(第十章)
时光如梭,转眼就到了国庆长假。何军打电话过来说他这个假期因为要和大
学里结识的新朋友们在东州市周边好好的玩一玩,所以家就不回来了。而阿姨这
些日子没见他,便有点想念。于是她最后决定去东州看看何军。本来我也想跟她
一起去,但经过她一番解释和劝说,加上其在床上的卖力付出,最终我还是留在
了县城。
她走了之后,我的生活便过得十分有规律:早上去童装店,和小娜姐聊聊天
顺带看店;中午吃过午饭后就回家上网;晚上则在自己家跟她通几分钟电话。一
连几天都是如此。直到六号那天,学校里的一位跟我关系还算可以的同学在饭店
过生日,我才应邀去了。
我和那位同学,以及另外几位他叫来的朋友在饭店里喝酒吃饭,玩玩闹闹。
直到夜里九点多,大家才起身各自回家。走在路上的我想起今晚还没有给阿姨打
过电话,于是就拿出手机拨了过去。谁知很快,手机里就传来了她此刻已经关机
的提示音。这情况另我感到有点诧异,因为在前几天根本就没有出现过,我了解
她到外地去的时候手机都是二十四小时开着的,不会轻易把它关掉。
“可能是没电了吧?”这么想的我无奈之下也只好继续赶路。说实话,这几
天她不在,我体内积蓄起来的欲火已经是非常之多了。以往还能用手淫来解决一
下,但经历过她那性感丰盈的肉体之后,自慰这种隔靴搔痒的行为早就被我弃如
旧履,不再复用。渴望着她早一点回归的念头无时不刻地充斥在我的心中。
走着走着,我突然发觉自己到了县城唯一的一个“红灯区”——安北街的街
口。这“红灯区”据我所知已经存在了十年之久。整条街道两边都是一家家闪着
玫瑰红灯光的发廊。这里不同于其它小姐漂亮,消费也高的酒店宾馆内部的桑拿
中心,里面都是因为迫于生计而不得不出卖自己肉体的下岗女性以及一些从外地
或乡下来县城务工却找不到活干的女人。这些女人大多数都结过婚,生过孩子,
年龄从三十岁到五十岁不等,基本都是些半老徐娘。因此在这儿泄欲销魂的花费
也极其便宜。很多各种各样,形形色色的男人一到夜晚,就会幻化成一头头被欲
念支配地饿狼。从县城的四面八方云集到这里,挑选猎物,大筷哚颐。
刚才我在饭店里喝下的酒此刻已起作用,脑袋有些沉重,胯下的那物事也渐
渐抬头。一时间,我恍惚也变成了一头饿狼,那暧昧地灯光就是催化剂,那坐在
门口,衣着暴露,表情风骚地妓女们更是好象《聊斋》里所描绘的狐仙鬼女一样
勾人心魄。什么洁身自好,什么违反治安条例,我现在要做的就是把自己交给欲
望,让它释放,让其解脱。
欲火遍体,精虫上脑的我很快就进了一家发廊。里面此时只有一个女人,她
看上去大约三十岁左右,长相一般,但身材不胖不瘦,显得很匀称,头发长长。
穿了一件黄色带花的吊带连衣裙,外面再穿一件小小的短袖无扣衣服。虽然她身
上的衣服看上去相当廉价,但得体的搭配将她玲胧的曲线更加诱人的凸现出来,
让我不禁对衣服下面的身体产生更深切的遐想。
“先生,按摩吗?”见我进来,她便起身对我热情地说道。我点点头,然后
声音含混地问她:“小姐,你就一个人?”“是啊。”说话之间的她已经手脚麻
利地将店门关好,并拉着我一起进了后面的小阁间。一进阁间,她就在我身上摸
了起来,嘴里还嘻嘻哈哈的说:“先生,你好成熟哦!”
“靠!这么主动,嗯,还是先问问价格吧!”内心如此作想的我赶忙推开她,
一边挠头一边对她说道:“价钱怎么算?”“打飞机三十,口活六十,全套服务
一百。你要什么服务?”只见她满脸含笑地说着。
听她讲完,我就拿出钱包,抽出一张百元大钞递给她,嘴里还说道:“喏,
给你。我全套的。”她一听,脸上的笑意就变得更加浓烈了,连忙把钱接过去放
好的同时,一边脱衣服,一边还对我笑道:“你真客气,谢谢了。我也算拉个主
顾了,口交、性交、肛交随你来!”
