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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回——陶秀英两攻天璇,贺云鹏连收三阵

却说马家兄弟挑了朱梅和齐兰,跣剥干净,赤条条吊在旗竿上示众,这边何元龙看见,气愤难平,叫手下把张牡丹和王菊花的尸体拖来。
士兵们一听,急忙去寻两员女将的尸身。
其实包括两员女将亲兵在内的二十几位女兵女将早已被士兵脱光,玩弄了许久,此时也是精赤条条地躺在那里,未穿衣服的女将已经难以同其女亲兵们区分,士卒们只得把二十几个女尸一齐拖到辕门前让何元龙辨认。
何元龙亲自与张牡丹交手,自然认得她的模样,再说,被拦腰斩断的女尸也不多,将尸块一拼,合成几个完整的尸身,从中找出了张牡丹的尸体来。
裴凤则找出了王菊花的尸体,因为他认得出自己铁锤的伤应该是什么样。
于是,张牡丹和王菊花的尸体被用粗木棍自阴户穿了,整个儿人张成大字,然后拴着一只手,斜着吊上半空去,又将众女兵的尸身也都叫挂在不同的旗竿之上,以向马得龙兄弟两个示威。
此后数日,双方休整已毕,重新布署了,再度开战。
先打响的是冯庆,这边的三个子阵中已经有两个破了,只剩一个天璇阵。冯庆事先传令何元龙,自左边攻起,自己率军由右边攻起,直捣马得龙的天璇阵。
大家都没想到,攻击一个失去了天璇器阵的军营会有如此之难。原来除了七座器阵之外,胡达还在各屯兵营盘构置下了各种工事,除了鹿砦之外,还在地上埋了大量的铁蒺藜、毒刺之类,冯庆这边一打响,对方从阵中射出箭来,军兵伤了无数。不通过铁蒺藜阵,便破不了对方的硬弩攒射,而要通过铁蒺藜阵,就必须扫除这些障碍,要扫除这些障碍,又必须冒着被对方射杀的危险。
冯庆不得不命兵丁用藤牌遮身,去挖地上的铁蒺藜,对方则射过火箭,把藤牌手烧得乱蹿。因此折腾了三天,只前进了五、六丈,却被射死射伤了数千人,冯庆空有兵力上的绝对优势,却毫无办法。
这日,总参谋部冯庆正指挥部下冒着矢石挖掘铁蒺藜,忽然两只兵马由侧后袭来,一只直奔冯庆大营放火,另一支由后杀入冯庆的队伍,冯庆不曾防备,顿时大乱。冯庆仔细看时,却是张海涛、刘子鱼、李月季和赵水仙,四个人如疯虎一般狂杀过来,直取冯庆。
冯庆虽勇,难敌四员将,再说身边的陶秀英虽会骑马,却不会武艺,冯庆只得护着她败走,岳灵等人赶来时,队伍早已乱成一团,营中的马得龙和马得虎又杀出来,两面夹击,冯庆被迫败退,一连退出二十里,方才稳住阵脚,检点兵卒,死伤七、八千人,中军大营被烧个干净。
把个冯庆气得嘴唇乱抖,有众将解劝,这才平静下来。
冯庆暂时住进岳灵大营,叫探马去打探消息,说张海涛四将给马家兄弟留下不少弓箭之类兵器,又有若干粮草,已经领兵回天机阵去了。
冯庆探得确实,重整旗鼓,再来攻打天璇阵。
这一日,陶秀英在阵前观战,忽然计上心来,命兵丁伐了许多大树,锯作长五尺,宽半尺的的厚板子,然后用粗绳编成简书的模样,里面铺上生肉皮,卷成一卷装在当初装油桶的大车上,呈双列纵队排排好阵式,然后一齐放下,顿时铺成丈宽一条路,长有三十余步,正搭在那铁蒺藜上,人马上去,再不被刺伤。
冯庆一见大喜,忙命士卒推来一辆攻城车,推上那木板铺成的路上,直向对方阵中攻去。
那攻城车高有两丈,宽有一丈,正面有木板,又铺着生牛皮,不怕火烧,士卒躲在后面,可以容易靠近城墙,此时正派上用场。
冯庆一见有门儿,忙调集大队,等在后面,一但攻城车攻到对方的营边,立即跟进。
那攻城车眼看行至木板路的前端,后面的大车赶快把另外的木简捆推上去,却被攻城车挡住,无法继续向前铺,无奈,兵丁只得冒着乱箭绕到车前,把路铺上,刚刚推车前进,忽然轰隆一声,巨大的攻城车陷在坑里,里面乱箭射出,士卒没有遮挡,又不及跑回,被射得刺猬一样。
冯床只得把人撤回,那边一阵火箭,落在木板路上,虽然铺着生牛皮,但禁不起一再的烧,终于还是起了火。
却说陶秀英,在阵前见自己设计的木板路其实很见成效,只是攻城车不的式样不太有效,于是又开始设计新的器具,不过这些东西最一却没派上用场。
冯庆这边方才平静,东边的王禀正却遭到了胡达的攻击。
当初开阳阵关元与周全功各得一阵,而玉衡阵则是柯良与贺云鹏各得一阵,各自收兵。关元这几日柯良都在摩拳擦掌,准备来日同敌手一场大战,以竞全功,谁知敌人却比他们先动起手来。
原来周全功同贺云鹏知道关元与柯良早晚必要攻击自己,而自己现在都只有一员将,无法组成长蛇阵,于是相互商议,两阵结合,重组长蛇阵。两人把目标标锁定在关元的大营,这是因为开阳阵离天权阵比较远,王禀正来不及相救。
这一晚是约好的日期,贺云鹏叫自己的部下悄悄起来,只留下少数军卒在营中摆样子,自己却率大队绕道到了开阳阵,与周全功合兵一处,偷偷向关元大营而来。
王禀正一方始终把自己当成是进攻者,所以在大营的防卫上下的功夫不够,不象官军的营盘外又是壕沟,又是陷坑,又是铁蒺藜,就只靠士兵的弓箭和鹿砦阻挡对方的偷营之兵。所以很容易就被攻进大营。
贺、周两个各带所部,加上一群副将作龙腰,到了关元营外,发声喊,一齐向里攻来。两个大将一马当先,舞动兵刃拨打雕翎箭,不一会儿就冲到了鹿砦前,叫士卒挑开鹿砦,往前到了栅栏边,使兵刃一砸,捣个稀烂,然后纵马进营,把弓箭手杀散。
此时关元已经听见动静,急忙披挂了上马,提兵刃赶到前营,营门已破,敌兵从四周杀上来。
关元论起大刀,去杀官军,正碰上贺云鹏和周全功,两个人一主龙头,一主龙尾,一齐杀上,把关元围在当中。论起武艺,关元与这两个敌将不相上下,但以一敌二就差远了。
两家打了三十几个回合,关元终是不敌,想要逃时,却被对方的阵式困住,真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只得回头再打。
又战了两合,关元的大刀被贺云鹏用大铁耙挂住了,周全功赶进前来,一鞭打在关元的头上,顿时万朵桃花开,死于非命。
两个人挥动大军,在关元营内放在火来,忽听得营外炮响,出营看时,却是柯良赶来救援。
