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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姐姐一脸不安、忧郁的神色让我心疼,我知道她肯定经历了很多不寻常的
事情,这些事情正困扰着她,折磨着她。

“姐,你别着急,跟我来。”我把桌子上的东西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带着姐
姐去了我的单身宿舍。

姐姐一声不吭地跟着我,进门后,我刚回身把门关好,她就一下子扑在了我
的怀里,大声地痛哭起来:“小勇,姐姐该怎么办呀?”

我将姐姐紧紧地搂在怀里,柔声劝慰:“姐,你别哭,有什么事情你就跟我
说,你知道弟弟最亲你了,有什么事情交给我来解决,好吗?”

好一会儿,姐姐才在我的怀里止住了哭声,又抽泣了几下,才点点头。

我拉着姐姐坐在床上,轻轻地搂住她:“姐,有什么事情,你就痛痛快快地
说出来吧,弟弟一定想办法帮你。”

姐姐看了我一眼,又低下了头,等了好一会儿,她才开始向我倾诉。

从姐姐嘴里,我知道她跟刘强婚后的生活并不幸福,刘强经常出差,让姐姐
独守空房,这倒罢了,可刘强的花心让姐姐伤透了心。塑料厂开工后效益很好,
刘强负责销售,手里的活钱便多了起来,可他不但在外面出差的时候找小姐,在
厂里还勾搭女人,让姐姐逮了个正着。

“刘强这个狗东西,我一定会教训他。”我恨恨地骂道。

若论打架,我还真不是刘强的对手,可他欺负姐姐,我就是豁出命不要,也
得去教训他一顿。

姐姐感激地看了我一眼,忽然脸红了,手捏着衣角,吞吞吐吐地说出了刘强
父亲居然跟她这个儿媳妇也发生了不正常的关系……

虽然姐姐的话说得不连贯,可我也听明白了,并且从她嘴里我还知道了一些
惊人的秘密。

起初,姐姐对刘长海很反感,是因为姐姐发现了他跟我母亲的奸情,他们偷
情的地点就是他给我家新盖的厨房。刘长海半夜跳墙头过来,轻轻敲一下窗户,
母亲就会起床到厨房去,两个人苟合完了,他才跳墙回去,母亲简单拾掇一下回
屋继续睡觉。母亲经常半夜失踪,次数多了,就引起了姐姐的怀疑,她不动声色
地悄悄跟过去,看到了刘长海和我母亲正在厨房的地上光着屁股交欢。姐姐虽然
很气恼,但她没有戳穿此事,反而帮母亲对我圆谎,只是暗暗垂泪。

那时候,姐姐认为刘长海就是个色狼、淫棍,所以从来都不给他好脸色,希
望他自己知趣,不再纠缠我母亲。

可他们俩依然故我,时间长了,姐姐也不再那么偏激了,想到这个家如果没
有刘叔的帮助,还真就过不下去了。尤其刘叔对我很好,我上中学骑的自行车还
是刘叔送的,不然我可就只能步行上学了。随着年龄的增长,姐姐的思想在慢慢
地转变,她对母亲也多了几分理解,知道母亲为了这个家也很不容易,这么多年
没有改嫁,就是怕后爹进门给我们气受。那母亲暗中找个相好的,姐姐觉得也没
什么大不了的啦。

所以,我跟姐姐提起刘强喜欢她的时候,姐姐对刘叔已经没什么怨恨了,甚
至还有几分感激。可毕竟母亲和刘叔的关系那么敏感,所以她才很关心他俩的看
法,之后跟刘强处对象,也有几分报恩的心理。

婚后,刘叔对姐姐很好,甚至好得都有些过分了,只有姐姐跟刘强有分歧,
刘叔肯定站在姐姐这一方,不问青红皂白就教训刘强一顿,让姐姐自己都觉得有
些不好意思了。

当姐姐逮住刘强在厂里跟女人偷情时,刘叔暴跳如雷,当着姐姐的面狠揍了
儿子一顿,打得刘强三天下不了床。心疼得刘婶几乎要和他拼命,嘴里破口大骂
:“这可是你的亲儿子啊,你下这么重的手!你个老不要脸的,你自己就那么干
净吗?别以为你做的事情我不知道,我装糊涂是给你面子,别忘了,上梁不正下
梁歪……”

在儿媳妇面前被老婆这么臭骂,刘叔感觉很丢面子,他大吼一声,狠狠地扇
了刘婶一耳光。刘婶哭着跑出去了,临出门时,还怨毒地看了姐姐一眼。

姐姐没想到会闹成这样,反过来还得劝慰刘叔。刘叔一边大骂儿子,一边说
他一定会给姐姐做主。

那时候,姐姐觉得刘叔真是世界上最好的公爹,心里的委屈也减轻了许多。

家里明显变成了两个阵营,刘叔和姐姐、刘婶和刘强。双方时而剑拔弩张、
时而冷战。善良的姐姐不想这样,也曾尝试去缓和家里的气氛,可她的努力却没
有什么效果,刘强对她冷若冰霜,刘婶对她也是躲躲闪闪。

刘叔对此并不在意,对姐姐倒是更关怀备至,还带着姐姐去城里买衣服,买
化妆品。姐姐觉得,刘叔对她比亲生父亲都好。可姐姐有时候又觉得很烦恼,因
为刘叔经常对她动手动脚,看上去好像每次都是不经意的,但次数多了,姐姐就
有些怀疑了。

刘强经常不着家,姐姐只能是独守空房。一天晚上,姐姐突然发起高烧,挣
扎着来到刘叔的门前,喊了一声:“爹——”就昏倒在地。

醒来的时候,已经在镇卫生院了,医生说,幸亏你爹背着你跑着送过来,再
来晚了你的小命就难保了。

姐姐感激地看着正在床边擦汗的刘叔,发现刘叔全身的衣服都被汗湿透了,
脏污不堪,膝盖还渗着血,看来夜里跑山路真不是一般的艰难……姐姐一直都很
奇怪,从家到镇卫生院有十几里的距离,就是一个壮小伙子背着她都未必能跑过
来,刘叔是怎么做到的?

那一刻,姐姐觉得浑身狼狈不堪的刘叔是那么的高大魁梧、可敬可亲。

姐姐住院的那几天,刘叔对她的照顾无微不至,每天三次从家里做好饭带过
来喂她,洗好了毛巾给她擦手、擦脸,姐姐从来没有享过这样的福,她觉得幸福
极了。

婆婆一次也没来看过她,刘强出差更是摸不着踪影,姐姐觉得,相比千里之
外的丈夫,公爹离她的距离更近。当刘叔拉住她的小手情意绵绵地抚摸时,姐姐
红着脸没有把手抽回来……

姐姐出院时,刘叔不知从哪借来了一辆小汽车,尽管天很热,可刘叔却不让
打开车窗,怕姐姐受风。看着汗流浃背的公爹,姐姐的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滋
味。

回家后,当刘叔夜里摸到她的床上时,姐姐顺从了他……

我听得目瞪口呆,姐姐却忽然抬起头直视着我:“小勇,你知道咱爹是怎么
死的吗?”

这个问题我也曾想过,总觉得疑点很多,见姐姐忽然问起这个问题,我吃惊
地看着她:“你知道?”