心急火燎的我一边摸著她,一边答应着,见看她脱光了,就马上把裤子解开,
冲着她说道:“来,小姐,给我舔舔。”很快,她便蹲在了我的面前,看着我把
裤子褪下来。此刻我的阴茎已经有点硬了,从龟头里冒出了点淫液。她则把我的
龟头含在嘴里用力地唆着,双手摸着我那光溜溜的屁股,顺便还抠了抠我的屁眼。
对于她的这么服务我感觉很舒服,一手搭在她的头上控制节奏,另一手则放在她
的脸上,然后用已经硬挺的阴茎在她嘴里顶出一个圆型凸起的小鼓包。
我“呼哧呼哧”地喘息着,觉得挺爽,接着对她要求道:“小姐,不要动,
让我来吧。”说完,我就用手按住她的头,然后前前后后地挺动屁股,让自己的
阴茎在其嘴里进进出出。这样玩了一会儿,我就抽出了阴茎,又对她说道:“来,
舔我的蛋蛋。”
她听了赶忙开始舔我的阴囊,从那里传来的那种又酥又麻的感觉刺激得我很
快就把她拉了起来,让其躺在了阁间的小床上,然后从旁边拿了一个避孕套扔给
她。她把避孕套打开,然后对着我的阴茎又吸了两下,这才把避孕套带在我的那
儿。弄完还用手又撸弄了几下,并笑着对我说:“这家伙真硬,真棒!”
与此同时,我也调整好姿势,然后把阴茎插了进去,使劲地操着。她则用手
托住一个乳房,把乳头塞进了我嘴里,还不住地低声淫叫着:“哦——先生——
吃吃——啊——哦!”见她这么骚浪我就更加兴奋了,于是一口就含住了她的乳
头,狠命地吸着。下身不停,继续大力地抽送着。她则用手摸着我的脸,并且夸
奖道:“哦——真棒——操得好——哦!”
我也不说话,只是低头闷干。大约过了十分钟左右,这几天积攒起来的精液
就开始迫不及待地向外面喷涌。已经控制不住地我便猛烈的顶送着,震得她浑身
乱颤,嘴里还“啊啊哦哦”的叫起来。可能是为了让我更舒服一点的原因,她还
抬眼看着我,脸上露出一副淫浪的神情,然后伸出大拇指对着我叫道:“哦——
好——啊——好棒!”
“啊!”快感如潮的我大声叫着射完了最后一股精液,然后疲惫的一下子倒
在了她的怀里。我俩就这样疲惫地抱在一块在床上休息。几分钟后,我才长吁了
口气,并起身开始穿裤子。同时她也扭着腰走进隔壁的卫生间清洗。
等她出来的时候,我已经穿好了裤子坐在床边。只见她来到我身边,然后笑
着说道:“先生,你很久没做了吧?”“嗯。”我木纳地点头应声。“那你还满
意我的服务吗?”她搂着我继续态度温顺地问道。我没吱声,只是接着点头答应。
她见我不怎么想说话,也没在意,又自言自语了一会儿。直到店门外另有客
人敲门,她才出去开门。而我也跟着她出了阁间,然后径自离开了发廊,朝自己
家走去。半个小时不到,我就到了家。脱光身上汗涔涔的衣物,我进了卫生间冲
了个凉水澡。洗完后便进了房间,打开电脑开始上起了网。
登上QQ之后,我发现何军的QQ此时正上线。于是便打出一行字问过去:“阿
军,现在在哪?这两天玩得如何啊?”“还好啦,我在网吧呢。你这么晚还上线?”
他没过多久就回了过来。“哦,我刚去喝酒了,才回来。晚上一位同学过生日。”
我这样回答道。
之后我俩还没聊上几句,他就对我表示要下线回学校了。这时我忍不住了,
遂斟酌着字词问道:“嗯,你妈什么时候回来啊?小娜姐今天跟我说她家里有事,
想休息两天。”“这样啊,呃?我妈中午就和我告别回来了呀。照例现在应该到
家了嘛!”
我看到电脑屏幕上的这行字后,顿了顿,然后才强忍着心里的疑问继续打字
:“哦,那可能她已经在家了吧。我来的时候没仔细往楼上看,这么晚了也不方
便,明天在和她说吧。”“OK,那我下了。”他在我发过去后就这样回答道,接
着QQ头像一闪,便下线了。
见其下线,我便立刻拿出手机打阿姨的电话。但还是和刚才一样关机。于是
我接着又穿好衣服,出家门朝楼上走去。在阿姨她家的门外敲了好一会门,都不
见其出来开门。很明显,她并没有回来。无可奈何之下我只好回家睡觉。
月光透过没拉上帘子的窗户照射进来,印在了屋子的地板上。我斜躺在床,
眼神迷惑地看着它。“不会出什么事了吧?也许是长途大巴在什么地方耽搁了,
手机又没地方充电。对!应该是这样,应该是这样————”暗自这么安慰自己
的我其实内心还是有点惴惴不安。因为在潜意识里,我十分后悔刚才问何军他母
亲的行程。不知是何原因,总觉得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但愿是我杞人忧天吧!呵呵,我什么时候也变得像何军一样多愁善感了。
真是的————”不知过了多久,处于自嘲之中的我便翻过身,盖上毯子,闭眼
睡去。
(第十一章)
第二天上午,睡醒后的我继续拨打了阿姨的电话。可她还是没有开机,这样
的情况真是让我始料未及。于是处在郁闷之中的我又闷头躺在床上,脑海里乱七
八糟的念头也纷至沓来。其实想想挺可笑的,昨晚背着她去嫖娼,解决了一下生
理需要。但马上她就给我玩了一把“失踪”,增加了我的心理负担。
这整整一天的时间我过的相当烦恼。几乎每隔二三个小时就打她的手机,或
者发短信。但每次都是无一例外的关机。精神状态萎靡的我没有任何办法,只能
这么等待着,祈祷着,希望着她快一点开机,好让我知道她现在没出什么事。
就这样过了一天,十月八日的中午,我终于在自家阳台上看见了她的身影。
顿时,满腔的疑问与担忧霎时便烟消云散了。我飞快地出家门下楼,朝她跑去。
一边跑还一边想:“回来了,总算回来了!”