贺云鹏叫道:“柯良,你来得晚了,关元已然被斩,还不下马受死。”
柯良一听,知道自己现在是敌众我寡,以一敌二,定死无疑,所以拨马要走,已经被周全功从背后兜上了来,又困在阵中,柯良只得抖擞精神,来斗周全功,贺云鹏也加进了战团。
三员将在阵前一场大战,一直打了有半个多时辰,柯良终于不敌,被贺云鹏一铁耙筑在后背,耙了九个血窟窿,落于马下死了。
贺云鹏与周全功连赢两阵,杀意更浓,周全功道:“这里过去便是摇光阵,此时王禀正的两个女儿正与霍家兄弟对峙,不如趁此过去,与霍家兄弟合兵破了王家姐妹。”
“正是,我听说那两个小妞生得十分美貌,若是擒到营中,正好消受。”
俗话说,色胆包天,两个人生了此心,哪里等得,也顾不上疲劳,命士卒略食些干粮,喝些水,一面派人去约霍家兄弟,一面径向王银屏的大营而来。
王银屏已经听到开阳阵中喊杀震天,派出的探马回报,说关元已经被杀,知道形势不利,忙命士卒提高警惕,谨防偷营。
午时刚过,只听营外号炮连天,官军同时从三个方向发起了攻击,尽管王银屏和王小姣早有准备,但工事系统的不完备,却让她们无法抵卸对主的猛列冲击,敌人很快便杀入营中。
王银屏知道,对方现在人多,如果陷在阵里,定遭不测,而且自己是女将,落在敌人手中生不如死,不如早作打算,于是不等进阵的敌人杀过来,两个人便下令向南撤退。
此时众将士如丧家之犬,跟着王银屏从营南撤出,向西便走,想要到天权阵与王禀正大军汇合。
走出四、五里,一声炮响,贺云鹏正拦在路上,原来人家是故意要把她们从营中逼出来,好在外面围歼的。
王银屏两个知道此地不是久留之处,一齐冲上前去,想借两个的力量尽快杀了贺云鹏,闯出一条血路,谁知贺云鹏十分奸猾,并不与她们硬打,只是利用士卒组成的阵式阻碍她们的运动速度,同时左右骚扰,死死纠缠,让她们无法走快。
两姐妹心急如焚,却无论如何也摆脱不了对方的纠缠,正在斗处,听得背后跑响,一喊马嘶,回头看时,周全功和霍家兄弟已经追了上来。王银屏一想,完了,想不到我姐妹断送在这里。
不知王银屏姐妹下场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五十七回——王禀正兵困天权阵,徐有亮走马败胡达

却说王银屏姐妹被逼出自己的大营,走在路上,被贺云鹏、周全功和霍家兄弟四员将包围在途中,两姐妹奋起神勇,狠斗四将,险象桓生,堪堪不敌。
王银屏心中想:“完了,此番定是要受辱了。”如此一想,招法越乱,眼看就要被擒。
正在此时,忽听一声炮响,杀声响亮,一支人马冲进阵来,马上两员将,高声喊喝:“妹子休要害怕,愚兄到了!”
王银屏两个一听,就象遇上了救星一样,立刻精神一振。来的正是总先锋官王柯和王俊兄弟。
原来柯良出兵救援关元之时,曾事先派人送信给王禀正,王若望一见信,便知道不好,忙叫王禀正派了王家兄弟赶来,一面通知冯庆也来相助,准备等冯庆到时,再全队向东接应。
王柯的兵马刚走,探马报说胡达也派了李月季和赵水仙向东而去。
王禀正知道,若是两个女将到场,敌方在人数上便又占了优势,于是顾不得中军营空虚,急派庞奇和曹云龙随后赶去。
探马又报,说胡达亲自领兵奔东去了,王禀正此时也管不了许多,留下少量人马看家,自己也率队向东而来,背后却遭了胡达一击。
原来胡达虽然率队亲自向东增援,半路上却兜了一个小圈,回到天权阵,正赶上何元龙和裴凤奉冯庆之命赶来增援。
胡达与张海涛、刘子鱼三人齐上,把何元龙两个接住。
何元龙与裴凤虽是猛将,武艺高强,但也只是同张海涛两个战成平手,哪里禁得起胡达这样超级高手的狙击。
战了七、八个回合,裴凤被张海涛和刘子鱼架住了兵刃,胡达赶近前来,一棒打在裴凤后脑,翻身落马而死,何元龙见势不妙,急忙落荒而走,胡达也不追赶,重新挥军向东杀来。
于是,在从天权阵到摇光阵的这几十里之内,胡达与王禀正的军队一场混战。
先是王家四兄妹与贺云鹏、周全功和霍家兄弟战斗,然后加进来两员女将,又加入了曹云龙和庞奇,再就是王禀正和韩素梅,紧接着是胡达、张海涛和刘子鱼。
虽然从人数上双方相差无几,但胡达的官军早已把长蛇阵练得烂熟在心,所以王禀正的兵马处处受制,却是十分被动。
再说冯庆,本来正在进攻天璇阵,听到东边失利的消息,急忙舍了马家兄弟,先派了何元龙和裴凤两个先行,自己随后率队赶来天权阵,路上遇见败回的何元龙,兵合一处,回到天权阵,胡达已经东去,于是冯庆也随后赶来,加入战团。
马家兄弟正在奇怪,冯庆今天怎么不攻营了,忽然得到胡达的命令,知道所有队伍都集中到开阳阵去了,便也弃了自己的营盘,全队赶往开阳阵战场。
这是一场可怕的混战,双方实力相当,谁也不知道战事何时结束,怎样结束。
战斗一连进行了五天,士兵死伤无数,双方的众将虽然没有谁战死,但也大都带了伤,但现在谁也不能后退一步,大家都知道,退便是败,败便是死。
正在双方形成胶着状态,南边忽然闯过一支官军,率队的是两员大将,一个五十来岁,手使狼牙棒,另一个四十多年,手使一杆钩镰枪,虽然人数不多,但在双方连预备队都打得疲惫不堪的情况下,突然杀进一只队伍,立刻就会打破平衡。
一上来,遭殃的便是何元龙,因为他作战的地点正处在从南边过来的大路上,对手是胡达营中的张海涛,背后袭来的两员将他也看见了,想要跑都已经力不从心,被来人一狼牙棒打在后背上,翻身落马,另一员将赶上一枪,戳在咽喉,可怜何元龙,战功累累,却死在这里。
何元龙虽死,张海涛却也无力再战,见来了救兵,心里一卸劲儿,从马上跌下来,再也站不起来。
两员将急忙把张海涛扶起来,让他坐在路边树下休息。
原来来的两员将是南灵关的守备和副守备,一个叫剧辛,一个叫战彪。至于他们是怎么来的,后面再讲。
过了许久,张海涛才爬起来,三个人上马,继续向混战的人群杀来。
冯庆离何元龙最近,见势不好,急忙领自己的人马向王禀正所部收缩,新来的剧辛和战彪紧紧追赶,看看赶上,忽然一员女将,手使凤凰铲飞马赶到,把剧辛和战彪阻了一阻,对方见女将厉害,顿了一顿,女将赶上冯庆,原来是在宫里行刺未遂而逃出的冯小玉。