“听长海……听刘强他爹说,贾长贵其实早就惦记着咱娘了,可咱爹那个脾
气他也知道,所以他一直不敢动手。他故意把咱家划成‘富农’,批斗咱爹,逼得
咱家过不下去,归根到底还是为了得到咱娘。他几次威逼利诱咱娘,咱娘为了
这个家最后还是遂了他。贾长贵给咱爹安排了看果园的好活儿,其实有他不可告
人的目的,他跟娘的事生怕爹知道,支走了咱爹,他还是不敢到咱家里来,就让
娘夜里去大队部幽会。娘也是没骨气,不敢反抗。可有一天咱爹半夜大概有什么
事情想回家一趟,路过大队部的时候听到里面有动静,爹大概以为是有坏人搞破
坏,就想进去抓坏人立功,没想到抓了个现行……贾长贵吓得往山上跑,爹紧追
不舍,没想到贾长贵很狡猾,他埋伏在山崖的草丛里,等咱爹追过来,他从草丛
里窜出来,从背后把咱爹推下了山崖。爹掉下去的时候拽了他一下,他也跟着滚
下去了。爹摔死了,他的腿也瘸了。咱娘披头散发地跟过来,吓坏了,贾长贵跟
咱娘统一了口径,让咱娘回村里叫人,把咱爹抬回了家。村长媳妇知道她丈夫的
腿是怎么瘸的,所以恨咱家恨得入骨。”

长久压在我心头的一个谜团总算解开了,我知道当时刘叔是村里的会计,跟
贾长贵的关系最好,他应该是知情的。不过,姐姐说得如此详细,恐怕有些细节
也是姐姐推想出来的吧。

那么,在我家遭此大难,村长又跟我家势不两立的时候,刘长海乘虚而入,
也就不难理解了。母亲跟贾长贵的时候也许有些许的无奈,跟刘长海的时候应该
是自愿的了吧。因为我知道,女人第一次失贞要经过艰难的心理挣扎,但第二次
就容易多了;她的丑事又瞒不过刘长海,反正不贞的名声已经落下了,索性也就
破罐子破摔了。

“那……你跟你公爹的事,刘强知道吗?”我艰难地问出了这个问题。

姐姐的脸又红了,小声说道:“这种事怎么能瞒得住自己家里的人?我婆婆
明明发现了,却不吭声,等刘强回来了,她钻到儿子房间里好长时间没出来,一
定是把这事告诉刘强了。”

“那……他打你了吗?”我的心一紧,暗叫不妙,姐姐跟公爹做下了丑事,
明显是理亏的。

“没有,”姐姐低下头,忽然一咬牙,“他跟他娘的关系也不正常……”

“什么?”我大吃一惊,“怎么可能?”

“就那次,刘强回来,婆婆跟她儿子好长时间没出屋,长海又不在家,我有
点儿害怕,就过去偷听他们说什么,没想到从门缝里看见婆婆跟她儿子搂着……
亲嘴。”

这可真够乱套的,我好奇地问:“你公爹知道这事吗?”

“我那时候也没了主意,就出去找他,告诉了他。没想到他一点儿都不生气,
还哈哈大笑,说他早就知道婆婆是个骚货,这下子好了,大家各干各的,自己找
自己的乐子吧……”

“咱娘知道你这些事儿吗?”

“应该知道吧……长海跟咱娘的关系还没断,他就曾经很得意地跟我说,他
这辈子没白活,弄了两个漂亮的女人,还是亲母女……他还想过跟咱娘把关系挑
明了,三个人一起玩,我死活不同意,还气得扇了他一巴掌。所以,就是我不说,
他也会跟娘说的。可娘装作不知道,什么都不跟我说。”

我忽然想到了一个重要的问题:“你说你怀孕了,是谁的?”

姐姐的脸一下子通红,头使劲地低下去,声若蚊咛:“是……是长海的。刘
强已经很久没和我在一起了,我这时候怀孕,怎么能骗得过他?也怪他爹,不管
不顾,每次都射进去。这几天我感觉不舒服,就觉得不妙,今天上午来县医院一
检查,果然是怀孕了。小勇,你别笑话姐姐,这个孩子,我只能把他做了……”

我这时也找不到合适的话来安慰姐姐,便将她轻轻地搂进怀里,柔声说:
“姐姐,我陪你去医院。”

姐姐忽然挣脱了我的怀抱,两只眼睛盯着我,一字一句地对我说:“小勇,
你知道姐姐的这一切是谁造成的吗?”

我愣住了,呐呐地问:“谁?”

姐姐大声说道:“就是你!”

“我?”我莫名其妙。

“要不是你,我就不会嫁给刘强。你知道吗?其实我一直都不爱他,就因为
他是你唯一的好朋友,见到他我就能想起你,我才答应了他。”

我忽然想起来,姐姐和刘强的婚事,我当时是极力撺唆的,姐姐当然能感觉
到。

“小勇,你知道姐姐对你是什么样的感情吗?”姐姐的眼神柔情似水,却又
激情如火,“我们要不是姐弟,我真想……嫁给你,跟你过一辈子……”

“姐——”我一把将姐姐紧紧地搂在怀里,眼泪忍不住夺眶而出。

我没想到姐姐对我用情如此之深,可我对她呢?恐怕更多的是一种对女性的
猎奇心理和不可告人的淫欲吧?

姐姐也紧紧地搂住我,在我耳边大口地喘气,迷醉地说道:“好弟弟,你不
是一直都喜欢姐姐吗?今天我就给你……”

我激动地扭过头,看着怀里的姐姐,姐姐的脸红得可怕,烫得吓人,紧紧地
闭着双眼,呢喃着:“勇,亲我……”

我一下子吻住了姐姐滚烫的双唇,姐姐嘴里“咿唔”一声便和我热吻在了一
起。

当我将姐姐的衣服脱光,把她放在床上,她那白皙粉嫩的娇躯就像一朵盛开
的鲜花,娇艳欲滴。

我温柔地伏上她的胴体,姐姐轻轻地分开了双腿……当我将涨硬的大鸡巴轻
轻地顶到姐姐的羞处,姐姐睁大了一双美目,眼神火热地看着我。

我轻轻地一用力,涨卜卜的大龟头就进入了姐姐湿热的屄眼儿,姐姐轻叫一
声:“天哪……”便闭上了双眼。

身下的女人让我心醉神驰,我温柔地抽送,对姐姐轻怜蜜爱……

姐姐的嘴里发出了细声的呻吟,她抬起双手在我的屁股蛋儿上轻轻地揉捏,
很温柔、很舒服。

过了一会儿,姐姐喃喃地说道:“勇,用劲儿,我受得住……”

我明白要想在床上让女人快乐,不能总是怜香惜玉,于是,加大了抽送的力
道和幅度。

姐姐的呻唤声大了起来,她的双手也移到了我的后背,紧紧地搂住了我。

当我大力地抽插,姐姐在我身下就像一条蛇一样地扭动,快乐的呻吟越来越
大声。

我感觉太刺激了,自从姐姐和刘强开始交往,我就对得到姐姐不抱什么希望
了,可今天我却将姐姐压在身下,用鸡巴尽情地操她,感受着姐姐对我无尽的爱
意……真是世事无常,沧海也能变成桑田啊!

心理上的刺激使我没坚持多久就射精了,姐姐瘫软在床上,一动不动。我找
出来卫生纸给姐姐擦拭下体,心里想着,这个美妙的女性禁地接纳过刘强父子,
今天又迎来了第三个客人,它感到幸福吗?

姐姐用温柔的眼神看着我:“勇,姐姐今天真是太高兴了,从姐姐记事起,
就没有这么高兴过……勇,你知道吗?姐姐今天来找你,就是有一肚子话想跟你
说,姐姐想不出来这些话还能跟谁说——只有你,是姐姐心里最亲近的人,姐姐
有什么话都愿意跟你说。姐姐今天把身子给了你,一点儿都不后悔……勇,你不
会瞧不起姐姐吧?”

