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十一回——徐有亮替爱将主婚,关玉罄为夫人泄忿
上文书说到,关玉罄要把曹、刘两女处死,正逢徐有亮赶到,拦住了刀斧手。
追究起关玉罄悔婚失信之罪,要将他斩首,众将求情,有亮不允,史文龙跪下道:“千岁可否听末将一言?”
有亮道:“史将军请讲。”
“千岁,不管关将军是无意误听也罢,假意误听也好,事情尚未到不可收拾之处,何苦要伤自己肱股?”
“那依你之意呢?”
“还好曹、刘两个尚未处死,不如请千岁作主,命关玉罄收了她两个为妾,这失信之说便不成立,关将军的性命也就保住了,又可多收两个武艺高强的将军,何乐而不为呢?”
“哦?”有亮把眼睛只往郑明珍脸上看。
郑明珍明白了,徐有亮和史文龙这是故意作好的套儿,为的就是让自己钻,人家已经把自己的心思都看透了,自己是蹦达不出人家手心儿的。所以虽然心中好大不愿意,却也不得不考虑关玉罄性命交关,只得跪在那里道:“史将军所极是,只要关先锋纳了曹氏与刘氏,失信之说便化为无有。明珍彼时也曾提醒关先锋,要他收了两位女将,只是先锋官忠心不二,不愿背妻再婚,此事虽是关先锋之过,但尚未到不可收拾之时,肯请千岁作主,命关先锋话符前言,大家化敌为友。”
“嗯!这便是了。关玉罄,你待怎讲?”
“当初之事,玉罄之过,如今有千岁作主,玉罄怎敢不从?只是曹氏暗算明珍,把她掳去送在妓院里,险些受辱,此事若不惩治,却于理有亏。”
“呸!你等若不失信,她姐妹又怎会如此?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虽然如此,她两个毕竟是以下犯上,也当有些惩戒,此事本王自有区处。你等且退下,待我把那曹、刘两个叫来一问。”
不一时,曹、刘两个被押入帐,徐有亮命把两人绑绳解了,然后问道:“我问你,当初你们要嫁关玉罄可是真心?”
“自然真心实意。”两个见徐有亮问起,并不隐瞒。
“既然真心实意,又为何作出此等恶事?”
“只恨那郑明珍嫉妒,说出那等恶言恶语来,害我奶娘自尽,心实不甘,此事既出,无怨无悔,千岁要治我何罪,曹氏全扛着。”
“刘氏,你呢?”
“刘氏一片心全在关玉罄身上,不想他如此待我,叫我有何面目苟活世上?”
“这么说,你两个依然衷情于关玉罄?”
两个低头不答。
“我若作主,让关玉罄收纳你两个为妾,你两个可愿意?”
“罪女愿意。”刘氏急忙道。
曹氏依然不语。
“不说便是默认了?”有亮道,然后又道:“既如此,本王就替你们作个月老。”
原来这是徐有亮早就事先想好的,关玉罄夫妇与曹、刘两女的冲突早有人传到徐有亮耳朵里,也知道这一定是郑明珍嫉妒之故,所以特地从中军营跑来主婚。
有亮把众将重新招回帐中道:“今日本王作主,将曹氏与刘氏许与关玉罄为妾,因有柏玉霜在先,故曹氏和刘氏分列三、四,曹氏居前。你等心中可情愿?”
“我等情愿。”
“不过,曹凤喜、刘玉格,你等拦阻大军之罪,已有献关之功相抵。而你等归附之后,又暗算主将,以下犯上,这等罪过却也不小,况且无功可赎,若便这样饶过,于理不合,故今命你两个身戴法械,不立大功,不准除下,你两个可听清了?”
“听清了。”
“再者,郑明珍过门在先,原是大妇,无论如何,以妾抗妻也有违伦理。关玉罄,这本是你家事,本王不便越俎代庖,你自行处置罢。”
“是!”
“趁本王在此,今日便与你们办成大事。”
曹、刘两个毕竟是寡妇再醮,在那个时候算个见不得人的事,所以不能白天迎娶,天至黄昏,掌上灯来,方在大帐之中拜堂,徐有亮充作高堂,受了他们一家夫妻五人一拜。
拜过之后,曹、刘两个又拜大妇,拜姐姐玉霜,四个认了同床姐妹,然后送入寝帐。
因为是两女同娶,所以是两个花帐,但一个新郎不可能两个都圆房,所以进两个帐中挑了盖头,吃了交杯酒。
徐有亮有言在先,两女不立大功,以下犯上之罪不除,故要先替两女佩带法械。
两女都是武将,还要打仗立功,戴着寻常枷铐动转不灵,徐有亮之命不过是个形式,所以不用戴枷,但毕竟要有些象征性的物件。好在玉霜心细,趁白天准备下了,此时好戴。
因曹凤喜居长,当夜徐有亮当在曹氏帐中过夜,因此先给刘玉格佩带法械。
那刘玉格自关玉罄悔婚之后,便如傻了一般,跟着曹凤喜暗算郑明珍,被擒之后,只道此番必死无疑,谁知徐有亮竟赦了她死罪,反遂了她心愿,此番终身有靠,越悔当初跟随曹凤喜的不是,徐有亮一切处置,都觉心服口服,再不违抗。
与关玉罄喝过交杯酒,扶玉罄和明珍上面坐了,自己跪下请罪。
玉罄道:“刘玉格,虽然如今你我已是夫妻,然国法家法却不可尽免。依着千岁之命,当与你佩带法械,不立大功,不可免除,你可明白?”