战斗进行至此,双方又陷入胶着,而王禀正大将虽多,但胡达一人便抵上数将,而且此处离京城很近,万一京城派出援军,战况便会急转直下,因此形势对王禀正非常不利,被迫收缩战线,把全部力量都集中到原来的天权阵器阵里,利用天权阵被烧毁的地道作工事,开始了防御作战,而胡达则趁机包围了王禀正,准备一鼓成擒。
胡达不敢歇兵,指挥部下连续攻击,王禀正被迫坚守,心急如焚。
攻击进行了七天七夜,王禀正的军队死伤过半,胡达的兵也所剩无几,但毕竟已经攻进天权阵器阵,包围圈在慢慢收缩着,眼看胜利在望了。
忽然,惊天动地的一声炮响,胡达的南方营后杀来一支人马,总数有万余人,当先两员大将,正是右路先锋官曹化和史文龙,后面跟着花凤,三人一到,立刻把胡达的兵马冲了个七零八落。王禀正一见大喜,挥军自阵中杀出,与曹化等人里应外合,转眼汇合一处。
胡达一见,忙重整队伍,想把曹化两人一并围入阵中,又是一声炮响,西面大路上又杀来一支人马,领头的将领正是右路元帅徐有亮和两位夫人凤翎及赵凤竹。
两方面正战得疲惫不堪,徐有亮的到来,正是一支生力军,形势立刻逆转,而且一发而不可收拾。
胡达见又有敌兵来袭,一面想继续围攻天权器阵,另一面又派马家兄弟和霍家兄弟两对兄弟去拦截徐有亮,哪里拦阴得住。凤翎和赵凤竹本来就武艺高强,徐有亮也免强算上个一流高手,而马家兄弟与霍家兄弟虽然武艺不差,而且是四打三,但已经连续战斗了十几天,就是铁人也累垮了,武艺又管什么用呢?
战不出十个回合,凤翎一刀把马得虎斩于马下。
马得龙见兄弟死了,一个失神,被徐有亮一枪挑在心窝。徐有亮自从起事以来,还从没亲自斩过一员大将,此时枪桃马得龙,心中高兴,有心炫耀,便把马得龙挑在枪尖,高高举着,绕过正与凤翎姐妹交战的霍家兄弟,直奔胡达的队伍冲来。
霍家兄弟用余光瞥见,不由心中胆寒,精神难以集中,被赵凤竹一枪搠在霍正道后心窝,挑飞出去两、三丈远,死于非命。
霍正良见哥哥死了,无心再战,回马要走,却被凤翎双刀缠住,赵凤竹复一枪刺向他小腹,霍正良想要去防时,凤翎又是一刀,将他的头劈成两半。
一阵而死四员大将,官军哪能不乱,胡达见大势已去,只得下令撤入凤城关。
撤?哪有那么容易?
此时徐有亮部下正是生力军,而王禀正和冯庆的部下见来了帮手,士气大阵,在后面没命的追杀,众将为了保护胡达,不得不拚死阻挡追兵,结果不言而喻。
南灵关守备剧辛和副守备战彪首先留下断后,堵住王禀正的去路,王禀正命冯庆率所部去战剧辛和战彪,自己却率所部越过两人,继续追杀,李月季和赵水仙又来阻拦,王银屏姐妹出马去缠住李月季两个,王禀正自己仍绕过去,紧追不舍。
又有贺云鹏和周全功出马拦截,王柯、王俊接住,王禀正与韩素梅继续追赶,赶到关下,有守关大将何志武,胡康出来接应,把胡达和张海涛、刘子鱼接进关去。
胡达登上关城,向外看时,关下已经成了屠场,总共数十万,近百万的大军,此时带进关城的不足万人,只见王禀正、徐有亮和冯庆三家兵马在关外四处追杀败兵,降卒无数。
再看之时,见王禀正发现一时无法进关,便留下一员副将指挥兵丁把关城包围起来,他自己却率韩素梅回身去助王柯兄弟。远远只见贺云鹏与周全功且战且走,欲图靠近关城,却被王禀正截住,占不多时,王禀正一铁戟砸在贺云鹏后背,直砸得口吐鲜血,韩素梅顺势一枪,搠在后心,挑于马下。
周全功见势不妙,落荒而逃,迎面碰上徐有亮,手起一枪,刺在咽喉,也落地而死。
胡达把眼一闭,回到城下,命军兵准备守城器械不提。
再说王禀正,杀了贺云鹏与周全功,又来助王银屏姐妹。
那李月季和赵水仙知道大势已去,不过是尽人事,知天命而已。
见王禀正率王柯兄弟杀来,知道如若被擒,便要受辱,想要自尽,却被王银屏两个缠住。
只急得两眼垂泪,不由把手中兵刃停住,闭目受死,王银屏与王小姣不明就里,偏又住了手,要来活擒。
李月季哀告道:“你等也是女子,我等受辱与你两个有何体面,何不在此结果了我姐妹性命,九泉之下,当不忘今日之恩。”
王银屏此时方才明白,便道:“如此,你两个自便吧。”
李月季和王水仙听了,心怀感激,拔剑在手,望北喊道:“万岁,我姐妹在此尽节了。”把剑一勒,当场自刎。
王禀正赶到近前时,只两个女将坐在马上,满身是血。王禀正正要用戟去挑,却见两人歪两歪,晃两晃,从马上掉到地上,蜷缩成一团,发出垂死的声音,两条长腿在地上乱蹬了一阵,这才绝气身亡。
王禀正又向回赶,想去围歼剧辛,却见冯庆纵马而来,身后跟着他的部将,剧辛和战彪的首级就挂在岳灵和冯小玉的马脖子底下,知道已经全歼敌将,便命军卒再杀一阵,然后收军。
此时三家齐会在凤城关下,安下营寨,把凤城关团团围住。
王禀正升帐,各路将领前来报功,这场战役,杀敌二十万,俘获三十万。王禀正叫一一记在功劳薄上,传令下去,杀猪宰羊,犒赏三军。一面询问徐有亮是如何赶到的。
徐有亮道:“南灵关城防坚固,又拒不出战,所以久攻不下,我便听从家舅父之策,以凤翎姐妹指挥攻城,我亲率主力向东取了东三关,然后由东边入关。东三关原是陶龙的地盘,如今陶龙及东三关众将俱已在百花山被我用炮轰死,所以防卫不良,被我轻易取得。等我进了东阳关,兵至南灵关时,守关的剧辛和战彪已经弃关而去,南灵不战而下。于是我便率队赶来凤城关助战,不想来得正是时候。”
其实徐有亮是听了张圭的计策,并不在南灵关运用过多的力量,反而东取三关,一方面可以拖延时间,让王禀正等在凤城关下消耗,另一方面又可取得东边的地盘。他们其实早就进了关,却故意慢慢行进,到达南灵关时,王禀正这边已经打了很久。王禀正对此心知肚明,只是嘴上不说而已。
不知三军会师,怎样兵进京城,且听下回分解。




第五十八回——胡太师凤城尽节,真文帝太庙归天

再说王禀正,一面犒赏三军,休整待战,一面叫人把所斩敌兵敌将号令全营,一面给胡达侯修书一封,劝其归降。
一时之间,绕凤城关四周旗竿林立,二十几万颗人头象串珠一样挂样竿头。
李月季和赵水仙虽然自尽,仍不免被剥了衣甲,旗竿穿了阴户挑在半空示众,百十名女亲兵的尸体也依样跣剥干净,分挂在不同的营盘中。王银屏姐妹虽然心中不愿,但天下本就是男人的天地,她们终将有一天也会成为男人的玩物,只不过就在于是几个男人的玩物而已,有谁会去关心她们的感受呢?