我的眼泪不由自主地涌满了眼眶——想我何德何能,值得姐姐如此痴心对
我?我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感动,一把将姐姐的身子抱在怀里,哽咽着说:“姐,
不许你说这样的话,你永远是我的好姐姐,我永远为自己有这样的好姐姐而自豪
……”说到这里,我泣不成声,眼泪夺眶而出。

姐姐露出了幸福的笑容,她抬起双手,爱怜地为我抹去脸上的泪水,温柔地
说道:“多大了,还哭……”

陪姐姐去医院做了流产,看着她虚弱的样子,我心疼地劝她在县城多住几天,
让我来照料她。姐姐摇摇头,让我陪着去汽车站,登上了返程的汽车。

姐姐走后,我总有些放心不下,可我又不可能将她留在身边,唉,我不由得
怪自己没本事,给不了姐姐幸福的生活。

没过几天,我正在办公室写材料,门轻轻地被打开了,走进来一个人,我抬
头一看,竟然是刘强!

第七章

我一下子呆住了,他来干什么?

两年多没见,我竟然觉得眼前的刘强有些陌生了——他本来是我从小到大的
玩伴,我最好的朋友啊!

要是在孩提时代,我们一见面可能会打闹在一起;学生时代,我们可能会擂
对方几拳,然后哈哈大笑;他跟我姐结婚后,他见到我会促狭地眨眨眼,暗示我
叫“姐夫”,我总是一撇嘴,怎么也叫不出口;当前几天姐姐对我说起他对姐姐
的种种不好时,我认为再跟他见面,我会不由分说地冲上去狠揍他一顿;可我跟
姐姐发生关系后,我就有点儿怕见到他,觉得无颜面对他……

刘强倒是神色如常,走到我身边,问道:“你姐是不是前几天来找过你?”

我点了点头,猜不出他的来意。

“你忙吗?我想跟你说几句话。”

刘强的口气很正常,我心里却扑腾扑腾直跳。

我故作平静,淡淡地问:“有事吗?”

“这里不方便吧?”刘强听到走廊里有脚步声,皱了皱眉,“找个安静点儿
的地方说话吧。”

我把他带到了我的宿舍,关上门,我指了指床:“屋里连个凳子都没有,你
坐床上吧。”

刘强摆了摆手:“你坐吧,我站着就行。”

我坐过去,看到他就站在屋中间,我跟他说话需要仰视他,这让我心里很不
舒服,感觉一开始就处于下风。我暗下决心,一会儿说话的时候,我的气势要强
硬起来。

“你姐过来,说了我不少坏话吧?”刘强忽然提高了嗓门,“那她有没有告
诉你,她是来打胎的,她肚子里怀的是她跟老东西的孽种?”

这话伤害了姐姐在我心目中的美好形象,我恼羞成怒,反驳道:“就算我姐
跟公爹乱伦不应该,你跟你妈就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儿吗?”

“嚯!看来你姐还真是什么都跟你说了……”刘强的眼睛都瞪圆了,“她是
不是说我跟我娘也上床了?”

回想姐姐当时只是说看见刘强和他娘亲嘴,倒真没说上没上床……我摇了摇
头。

“哼,算她还有点儿良心。我娘告诉了我家里发生的事情后,害怕我受不了
甚至想不开,就……安慰了我一下,没你们想的那么龌龊!”刘强对这个话题不
想多谈,马上转移了方向,“你姐跟你谈完后,你是不是特恨我?”

“刘强,我真没想到你是那样的人!”我咬牙切齿,怒目直视着这个伤害了
我姐姐的人。

“咱们从小玩到大,你应该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刘强毫不回避我的眼
光,“如果你偏听偏信你姐的一面之词,我就冤枉死了。”

我愣住了,难道事情不像我姐说的那样,难道我姐还会骗我?

“你姐是不是说我对她不好?可你知道是为什么吗?不怕你笑话,我跟你姐
结婚到现在,总共做爱的次数……”他伸出两只手掌,前后一翻,“不超过二十次。”

我眼睛仍恶狠狠地瞪着他,不知道他想说什么。

“从处对象一直到结婚前,我每次想跟你姐上床她都死活不肯,我们的第一
次是在新婚之夜。这倒没什么,反而让我更敬佩她。当我洞房花烛夜发现你姐还
是处女时,我感到自己很幸福……”然而刘强脸上的表情一点儿都不幸福,“可结
婚后,我每次跟她做爱,她都是半推半就——就是让我得逞了,也是像一根木头
一样躺在那里一动也不动,一声也不吭,你说扫兴不扫兴?我起初还以为她是
性冷淡,虽然心里难受,也认命了,直到我发现她跟老东西……小勇,是你撮合
了我跟你姐结婚,可你知道吗?你姐她根本不爱我,我在她心里的位置还不如你
——她唯一喜欢和我聊的话题都跟你有关,除此之外,她跟我都没什么话说……”

我无言以对,姐姐对我的痴情我心里是明白的。

“你姐跟那老东西的事也都跟你说了吧?你说你姐傻不傻,老东西献点儿殷
勤,使个苦肉计,她就上钩了,对那老东西比对我还好,枉我这么爱她……”

想起我姐说到她公爹时下意识地叫他“长海”,想起那个老家伙居然打算和
我母亲、我姐一块儿玩三人行,我知道刘强说得没错。姐姐还是太善良了,看不
穿刘长海的不良用心,还认为公爹是真的对她好。

我忽然发现自己太被动了,我必须发动反击,于是我大声质问他:“我姐说
你在外面找小姐,在厂子里偷情,难道也是冤枉你?”

“偷情?”刘强一脸苦笑,“秀秀是真心对我好,我打算跟你姐离婚,娶她!”

“我姐同意吗?”我心里很痛。

“她前几天从县城回来,我就发现她不正常,果然让我问出了她打胎的事。
你姐也说对不起我,愿意跟我离婚。”

“那你找小姐的事呢?”我仍不甘心。

“找小姐?你知道那‘小姐’是谁吗?是小雨,她也根本不是小姐!”

“啊?”我吃惊地长大了嘴,半天合不拢。

“小雨是一个好女孩,我们聊过很多次,以前是我冤枉她了。”

“她现在在哪?”我着急地追问。

“前段时间还在她姨开的旅店里帮忙。要不是小雨,那个旅店早关门了。”

不是吧?想起来我到园林局上班不久,曾经凭着小雨和我相好时说的只言片
语,很费劲地找到了那家旅店,可她姨说小雨回老家了。我问她姨:“小雨还回
来吗?”她姨眼一瞪,很不友善地说:“小雨是回老家结婚过日子去了,还回来
干什么?”我悻悻地回去了,心里暗暗祝福小雨今后生活幸福。

我把这事告诉了刘强,刘强苦笑道:“小雨当时就在店里。她不想让你怀着
报恩或者怜悯的心见她,所以才让她姨对你那么说。她姨知道你俩的事,对你一
肚子的怨气,怎么会给你好脸色?”

我忽然心生疑窦:“你跟小雨怎么又来往起来的?”

“我常在县城招待客户吃住,在她姨的旅店碰到小雨后,我就把那里当成了
一个固定的招待客户的地方。小雨很感激我,又有你这一层关系,所以我们也成
了好朋友。”

“你说没有小雨,她姨的旅店早就关门了,是什么意思?”