“玉格明白。”
“如此便好。你等都退下。”玉罄屏退左右,只留下明珍和柏玉霜:“玉霜,便由你动手罢。”
“是。”玉霜答应一声,来到刘玉格近前道:“妹妹,姐姐这里得罪了。”
“说甚得罪,小妹理当受此刑责。”刘玉格答道。
玉霜过来,把她头上钗环去了,又解了凤冠霞帔,然后把大红吉服除下,现出上体来。那刘玉格身体其白似雪,斜削的两个香肩,瘦瘦的一条脊梁,细细柳腰,玉钟般一对玉乳,顶着两个新剥鸡头米也似奶头,艳光四射,玉罄已是迷了,忙把脸转过一旁。倒不是因为他不想看,主要是一会儿要上的是曹凤喜,怕在这里泄了。
玉霜把那条红丝绳搭过玉格香肩,于颈前交叉,自两腋掏过,复绕香肩,又于两乳之间交叉,在柳腰缠绕一圈,结在背后,那红红丝绳把个雪白玉体一衬,越发显得美妙了。
郑明珍看了,不知这绳捆索绑的样子倒别具风情,心中反生了样嫉妒。
玉霜把刘玉格上体绑了,然后扶着她站起身来,又替她解了大红罗裙,然后让关玉罄过来,这新妇的下裳依理是当由新郎替她解的。
刘玉格见着乃郎过来,羞红了一张玉面,把两只杏眼微合,由着他解带宽衣,剥得大白羊一般,抱将起来,放在床上,又替她盖了锦被,众人这才往曹凤喜帐中而来。
与那玉格相比,曹凤喜是黑得俏皮,通身上下都是黑的,把丝绳一绑,又是一番妙处。
玉罄见她捆绑已毕,开言道:“凤喜,国法行毕,此时当行家法。你暗算大妇,算是大过一件,若不罚你,何以正家规?所以今日当先行了家法,再完喜事。”
凤喜道:“贱妾知罪认罚。”
玉罄吩咐玉霜把家法拿来,然后叫她也退下,只留下郑明珍在场。
玉罄到近前,用那剩余的绳头把曹凤喜两臂反绑了,高高吊在背心,然后扶她起来,替她解了下身衣服,也打横抱将起来,放在床上,又使条短绳把她两只膝盖捆在一处,使她动弹不得,然后把家法递与明珍道:“按家规,以妾犯妻,当责四十,请夫人用刑。”
这玉罄此举,本是个好意,一是依着徐有亮交待,二是想平息了郑明珍与曹凤喜之间的宿怨,谁知反招了后患。
不知中这家法行的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百十二回——玉罄连娶两女,有亮兵至凤城
上回说到,洞房之中,玉罄为了化解两个妻妾的宿怨,叫郑明珍依家法责打曹凤喜四十。
你想啊,这是洞房花烛夜,玉罄选在此夜了解旧怨,摆明了就是让郑明珍手下留情,不然那曹凤喜被打得稀烂,如何享受那洞房之乐?这不过是给明珍一个体面,以平息她被擒到在妓院之辱,谁知那郑明珍假戏真作起来。
这家法其实就是二指来宽,三尺来长一块竹板,用来打屁股的。郑明珍接得家法在手,想起在萃花楼的那场惊吓,全不把玉罄的好意放在心里,抡起竹板,望那凤喜美臀之上没头没脸打来。
这一顿打得实在,全不想日后只为着这一份鼠肚鸡肠,真的为自己招来娼寮之耻。
那曹凤喜被打在臀上,痛在心里,咬着牙关,一声不吭,郑明珍越发着恼,下手越重,把凤喜打得皮开肉绽,动转不得……
郑明珍打过,心中怒气方消了,把家法丢在地上,转身而去。
关玉罄走近前来,把凤喜绳索解开,再看那臀儿已经打得开了花,鲜血直流,不由暗自埋怨郑明珍,这不是自己硬要结下死仇吗?
这本是玉罄的主意,所以又不便当着凤喜的面多说什么,只是出来命玉霜取了金疮药,亲自替凤喜涂在伤处,使白布裹了,口中不住唉声叹气。
凤喜一言不发,咬着牙忍痛。
依着礼数,洞房之夜,夫妻必须同房,否则不吉,但凤喜这般伤痛,哪里享得快乐,玉罄只得把她两脚提起,小心翼翼插了一回。
至翌日天明,新妇还要早起,凤喜伤重,哪里起得身,又被郑明珍奚落了一番,仇便越结得大了。
再说第二天晚上,玉罄想着昨晚之事,先到郑明珍帐中把她臭骂了一顿,这才来与刘玉格圆房。郑明珍自成亲以来,从未被丈夫如此痛骂,方才知道自己铸成大错,想着日后设法给曹凤喜陪礼,以化解四十大板之仇,但身为大妇,又哪里低下头来,今推明,明推后,推脱不过之时,却是晚了。
且说玉罄与明珍来到刘玉格房中,玉格在床上跪下行礼罢了,也依着曹凤喜的样子,让郑明珍责打四十。
郑明珍这次学得乖了,只把家法轻轻打了两下作作样子,然后把竹板交在玉罄手里道:“为妻打累了,再说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何必非要叫真儿,余下的,夫君替我打了吧。”
便转身出去。
玉罄急忙来到床边,见玉格粉捏的一般美臀之上只有两个淡淡红印,知道打得甚轻,这才放心道:“夫人虽然大度饶你,为夫却饶不得你,说不得这四十之数不能稍减,不过为夫使不惯竹板,便使手打了罢。”
说完,腾身上床,坐在玉格细腰之上,把两只大手,不轻不重在那两块肥臀之上拍打起来,边打边报着数目。
那刘玉格被这一打,兴致盎然,口中呻吟起来,不似疼痛,倒象快活。
郑明珍在帐外偷偷听着,不由欲火中烧,回到自己寝帐,用手自己爽了一回。
玉罄打完了四十之数,将手轻轻分开玉格美臀,看见那谈谈的野菊花,兴头上来,用手轻按,刘玉格哪里受过,“啊哈哈”哼将起来,两片蚌肉之间,玉液琼浆如泉涌出。
玉罄急忙把她膝盖解开,又去了她绑手的绳子,翻过身来,细细看着她娇羞无地的玉面,压将上去,把身子乱碾,然后一枪中的,风风火火弄将起来。
这玉格出嫁不久,新婚之乐尚未享足,便成孀居,又哪里尝过玉罄的巨杵,早丢得一塌糊涂。
两个这场大战,直斗到深夜,方才云收雨住。
过了这日,徐有亮回中军营,仍命玉罄领先锋营继续前进。
曹凤喜的杖伤甚重,骑不得马,关玉罄只得让她同玉霜同乘一车。
柏玉霜知道曹凤喜的伤是郑明珍打的,却又不便多说,一路无话,越发增加了曹凤喜的怨怼之情。
不一日,兵至凤城关,这里是业城的门户,当初胡达胡太帅曾摆下七星盘龙阵,与三家赌胜负,此时阵式尚在,王禀正却已无兵可派。
按照有亮事先吩咐,玉罄并未讨敌要阵,单等大军到时,一并用兵。
有亮看见城上旗号,仍是大顺旗号,大惑不解,忙问中军官,可有探马回报,中军官回道:“冯庆大军仍在西亭关,打算要全歼王柯守军。”
“看来冯庆是派错了将,这西戎三郡主都是好战之人,毫无大局观,实在可笑,若是花荣领兵,只怕此时已到业城了。”有亮不由摇头暗笑:“此天助我也!”