将近一星期不见,我真的是非常想她。一到其身前,我便愣愣地注视着她。
她今天打扮得还是那么秀色可人:瀑布式的披肩长发,天蓝色的短袖连衣裙下丰
匀的肉体若隐若现,莲藕般白嫩的小腿下一双美脚蹬着银色的高跟鞋。
“呃,是海建啊,这几天过的还好吗?店里怎么样?”正当我想入非非之时,
神色颇有些讶意,表情不怎么自然的阿姨张口问着我。“哦,还好,还好。”我
听了赶紧回答,并和她对视了一眼。这时我才发觉她的面色有些困顿,似乎是睡
眠不足的原因。见此,我便让她快点回家,并且从她手中拿过行李跟着一起上楼。
“呼!累死了,我先去洗澡。”阿姨一进家门,便换掉了高跟鞋,然后去卧
室拿换洗衣物。“路上还顺利吧?”我在其身后发问道。“挺顺利的,昨晚十点
半发车,到今早十点半,刚好十二个小时啊。和去的时候花费的时间差不多。”
她一边回答着我的问题,一边已经拿好衣物走了出来。
“什么!?”内心震惊的我眉头紧蹙,心跳不禁加快。思绪中刚散去的一层
乌云此刻又云集了起来。结合着前天晚上何军对我说的话,我觉得他们母子之中
肯定有一人在撒谎。在仔细往下推敲,何军不怎么可能,那么就是阿姨在骗我了。
她这时候并没有察觉出我的异样,而是自顾自的进卫生间洗澡。内心满是狐
疑的我等水声响起后,便小心翼翼地从桌子上拿起她的坤包,拉开后朝里看去。
包里除了一些女性出门必备的东西以外,还装着一个黑色的长方型礼品盒。盒子
内是一条光泽灿烂,一看就会觉得价格不菲的铂金项链。见过项链之后,我又取
出她的手机翻看起来。手机已经开启了,里面除了一个陌生的,已接的手机号码
以及那号码发来的一条长短信息外并无其它任何让我感兴趣的。但正是那条短信
息里的内容,彻底将我从天堂打落到了地狱。
“茫茫人海之中让你我再次相遇,这是上天给予我俩的缘分。绣琴,二十八
年前我的懦弱让我失去了你。现在,我不想再失去你了!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
吗?就像当年在你家乡的小河边那样,你当模特我画画,然后在星空下互诉衷肠,
展望我们的未来。请不要怀疑,你是我这么多年来唯一思念的人!——爱你的强。”
这短信是十月三日晚上十一点多发的,而电话则是今天中午十一点半打来的。
可见她刚才快到小区前还跟这个叫“强”的男人通过话。我捏着手机“咯咯”作
响。后悔,愤怒,悲伤,各种各样的情绪交织在一起,如同一团被嫉妒点燃的火
焰,在我心头不停烤灼。想起从四号那天开始,我俩通话的时候她就显得有点心
不在焉,往往匆匆说上几句以后便催促着我挂电话。当时我还以为她是因为陪何
军玩,导致身体劳累的关系。现在看来,她很有可能是在那天再度投入了那个叫
“强”的男人怀抱,而无暇跟我说话。至于那铂金项链,不用猜,肯定是他送的。
她没花多少时间就洗完澡了。因此我不得不把手机以及礼品盒放回到她的包
里,然后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但我此时已无法用正常的心态来面对她,所
以聊了几句以后我就跟她告辞,下楼回了自己家。表情呆滞,内心复杂的我站在
自家卫生间的镜子前望着自己。我只是个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青年男人。长得普
通,身材还胖,又没有钱,读的更是三流学校,还是那几句老生常谈,总知什么
都不行。这也就算了,最可恨的老天先让我做了个快乐而又真实的美梦,然后便
极度残酷的将其戳破,一点也不留余地。
“为什么!为什么!”站在镜子前的我喃喃自语,眼眶中充盈的泪水也制不
住的向外滑落。此刻,我好象又变回了以前那个饱受欺侮的软弱男孩。其实我心
里很明白,和沈阿姨的这段孽缘终究是会结束的。不讲别的,光是年龄的差距便
可说明一切。可明白归明白,现实真到了这一天,对于我来说,那也是相当痛苦
的。我后悔,自责,要是那天坚决不同意她去东州,这事情或许就不会发生——
——
隔天,下午二点,县城最繁华的百货商场顶楼咖啡厅。
舒缓而又动听的音乐回荡在咖啡厅内。我和身穿白底黑色斜条纹短袖衬衫,
棕色及膝裙以及同色半高跟鞋的沈阿姨在一个不引人注目的位子前彼此相对落坐。
在我俩的中间,低矮地圆桌上,两杯仍冒着腾腾热气,浓香四溢的碳烧咖啡静静
地摆放在那儿。我跟她都没有去喝上一口,因为在此时,更为重要的事需要我们
解决。
出乎我的意料,从东州回来的第二天,也就是今天。她把我约到这儿之后,
便再没对我隐瞒,痛快地将在那儿发生的事情跟我言明了。显然,这次她是很认
真的,而且是经过了一番深思熟虑的。世上的事原本就是这么奇妙,那个叫“强”