“她姨不会经营,旅店的效益不好,她姨又没有人罩着,黑白两道都常欺负
她。是小雨尽心尽力地帮着她,很多事都是小雨摆平的。小雨刚来县城的时候,
她姨出钱供她读书,还给她生活费,小雨很感激。”

刘强看了看我,才又接着说:“我那时候听说她姨的旅店有小姐卖淫,就怀
疑小雨也是其中一个,其实是冤枉她了。那些小姐都是农村出来没文化又好吃懒
做的。小雨对她姨容留小姐卖淫很反感,可她姨说哪家旅社都有,如果她这里没
有,更招不到客人了,小雨也就没办法了。可她从来不搭理那些小姐,觉得她们
脏。为了她姨,她陪派出所和税务局的人喝过酒,可没有上过床,把他们灌得差
不多了,就让她姨安排小姐陪他们,她就抽身走了。后来她发现这样效果很好,
既保全了自己,还没得罪他们。小雨曾经跟我说,男人就是贱,轻易让他们得到
了反而不拿你当回事儿,这样吊着他们,他们反过来倒巴结她,哄着她……”

这句话倒好像是在说我,我的脸不由自主地红了。

“她刚来学校的时候,本来对班主任有些好感,被那个禽兽哄骗着诱奸了……
可让小雨没想到的是,那个禽兽竟然伙同学生处的副处长迷奸了她,还拍了一些
不堪入目的照片,要挟小雨供他们发泄淫欲。小雨知道自己对付不了他们,就
主动跟社会上的一些小流氓接触,借那些人的手教训了这两个衣冠禽兽一顿,拿
回了照片。后来,小雨就有些自甘堕落,连着跟好几个同学发生了关系,直到她
遇到了你……”

小雨的遭遇让我唏嘘不已,心里很酸楚。

“小雨说你是第一个让她真正动心的男人,她很想洗心革面,跟你好好相处
下去。为了你,她跟别的男人都断绝了关系,不惜得罪社会上的那些朋友,只想
着一心一意地对你。那次你挨打,是她最后一次动用社会关系,只为了给你讨回
尊严……但你后来忽然对她冷漠,让她很受伤。当然,这事主要怪我,没有我说
的那些话,你也不会那样……其实,小雨是个自尊心很强的女孩子,她不想主动
跟你解释什么,希望你通过自己的感受去了解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可那次暑假
结束返校后你们久别重逢,你忽然坚持要带套,严重伤害了她的自尊心,对她的
打击几乎是致命的。她不再主动找你,心里希望你自己良心发现,主动找她重修
旧好,但她失望了……”

“所以她后来另寻新欢,居然找了李浩然?”我愤愤不平地追问。

“李浩然只是她的一个道具,她只是想刺激你、挽回你。可她这样做是弄巧
成拙,使你离她越来越远,也使她越来越绝望。”

我黯然神伤,为什么总是把别人往坏处想呢?

“可小雨还是忘不了你,她跟我说,和你相处的那段时间是她这一生最快乐
的时光……知道你想留在县城,小雨用尽心机勾搭上了林局长。这件事她不肯跟
我细说,还再三叮嘱我不许告诉你。”

我的眼眶湿润了,可忽然间某根心弦跳动了一下,我脱口而出:“你跟小雨
……上过床吗?”话刚出口,我就有些后悔。

刘强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好大一会儿,他才艰难地点了点头,话说得也好
像很吃力:“当她从我嘴里知道你结婚了以后,非让我陪着她喝酒。我没想到她
那么能喝,连我这走南闯北对酒量颇感自豪的人都甘拜下风。喝完酒回到她姨开
的旅店,她在我房间里抱着我嚎啕大哭,简直是撕心裂肺啊!那晚,我们发生了
关系……可也只有那一次,后来她就再也不肯了。就这么一次,还让你姐给发现
了蛛丝马迹,给我扣了一个找小姐的高帽子。其实,我对嫖娼一点儿兴趣都没有,
旅店的那些小姐我连看都不看她们一眼。可就因为我常在那家有小姐的旅店住,
你姐就听信谣言,认为我是为了嫖娼,她宁可相信别人,就是不肯相信我。”

我忽然想起一个问题:“你说小雨前段时间还在她姨的旅店帮忙,那……她
现在在哪?”

“好多天以前,我在她姨的旅店碰到小雨,她头上裹了一条围巾,脸上还戴
着一个墨镜,我都差点儿认不出她。当时她的样子很慌张,急匆匆地往外走,我
拉住她问有什么事,小雨说她刚才在城外遇到一个酒鬼想非礼她,被她使劲踢了
几脚,可能给踢坏了。她现在去跟派出所的警察讲一声,让人家赶紧去瞧瞧,要
是去得晚了,恐怕会出人命的……小雨还跟我说,她不敢在这里呆下去了,想出
去躲一段时间。现在,别说我,恐怕她姨都不知道她在哪里。”

我目瞪口呆,又哭笑不得。命运也太能捉弄人了,那个踢死我岳父的人竟然
是小雨,这也太巧合了吧!好像是命运的安排,小雨无意中又帮了我一把,老方
头没死的时候,他在方家是皇帝,而我就像是一个太监,心情郁闷、纠结;他死
后,方家就成了我的天下了,我可以堂堂正正地巡幸家里的两个女人,大声地吆
五喝六,有两句歌词很能反映我的心情,一个是“翻身农奴把歌唱”,另一句是
“解放区的天,是蓝蓝的天”。

中午,我和刘强找了一家小饭馆吃饭。在那简陋的小雅间里,两个心情复杂
的人觥筹交错、借酒浇愁。

刘强的酒量果然惊人,一瓶白酒不到半个小时就喝光了——我喝的还不到三
两,剩下的都是他大口大口地喝下去的。

刘强又要了一瓶白酒,一边给我的杯子里倒酒,一边看着我说:“今天来找
你,是因为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这满肚子的话不跟你说个痛快,非憋死不可。
我跟你姐离了婚,咱俩还是朋友吧?”

我点了点头,心里明白,其实我也不想失去这样的朋友。

“现在我也想开了,你姐她不爱我没关系,有人爱我!秀秀对我可是百分百,
为了跟我好,她一点儿都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她……那死心塌地的劲儿,啧啧……
我算弄明白了,找媳妇还是找爱你的,这样才实惠;别鬼迷心窍地去找你爱的,
那样你的命运就操纵在别人的手上了……”

这句话我有深刻的体会,长叹一声,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又问刘强:“现
在你跟你爹的关系怎么样?”

“那个老东西!”刘强恨恨地骂了一声,“他倒是还想要我这个儿子,可我
不想认他这个爹了。我娘也跟他撕破脸了,现在我和我娘住在村东头的新宅子
里,和那老东西分开住了。”

刘长海家经济条件不错,刘强毕业前就在村东头新盖了三间大瓦房,刘强结
婚后为了互相照应,全家人都挤在老宅子里,新房一直空闲着,现在总算是派上
用场了。想想也是,一家人弄得势同水火,再住在一起也确实别扭。

刘强忽然站起身向我凑过来,喷着满嘴酒气,在我耳朵边兴奋地低声说道:
“有件事一直压在我的心里,我也就只能是跟你说说……你说,我娘是怎么想的?
那天晚上她告诉了我你姐和那老东西的事,看我气得够呛,就抱住我劝我想开点
儿……这倒没啥,可她忽然亲我,把我吓了一大跳,想推开她吧,又怕惹她生气,
也有点犹豫,就亲了一会儿……后来我还是躲开了,想想挺后怕的,你说我当时
要是脑子一糊涂,接下来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哩……哎,小勇,丈母娘和姑爷、
公爹和儿媳妇的事咱们听得多了,你说这世界上有没有亲娘跟儿子的?”

我一愣,迟疑地答道:“不会吧?那不跟动物一样了吗?”

“嘿!你别忘了,人也是动物,只不过叫作‘高级动物’……”刘强的声音
怪怪的,“现在跟我娘住在一起,总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反正挺不自然
的。我想回去后还是赶紧把秀秀娶回家,不然我怕迟早会出事。”

刘强说完就坐了回去,眼睛也不敢看我,好像在想什么心事。

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心里暗暗揣测:刘婶是很风流,可她不会真的打亲
生儿子的主意吧?那也太荒唐了!

吃完饭,刘强抢着结了帐,我送他去车站。

刘强步履踉跄,很亲热地跟我勾肩搭背,对我说:“小勇,你这个人挺善良
的,就是有点儿软弱,有时候委曲求全,这样容易被人操控,难以干出一番大事
业……男人嘛,该强硬的时候就得能狠得下心,下得去手……你的性子也应该改
改了……”

我不知道刘强是不是意有所指,可我知道他是一片好心,忠言逆耳。可问题
是,我改得了吗?