忽然又想:“难道三个郡主果然如糊涂?莫非他们故意让我先进京城,可这又是为什么呢?”
又问中军:“守关何人?”
“凤城关守备使徐铭。”
“此人武艺如何?”
“武艺平平,不过一员偏将。”
有亮将大军驻扎凤城关外,然后领兵两千,关下叫战。
不一时,城中出来两千人马,列开阵式,有亮抬头看时,只见旗脚下有四、五员将,高矮胖瘦不一,当先一位,身高六尺,骑一匹黄骟马,使一条点钢枪,知道是徐铭。
“对面,可是徐铭么?”
“不错,正是你家守备爷。你可是徐有亮?”
“正是本王。徐铭,凤城关是业城的门户,何等重要,因何只派你一个偏将来守?你自认守得住么?”
那徐铭把头一抬,看着苍天,然后沉了沉声道:“为将者,只知食君之禄,当报君恩,只要尽心竭力,其他不在所虑?”
徐有亮一听此言,满含悲壮,知道业城已经无将可派,无兵可遣,心中也觉难过,便道:“徐铭,如今大势已定,天意如此。你等若愿归附,本王定有封赏,如若不然,不如下马弃兵,回家去吧。”
“千岁差矣,我等受大顺皇上之恩,怎能弃之而去,惟死可也。”
“本王最喜忠勇之士,你等愿尽其忠,而本王却不欲杀你。也罢,你等回关,我们绕城而过,你们也不算失职了。”
“为人臣者,岂有见君受难而不救之理?徐王爷要想进京,必当从我等尸体上踏过。”
不知徐有亮如何处置徐铭和他手下众将,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百十三回——午门炮炸王禀正,东宫捉拿赵贵妃
却说凤城关下,守备徐铭与四员偏、牙将守城,见徐有亮兵到,出关迎战。
徐有亮见五将誓死守关,感其忠勇,好言其劝,怎奈五人定要自寻死路。
有亮道:“我属下大将若干,副将无数,你不过小小偏将,焉能阻挡百万大军,却不是以卵击石么?”
“我等自知不敌,求死而已。”
“蝼蚁尚且贪生,何必言死,你们还是散了罢。”
“若徐千岁感我等忠义,就情赐死!”
徐有亮看他们一心求死,却也无可奈何,回头对几员大将道:“哪位将军去会徐将军?”
洪伟道:“末将愿往。”
“洪元帅,仔细些,最好不要伤他性命。”
“理会得!”
洪伟一马飞出,直取徐铭,徐铭也不答话,挺枪便刺。
两个人在阵前一场大战,徐铭的武艺实在太糟了,只斗了五、六合,洪伟大喝一声,将徐铭手中点钢枪打落,赶上将去,一把将徐铭活挟过马来,回归本阵。
徐有亮喝令绑了,然后又遗史文龙出战,接着是关玉罄夫妇,除了柏玉霜不会武功,曹凤喜刑伤未愈,其余全都出战,接连五阵,将五员将尽数擒获,城中士卒弃关投降。
徐有亮命把五将押在牢中,嘱咐留守副将不可难为他们,只要听见自己攻克业城,便将他们放出,各寻生路。
然后有亮挥兵北进,再无阻隔。
走了两日,曹凤喜伤愈,说要试着骑马,落荒走了,再不见回来。
关玉罄知道这都因郑明珍过份,才气走了曹凤喜,想着自己同凤喜姻缘尚在,她不会为恶,所以虽然感叹,却未在意。
不一日来到业城城下。
有亮大军方才扎营,有军卒来报,说有人来献城投降。
有亮大喜,能兵不血刃,取得京城,强似强攻,徒损性命,便命献城人进帐。
两个大臣哆哆嗦嗦走进帐来,有亮一看,鼻子差一点儿气歪了,谁呀?正是赵荐和王飞廉。
你看他们扑通跪在地上,口中只道:“徐千岁顺天应命,讨伐无道,我等受京城百姓之托,迎千岁大军入城,请千岁恕我等来迟之罪。”
徐有亮虽然知道这两个大奸臣不是好东西,却不便发作,只得让他们起来,站在一旁,史文龙接下各城门的钥匙,接管城防。
过得半个时辰,史文龙遣人来报,说京城防务均已接管。
徐有亮十分奇怪,两个奸臣来献城,王禀正既不见投降,也不见抵抗,却是为何?问及于此,而个奸贼自己也说不清,只说王禀正尚在皇宫,已经一月不见踪影。
有亮见接防的事情安排已毕,这才自领了中军营五千人马,带着众将及十几门铁浮屠来到皇宫。
来到午朝门前,只见一骑战马立马于门前广场之上,那马是西梁的汗血宝马,马上之人头戴紫金冠,身穿褚黄袍,脚下步云履,手中拿一杆铁戟,正是王禀正。
只见他站在那里,纹丝不动,威严依旧,身材却是臃肿了许多。
“徐王爷,别来无恙啊?!”看见徐有亮,王禀正道。
“王千岁,一向可好?”徐有亮也道。
“你看看我这身龙袍,可好看么?”