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她年轻时的男朋友,而且还是她的初恋。更为戏剧性的是,
他现在还是何军所就读的大学——东海大学美术系的系主任。如果不是这样,他
俩也不会事隔这么多年后再次相遇。
在阿姨的娓娓道来下,我终于知道了她和那男人之间的往事:他全名叫吕国
强,出生在东州。父母解放前都是北京大学的前身——燕京大学的学生。在那个
时代已算是非常有学问的知识分子了。后来他们去了延安并加入了中国***。
解放军南渡长江的时候他们跟随部队南下,成为了南下干部。解放后两夫妻落户
东州市,还一同进了市委工作。他们有一定的级别待遇,所以说吕国强也算是一
位干部子弟。
但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福祸。“文革”开始以后,吕国强的父母都在阶
级斗争中被打倒,并送到了我省的“五七”干校服劳役。这样,身为他们独生子
的吕国强也跟着父母一块来到我省。几年的辛苦日子过下来,他的母亲因为劳累,
再加上缺医少药,终于是得了乳腺癌去世。而吕国强在处理完母亲的后事以后,
也被下放到农村,作为知识青年插队。巧合的是,他所去的农村,正好就是沈阿
姨的家乡。
两人刚认识的时候,吕国强十九岁,沈阿姨则只有十七岁。因为从小喜爱绘
画,在那片环境迥迤,山水雄奇的小村庄,他算是找到了远离争斗和喧嚣的安宁
之地。在那儿他用自己省吃俭用,积攒下来的钱买了画板和画纸以及碳笔,每天
忙完农活后就坐在小河边作画。他最喜欢画的便是每天在河边洗衣洗菜的一群青
春年少的姑娘。而沈阿姨当时就是那群姑娘之中外表最漂亮,气质最出众的一个。
后来,时间长了,阿姨跟他渐渐熟悉以后,便开始每天在河边等待着他的到
来。两人有时在那里一待就是几个小时,除了相互谈天说地,一述各自今后的理
想之外,便是他画画,阿姨在旁边看着。偶尔他也会让阿姨摆好姿势,然后他按
照这作画,画好之后再请阿姨她欣赏。
男的风华正茂,一表人才;女的则轻灵娟秀,美貌动人。在那个物资匮乏,
生活艰辛的岁月里,爱情就这么在他俩之间一点一滴的积淀,最终开花结果,水
到渠成。牵手,拥抱,接吻,偷尝禁果,一步一步,循序渐进。两人山盟海誓,
卿卿我我,那些无人的地方,河边、树林、山沟、谷场,都会留下他俩重叠在一
起的身影。
但乐极生悲,几个月后,沈阿姨就怀孕了。这在当时可是一件了不得的大事,
何况是在那偏远闭塞,观念陈旧的小山村。没法子,阿姨的父亲打了一顿阿姨,
再臭骂她之后,只能带着她去了县城医院打胎。本来吕国强是要被村大队严肃处
理的,但好在这时候“文革”结束,他的父亲已经被平反,恢复了工作,而且又
升级当了东州市的副市长。他得知自己的儿子出事后,动用了自己的老关系,费
尽周折,最后将吕国强带回了东州。就这样,一对原本恩爱的情侣最终落的个劳
燕分飞的凄凉下场。
事后,自觉在村里丢了人的阿姨她父亲托人把阿姨送到了县城里念中专。她
后来也去东州找过吕国强,但吕国强的父亲死活不让这对鸳鸯相见。无奈之下,
痛苦不已的阿姨只好死了心,回到县城后便用功读书,等到毕业被分配进了县商
业局。之后经人介绍跟何军的父亲谈恋爱、结婚、生下何军。平静地在这县城里
生活着。
吕国强回东州后则参加了高考,上了大学。毕业以后在他父亲的安排下进了
东州大学任教,当了一名美术老师。并娶了一位女同事当老婆,生了个女儿,日
子也算过得和美安稳。可后来东州掀起了一股“出国热”,他的老婆也抵不住诱
惑,不顾他的反对,一意孤行,紧赶慢赶地去了美国。之后到了上世纪九十年代
中期,在旧金山站稳脚跟的他老婆回到国内,不仅跟他办理了离婚手续,还将他
们的女儿带到了国外。
沧海桑田,物是人非。一晃过了这么多年,吕国强的父亲早已去世。而他也
没再续弦,一心扑在了事业上。凭借着自己的努力以及他父亲留下的人脉,现在
的吕国强不仅是东海大学美术系的系主任,而且还加入了东海省画家协会,更成
为了东州市政协的委员。可以说他已经变成了一位身处主流社会的精英人士。虽
说事业有成,但他一直没有再找到人生的伴侣。时间长了,其内心的苦闷也越积
越多。渐渐地,他开始怀念起那曾经让其魂牵梦萦,欲罢不能的初恋女子——沈
阿姨。
无巧不成书,就在这当口,沈阿姨因为何军的缘故去了东州,更是凑巧地和
他在东海大学的校门口碰了面。两人事隔近三十年后的再度相遇,让他俩彼此都
唏嘘感怀,各有一番滋味在心头。之后,当从阿姨口中得知她也离婚的时候,自
觉幸运的他便无法再克制自己对阿姨的爱意,随即就开始热烈地追求起她来。先
是当晚发表白短信、打电话以诉衷肠;接着第二天带她去游览了东州市的山川名
胜。一路上他对阿姨关怀备至,呵护有加,颇有“模范丈夫”之风。很快,内心
细腻,情感丰富的阿姨被他给感动了。而且对于他,阿姨这么多年下来也并没有