过了几天,刘强给我的办公室打来电话,说他已经跟我姐离婚了。

我知道刘强跟我姐结婚的时候没有领证,这在我们老家司空见惯,多数人都
不到法定年龄,只要你举办了婚礼就算结婚了,领没领证倒没人注意,所以有的
后来抱着孩子去领证,还有的过了一辈子都没领证的。这样也好,离婚也简单,
不用去民政局办离婚证,把村里人叫到一起把事情说明白了,女方从婆家搬出去,
就算离婚了。

我有点担心姐姐,就回了老家一趟。

姐姐自从刘强和婆婆搬到村东头,她也搬回娘家住了。现在村子里风言风语
的,她可没胆子跟公爹明铺暗盖。

进门后,娘见了我,一脸的愁苦,问我:“你姐的事你都知道了吧?”

我点了点头。

“唉,刘长海真不是个东西,这下子可把我闺女祸害苦了。”母亲唉声叹气。

姐姐坐在炕角,不以为然地说:“怕什么?我这辈子是不打算再结婚了,娘,
咱俩一起过,不也挺好的嘛。”

“刘强他爹呢?”我问姐姐。

“出门了。小勇,现在我跟咱娘一起住,你那屋还给你空着呢,你今天不走
了吧。”姐姐见我回来,很高兴。

“嗯。”好久没回老家,我也想多呆会儿。

“姐姐给你做饭去。”

姐姐出去后,娘拉着我的手坐在炕边,喃喃地说道:“小勇,你说咱们家里
人的命怎么都这么苦?你爹死得早,娘和你姐现在都守寡,你又倒插门……”

我将母亲揽在怀里,轻声劝慰她:“娘,你想开点儿,不管怎么说,我们还
得活下去,我相信日子会一天天好起来的。”

饭后,我去村东头找刘强,他正好在家。

刘婶看见我也挺高兴,不管她家和我家有什么样的瓜葛,但都跟我没关系,
所以刘婶对我的态度还不错。

刘强屋里面还有一个姑娘,粗眉大眼,身材健壮,一看就是一个常年在外面
干体力活的村姑,最显眼的是那姑娘的身材前凸后翘,胸前涨卜卜的一对大奶子
把衣服都撑得鼓起来了;屁股圆滚滚的,把裤子绷得死紧……刘强给我介绍说,
这就是秀秀,邻村的,在我们村办塑料厂管仓库。

秀秀很大方,主动伸出手:“小勇哥哥,你好,我常听刘强说起你,今天总
算见到你了。”

我也赶紧伸手与她相握,她的手很大,手腕很粗,手掌上的肉很肥厚,也很
温暖。我发现她虽然五官长得不怎么好看,但胜在有一双大眼睛,扑闪扑闪的,
好像会说话……我暗想,刘强就是被这一双大眼睛勾走了魂吧。

刘强说,他下月就要和秀秀结婚了,现在正拾掇房子。

奇怪的是,刘婶今天话很少,好像有什么心事。

我跟刘强说了一会儿话,惦记着家里,便告辞出来。刘婶马上换了一副笑脸,
热情地挽留:“多待会儿吧,吃了晚饭再走。”

我说不了,就向外走。

刘强送我到门口,得意地小声问我:“怎么样,还不错吧?”

我笑了笑,问他:“上过床了吧?”

“那还用说?嘿,你还别说,这丫头在床上还真疯,我都有点招架不住了。”
刘强一脸的满足。

我心想,秀秀一看就是那种体力特别好的女人,刘强这话倒是没夸张,以后
有他乐的啦。

回家吃过晚饭,我想单独和姐姐说会儿话,可母亲一直在屋里,我也不能
明目张胆地拉姐姐去别的地方,只好跟她们聊些家常。

晚上,我自己躺在东屋,想姐姐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还会不会有别的男人
娶她呢?

半夜,忽然一个热热的身子钻进了我的被窝,然后听到姐姐小声说:“勇,
姐想你了,你想不想姐姐?”

我抱住了姐姐已经脱得一丝不挂的胴体,心神激荡地说:“想!怎么能不想?
姐姐,你过来的时候咱娘睡着了吗?”

姐姐轻轻地“嗯”了一声,头便埋进了我的怀里。

我忍不住心里的好奇,问她:“姐,刘强他爹还找你吗?”

“能不找吗?可我把话也给他挑明了,让他在我和咱娘两个里面选一个,我
不想跟娘抢男人,也不愿意他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他挺不高兴的,这些天出门
散心去了。”

“咱娘是什么态度?”

“她没说,不过我看得出来,她舍不得跟长海断,毕竟他们这么多年了,咱
娘现在也只有这一个相好的。我想清楚了,长海要是不选,我就跟他断了,再怎
么说,我是当闺女的,不能让咱娘伤心。”

“你跟刘强他爹的事,咱娘知道吗?”

“那还能不知道?咱娘又不傻!咱娘现在也很难受,她没想到长海会对我下
手……”

“你和刘长海做那事的时候,咱娘看见过吗?”

“没有,我很注意这个,让娘看见多不好意思……长海倒是不怕,好像还巴
不得让咱娘看见,他总想着跟我们娘儿俩一起玩,哼,美死他!”

“姐,你以后怎么办?真的不嫁人了?”

“嗯,姐姐有你呢,只要你心里想着姐姐,有时间就回来看看姐姐,我就知
足了。”

我很感动,把姐姐抱得更紧了一些。

姐姐忽然在我耳朵边小声说:“你知道吗,女人也不能没有男人——我每天
晚上跟娘在一起睡,要是长海有几天没找过娘,咱娘晚上就睡不着了,在炕上翻
过来掉过去地‘烙饼’,还轻轻地叹气。半夜我还见过咱娘自己用手弄……有时
候,她受不了啦,就钻到我被窝里,抱着我,还摸我、抠我,把我也弄得很难
受……所以我觉得娘很可怜,我不能跟她抢男人。反正我还有你,比咱娘幸福多
了。”

姐姐的身子越来越烫,我也听得欲火升腾,翻身将姐姐压在身下。

“哦……小勇,姐姐的下面好痒,你快点儿进来吧。”

我将鸡巴慢慢地插进姐姐的阴道里,感觉里面好烫,阴道壁的肉褶蠕动着
夹紧了我的大肉棍子。

“姐,你身子没事吧?”我担心地问,毕竟她刚做完流产还不到一个月。

“没事,姐姐现在好想,你快点儿动吧,姐姐饿了好多天了,你今天好不容
易回来一趟,一定要把我喂饱!”

我不再多言,大力地抽送起来。

忽然,我感觉门口有轻微的脚步声,透过门上的毛玻璃,我看到了一个人影,
是我母亲!难道她刚才没睡着?

第八章

姐姐正陶醉在性爱的快感里,根本就没有察觉。

我是不是该停下来?还是就装糊涂,任由门外的母亲听屋里她儿子干自己的
亲姐姐?

姐姐发现我的动作慢了,撒娇地扭了扭身子,腻声道:“怎么了,小勇,快
点儿动啊,你一停,我下面就痒得难受……”

我用双唇堵住姐姐的嘴,以免她的淫声浪语被门外的母亲听到。姐姐唔的一
声,跟我热吻起来,不再吭声了。

等我再次抬起头来,门外的身影已经消失了。

心中的压力陡然消散,我如释重负;同时,刚才的意外,又给了我一种异样
的刺激……我开始大开大合,如砸夯般地抽插着身下的少妇。

姐姐也被我干得丢盔卸甲,满头秀发在枕头上散乱地飘洒,嘴里浪声呻唤:
“勇,我的好弟弟,好男人,你要弄死我了,我从来都没有这么快活过……”

雨散云收之际,我俩都是满身大汗,好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

“姐,咱俩的事,娘知道么?”我心里还是忐忑不安。

“应该不知道吧……反正我没跟娘说。不过这种事总是纸里包不住火,迟早
娘会觉察到的。”

“那怎么办?”