“不错,可惜穿在不该穿的人身上了。”
“什么该穿不该穿?这九五之尊,哪个不想?徐千岁不想么?如果不想,又何苦千里迢迢,从南岭跑到业城来呢?”
“王王爷,你我之争,本非有亮挑衅,是你擅废真君,自立为帝,犯下了大逆之罪。我等都是大真旧臣,岂能坐视不理。当初,你若听了我们劝告,重立段家后嗣,又何有今日?你若不穷兵黩武,袭我南岭,又何有今日呢?这都是你多行不义,同当不当皇上有何关系?”
“哈哈哈哈哈哈!徐有亮,话不必多说,你自己心中有没有登基之心,日后自有公论。说什么重立段家后嗣,倘我真的如你所说,只怕现在我已是灭门九族,又怎有今日你我在此相见。我么,吃也吃了,喝也喝了,皇上也当了,也尝过了这天下最有味道的美女,便死也值了。徐有亮,来吧,杀我吧。”
徐有亮没想到这王禀正竟会如此。
其实自从得知三家联兵的时候起,王禀正便知道自己必有这么一天,所以很长时间以来,他不再上朝理政,也不管外面军务,每天只留在后宫,同那赵蝉厮混,赵蝉把当初媚惑段琪的法子使出来,同王禀正过招儿,练那擒拿的法子。原来无论何等美妙女子,时间长了也会玩儿腻,倒是这擒拿之时,固然可以趁机摸摸捏捏,得手却要费些力气,就似偷情的一般,反让人兴致盎然。
王禀正此时也明白赵蝉不过是逢场作戏,权当不知,每日在她身上摸来捏去,尽情发泄。
今日听得宫外乱乱哄哄,忙叫太监出去打探,都说是赵荐同王飞廉出城投降去了,王禀正哈哈大笑道:“人说亡国之朝,必出佞臣,果然果然。当初若听众人之言,斩了这两个奸贼,任用贤者,怎会有今日?如今大军压境,来日无多,你这贱人也害人害得够了,不如随了我去,省得再害别个。”说着,便去墙上摘下宝剑,想把正在床榻上躺着的赵蝉斩了,回头看时,那赵蝉精赤条条的,已经跳下床来,跑出殿去。
王禀正追到殿外,赵蝉纵身跃上殿顶,三蹿两蹿便不知去向。王禀正虽然武艺高强,却是马上功夫,不会轻功,眼睁睁看着她走了,无可奈何,只得自己收拾利落了,穿着龙袍龙冠,然后骑上自己的战马,提了兵刃到午门外迎战徐有亮。
与徐有亮一番唇枪舌箭,不过是互相激发斗志而已,说过了,终究要打。徐有亮回头道:“哪位将军替我拿下这逆贼!”
又是洪伟抢先出马,同王禀正战在一块儿。
别看王禀正当了这么久的皇帝,武艺荒废了些日子,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又是性命相搏,所以越战越勇。
斗了十几合,洪伟不敌,徐有亮忙叫郑明珍、关玉罄和史文龙等人依次出马,来个车轮大战。
你看王禀正,全然不惧,斗得兴起,连呼爽快。
一连打了七、八十合,仍不分胜负,徐有亮忙叫鸣金,将史文龙唤回。
众将不解其意,徐有亮道:“王禀正毕竟是一方节度使,武艺高强,虽然你等不惧生死,我却不愿多伤性命。来呀,铁浮屠侍候。”
王禀正看见徐有亮从队伍后面推出铁浮屠,不由连连喊好:“好好!好好!
朕这才叫死得其所。“只见他把眼看着那炮口,并不惧怕,火工司将信香战燃,看着徐有亮。
有亮把手举着,犹豫再三,方才将手一挥,轰然一声炮响,把王禀正连战马炸得粉身碎骨。
徐有亮提马至尸体前看了,见王禀正被炸得血肉横飞,化作一堆烂肉,不禁唏嘘。
有亮又到午门前,见宫门大开,便命传下令去:“宫中大小官吏、太监、宫女听着,本王到此,绝不会伤及无辜,你等当各安其位,倘有擅离职守,或盗窃宫中财物者,斩!”又传令道:“各营兵将,未得将令,不得擅进京城,更不得擅进皇宫,有违令者,斩!”
然后下了坐骑,仅领着几员大将并两百军卒进至宫中。
这已经是徐有亮第二次到皇宫来了,看着座座殿宇,再度唏嘘不止。
方至东宫门前,忽见一女,身穿宫服,袅袅婷婷而来,缓缓跪下施礼道:“妾身迎接千岁来迟,千岁万福。”
徐有亮看时,原来是赵蝉。
“你可是妖妃赵蝉?”
“妾身正是赵蝉,却不是什么妖妃。”
“你不逃走,在此何意?不怕死吗?”