歇兵数日,王禀正列全队至关下,叫胡达出来答话。
胡达知道,凤城关只不过是一座平原关,七星盘龙阵一破,其实对方完全可心绕城而过,自己守在关中毫无意义。他同样知道段琪在京城越闹越不象话,就算此次自己得胜,大真的江山终究不保,所以完全丧失了胜利的信心。
此时,战则徒伤军卒性命,又不愿投降,听得外面叫战,又有小校来报,说徐有亮把几十座铁浮屠架在城下,声言若不出战,便要开炮。
胡达无奈,便把众将聚在一处道:“如今大势已定,大真朝气数已尽,再战也徒劳无功。但老夫世受皇恩,决不能作有负先皇重托之事,我今只有一死以报先主。我死之后,你等愿战则战,愿降则降,老夫也管不了了。”
众将听了,一齐大哭,吩吩解劝,胡达死意已决,命众兵将不准出关,自己单人独骑闯出关来,直奔王禀正杀来。
王禀正一见,知道老头子是来拚命的,不敢独自应战,于是与徐有亮和冯庆三骑齐出,来战胡达。
这是一场顶尖高手之间的较量,自是大不相同。胡达果然不愧天下第一条好汉的名望,以一敌三,犹占上风。
王柯,王俊一看,也各舞兵刃,冲上前去,然后凤翎、赵凤竹、王家姐妹、曹化、史文龙、岳灵、郑小玉也都轮流上前,展开了车轮大战。
胡达奋起神威,把看家的本领都使出来,只求死前能拉上一个垫背的。
不过,敌手太多了,就算胡达浑身是铁,又能打几颗钉啊?!
双方战了有百十合,胡达终于敌不过多人围攻,肩上、背上都受了伤,血流如注,又战数合,流血过多,已然没了力气。
胡达不愿被俘受辱,所以又一回合之后,并没有圈马回来,而是跳下战马,面朝北方跪倒,连磕了三个响头,然后横剑自刎。
王禀正等人一齐摇头,心中赞叹。
王禀正命人将胡达尸身收殓厚葬。
胡达一死,张海涛和刘子鱼从关上下来,大开关门,然后两人并马出城,来到王禀正面前。
王禀正问道:“两位是战是降?”
“王元帅,我等是大真之臣,决不能投降。”
“那么是战了?”
“如今大真朝气数已尽,回天乏术,战则徒伤军卒。”
“这我倒不明白了。战又不战,降又不降,汝二人欲图何为?”
“我两个想求王元帅放我等解甲归田,永不出世,以免多伤人命,如果王元帅应了我们,我们即刻弃兵归隐,如若强逼投降,有死而已。”
王禀正还没答话,身后女将王银屏和王小姣不干了:“说的好听,你两个奸杀我女将齐巧云和华明玉,难道就这样算了不成?”
“将在战场,伤亡难免,彼时互为敌我,你死我活,生死不由自主。两位姑娘若是记恨前仇,尽可出马来战,我两个接着便是。”
王禀正道:“你们不必再逞口舌之利,自古兵家凶事,生死有命。我等兴兵原是为了止杀,不是为了杀人,此前一切全都不计,既然两位将军不愿归降,只要不与我军为敌,尽可自便。传令下去,放两位将军离营,不得留难。”
“如此多谢了。”两人把手中兵刃丢在地上,转身纵马远去。王禀正见两人穿过了自己的大营,消失得无影无踪,这才引兵入关,关中士卒全体投降。
此战得胜,大事已定,三家大军合兵一处,一齐向京城进发,一路之上,所过州县望风而投,百姓夹道欢迎,兵不血刃到了京城城下。
胡达兵败身亡的消息,早已传到京城,所有的人都知道了,只有段琪一人蒙在鼓里。眼看王禀正大兵压境,京城之中已经无可用之将,赵荐与王飞廉便开始替自己寻找退身之路。
这一日,王禀正兵至城下。两个奸贼便拿了传国玉玺,来到王禀正的中军营外求见。
王禀正一听传国御玺到了,喜不自胜,忙把两个人接进帐来,好言相慰,众将看见,心中十分不平,那王柯忍不住道:“元帅,昏君无道,惧是这两个奸贼所为,此事举国尽知,若饶恕他们,谁还愿作忠臣?”
王禀正道:“你懂什么。昏君无道,自是昏君之事,与赵荐、王飞廉何干?他两个献御玺有功,理当受赏,休得多言,下去!”