“其实,在咱们这儿,姐弟、兄妹相好的很常见,李粪兜儿家的小菊就跟她
哥哥相好,结婚后也没断,村里很多人都知道,也没人说什么……你说,人家有
老公的都不怕,姐姐一个人还怕什么?只要咱俩的事别传出去,就算娘知道了也
没事。”

我在心里暗暗地叹了一口气,唉,走一步说一步吧。

早晨起床后,我跟母亲打了个照面,我发现她比我还不自然。夜里的事情,
谁也没有提起——我感觉母亲几次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

草草地吃了两口早饭,我便匆匆地告辞了。姐姐把我送到院门口,拽了拽我
的衣角,情意绵绵地说:“有时间,就回来看看姐姐,我在家等着你。”

我点点头,满腹心事地返回了县城。

晚上回到家,岳母神秘兮兮地拉着我的手,低声对我说:“小芳这个月没来
例假,我今天带她去医院检查了一下,你猜怎么着?她又怀上了,你又要当爸爸
了……”然后看着我,促狭地说,“这次可保证是你的种了,你高兴不高兴?”

“真的?”这个消息的确让我高兴,我向方芳看去,她也正看着我,冲我腼
腆地一笑,低下了头。

想到方芳肚子里怀着我的骨血,我的生命将在世上因此而得到延续……我从
心里感激我的妻子。

从此以后,我自觉自愿地在家里给予方芳贵宾级的待遇,对她嘘寒问暖、关
怀备至,家务活我几乎一力承担,只有做饭时岳母会自觉地去帮忙。她们娘儿俩
对我的表现很满意,说我现在真的是一个模范丈夫。

夜里的男欢女爱我的炮火就只对准了岳母,把岳母美得不行。倒是方芳自己
按捺不住,主动凑上来跟我搂搂抱抱、亲亲摸摸的,但也只能是过过干瘾,我绝
对不会跟她放开了手脚大干,就让她眼睁睁看着我跟她妈在她身边热火朝天地大
肆淫乐……我嘴上说是为了方芳肚里的胎儿,心里却说:馋死你!谁让你以前那
样子对我……

刘强结婚前给我的单位打来电话,盛情相邀我参加他的婚礼,我一下子想起
了秀秀那肉鼓鼓的身材,不知道她穿上新娘装会是什么样子。但回过头一想,我
去参加,姐姐心里会不会不好受?

没多久,姐姐的电话也打过来了,她已经知道了刘强结婚的事,同样也是问
我那天会不会回来。

我看了看办公室里也没人,就问:“姐,你现在说话方便吗?”

“我用的是塑料厂办公室的电话,现在屋里没人,有什么事你就说吧。”

我迟疑地问道:“刘强结婚,你心里难受吗?”

电话那边停顿了好一会儿,姐姐才说:“要说一点儿也不难受,那是骗人。
不过,我还是希望刘强幸福。可他找的这个秀秀我却是不喜欢,当时秀秀知道刘
强结婚了还拼命地追他,人品就有问题;而且我还觉得这个秀秀有点儿太大方了,
跟别的男职工打闹的时候也没个分寸……唉,这些话我又不能跟刘强说,好像我
是在嫉妒人家似的,但愿秀秀是真心爱刘强,希望他俩婚后幸福吧。”姐姐的口
气里饱含着无奈和担心。

毕竟是一日夫妻百日恩,姐姐对刘强的关心是真心诚意的。我忽然有了一个
主意,对姐姐说:“要不这样,到那天你跟咱娘来县城玩一天吧,咱娘可能还没
在县城玩过呢。”

“好呀,我还没见过你媳妇呢——不过我们当天就回去,不在县城住。”姐
姐很高兴。

挂了电话,我觉得自己很英明。如果回老家,不参加刘强的婚礼就有些说不
过去,可参加又会伤姐姐的心;而且姐姐在家也会触景生情,心里不舒服。这样
最好,让姐姐来县城,好好玩一天,她就不会太难受了。

到了那天,我提前跟单位请了假,去车站把母亲和姐姐接回了家。方芳这次
见到我的家人很热情,跟结婚那天对我母亲的态度判若两人,还跟我姐姐拉着手
去一旁说些悄悄话。我心里也很高兴——看来,随着我在方家彻底翻身,也惠及
了我的家人。

上午我带母亲和姐姐逛了逛公园,中午回家,林美玉已经做好了丰盛的午餐,
热情地招呼我们吃饭。

饭桌上,林美玉和方芳不停地给我母亲和姐姐夹菜,听说她们当天就要回去,
还不舍地挽留她们多住几天,说家里能住得下,让我母亲和姐姐住在岳母的屋里,
岳母去我们房里挤挤,我去单身宿舍凑合几天就行了。

姐姐却执意要回去,林美玉便客气地对我母亲说到时候她去送送亲家。我说
不必了,我自己去送就可以了。

下午带母亲和姐姐去商场买了点衣服和日用品。姐姐偷偷对我说,我的妻子
不仅长得好看,还很会说话,把她这个大姑子哄得很开心。

我不知道姐姐是不是言不由衷,毕竟她俩在某种程度上来讲是情敌。

我问姐姐,她俩初次见面说的什么悄悄话?

姐姐一笑,说就是女人之间的话题,没什么。

傍晚将她们送到了汽车站,母亲把我拉到一旁低声说:“我觉得你丈母娘看
你的眼神好像有点儿不对劲儿呀,你可得注意点儿……”

我心想,还注意什么呀?早就把该干的事都办了!但脸上却不动声色,乖乖
地点了点头,暗暗佩服母亲的洞察力。

开车的时候,姐姐冲我使了个眼色,我明白,她是想让我多回家看她。

方芳的肚子一点点地大了起来,我的心情也越来越好,经常趴在她的肚子上
听里面小家伙的动静,逗得岳母和方芳忍俊不禁。

这中间我也抽时间回了几趟老家,每次姐姐都会半夜过来跟我偷欢,但母亲
再也没有过来偷窥。我和姐姐猜母亲早已知道了,但她不说,我们就装作她不知
道。

听姐姐说,刘长海已经回来了,自己住在我家隔壁的房子里。姐姐已经跟他
断了来往,倒是母亲会偷偷过去跟他相会。

姐姐说刘强结婚后还是经常出差,秀秀跟婆婆的关系好像处得很不好,经常
听到两个人吵架,弄得刘强焦头烂额又心烦意乱,索性不管了。

我也想找刘强聊聊天,可几次回去都没见到他。

后来我有一次回老家,发现姐姐不在。我很奇怪,问母亲,她说姐姐去了广
东,还来信说和她的一个小学同学在一家工厂当工人,让家里人不必担心。

我很奇怪,这么大的事情,姐姐怎么没有事先跟我商量?找母亲要信看,可
母亲却找了半天也没找到,说我也不必太担心,姐姐是大人了,又有同乡照顾,
不会有事的。我问母亲有没有姐姐的电话号码,母亲说没有。

我心里很不安,联想到之前几次和姐姐说话的时候,总感觉她有时候欲言又
止,神色怪怪的,难道姐姐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姐姐不在老家,我回去的次数就明显减少了,可心里总在惦记着姐姐,这种
两地分隔还无法联系的滋味真的很让人抓狂。

方芳快到预产期了,我心里很紧张,劝她要不早点住院算了。可方芳说,小
继宗离不开她,只要一刻看不到她就哭就闹,谁哄也不顶事。所以方芳想还是在
家里多呆几天,等有反应了再去医院。