“徐千岁盖世英雄,赵蝉心仪已久,情愿终身服侍千岁!”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赵蝉,你以为我是那段琪和王禀正么。徐有亮一生光明磊落,岂会容你这祸国殃民的妖女。
来呀,将这妖妃拿下!“左右兵丁向上一闯,赵蝉拉开架式,把靠近的几个兵丁打出丈外,然后高声叫道:”徐有亮,我见你是个英雄,方才以身相托,你竟不识好歹!罢罢罢!凭我赵蝉容貌,难道却无人理睬么?你记住,我赵蝉此生,定要享皇后之贵,你既不肯容我,这皇帝之位,也叫你坐不长久。“”速速拿下!“有亮命道,可惜冲上去的兵丁都被赵蝉一顿拳脚打倒,郑明珍一看,急忙拔出宝剑,去拿赵蝉,关玉罄也拔剑抢出。
赵蝉看不是头,跳出圈外道:“徐有亮,我赵蝉不是好拿的,有本事,你来捉我。”说完,一纵身蹿上旁边的殿顶,徐有亮想追,却无人会轻功,急得大呼小叫。
不知徐有亮拿得赵蝉否,且听下回解。
第一百十四回——赵蝉飞檐脱逃,御妹助力拿妖
上回书说到,徐有亮在东宫遇见赵蝉,那妖妃又想故计重施,诱惑徐有亮。
这徐有亮却不是王禀正,命部下去拿赵蝉。
那赵蝉见寡不敌众,使轻功跃上殿顶,徐有亮手下无人能够上殿,急得大呼小叫。
赵蝉在屋顶看到,哈哈大笑道:“我道徐有亮是三头六臂,原来不过一介村夫,若有本领,你来拿我,若拿我不得,我便另寻主顾,来夺你江山。”
赵蝉正在得意,忽然殿顶现出一条黑影,那人身穿夜行衣,黑巾遮面,风儿一般来到赵蝉身边,高声叫道:“妖女莫狂,看我拿你!”徐有亮听到声音,心中暗喜,高声叫道:“妹子替我拿了这贱人!”
“她跑不了。”那人回道。
赵蝉回过头,看见来人也是女人,却看不清脸面,便问道:“来者何人?”
“无名无姓!”
“我与你何仇何恨,来蹚这趟混水?”
“国仇家恨,仇深似海。”
“可否示以真面目?”
“我本就是无颜之人,以何示人?”
“你能拿得住我么?”
“若无金刚钻儿,敢揽瓷器活儿?”
“那你放马过来。”
那黑衣女子拉个架式,抢步上前去拿赵蝉,赵蝉也扭腰纵身,接架相还,两个人在殿顶一场恶斗,看得众人看花缭乱。
斗了有七、八合,赵蝉明显处于下风,知道久战无益,寻个机会纵向旁边的偏殿。
“莫让她逃了。”有亮大惊。
“跑不了。”黑衣女子说道,仅两个纵身,便从赵蝉头顶跃过,拦在她的面前。
赵蝉感到了从未有过的恐惧,用手指着那女人,声音有些颤抖:“同是女人,何苦相逼?”
“你祸国殃民,死有余辜!”
“既不肯放我一条生路,我同你拚了!”赵蝉说着,不顾性命,一路使起狠招,想与对手同归于尽。
那黑衣女子小心应付,又斗了七、八回合,见黑衣女子一个双风贯耳,自己胸前空门大开,赵蝉见机不可失,抢入怀中,双拳一齐打向那女子双乳。
眼见那女人向后仰身,赵蝉却如影随形,拳随身走,分明躲闪不开,徐有亮吓得“啊呀”一声惊呼。
却只见赵蝉拳到对手胸前不足半寸之处,忽然惨嚎一声,止住身形,双手捂住自己羞处,慢慢弯下腰来,委顿于地。原来那女子借着仰身之机,右腿抬起,一脚正踢在赵蝉下处,敢情女子的下阴也是要害,踢中之后照样痛苦不堪。
那女子伸手在赵蝉双肩戳了几戳,然后一手抓着她后领,拎将起来,把另一手又去她后裆里抓住,赵蝉把头一抬,惨叫一声道:“你这贱人,何苦如此害我?!
有生之日,定不与你干休!“黑衣女子仍然一手抓着后领,一手抓在赵蝉的裤裆,横着提将起来道:”下面的人接着。“一丢丢将下来,正丢在几个兵丁手里,见那赵蝉口中乱骂,却动弹不得。
“贤妹如何来此,请下来一絮。”有亮向殿上道。
“我奉师父之命,来拿妖妃,如今妖妃拿到,还要回去复命。”
“你我何时再见?”
“有缘之人,自会再见,只是尚非其时。这妖妃害人误国,罪孽深重,天怒人怨,我今已冲断了她会阴,废了武功,平凡男子便可制服于她,不过,一个时辰之后,被点穴道一解,她手脚便能动转,虽已不足为祸,毕竟要费些手段,还是用了械具为好。你我今日暂且别过,时机到了,小妹自来会你。告辞了。”说完,三纵两纵,便没了人影。
“千岁,这是何人,如此武艺高妙?”左右众将问道。
“一个故人。”有亮看着女子远去的方向道,他知道,那便是自己未来的妻子段灵凤。
众兵丁听了灵凤的话,不敢大意,忙取了绳子来,把赵蝉剥了鞋袜,将手脚在身前捆在一处,使条杠子前后穿了,抬将起来,随有亮离开皇宫,大声吆喝着,往城外而来。
一路之上,众人听说是段琪妖妃赵蝉,都到街上来看,挤得万人空巷,无法行走,有亮只得传下话去,说待判过刑罚,还要游街示众,众人这才让开一条路。
回至营中,升坐帅帐,点名过卯,发放军情已毕,喝一声:“将赵荐、王飞廉并妖妃赵蝉押进帐来!”
说声押,早将候在帐外的赵荐与王飞廉吓得双腿乱颤,站立不得,被刀斧手架进帐来,瘫在地上,口称无罪。
赵蝉也被抬进大帐,丢在地上,口中恨恨不平。
徐有亮喝道:“你这两个奸贼,可知罪么?”
“下官无罪。”赵荐与王飞廉齐说无罪。
徐有亮便把两个媚惑昏君段琪,陷害大臣,擅行杀伐所有罪行一一列举,两个把一切尽推在昏君和赵蝉身上。
赵蝉倒在地上,气得大骂道:“你两个贼坯,当初若不是你等的主意,我怎会成了你赵荐之女?如今把事都推在别人身上,愧也不愧?”
徐有亮道:“如今昏君已崩,无人为证,赵蝉与你等同案,推罪于你也便罢了,那我问你,我三家进京监国之时,玉玺可是你们献与王禀正的?”