王柯被叱,愤愤而去。
连赵荐、王飞廉都跑了,朝中又尽是他的奸党,谁还保护京城,加上百姓们都盼着王禀正大军早日到来,所以第二天一早,业城四门大开,百姓自城中拥出,来到王禀正大营前,请大军入城。
王禀正得意洋洋,率本部人马大摇大摆进了京城,徐有亮和冯庆却听了张圭和陶秀英之言,把人马扎在城外,只各带了几位随员进京。
王禀正手下将士,都是从西边小地方来的,哪里见过京城的奢华,在街上大肆劫掠,弄得京城鸡犬不宁。这一来,本来从心底里把王禀正当成救星一样的京城百姓,却开始后悔,这真是前门驱狼,后门入虎哇。
再说赵荐与王飞廉投了王禀正,城中大小官员纷纷效仿,跑的跑,降的降。
禁宫侍卫一见,知道大真朝已经完了,闯入宫中,连偷带抢,有的把宫女和段琪的后妃们抓住,就地轮奸,宫中赤裸的女尸不计其数,其余的宫女害怕受害,有逃出宫去的,有悬梁投水自尽的,往日热热闹闹的皇宫,一时变得萧条冷落。
此时段琪才知道外面所发生的事,大骂赵荐、王飞廉,转头再看时,连赵蝉也不见了,方知这妇人心不可测,此时大势已去,自己孤家寡人,悔恨交加,一个人跑到太庙,跪在列祖列宗牌位前大哭,然后一条白绫,上吊自杀,毕竟也算未失皇帝威仪。
王禀正同徐有亮、冯庆等人到得禁宫,此地早已曲终人散,只留下遍地艳尸,除了少数太监外,唯一的男性便是段琪,也早已凉了。
三人不禁唏嘘,命人把尸体收殓,将段琪以帝王礼停灵太庙。
宫中财物早已抢掠一空,王禀正看了,十分心疼,正在叹息间,忽见一个妇人,袅袅婷婷来到面前,款款一福道:“贱妾赵氏参见王元帅。”
王禀正一见那妇人,顿时两眼发直,两腿便迈不动地方,忙问道:“你是何人?”
“贱妾乃是真文帝之后赵蝉,特在此迎接王元帅。常听人说,王元帅乃世之英雄,今日一见,果然无人可比。”
王禀正听她一夸,立刻三魂六魄都飞出七窍,早忘了她是那误国的妖妃,好言问道:“你今见我,有何话说?”
“人说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侍。王元帅世之英雄,妾身愿常随身边,替元帅端茶递水。”
身边徐有亮一听,只不住骂道:“我道是谁,原来是误国奸妃,你先媚段乔,复媚段琪,如今又来媚惑王元帅,哪里容得?”说完,拔出腰间宝剑,便要杀赵蝉,赵蝉急忙向王禀正身后乱躲,口中叫道:“元帅救我。”
王禀正忙拦住有亮道:“徐副帅不可。她不过一个孺弱女子,昏君要他侍奉,难道她一个小小女子敢说不从?再说,误了大真朝的是昏君段琪,与她何干?杀她作什么?”
“元帅,昏君所有恶行,哪一个不是她的主意?怎说与她无干?”
“哪个主意是她所出?这都是那些无聊之徒,为了替昏君开脱,便都赖在女人头上,当不得真。”
赵蝉听到此处,扑通跪倒道:“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元帅也。赵蝉得识元帅,此生无悔,便死也甘心,请元帅赐我一死,免受闲人之口。”
王禀正忙抓住赵蝉的手,把她拉起来,赵蝉的玉手柔若无骨,十分美妙,王禀正立刻便感到浑身的毛孔无一处不舒泰。
徐有亮见他眼中放出光来,知道被那狐媚子迷了,才要再说,张圭在后面拉了他一把,忙敛口不言,借故而退。
冯庆要劝,也被背后陶秀英扯了一把,照样告退走了。
两个副帅一走,王禀正便拉着赵蝉径向她原来所住的后宫而来,韩素梅一见此状,忙道:“元帅,自古乱天下者,妇人也。徐副帅之言不无道理,元帅就算饶过这妖妃不杀,她毕竟是昏君的皇后,大帅身为大真之臣,哪有收纳皇后之理,请元帅三思。”
王禀正心都在那妇人身上,那里听得进,只替那妖后说话,韩素梅跟在后面,又多说了两句,那王禀正便恼了,怒道:“你若有事,只管自去,休在此罗罗嗦嗦,好不耐烦人也。”
韩素梅无奈,一腔热泪流在脸上,转身去找王若望和王柯、王俊兄弟,希望他们能劝阻王禀正。
不知王禀正能否听众人良言相劝,且听下回分解。




第五十九回——赵蝉再媚王禀正,三家合议立新君

前文说到,妖后赵蝉媚惑王禀正,要替他端茶递水,其实谁都知道那茶水是光着屁股是往床上端的。
徐有亮劝了两句不听,再要多说,被张圭制止,冯庆要讲,也被陶秀英制止。两个分别借故告辞,各回本部军营。
回到营中,有亮问道:“舅父何故不让我说话?”
张圭道:“这赵蝉是天下第一狐媚之女,心怀笸测,昏君只为了这个妖女,便把大好一个江山白白断送了。
我三家共同起兵,王禀正手下兵多将广,这江山已有六成是他的,一时难图,如今有赵蝉在他身边,正好消磨他的斗志,我方好从中取利。这样大好一个机会,何不好生利用?“
有亮恍然,暗暗派人去买通王禀正身边兵卒,打探他的消息。
那边陶秀英的想法也与张圭不谋而合。
再说韩素梅,离了王禀正,急忙去找王若望和王柯四兄妹商议,几个人一听,可急坏了,忙舍了手下的事,直奔后宫来找王禀正。
再说王禀正,与赵蝉到了后宫,亲自给他端茶倒水,曲意奉承。王禀正的妻妾都是大家闺秀,行不摇头,笑不露齿,凡事中规中矩,连同房之时都不让点灯,哪里有过这样的享受,便把江山全丢在脑后,一心只扑在那赵蝉身上。
只见赵蝉,把一杯茶端在手里,款款而来,递在王禀正手里,只把一双媚眼望他脸上看,看得王禀正如中了邪的一般,都忘了接茶。
那赵蝉道:“元帅请用茶。”
“好好好。”王禀正这才回过神来,忙去接茶,却见赵蝉一双手如新剥的葱白相仿,状如兰花,不由心动,接茶之时,把手在她柔夷之上轻轻一试,果然其润如珠,其柔如脂。
那赵蝉故意把手一抽,羞道:“男女授受不亲,元帅碰着妾身的手了。”脸上一红,越发显得性感,王禀正哪里控制得住,便把赵蝉一把拉在怀里,一张大嘴往她朱唇之上紧猥。
赵蝉把手一推道:“无帅不可如此,让众将知道,又说我惑媚元帅,早晚死在他们手里。”
王禀正道:“有本帅与你作主,哪个敢动你一根毫毛,看本帅不把他脑袋砍下来。”
“有元帅这句话,便叫蝉儿作牛作马,也心甘情愿。”说完,那赵蝉把身子的扭,倒在王禀正怀里,把媚眼儿一睁,轻轻一瞥,就把王禀正三魂瞥去了一双半,把手一搂,打横抱将起来,放在八仙桌上,一把扯了她的宫服,又去了抹胸、鞋袜、亵裳,剥成精赤条条一条大白羊,躺在桌上,由他乱看。那王禀正边看边把玩,只觉欲火上撞,分开她两条粉腿,现出那幽深的牝户来,把身一挺,直根插在里面,横冲直撞地乱捅起来。
那赵蝉把眼一眯,檀口微张,嗓子里婉转娇啼,淫声大起,王禀正受到鼓励,越发奋勇,直把个赵蝉插得浑身乱抖,浪叫不止。
王禀正把一腔欲火,尽撒在赵蝉身上,少时云住雨收,王禀正却意犹未尽,把赵蝉抱到床边,让她坐在自己腿上,继续把玩。
正玩得兴致勃勃,忽听外面吵嚷之声,似是王柯在与自己的亲兵发怒,王禀正忙把赵蝉丢在床上,起身穿身,尚未穿好,宫门已经被撞开,王柯怒冲冲闯进宫里,后面跟着王若望和王俊、王银屏、王小姣,以及韩素梅。
王柯见赵蝉赤条条躺在床上,也不回避,把腰间宝剑一掣,直奔赵蝉而来,口叫骂道:“我把你这个狐媚贱人,你背夫嫁子,败了大真的江山不算,又来勾引我家元帅,哪里容得?看剑!”