小继宗现在已经会走路了,也会喊妈妈和姥姥,就是不喊爸爸。这孩子跟我
还是不亲,平时也不喜欢让我带他。

十月怀胎,一朝分娩。方芳在医院给我生了一个千斤,七斤三两,又白又胖,
非常可爱。

我给女儿起名叫“袁媛”,希望她将来成为一个“名媛”,漂亮又高贵。

从医院回家后,我心情格外地舒畅,伺候第二次坐月子的方芳、给女儿把屎
把尿、洗尿布、做家务活,这些在我这里根本不觉得累,反而觉得是一种幸福,
我的嘴里常常不由自主地哼着小曲。

小继宗虽然才一岁多,可也有了自己的意识,他好像很排斥自己的妹妹,只
要方芳照顾女儿,他就过来争宠,谁拉也不走,惹急了就大哭,弄得我们又好气
又好笑。

于是,只好我自己多费心了,女儿的事几乎全由我包办了,本来方芳这次就
没什么奶水,还被小继宗霸占着不让妹妹吃,我只好买奶粉给女儿。

晚上小继宗也不喜欢方芳和女儿一起,他又抓有扭的,使劲往外推自己的妹
妹,我们都怕他没轻没重的伤害了小袁媛,只好让他们分开。于是每晚我和岳母
带着小袁媛去岳母的东屋睡,方芳带着小继宗在西屋睡。

因为一心扑在女儿身上,我的性欲受到了严重影响,跟岳母做爱的次数大为
减少,即使做,也是草草了事,弄得岳母有苦说不出……

我白天还得上班,岳母为了伺候方芳坐月子只好又歇了一个月。单位的同事
心里有怨言也不敢说,只好自己打扫卫生,但他们都不约而同地要求我去打扫厕
所,因为这本来是我岳母的工作,我见众怒难犯,只好从命。

我每天回家就守着女儿,觉得她越来越可爱,我给她买来了玩具,陪着她玩,
抱着她到外面转悠,晚上给她喂奶粉、把屎把尿,使得小家伙跟我非常亲,只要
我一下班,就只让我一个人抱。气得方芳说这女儿是一个白眼狼——她白天管了
女儿半天,只要有我在,媛媛就不理她了。

姐姐终于回来了,她给我打来电话的时候,我忍不住责怪她怎么去广东不跟
我商量,这么久不和我联系?姐姐说她也想出去见见世面,怕我不同意,才没跟
我商量,在厂里做工也不方便打电话。不过姐姐现在已经辞了工作,这次回来就
不走了。

我赶回老家,见到了久别重逢的姐姐。虽然分别还不到一年,可姐姐的样子
好像变了,腰身也粗了一些。

夜里,姐姐早早就过来了。我俩饥渴难耐地亲热在了一起,可我总感觉姐姐
的身体有很大的变化,她的乳房明显比以前大了,身上的皮肉也有些松软,弹性
大不如前。姐姐说在那边吃得好,结果就胖了。

姐姐生怕我不喜欢她的身子了,在床上很逢迎我,主动为我口交,还让我射
到了她的嘴里。我没想到姐姐会把我的精液吃下去,顿时感动极了。

媛媛还不到周岁就会自己走路了,她学说话第一个喊的就是“爸爸”;而小
继宗两岁半了,偶尔喊我一声爸爸,也好像有点不情愿。

等到小继宗三岁的时候,我把他送到了幼儿园,每天上下班接送他,这小家
伙才慢慢地跟我亲了,有时候也“爸爸、爸爸”地冲我撒娇让我给他买好吃的。

这期间,刘强来找过我几次,每次聊天,他总是长吁短叹,塑料厂的效益下
滑,他的工作越来越难做。因为跟风,我们县先后开了好几家塑料厂,大家都抢
这一碗饭,竞争的激烈程度可想而知。

而刘强家里也不太平,刘婶不知为什么很不喜欢秀秀,婆媳俩总吵架。刘强
一谈这事就非常烦恼,他不明白这两个人到底有什么不共戴天的仇恨,难道是八
字不合?

这事我也莫名其妙,记得有次回老家,跟姐姐谈起此事,姐姐说这婆媳俩现
在都有名了,因为她们吵架吵凶了就吵到了街上,有一次姐姐也过去看,听刘婶
骂秀秀是个不会生蛋的骚母鸡,秀秀就大骂婆婆是个老骚货。那次刘强正好回家
碰见,气得抽了秀秀一个大嘴巴子,秀秀哭着回了娘家。

刘强说他娘几次劝他和秀秀离婚,主要的理由是秀秀不生孩子,另外,秀秀
在厂子里的名声不好,他娘怀疑秀秀还有别的男人。

刘强却是迟疑不决,他曾经带秀秀去医院检查过,秀秀没啥问题,可不知为
什么就是怀不了孕。

至于秀秀在外面的所作所为,刘强认为那是秀秀的性格太外向。

在我们老家,结过婚的男女在一起打闹有时候是很出格,秀秀有一次还带头
把刚结婚的刘二楞扒光了放在小推车上绕着车间游行示众,弄得二楞媳妇差点跟
秀秀翻脸。

刘强有几次见别的工人偷偷摸秀秀的屁股和奶子,他也不太在意,只有一次
是老光棍袁大头把手插到了秀秀的裤裆里,刘强才大怒,追着袁大头打。

刘强不相信秀秀有别的男人,他还是信奉那句古话,“街上跑的疯女子,闺
里藏的养汉精”,大概意思是在外面疯疯癫癫的女人未必真风流,反而是那种天
天呆在家里的大家闺秀倒可能偷人养汉。

这句话让我忽然想起了姐姐,不由得脸红了。

刘强并没注意,接着说:“小勇,我是离过一次婚的人,再离婚,别人怎么
看;就我娘的那个脾气,还有谁家姑娘敢进我家的门?不管怎么说,秀秀对我还
不错,我还是有点舍不得她。你也知道我经常出门,我一走,秀秀就回娘家住了,
每次我回家再把她接回来,我们都有一种小别胜新婚的感觉,晚上前半宿根本别
想睡觉,玩得那叫一个疯!有时候动静太大,吵得我娘睡不着,还过来敲门让我
们注意点儿……嘿嘿。”

我也莞尔,心想秀秀那一身鼓绷绷的皮肉,肯定是一个抗战的健将,没有三
百回合是结束不了战斗的,憋了几天,下边还不跟抽水机似的不把刘强抽干才怪!

“我就是搞不懂,我娘和秀秀为什么谁也容不下谁?现在我和我爹也说话了,
他就是再不好,也是我亲爹,还真能老死不相往来?他也挺可怜的,现在一个人
过,饥一顿饱一顿的,身体也非常不好。我劝娘搬回去住,老两口也好互相照应,
毕竟他们也没什么解不开的疙瘩。可我娘就是不肯,说就跟着我过,不想理那个
老东西;我说得多了,娘就跟我哭闹,说我是嫌弃她。唉,我夹在秀秀和我娘中
间,两边都埋怨我,这滋味可真不好受。”

想到争强好胜的刘婶和泼辣能干的秀秀,我真是有些同情刘强,可在这方面,
我一点经验也没有,也没法子给刘强出主意。

又想起刘强准备和秀秀结婚时说的那句话,“找个爱你的人结婚,那才实惠”,
不知道刘强现在还这么想吗?唉,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

媛媛还不到三岁的时候,方芳就跟我商量想把她送到幼儿园,因为她想上班。

现在照相馆的生意不好,已经裁掉了好多人,在岗的也经常拿不到工资。而
方芳在家歇着,却领了几次工资,她担心这样下去别人意见太大,所以想尽快上
班。

我觉得有道理,尽管照相馆的经理没说什么,可别人上班都不挣钱,你在家
歇着倒领工资,也实在有点儿说不过去,于是就同意了。

每天上下班,我负责接送两个孩子,尽管他们在一起还是打闹,可小继宗四
岁多了,有时候也知道让着妹妹,让我感到很欣慰。回到家,岳母就做好了饭菜,
方芳下班后,一家五口其乐融融,日子虽然清贫,但我已经很知足了。