“是,段琪昏庸无道,早已不堪为君,故尔将玉玺取出,献给三位监国大臣,有功无过。”
“呸!你等本是大真的皇亲国戚,既受命于君,当忠君之事,段琪尚在,你等就弃之而去,还盗走玉玺,何等可恨,如此大逆不道之罪,就灭你满门也是不多,还敢说有功无过?”
两人听了,默然无语。
“如今你们知罪了么?”
“千岁,我等知罪了,但念在我等对千岁一片忠心,献城有功的份上,饶了我等狗命罢。”两个奸贼扣头如捣蒜的一般。
“本王正看在你们献出京城,免了京城百姓兵祸的份上,不杀你等九族,只判你个斩首,难道还不够么?”
两贼只管扣头求饶,那赵蝉在一旁骂道:“你这两个废物,死便死了,求他则甚?”
刀斧手把两贼捆了,拖出帐外。
徐有亮道:“赵蝉,你知罪么?”
赵婵道:“何罪?”
“以母嫁子,淫乱宫闱,设计诬陷,荼毒皇后,媚惑人君,肆行暴戾,难道无罪?”
“有罪便有罪,你奈我何?”
“此等罪过,非极刑不足以正国法。”
“只是你杀不得我。”
“我为何杀你不得?”
不知赵蝉有何所恃?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百十五回——有亮大帐传令,赵蝉营中伏绑
上回说到,徐有亮审问赵蝉,赵蝉将一切所犯罪行,一一认下,然后说道:“我虽有罪,但你杀我不得。”
“我为何杀你不得?”
“我问你,你如今是何身份?”
“大真朝一字并肩王是也。”
“我乃大真朝文帝皇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除了文帝,何人可定罪于我?
如今段琪已死,无人居我之上。我是君,你是臣,岂有以臣弑君之法?“
“那我也问你,你如今是何身份?”
“大真文帝皇后。”
“既是文帝皇后,因何与王禀正夜宿宫中?”
赵蝉无语。
“你若仍是那昏君皇后,徐有亮虽杀不得你,但我可聚起段家族人,以家法制你,如今你改嫁王禀正,王禀正与徐某同朝为官,你便不再是君,我难杀不得你?”
赵蝉无言。
“赵蝉,你所犯之罪,一桩桩,一件件,哪一条都犯着大逆大恶,论律当诛,若非你只有一条性命,便杀你千次万次也不为过。来呀,将赵荐、王飞廉、赵蝉三个,拖至城中,游街三日,把他们桩桩罪恶,罗列详尽,使天下百姓都知他罪有应得,三日之后,市曹之中,将赵荐、王飞廉斩首示人,赵蝉妖女,凌迟枭示。”
“得令!”刀斧手答应一声,将赵蝉拖出帐外。
那赵蝉倒也不惧,口中叫道:“徐有亮,你今日杀我,我日后定要乱你徐家一朝!”
徐有亮将三贼发落了,吩咐退帐,他知道,赵蝉游街情景,必定十分不堪,所以不愿去看,直接回寝帐休息。
却说得了令的军卒,将赵蝉拖出帐外,众人都来围看,见那赵蝉,果然生得美貌无双,一双桃花眼,面含似笑,秋波若水,一齐赞道:“果然好妙人儿,难怪昏君被她所惑。”
那赵蝉听见,索性使起骚功,装得可怜兮兮,眼泪巴巴的,把许多军卒看得心下不忍,有的便想将她放开,幸亏有那老成的兵丁,方才未被她所乘。
少时,后营推得两辆装锱重的车来,又有一扎枪杆。
几个刀斧手把赵蝉捆在一起的手脚解开了,她果然趁机爬将起来,妄想逃走,可惜武功被段灵凤废了,纵不起身,施展拳脚之时,虽然招法精妙,但毫无力道,打在几个壮汉身上,就如棉槌一般,被刀斧手重新拿住,按跪在地上。那几个想放她走的军卒后怕不已。
众人把她两臂向边拉开,跪在尘埃,有人去了她头上钗环,使一条麻绳儿扎住,复解了宫服,露出白玉雕就一双香肩来。
赵蝉装着娇羞,骚首弄姿,众人都道:“看她剥衣之时,脸儿却红也不红,真格是个淫妇无疑。”
看那宫服之中,穿着一条黄绫儿肚兜儿,上绣团龙彩凤,乃是皇家后妃专有,肚兜儿胸前被顶起两个小山,两边露着一抹儿粉白玉胸,软糯如酥,军卒看见,早按捺不住,不待宫服褪尽,数双大手早望她身前摸来。
赵蝉此时也无意装纯,便把胸儿一挺道:“你等想摸,来摸便了,倘要吃奶时,老娘也有。”
扯手的军卒听了,骂道:“果然是淫贱浪货。便是平头百姓,也不愿妻子偷人,不知那段乔父子如何被这妖精迷上,作了个戴绿帽子的天子。”说着,一脚踢在她屁股上,倒疼得“嘶”的一声。
兵丁们得了有亮的命,才不管她是何身份,只要年轻美貌便好。众人围着她,把手去她肚兜儿之上乱摸乱捏,有那喜捉弄人的,便尽力一捏,将她疼得阵阵惨叫才罢。
有个兵丁使绳子将三个枪杆的头儿扎在一起,拿将过来,将赵蝉双手绕过两根枪杆之后,反绑起来,然后连枪杆抬上车去,把枪杆两前一后分开了,变成一个三脚架子,绑牢在车上。有那两枪枪杆在赵蝉两臂间一撑,赵蝉便只得直挺挺站着,不能动弹。
众人看见,齐声替刀斧手喝彩。
这才解了肚兜儿,现出那两只椒乳来,玉钟儿一般挺在胸前,看得众人喘息连连,哼声一片。
那赵蝉看见众人兴奋,越发无耻起来,把身子摇两摇,令那一对玉乳乱摇乱摆,口中不住胡言乱语。
有那好事的兵丁见她两乳摇得好看,去粮草营要了两颗盔缨来,在她乳头上拴了,那红缨配着白肉,越发诱人。
妖妃就作章作智起来,把一只脚高高抬起,将那一只赤裸玉足拿给众人看:“你们可曾见这等金莲么,只为这一双莲足,真把那段乔、段琪并王禀正勾引得神魂颠倒,难道你等便不动心么?”