完全忘记。毕竟,初恋对任何人来说,都是非常难以忘怀的。更何况,他又是阿
姨生命当中真正地第一个男人。于是乎,游玩回来的当晚,阿姨她便不由自主地
跟着吕国强回了他家————
“后来我问过他,为什么当年我去找他的时候躲着不见我?他告诉我,当年
他父亲刚恢复工作没多久,自己却给他惹了祸,弄得其风评不佳,所以有些觉得
对不起他父亲。而且他父亲更是不喜欢他找一个农村女孩作为妻子。出于对父亲
的愧疚和尊重,他最终才做出不见我的决定。不过这么些年过去了,他也为此十
分后悔。还一再对我表示歉意,说要用下半生的时间来弥补他所犯的错误。唉!
其实当年我们都还年轻,冲动,难免做错事。不过老家的乡亲们也还算善良,我
跟小军他爸爸结婚以后每次回乡探亲,村里的人都没有看不起我,或是在我背后
指指点点。他们依旧把我当成村子里的骄傲。所以久而久之,我只是在内心深处
怨阿强当年的避而不见,其他的则全不放在心上。”
讲完她与吕国强的那些往事后,阿姨好似解脱般的吁了口气。然后端起咖啡,
轻啜一口,同时目光安宁而又坦然的望向我,好象是在等我开口一样。此时的我
被她的那种目光给刺痛了,随即便低下脑袋,不敢看她。心里也还在消化着她所
讲的事情。
“我该怎么办?该怎么办?她不要我了!她不要我了!她要跟她的初恋了!
她要跟她的初恋了!”我在脑海中反反复复地追问着自己,简直就快魔怔了一样。
绝望,一股绝望的情绪开始在我内心蔓延开来————
(第十二章)
时间在分秒流逝,圆桌上的咖啡早已凉透。周围其他客人窃窃私语的声音充
盈在我俩的耳边,可我们,只是相对无言,彼此沉默。
半晌之后,我终于抬起了头,打破了沉默:“阿姨,你还爱他,是吗?”她
被我问得一愣,过了会儿才点着头道:“要说很爱,那是骗你的,但终归还是有
些的。说实话,我在东州的那几天他对我很好,我几乎觉得自己跟他好象又回到
了当年。那种感觉无法形容,真的。”
“那我怎么办?”突然间,我提高了说话声,还伸手一把抓住了她的肩膀。
“快放手,海建,你抓疼我了。”被我的行为吓了一跳的阿姨连声说道。“你告
诉我,你对他是不是还余情未了?是不是,是不是?”虽然放掉了她,但我的问
题还是像连珠炮一样脱口而出。
“是的。”只见她一边揉着肩膀一边语气肯定的答道。正当我要讲话之时,
她又抢先说道:“你听我说,海建。阿姨以后终究是会老的,我们这么下去根本
就不是办法。阿强他跟我也讨论过了,他愿意和我结婚,我,我也认真地想过,
嫁给他或许是现今最好的选择————”
听到她亲口说出来的现实,我立刻崩溃了。两行热泪夺眶而出,顺着脸颊就
向下流淌,说话的声调都带着一丝哭腔:“你要离开我吗?”“别哭,海建。别
哭啊!”见到我流泪,她赶紧出言劝道。“阿姨,我不准你嫁给他。你是我的,
你是我的!谁也不能把你抢走!”我不顾她的劝解,继续语无伦次地讲着。
“你冷静一点!”见我情绪有点失控,她只能摇着头起身,一边对我讲话,
一边叫来的服务员。结帐后就拉着正低声啜泣的我离开了咖啡厅。坐进她开来的
白色波罗轿车,十分伤心的我依旧是哭声不断。而她被我的哭泣也弄得心情不佳,
只是驾驶着车子,默默地往家中开去。
没多久,车子进了小区,在我们共住的楼房下停靠之后,她轻轻叹了口气,
顺手从摆在挡风玻璃前的面巾纸包里抽了几张面巾纸,然后把它塞到我的手中。
我两眼已哭得一片模糊,遂拿起面巾纸胡乱地在脸上抹着。正在这时,她又说话
了:“海建,你要体谅阿姨。阿姨我只是个普通的女人,也已经过了做梦的年纪。
对我这个再过几年即将年过半百的女人来说,和自己生命中第一个男人结婚未尝
不是个圆满的归宿。况且我和他结婚,还能去东州就近照顾小军。”
讲到这儿,她顿了顿。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之时她又往下说了一段让我十分诧
异又震惊的话:“其实,我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好。没和你那个,嗯,上床之前,
除了阿强跟小军他爸之外,我已经和很多男人都睡过了,身子早就脏了。”
“阿姨!你别这么糟践自己!在我心里你永远是最完美的!”终于,我按捺
不住她这样贬低自己的言论,随即开口反驳道。不光如此,在说完这话之后,我
更是冲动的一把抱住了她,开始不顾一切地撕扯她的衣服。
“啊!你干什么?放开,快放开!”她被我如此的疯狂行径给惊呆了。连说
话的语调里都带着一丝颤音。而我则全然不顾此时天还大亮的现实,一边撕扯,
一边还道:“阿姨,这一年我们过得是多么的开心。你是我的女神!你更是我的
一切!可你现在却跟我说要和什么初恋结婚,又要我接受现实。你怎么不为我考
虑考虑?我能接受得了吗?啊!”