王禀正一见,将身拦住,厉声喝道:“大胆孽障,为父在此,怎敢无礼?!”
王柯道:“父帅,这等淫贱妖妇,留她何用?”
王禀正道:“我自要留他,与你何干,还不与我退了出去!”
王柯道:“这贱人本是段乔之妃,却嫁与庶子段琪,有悖人伦,又怂恿段琪,作下无边罪恶,以致把大好江山拱手让人,正该凌迟处死以彰其恶。以上种种,父帅难道不知,如何却与这贱人媾和,岂不叫天下人耻笑?”
“胡说,昏君无道,乃是昏君之过,与一个女人何干?本帅如今已俯瞰天下,哪个敢笑本帅,我灭他九族。”
王若望忙道:“元帅此言差矣,我等虽然废了昏君,然天下人仍以大真为正统,此时便说得了天下,为时尚早。再说,我三家一同起兵,冯庆与徐有亮都是野心勃勃,又怎肯让元帅轻易称孤道寡?这样时候,元帅不杀妖女收买人心,反而欲纳为侧室,如何让天下人心服?愿元帅三思。”
“元帅。”赵蝉一听,光着屁股便跳下床来,扑通跪倒道:“元帅,蝉儿真是苦命。自昏君段琪继位,强把妾身纳为贵妃,妾身一个弱女子,怎敢不从?那段琪所行种种之恶,皆是他自己所为,不知哪个却拿来安在妾身头上。也罢,元帅就请把蝉儿杀了,以堵众人之口。”
“美人起来,只管放心,有本帅在,无人敢对你无礼。”
把个王柯、王俊气的,剑眉倒竖,虎目圆睁,王柯性格直率,拎剑又要杀赵蝉,王禀正忙用身体护住,大怒道:“孽障,你连为父的放都不听了么?”
“父帅,这个淫妇留不得呀!”王柯道。
“什么留不得,为父偏要留她侍候。再要多言,斩!”
“父帅,你难道竟要为了这个妖妇不顾骨肉之情么?”
“元帅,快请杀了蝉儿,免得人说我挑拨你们父子反目?”赵蝉又不失时机地说道。
“孽障,如今为父已收他为妾,便是你的庶母,你若敢以下犯上,定斩不饶!”
“便杀了我,也决不能让这个贱人把我们数月来流血证杀的战果给毁了。父帅,如今有我无她,有她无我,您挑吧。”
“好大胆,敢以死来逼我。好!来人,把王柯推出去,斩!”
兵丁们进来,把王柯捆绑起来,向外便推,王俊等人慌忙跪倒,替王柯求情。
王禀正见大家讲情,叫把王柯推回来。
王柯并不言谢,只大哭失声道:“父帅,你好狠心,只怕天下早晚姓不得王啊!”
王禀正又怒,再次叫把王柯推出去斩了。众人再讲情时,王禀正只是不应。
赵蝉此时却又跪倒道:“元帅,且请息怒。王柯毕竟是大帅的亲生骨肉,他不过一时糊涂,哪能当真杀了。
请元帅看在妾身的面上,饶过他这一回吧。“王禀正见是赵蝉讲情,方才又叫把王柯推回来道:”你这孽障,若不是蝉儿讲情,定要斩了你的狗头。刀斧手,把他给我轰了出去。“众亲兵一听,拿起棍棒,把王柯打出宫门。
王若望等人一看,王禀正这是铁了心要留赵蝉,也无可奈何,只得退了出去。
王若望见王禀正果然是个扶不起来的刘阿斗,当夜便借故离开大营,走得无影无踪。
见众人走了,赵蝉忙着这个那个的哄着王禀正高兴。
一连玩儿了三天,有兵丁报说,徐、冯两位副帅派了人来,急着要元帅回帅帐商议大事,王禀正这才不耐烦地离了皇宫,向大营而来。
到了帅帐,见徐有亮和冯庆正等在帐中,王禀正强作欢笑道:“两位副帅有何要事?”
徐有亮道:“元帅,俗话说:国不可一日无君,昏君一崩,如今无人听政,天下纷乱,民心难安,故而请元帅来此商议,早立新君。”
王禀正一听,连连点头道:“两位所言极是,不知两位有何主意?”
“我三家起兵之时,言明是进京监国,如今昏君驾崩,段氏宗嗣不少,可从中选一个好的立为新君。”冯庆道。
王禀正的心里,是希望这两个人拥待自己为君,一听此言,大失所望。但人家的理由十分充分,又冠冕堂皇,无可反驳,只得笑道:“两位说的是,不知当立哪个为君?”
“我与徐副帅已经商议过了,以为赵王段麟最为贤德,可立为君。”
“两位所选,已经深思熟虑过了,一定不错,那便立赵王为新君吧。”
“如元帅以为可以,事不宜迟,明日便是黄道吉日,就命士卒准备,扶新君继位。”
“就依两位。”
王禀正从大帐出来,回到皇宫,对把事情赵蝉说了,赵蝉也是满心希望王禀正继位,自己便好又作皇后,现在若立赵王继位,自己就得搬出皇宫,所以心中把冯庆和徐有亮骂个不住,脸上却不表现出来。
当下,王禀正带着赵蝉出了皇宫,在赵荐府上住下。
赵荐、王飞廉和赵蝉本就是一伙儿的,加上德亲王,现在再次凑到了一起。
赵蝉对王禀正道:“元帅,赵王只有十六岁,尚不到钦政的二十一岁,冯庆与徐有亮之意是要作监国太师,如今与元帅实力不相上下者,此二人也,元帅肯把大好江山一分为三?”
王禀正道:“我也正虑此事,不知蝉儿有何高见?”
“依妾身之见,明日登基大礼,必要封赏有功之臣,元帅封为监国太师是一定的,其余应当封赏之人,都要元帅代为拟定,不如把徐、冯两人封他一个番王,叫他们远远的离开京师,那时节,元帅挟天子以令诸侯,却不是好?”