众人焉有不动心之理,早有人上前去,把那两脚搬起,细细把玩,果然细嫩,如粉捏的一般,一个足弓,弯如新月,五颗玉趾,润如南珠,便有把持不住的,当场射在裤子里。
小头领自己也去摸了,然后叫把她宫裙解下,复扯开腰带,把她下裳剥下,现出两条玉腿,一对美臀。
“我道那段琪为何误国,原来这妖妃是个白虎,这等东西,最是克夫!”有那懂些相法的,忙向众人说道。
见那妖妃小腹之下,婴儿拳头大一个圆圆肉丘,全无一根阴毛,两之间,现出一条深深肉壑来。
众人恍然,原来段乔、段琪、王禀正都是被这条白虎克死的,所幸徐千岁是个英雄,不肯受这妖妃诱惑,不然,不知还要被她害死多少豪杰。
众人议论纷纷,把妖妃跣剥干净了,又将她两脚拴在两根枪杆底下,让她分着两腿立着,把那白虎玉门露着。
待用手扒着两股,细细看时,见在她会阴之处,有一针尖般大小一个红点儿,却不见有针眼,众人奇道:“不知那黑衣女侠用了什么法术,竟把这妖妃的会阴穴破了,又不见兵器痕迹,果然厉害。”
那妖妃听见,不由出声道:“什么高妙?!她用混元真气断了我任督二脉,这等手段于武林中原算不得什么,我不过一时失手,为她所乘,若是再战,只怕破了功的便是那贱人。”
众人都笑,那日妖妃被擒,许多人都在那里看着,分明这妖妃比那女侠差着千里万里,却在这里大话连篇,好在她是等死之人,无人与她计较罢了。
有兵丁道:“这妖妃既是淫妇,怎叫她这骚穴空着?理当骑了木驴,被那木杵乱插才是?”
又有个机灵兵丁道:“这也不难。木驴虽然把淫妇骚穴插得好,却无人看见,且看我替你们做个机关,就叫众人都看着木杵插她骚穴,方显我本领。”
你看他取了数条枪杆,又取绳子来将一根绳圈套在车旁护栏上,截了两尺长一条短枪杆来,放在绳圈里绞了两圈上劲儿,一头插在车轮辐条空当里,又用绳子绑了数根枪杆,制成一个机关,那机关的最后是两根枪杆,一根塞进赵蝉牝门儿里,一根塞在她后面粪门儿里。
这赵蝉虽淫,枪杆虽硬,可惜那木材干涩,插在里面全无乐趣,反倒有些疼痛。
众人起初看他忙活,不明所以,后来都看明白了,齐赞他手巧,把那兵丁夸得得意洋洋。
车人将车试前向前推动,那机灵的兵丁在旁看着,将短杆调了几调,道一声“妥了。”
众人看时,那车轮一转,轮辐便拨动短棒摇动,短棒又带其余枪杆摇摆,终令插在赵蝉窍中的枪杆上下乱戳起来,却不正是木驴的功效么,又能把她两窍看得清清楚楚,果然比那木驴更妙,便多喝彩起来。
那赵蝉初时还在那里作章作智的乱说,等那车儿一走,两条枪杆在下体一杵,便再无心胡讲,身子一挺,嗷嗷乱叫起来。
军卒们又把赵荐与王飞廉两个奸贼去下身衣服,将一条细绳把他两个那话儿拴住,连在车后。
不一时,军政司把告示写好了,请有亮用了大印,三贼的罪状都写于告示之中,先遣几个脚快的跑在前面,去城门边张贴。
又将一把太师椅放在另一辆车上,使一个识文断字的兵丁坐了,拿着一张告示。
一切准备妥当了,方才凑了一支队伍,拉着那三贼去京城示众。
不知怎生要这三贼性命,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百十六回——三贼业城游街,两奸市曹割头
却说京城百姓,知道徐有亮拿了赵蝉妖妃,要将其治罪,都迫不及待,想看那妖女伏法。
过不到一个时辰,已然听到街上铜声响亮,有人宣读告示,知道要将妖妃游街示众,然后凌迟处死,一齐涌上街头来看。
你看他们议论纷纷,都指望着要把那妖妃浑身上下跣剥干净了,好一饱眼福。
须知那赵蝉乃是宫眷,一定是国色天香,寻常人家想看到她车杖也是难得,就算犯罪,行刑也在宫中,若不因大真朝已灭,又哪里是百姓可见。何况百姓平时便想看娼妓肉身,也须全家饿上三月肚皮,而这赵蝉凌迟之时,要把她上下衣裳尽除了,露着那一身宝贝,更是千载难逢之事。
京城百姓一传十,十传百,不一时传遍全城,都到街上,把道路挤得水泄不通。
等候多时,方听见远远一阵锣响,众人翘首望去,见三名贯甲骑士,骑着高头大马,手提马鞭开路,后面跟着几个步卒,打着铜锣。再后面一队兵丁盔明甲亮,刀枪林立,缓缓而来。
队列过后,又见两队左右护持着两辆马车,前车上面端坐一位军中书吏,手拿告示,郎郎而读。
再看后车之上,赤条条站着那妖冶赵蝉,只见她直挺挺立着,肚皮向前挺着,口中啊啊乱喊,行得切近,才见那两条枪杆在她两腿间乱戳。
更有一样妙处,原来那车轮拨动短棒之时,插在她穴中的枪杆下降,待轮辐转过,那短棒借绳子之力弹回,撞在下一条轮辐之上,发出“怦”然一声暴响,那枪杆“扑”地便插进骚穴深处,把个妖妃杵得身子一挺,口鼻中一哼,这样一响一动,有声有色,又合着板眼,却与那寻常木驴大大不同。
众人见了,指指点点,齐声喝彩,那赵蝉虽然无耻,此时也禁不住羞容满面,把眼看了天空,不敢与百姓对视。