“啪”的一声,我的脸颊上顿时传来了一阵热辣辣的痛楚。但这痛却比不了
我此刻心中的嫉妒和失望。即便是第一次和她强行发生关系的时候,她也只是咬
了我一口,并没有像现在这样决绝地扇我耳光。我捂着被打红的地方,神色复杂
的望着她,一言不发。
打了我以后,她也觉得过意不去。理完了衣衫,随即勉强一笑,跟我道:
“海建,我认真地想过了,就算没遇见他,我跟你最后也没法走到一起的。你还
年轻,以后也会碰到比我更合适你的女孩。我,我们还是就这么结束吧。”“结
束?我们的关系,你一句结束就这么完了?”悲极反怒的我就这么冷冷地说道。
“你,你没事吧?”我如此的反应可能是吓到了她,话语之中也透着丝丝的
小心谨慎。
我仰着头,深深的吸了口气,仿佛下了什么决定。接着便低下头,神色恢复
如常的讲道:“如果这是阿姨你的选择,我不会阻止你的。毕竟他是你的初恋,
而我只是你儿子的一个普通朋友罢了。”
见我终于被说动,她高兴的松了口气。不过我那番自怨自艾的语气让她甚是
过意不去,便安慰我道:“别这么说,阿姨其实也很喜欢你。只是我们相差太多,
注定是没有结果的。”“你真的喜欢过我吗?”我望着她那绝美的脸庞,急切问
道。
她爱怜的抚摸着我被打红的脸颊,吐气如兰的回答:“疼吧?刚刚怪阿姨太
心急了。海建,如果我对你一点感觉没有,又怎么会让你——”
我随即顺势抓着她的手,低声道:“我不反对你和他结婚了。只是你要答应
我,以后我去东州找你的时候,你要陪我。”
她终究曾在我这个年轻男人身上得到过许多快乐,犹豫了好一会儿,她才噎
喻着道:“这,这个,能不能让我再考虑一下?”“嗯,好的。”我对此表示了
同意,但随后又加了句:“今晚到我家来吧?我想要——”
我俩接着又掰扯了一会儿。最终,她拗不过我的一再请求,答应晚上来我家。
下车后,望着她先行上楼的倩影,我内心不由地黯然道:“嗨!她终究不是属于
我的——”如今在我的眼中、心中都只有沈阿姨她一个,我甚至都看不上别的女
性。她的成熟、丰韵,就像一块磁铁一样深深地吸引我。在她身上,我尽情地发
泄着那青春的激情,年轻的燥动。可现在,她就这么毅然决然的离我而去。站在
楼下的我心情沉重,思绪纷繁。脑海里则尽是沈阿姨她刚才对我讲的那些言语。
我想,此刻自己的脸上,会是怎样的一副表情?是痛苦、伤心、失意,还是绝望?
晚上七点半,当她下楼,来到我家的时候,已等的心焦的我一把就将其扯进
了家门。此时的她一反平时的娴雅自如,脸颊红红的,像一个害羞的小姑娘,显
得有点不知所措。
我早已按捺不住了,于是一把抱住她,吻向了她的双唇,开始亲热起来。那
是好长的一个吻呀,我只是本能地吸着她的香舌,贪婪地吮吸着。好久,她才推
开我,长长地吸了一口气后,用几乎听不到的声音说道:“别在这儿,我,我们
进去吧。”
听到这儿,我一下抱起她,三步并作两步的冲进了屋子。把她放在床上后,
我细细端详着她那美丽的容颜,望着她合上眼睛,胸脯起伏的模样。“这样的日
子不会太长了,等她嫁给那个吕国强,到东州以后,再想这样对其予取予求就不
方便了。我得抓紧时间啊!”