“蝉儿所言极是,就依你的主意。”




第六十回——武帝登基封赏功臣,三家割据战乱之源

第二天一早,登基大典开始,赵王段麟升坐金鸾殿,定帝号为武帝,受众大臣的朝拜。
礼毕,武帝命太监按王禀正替他拟好的旨意封赏众将:“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圣上旨意下:夫以……
兹加封王禀正为业国公,授监国太师,加太子太保,紫禁城行走,兵部尚书,兼天下都招讨使,兵马大元帅之职,留在京城,协理国政;兹加封徐有亮为一字并肩王,世袭安国公,加太子太保,紫禁城行走,兼南三关节度使,三日内率所部赴任;兹加封冯庆为一字平肩王,世袭定国公,加太子太保,紫禁城行走,兼西四关节度使,三日内率所部赴任;兹加封何里为世袭南岭王,加太子少保,三日内率所部回南岭赴任;兹加封乌得海为世袭西戎王,加太子少保,三日内率所部回西戎赴任;兹加封张圭为虞国侯,南三关节度使参军;兹加封王柯为业城侯,威远大将军,兼兵部侍郎,五城兵马司,九门提督之职;兹加封王俊为北古城侯,抚远大将军,兼后部侍郎;兹加封王银屏为西亭侯,耀武大将军;兹加封王小姣为南灵侯,扬威大将军;兹加封凤翎为勇德夫人;兹加封赵凤竹为勇贤夫人;兹加封韩素梅为贤德夫人;兹加封曹化为朱雀侯,威德大将军;兹加封史文龙为南阳侯,抚德大将军;兹加封花凤为镇南侯,贤德大将军;兹加封岳灵为白虎侯,勇德大将军;兹加封柳竹为大雄侯,文德大将军;兹加封秦菊为小雄侯,武德大将军;兹加封冯小玉为大成侯,人德大将军;兹加封庞奇为忠义将军,玄武关总兵之职;兹加卦曹云龙为忠勇将军,东阳关总兵之职;赵荐、王飞廉献御玺有功,官复原职,仍为左、右丞相。……“以下有功众将俱有封赏,连战死的将也都有封号,胡达封了王,凤家三女将封了夫人,单单只有两个人却未赏其功,第一个是陶秀英,因为她寸功未立,第二个是花荣,因为她的功劳都让王银屏给抢去了。
破七星器阵,陶秀英其实是首功一件,但她为防人嫉妒,故意不露真面目,所以没有人注意到她,她也正安于如此,因为她看得出来,天下终究姓不了王。
而花荣的心里却十分窝火,因为无论凭武艺还是凭韬略,王银屏俱在其下,而且其功劳也不在小,却得不到任何封赏,让她心中如何不气,所以三日之后,王银屏去西亭关赴任时,花荣不辞而别,后来在陶秀英的劝说下投了冯庆不提。
再说这封赏中,却是很有些琢磨头,王禀正是元帅,徐有亮、冯庆是副元帅,结果王禀正封了公爵,徐有亮和冯庆却封了王爷,这不是倒挂了吗?
且慢,两个人虽是王爵,但却被远远的支到了南三关和西四关,而且还给每个人的防地里各多封了一个王。
头一个番王是何里,被封为南岭王。南岭王本是徐有亮的岳父凤同,凤同死后就是徐有亮作南岭王,现在把徐有亮封在南三关,却把南岭给了何里,这是因为王禀正看出何里一直都有并吞南岭八十一洞的野心,所以故意封何里为王,把徐有亮从他曾经赖以为依靠的南岭赶了出来。何里封为南岭王,他最怕的便是原来的南岭王徐有亮,所以是有亮天然的敌人。这样前有南灵关的王小姣,后有南岭何里,把徐有亮夹在当中,让首尾不能兼顾,难以用兵。
第二个是乌得海,被封西戎王。冯庆的老窝儿本在北边的玄武关外,如今王禀正却把他调出来,放在了自己苦心经营的西四关,剥夺了他的地缘基础,而且王禀正在西四关时,与乌得海他十分交好,所以王禀正以为他不会与冯庆一条心,这样冯庆便也处于前后夹击之中。
两个心腹之患被放在悬崖边上,无法动弹,随时随地可以并吞,这便是王禀正的如意算盘。
自此,虽然名义上仍是大真朝,但实际上实权却三分于三家节度使手中,开始了又一个军阀混战的阶段。




第六十一回——群雄割据天下乱,禀正挟君令诸侯

话说王禀正、徐有亮和冯庆,三家联合起兵讨伐昏群段琪,历经数战,双方死伤枕藉,终于进得京师,迫段琪自尽,扶了赵王段麟登基,是为武帝。
三家有功兵将,俱有封赏,各自引军去封地上任,仿佛从此天下太平了,其实这才只是天下大乱的开始,因为段家王朝虽在,却已全无实权,不过傀儡而已,天下实际上已经掌握在三王手中。
当初虽说是三家联合起兵,其实每人都各怀心思。现在天下稍安,那些将官们便分道扬镖,各自拥兵自治,成了军阀割据的局面,大真王朝名存实亡。
段麟虽然名为武帝,其实是个弓不会拉,马不会骑,手无缚鸡之力的孱弱幼子,哪里有什么文治武功,朝中大权,实际上仍掌握在王禀正、赵荐、王飞廉和德亲王一伙儿的手里。
妖妃赵蝉可是个聪明人,知道什么时候应该用什么办法媚惑男人,她的目的是母仪天下,现在跟了王禀正,只不过是个公爵夫人,心里却仍把自己当成皇后,因此这个时候,帮助王禀正夺天下才是第一要务。正因如此,她一方面旋展手段,把王禀正哄得团团转,夜夜在他身上使那媚人的功夫,另一方面,又给他出谋划策,帮着他利用武帝来号令天下。
时天下大军阀五家,中军阀十几家,小军阀无数。这些军阀相互吞并,都想着尽快扩大自己的地盘和势力,有朝一日君临天下,所以战火不断,百姓深受其苦。
其中最具实力的,当然就是徐有亮和冯庆,靠着一字并肩王和一字平肩王这两块金字招牌,他们假朝廷之名,很快便把周围的小军阀吞并,收归自己名下。
此时,王禀正也没闲着,他一方面借着皇帝之名,对徐、冯两家的行为公开指责,另一方面,却又默认他们的行为,不断扩大他们的权限,对他们的吞并作背书。
那他为什么不出兵讨伐呢?因为他自己的实力还不能保证必胜,所以也需要扩大势力范围,增强实力,无遐顾及其他。
武帝三年,天下已经基本上一分为五。这里面势力最大的无疑仍是王禀正,他利用在京监国的权力,挟天子以令诸侯,动辄以皇帝的名义出兵征讨,加上擅专封赏,连吞并带收买,再次建立起了中原最庞大的军事集团。
有了这支强大的军事力量,王禀正并吞天下的形势已成,只在于何时动手了。
第一件事,便是王禀正利用武帝的名义,降诏于天下四王,诏称如今天下太平,命各藩镇解散手下军队,以文功治天下。真实的目的自然是不战而解除他们的武装,如果他们没了兵,将来还不是怎么捏怎么是?