晚上仍然是我和岳母、媛媛在东屋睡。我有裸睡的习惯,怀里的小媛媛就调
皮地玩弄我的阴茎……我几次呵斥她,都没有什么效果,都怪我太溺爱她了。岳
母知道后也觉得好笑,说你闺女肯定是把那个东西当成玩具了,谁让它软乎乎的,
肉妞妞的,还能大能小,能粗能细,小孩子当然觉得好玩了。

我于是就打算晚上睡觉的时候穿上内裤。岳母笑我多虑了,说这么点的小孩
子懂什么,你不用紧张,就让她玩玩有什么大不了的。

其实我也不想穿内裤睡觉,实在是有点儿不习惯,想跟岳母做爱了还得先脱
掉内裤,真不方便。还有一个我说不出口的原因,女儿肉嘟嘟的小手玩弄我的鸡
巴的时候,那种滋味特别舒服,常常是一下子就涨硬起来,逗得媛媛咯咯直笑。

因为孩子小,我跟岳母晚上做爱的时候也不顾忌她,有时候弄到兴处,明知
道孩子醒了正在偷看,也不想马上结束。但很多时候这种事也会潜移默化地影响
着孩子——我记得有一次半夜突然发觉媛媛偷偷钻到我的胯裆,竟然要用嘴去吃
我的鸡巴,把我吓了一大跳,声色俱厉地训斥了她,把孩子都骂哭了。媛媛的那
句“姥姥能吃,为什么我就不能吃?”弄得我无地自容。岳母在一旁听了也是有
点下不了台,笑骂了一句:“这小鬼头,什么都抢!”

但事后想起来,假如媛媛真的用她那柔软粉嫩的小嘴儿含住我的鸡巴,那该
是什么滋味啊?忽然打了一个冷战,我怎能这么想!孩子不懂事,难道你也不懂?
暗骂了自己一声下流无耻,强行把这个念头赶到了脑后。

晚上我有时候也溜到方芳的屋里,解决一下她的饥渴。有时候动作大了,也
难免吵醒小继宗,看到儿子那一双充满着童真和好奇的眼睛,我顿时就泄气了,
只好草草地结束战斗,悻悻然地回到自己的房里。

因为两个孩子,我和岳母、方芳再也没有玩过三人行,大家好像也都没有那
个心思了。

小继宗六岁开始上小学,于是下班我接媛媛,方芳接儿子,岳母提前回家做
晚饭。

等媛媛长到六岁,我把她也送进了小学,因为兄妹俩在一个学校,我便一块
儿接送了。

小继宗很聪明,没见到他在家学习过,可每次考试都是第一名。相比之下,
媛媛就差多了,学习方面就是不开窍,虽然我耐心地辅导她,可每次的考试成绩
都差不多垫底,使得她在学校不讨老师和同学喜欢。小媛媛在学校就很孤僻,她
很不愿意上学。

不过,媛媛很喜欢学校的舞蹈兴趣班,下午上完课后在学校上一个小时的课
外班,正好和儿子下学的时间吻合,也方便我接送。

袁媛八岁的时候,有一次我在厕所站着撒尿,她跑进来也要小便。等她蹲下
后,我忽然有一种异样的感觉,扭头一看,媛媛正睁着一双可爱的大眼睛,死死
地盯着我的阴茎,眼神怪怪的,似乎有好奇,还有渴望……我心里一动,不由自
主地也向女儿那白皙粉嫩的胯间看去——媛媛明明发现了我的眼光不对,可她却
反而将胯部向前挺了挺,倒好像是让我看个够一样。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迅速躲开了眼光,暗想,难道八岁的孩子就有了性意识?
媛媛刚才那样子和我更像是男女之间的互相挑逗……

听姐姐说,刘长海得了癌症,开始还花钱治,后来实在治不起了,就那么等
死,看上去没多少日子了。

我心里也有些恻然,这个年届花甲的老头,是我最好朋友的父亲,也曾是我
姐姐的公爹。在我家极度苦难的日子里,不顾村里的冷嘲热讽,尽心尽力地帮我
家苦度难关……可他不仅占有过我母亲,还诱奸了我姐姐。现在,他终于走到了
生命的尽头——他这一生,是不是觉得很值,会不会留有什么遗憾?

过了还不到一年,刘强过来找我的时候说,他爹已经过世了,临死前拉着他
的手,让他一定要生个男孩,别给刘家断了香火,刘强哭着答应了。

从刘强嘴里,我还听到了一个惊人的消息:老光棍袁大头现在往我家跑得很
勤,好像是看中我母亲了,已经托过人说媒,我母亲没有答应。

刘强说,这个袁大头也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有一次逛县城买了几张彩票,
居然中了大奖,好几万元。他就辞了塑料厂的工作,自己出来跑买卖,听说生意
还不错,现在也人五人六的,成了我老家的风头人物。

我的脑子里拼命回忆,但这个袁大头给我留下的印象真的不深。听人说,他
小时候脑袋特别大,落下个“袁大头”的绰号,后来长大了,脑袋的比例也没有
小时候那么不协调,可大伙叫惯了,仍叫他的绰号,反而都记不得他的大名。

这个人其实也没什么大毛病,就是家里穷,爹死得早,所以婚事就这么耽搁
下来了。若论起辈分,他好像还是我的远房叔叔。我隐隐约约地记得,当年批斗
我爹的时候,数这个家伙最活跃,不但高喊口号,还踢打我爹。

我忽然想起来刘强之前说过的话,就问:“你说那次把手伸到你媳妇裤裆里
的,是不是他?”

刘强并不生气,倒被我逗乐了:“呵呵,这你还记得?其实我也知道,他那
次就是想过过干瘾,秀秀就是再没眼力也不可能看上他。这么多年了,他还真没
传出过什么风流韵事。我之所以打他,是想杀鸡给猴看,杀杀那些不正经男人的
气势,也让秀秀懂得收敛一些……”

我回老家问起母亲此事,母亲很害羞,说她都快五十岁的人了,再婚怕人家
笑话。而且姐姐住在家里,她也不愿意给姐姐找个后爹。

夜里我跟姐姐欢爱后谈起此事,姐姐说她也不愿意让母亲再婚,姐姐对那个
老光棍有一种莫名的反感,总觉得他喜欢吃女人们的豆腐是一个很大的恶习。

我笑着问:“姐,他吃过你的豆腐吗?”

姐姐轻啐了一口:“他倒是想试试,让我眼睛一瞪,吓回去了。”

姐姐说母亲其实早就发现我俩的事了,很希望她再嫁人,暗示她跟我没什么
结果,何必这么耗着。不过姐姐说,请我放心,她这辈子对别的男人没兴趣,就
愿意这么守着我。

可有一次我回家,姐姐又不在家。我很纳闷,姐姐的行踪有些古怪,母亲说
她去串门了,可晚上也没回来。

回去后,接到姐姐的电话,说现在老家开发旅游项目,她也进了筹备处,那
天不知道我回来,在单位忙到很晚,就没回家。姐姐还说以后我再回去先给她打
电话,并给了我一个电话号码。

这下方便了,我每次回去都事先跟姐姐通电话,她每次都会回家等我。

又过了半年,刘强忽然来找我,神色之间居然有些鬼鬼祟祟,非要让我找一
个安静的地方说话。

在我的单身宿舍里,刘强和我并肩坐在床上,他低着头,眼神躲躲闪闪的,
说话也非常不自然:“小勇,你说咱俩是不是最好的朋友?”

我很纳闷,不知道他想说什么,但还是庄重地点了点头。

刘强抬起头:“既然咱俩是最好的朋友,那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你说吧。”

我压根就没想到,这次刘强要找我“借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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