一边这么想的我一边俯下身,先是在她的朱唇上轻轻啄了一下,然后便大口
的吻起来,同时一只手伸到她胸前,松掉衣服,解开胸罩。她那丰满的乳房瞬时
就露了出来,我的嘴开始下滑,从她的脸,再到耳朵、脖子、然后吻上了乳房,
最后把她的一个乳头含在嘴里。
“嗯”她发出了一声细小的呻吟,身体微微抖动了一下。而我则像吃奶一样,
从一个乳头到另一个乳头,轮番地吸吻,同时感到她把手放在了我的头上,轻轻
地抚摸我的头发。在我的吮吸之下,她的乳头开始逐渐发硬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感到她身子热起来的我抬起头,对着她的耳朵轻声道:
“好阿姨,我爱你!”她几乎察觉不到地点点头,我面向着她跪在床上,她温顺
的躺着,任我扯下了她的内裤,我伸手分开她并在一起的腿。
这是我第一次如此清晰地看她的私处。她的阴户肥厚,因为充血而向两边张
开,露出中间湿润的粉红色。突然间,我觉得有一种难以形容的感觉:这就是那
个让我们男人神魂颠倒的东西吗?这种感觉持续了一两秒钟,就被情欲取代了。
随即,我俯下身子,深深吸了一口弥漫着阴户味道的空气,把她的阴唇含到嘴里
吸吮,然后用手把两片阴瓣轻轻的拉向两旁,舌尖沿着微微张开的阴道口舔了一
圈。
伴随着沈阿姨的呻吟,我把大半个舌头伸进她的阴道里,模仿着阴茎抽插的
动作进进出出。几分钟后,我的舌尖向上移动,在尿道口轻点一下,然后把她的
阴核吸到嘴里。她长抽了一口气,用手扶住我的头。我则紧抱住她的大腿,同时
用舌尖快速地摩擦她的阴核。她的呻吟越来越频繁,两手把我的头紧紧地按在她
的阴户上。
又舔吸了好几分钟,就在我的舌头开始因为疲劳而感到僵硬时,她突然抬起
翘臀,阴户向前挺,同时两条腿夹紧我的头,嗓子里发出了嘶叫一样的声音。这
个姿势持续了十几秒钟,接着她便安静了下来,身子也瘫软在床上,我抬起头,
看到她闭着眼睛,呼吸仍有些急促,但脸上的表情是完完全全的放松和满足。
她一动不动地躺了几分钟,之后才睁开眼睛,朝我笑了笑。笑容里带着一丝
娇羞。只听她这样问道:“你个小坏蛋,你是怎么会的?”“我,我只是很想亲
一下你的那里,真的!我可不是从哪学来的。再说以后,以后也没什么机会了。”
我神情自艾地解释着。“唉!行了,我知道,看你急成那样,真是个孩子!”叹
息之间,她的话音也有点无奈以及微微的黯然。不过没过一会儿,看着她那亦羞
亦臊,如嗔似吟的娇媚模样,我便再也忍不住了,脱光了自己的衣服后,我压到
了她的身上,一手分开她的阴唇,一手把发涨发硬的阴茎对准了她的阴道,屁股
朝前一挺,顺势就滑进她那滑润的阴户。
事隔多日,回到了这熟悉的地方,我恨不得一插到底。但是,内心里我却不
想让我和她的这一次接触结束得太快。于是我一寸一寸地插进,每进一寸就像我
的整个人都逐步滑进她的体内,每一下都能感受到她里边温热的嫩肉对我阴茎的
磨擦,那种感觉真是太美妙了。
快到底的时候,我突然的用尽全力一插,整根阴茎尽根而入。她呻吟一声,
轻声道:“插到底了。”我低下头,一边看着两人连接的地方,一边说:“阿姨,
我来了。”她此时也用手指摸摸我的脸,温柔地略带羞涩地说道:“你呀,不要
太急,慢一点,好吗?”我用力的点了点头,然后把阴茎抽了出来,接着又一次
直插到底,开始了我的动作,我慢慢前推,龟头轻轻滑过阴道,终于抵到了子宫。
等我连根尽入,她便长长地呼出一口气,绷紧的身子松弛了下来,双手也一
如以往的环上了我脖子,整个人紧紧地贴着我,下身扭动着,迎合着我的插入,
紧窄的蜜穴一张一缩的,吸得我是快感连连,舒爽无比。而且很快,这强烈的快
感使我渐渐地失去控制,我不顾她的娇喘,大幅度地进出,就像头发情的野兽一
样,用力的插着她的阴道。
“啊——轻点——哎呀——啊!”她不禁这样呻吟了起来。
我的动作不断地加快,插得她娇喘连连,每一次冲击之下,她的娇躯就象波
浪一样随之起伏着,尤其是胸前那两团圆硕滑腻的乳肉,更是一荡一荡的,煞是
诱人。
“啊——啊——海建——哦——啊——用力——啊!”浪喘娇吟的她满头秀
发被弄得披散开来,撒在床上,衬着她那张酡红的俏脸,让我无比的兴奋。这就
是我心目中那位高贵而美丽的沈阿姨!虽说她即将快离开我嫁给别人了,但此刻
她就在我的身下,由我摆弄,任我驰骋。我也越来越激动,动作也越来越大,整
个床都跟着动了起来。而她的下身也已是淫水泛滥,阴毛都贴到了一块。
插到兴起,我干脆把她的双腿都扛到了肩上,让她的整个阴户更加地挺起,
我捧着她的双腿,又是一阵的狂抽猛插。直弄得她浪叫不止。终于,高潮来了,
只见其一把抓住我的双肩,指甲都插进了我的肩肉,而且还像失神一般地叫了起
来,蜜穴也一下紧紧地箍住了我的龟头。我只感到一股酥痒从阴茎扩展到全身,
随即一阵痉挛,精液像决堤的洪水,一波一波地射进了她的阴道深处。
“啊!”我快慰地叫着,紧拥着她的娇躯,以便让精液尽量地射入她的子宫
里。射完精后,我也随身瘫倒在她的身子上。迷迷糊糊地睡了几分钟,醒来发觉
自己还趴在她身上,阴茎早已经软了,但仍旧塞在她的阴户里面。而她,却是目
光柔和地望着我,左手搂着我的腰,右手则轻轻地抚摸着我的头发。
见此,我探过身,轻轻地吻了一下她的朱唇,然后深情道:“阿姨,我爱你!”