不过,四王也都不是傻瓜,知道手里没兵,自己就成了人家案板上的鱼肉,光剩下汤锅的下场了,所以以各种理由软拖硬泡,就是不肯撤藩。
王禀正也知道人家不是那么容易上当,于是便再发圣旨,单只叫徐有亮一家裁军。
为什么这样作呢?因为在此之前,冯庆办了一件非常有先见之明的事,把自己的一个养女嫁给了西戎王乌德海的儿子,两家成了儿女亲家,这一来,把王禀正利用乌德海制衡冯庆的如意算盘给打破了。虽然过去乌德海同王禀正有着很好的旧谊,不过天下的事天下人都看得清,乌德海十分清楚,王禀正灭了其他三王,也不会让自己好好过日子,早晚还不是让人家给吃了?所以,他宁愿先与冯庆结盟,由于冯庆挡在自己和王禀正之间,这样就可以坐山观虎斗,等他们之间消耗得差不多了,自己也许还有机会夺下天下也说不定。再说,冯庆比王禀正看上去更象是最终入主中原的样子,干嘛非得把宝押在王禀正身上呢?可这样一来,王禀正便不敢轻易对冯庆下手,只好先捡软柿子捏了。
单从实力上说,徐有亮仅居王禀正之后,排在第二位,而且徐有亮有张圭为谋臣,政治清明,又实施了一系列鼓励农耕的政策,所以在南三关大得人心,但其身后有南岭王何里,此人生怕原来的南岭洞主徐有亮夺了他的权,所以最希望徐有亮倒台,这样一来,王禀正便把目标盯上了徐有亮。
他先是连发数旨,催促徐有亮载军,另一方面又派人暗入南岭,联合何里一同夹击徐有亮,事成之后,平分徐有亮的地盘。何里野心勃勃,但苦于南岭土地贫瘠,人烟稀少,此时正好是个机会,便答应了王禀正的使者,决定夹攻徐有亮。
此时,王柯已经率王银屏、韩素梅、庞奇等一干战将,领兵五十万出了南灵关,兵分两路,左路由王柯率领兵进朱雀关,右路由女将韩素梅率领兵进南阳关。
朱雀侯曹化见王家兵将势大,怕关城有关,不敢轻易出战,派人去镇南关求救,南阳侯史文龙也得了报,一面派人在虎狼峪利用原来的阵式迟滞韩素梅的进兵速度,一面加强南阳关防守,并派人去镇南关求救。
徐有亮哪能不知厉害,一边派凤翎和赵凤竹分别引军驰援南阳、朱雀两城,一面忙请了张圭来商议。
张圭认为,南三关虽然兵强马壮,万众一心,但毕竟实力不足以与王禀正相抗衡,何况王禀正挟天子以令诸侯,名正言顺,为今之计,当西联冯庆,结成同盟以对付王禀正。
徐有亮连说有礼,忙派张圭为说客,前往西四关说服冯庆结盟。
冯庆现在已经拜陶秀英作了军师,而投靠来的原王银屏的校尉花荣也积功作了元帅。
只说张圭前来,冯庆忙问陶秀英有何主意。
秀英道:“如今王禀正势大,挟天子以令诸侯,徐有亮次之,这两家无论哪一家得胜,则天下定矣。”
“如之奈何?”
“王禀正势强,我等若不出手,则徐有亮难以相抗。若公开与徐有亮结盟,则王禀正不敢用兵。”
“你意如何?”
“你我不如当个调停人,先让徐有亮裁军二十万,然后我们派人去两边说项。
徐有亮若肯裁军,我们便可答应帮助他迫王禀正退兵,如果王禀正坚持用兵,我等便有口实攻击王禀正,如果王禀正就此退兵,徐有亮也已经少了二十万人马,我等有机会便可先取了徐有亮,让王禀正空欢喜一场。若徐有亮不肯裁军,王禀正必要进攻,那时我们先按兵不动,等他两家打得精疲力尽之时,我等再出兵相助,那时节,又让他们耗尽了力量,又让有亮领我们的情,却不是好?“
冯庆一听,果然好计较,便依着陶秀英之意,来见张圭。
张圭一听,满口答应,倒叫冯庆颇感意外。因为现在大战在即,哪个人愿意把老底儿清空啊?
不过张圭既然答应裁军,冯庆便只得派了手下能言善辨的谋臣胡骥去业城说项。
张圭为何答应得如此痛快?原来他有他的打算。头一个,便是大军已然压境,既然人家冯庆不愿参战,南三关的实力是难与王禀正相抗衡的,如果不答应冯庆的调停,又怎么能抗拒王禀正的进攻呢。第二,二十万军队人数虽然不少,但对于拥有近百万大军的徐有亮来说,还是完全承担得起的,再说兵在精不在多,这二十万人打仗不见得起太大的作用,可每天要供应他们吃喝却是件大事,所以张圭决定,把军队中的老弱残兵干脆打发回家。
张圭回到南三关,立刻大张旗鼓地玩儿起裁军的把戏来,而冯庆也派了说客去说合,那王禀正呢?
胡骥一到,王禀正忙招集了手下来商议,有的说应该接受调整停,有的说应该借徐有亮裁军,实力下降的机会尽速出兵,各有各的理。
王俊提出的则是第三条路,那便是接受调停,暗中屯兵,引诱冯庆去伐徐有亮时,再两边得利。本来王俊的主意是挺不错的,王禀正起初也接受了他的想法,但最后却没有采纳。
因为王禀正此时早已倒在赵蝉的温柔乡里,脑袋不算太好使了,他回到府内,先上床上压着赵蝉,手里摸着她的奶儿,下面插在她穴儿里,大干一场之后,才搂着她把大家争论不下的事情来说。
赵蝉道:“俊儿的主意虽然不错,但此时徐有亮裁军之时,正是混乱之机,若不取之,等其安定下来,便错失了良机。如果冯庆先于我们攻打徐有亮尚好,若是他足够聪明,按兵不动又如何?他一辈子不打,难道叫我们等一辈子吗?近百万大军每天要消耗多少浪秣?”
“那依你之见呢?”
“先答应胡骥的调停,给冯庆来个缓兵之计,然后突然支手,徐有亮一个措手不及,等冯庆来援之时,我们已经得手。”
“好主意,就依美人儿。”王禀正嘴里说着,兴头又起,把赵蝉面朝下压在身子底下,分开她两腿,将一条玉茎在她两块雪白的臀儿上乱打,打得兴起,用手把龟头向下一压,从她两块美臀之间塞进去,只一顶便顶入阴户,乱抽起来。
翌日,王禀正回到帅帐,请了胡骥前来,说明答应他的说合,请他速回西四关通报冯王爷。
等胡骥一出京,王禀正立刻派了快马,八百里加急赶赴南方大营,叫王柯如此这般。又派了王俊和王小姣出了西亭关,驻扎在通镇,以接应前方大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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