同时上身也是一动,阴茎从其蜜穴里滑了出来。很快,混合我的精液以及她淫水
的乳白色液体便一点一点的从她的私处内流淌了出来。不过这些立刻就被殷勤的
我用纸巾给擦掉了。
此时,她也颇为爱怜地替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接着继续看着我,语气柔
柔地道:“说了让你轻点的,你还这么大劲,真坏啊你!”看着她那娇羞媚惑的
样子,我不由得又抱紧了她,吻上了她的唇瓣,不管不顾的又在床上和她爱抚了
起来————
之后的一个月,为了自己后半生的归宿,阿姨开始了马不停蹄,脚不沾地的
运作:低价抛售店里的童装,打电话给广州的连锁店总部协商终止供货合同,跟
店面房的房东以及居住房的房东商讨退房的有关事宜,辞退小娜姐并给她发放了
二个月的足额工资,去乡下看望她自己的母亲,顺带告诉其自己的决定。这一桩
桩,一件件的事情在她契而不舍地努力下,终于都圆满的解决了。
我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内心的痛苦和郁闷可想而知。虽说这段时间,我和
她不知做了多少次爱。或许是为了弥补她心里对我的愧疚,所以除了她来月事,
不方便的那几天之外;每一次,我都能从她身上感受到不同滋味。那滋味是用任
何语言都难以表述的,反正每一次我都能从她那儿得到心旷神怡的欢愉;而她呢,
也几乎是每一次都用她的娇躯和浪喘,来表达着她自己骨酥筋软、欲仙欲死般的
满足;以便如此能够取悦于我。但每次这样疯狂过后,留给我的却是内心中巨大
的空虚感以及失落感。因为她今后不再只属于我一个了,她会结婚,会和她近三
十年前爱过的男人结婚。一想到这儿,我就会心烦,还会意乱。
带着这种负面情绪,我开始变本加厉地寻找各种机会跟她做爱。因此,我俩
的性爱关系就变得愈加淫乱起来:我经常会带她一起去外面享受性爱,没得到她
以前,我曾经以各种不同色情片中的情节幻想日后能和她在各种环境下作爱。如
今一一实现,什么自家的车库里、半夜无人经过的小区草丛、等待拆毁的老房屋、
波罗轿车的驾驶室内甚至郊区野外的丛林中,都留下了她的呻吟和淫液。而在那
种刺激的场合下,我更是会大施淫威,在她的朱唇、丰乳、蜜穴以及菊门上,都
会留下我那滚烫而又新鲜的精液。好象只有这样,才能让我暂时忘却即将失去她
的伤痛。
对于我这种近乎疯狂的作法,她选择了逆来顺受的态度。为此,有一晚我曾
不解的问过她,为何要这么配合我?当时她的回答是:“阿姨知道你为什么会这
么做。为了让你好受些,所以我才这样——”
不管如何,离告别的时刻是越来越近了。再过两天,她便要动身出发,赶赴
东州。几天前,她已搬出了我家楼上的租住房,找了家普通旅馆暂时居住着。而
我则每天和她粘在一起,几乎是形影不离。原本吕国强是要亲自来县城接阿姨走
的,但经过她的解释以及劝说,最后他还是放弃了这个打算,决定让其自己过去。
每当看着她在电话里和吕国强说着不留痕迹,但情意绵绵的话语之时,我的
内心就会充满嫉妒。但又能怎么样呢?她在这段时日里已全身心的把自己交给了
我,辗转腾挪,使出种种手段,愉悦了我的身体同时也抚慰着我那充斥着伤感的
心灵。何况她最终还同意了我今后去东州之时,让其陪我的要求。人不能贪心不
足,现今这样已经是我所能争取到的最好结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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