再看车后,拖着那两个老奸贼,只见细绳儿把他两个的阳具拴着,直挺挺的,拖在马车后面,甚是狼狈。
众人都知他两个作奸犯科,帮着段琪害人之事,恨不得把他两个零碎剐了方才解恨,见他如此不堪,方才解气,纷纷嘲弄咒骂,这便是天下作佞臣者的下场,只便宜了那德亲王,生了暴病死了,不然也一并牵着那话儿游街,方显天道昭昭。
依着徐有亮之命,将三贼游街三日,走遍京城大街小巷。
那赵荐和王飞廉两个平时作威作福,出门坐轿,那里走过这许多路,脚上走起了大泡,又磨破了,疼得钻心,不敢迈步,却又被那细绳在鸟儿上一扯,只得勉强走着,不由疼得痛哭流涕,只求速死。
赵蝉儿在车上,虽然不用自己走路,却被那两条枪杆插得可怜,方知当初害人的不是。
过了三日,兵丁们将三贼游了半日街,然后拖至市曹之中,这里已经搭起五尺高台,四周酒楼早已高朋满座。
时近午时,洪伟奉了徐有亮之命,骑马来到,高坐在北面席棚中。
三贼被拖上台去,已经瘫倒在地,动弹不得。
赵荐与王飞廉判的是斩刑,所以要先行刑。两贼回头一看刽子手,不由连连叫苦。
原来负责行刑的是两个身高不过五尺的瘦小军卒,光说力气,便不足以一刀头落,再看那两口鬼头刀,锈迹斑斑,竟不知多久未用,连磨也不磨,如何斩得掉人头。
两贼看见那刀,不由呜呜又哭起来。
原来徐有亮因着献城之故,判了两贼斩首,但兵丁们和城中百姓却不愿让他们速死。这法条之上,只写着以刀砍头,并不曾说过要用快刀,也不曾说过要砍几刀,所以他们便借着这个因由,千挑万选了这两把好刀,又派了两个心狠手辣,却力量不足的军卒来当刽子手。
那洪伟在监斩台上看见鬼头刀,心中明白,不由暗笑。听见三声追魂炮响,把手中两根火签丢下。
你看那两个刽子手,让两贼跪好了,站在他们身后,把刀一举,嗨的一声,砍在两贼的颈侧,砍了半寸深一道沟,却将两贼砍倒在地上,疼得嗷嗷惨叫。
“补刀,补刀!”传令官道。
那两个刽子手将鬼头马拿起,比划几下道:“这刀不好用,还是使小刀吧。”
于是向台下众人道:“哪位有杀猪的小刀,借来一用。”
便有好事的应声,飞跑着去拿刀。
这两个奸贼倒在台上,脖子上流着鲜血,疼得哀声哭叫,只求速死,那刽子手道:“别急,没有好刀,如何杀得你死?”
两贼苦捱了许久,方见那两个好事者跑了回来,手中举着两把小刀道:“官爷,不知这个好不好用?”
众人一看,哄堂大笑,原来那刀只有三寸来长,也通身是锈,前面的刀尖也使得圆了。
刽子手接在手里道:“不甚好用,也只好凑合了吧。”
这才回到两贼身边。两贼看见那刀,越发叫苦,吓得不住乱挣,刽子手请几个军卒帮忙,用脚踩住他两个身子,自己则踩住他后背,一手抓着头发,一手把那小刀在他伤口中去割。
这样钝刀,怎好使用,只疼得两贼杀猪般嚎叫,直割了两刻有余,把颈子上的肉割断了三分之二,这才象锯木头一样把他两个的咽喉割断,一通“扑扑哧哧”
乱响,两腿紧蹬,这才气绝身亡。
众人异口同声,都道“好刀法!”
两个刽子手把两贼的头割下来,又把刀递给两个好事者道:“多谢两位,好快的刀!”惹来一阵哄笑。
洪伟命人把两贼首级送到城墙上,悬于高竿示众,又叫把尸首翻过来仰着,留于台上,你看他两个的阳具,直挺挺的,比寻常粗了一半,已经紫黑,都是被那细绳结扎之功。
那妖妃精着身子,五花大绑倒在台上,眼睁睁看着两个奸贼丧命,听着他们阵阵哀号,吓得粉面苍白,冷汗直冒,全没了当初被擒时的气慨。觑见几个刀斧手向她走来,吓得尖叫起来,身子乱扭。
刀斧手怎容她挣扎,抓着胳膊拎着起来,推到两木桩中间,四肢张开绑了。
那赵蝉儿哀声求道:“军爷,看在我一个娇弱女子的份上,开开恩吧。”
刽子手不屑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你挑唆昏君以人饲豹之时,可曾想过开恩么?”
台下众人听了,一齐赞同,都道:“军爷,不可轻饶了这妖女,定要剐她三日方才解恨。”
不知那赵蝉如何受刑,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百十七回——赵蝉女市曹碎剐,徐有亮业城梦醒
却说那赵蝉,绑在木桩之上,把两手两脚张开,一条身子无遮无拦,好在她本无廉耻,不然羞也羞死。
她看着周围刽子手,足有十数人,手里拿着牛耳尖刀,都把眼看着她,不怀好意,吓得哭爹喊娘,连连求饶。
众人在台下听见,都在那里把妖妃乱骂,原来百姓看刑,最不喜见那怕死之辈,偏偏这妖妃害人之时,眼睛眨也不眨一下,受刑之时,却如此怕死,如何不骂?!
此时那妖妃也顾不得被人骂得列祖列宗蒙羞,只管哭着求告,却哪里有人睬她。
洪伟在那里见时辰不早,把火签丢下,有传令官喝道:“刽子手,剐!”
见那领头的刽子手望木桩手来,赵蝉一见那明晃晃尖刀,尖声惨叫起来,浑身乱扭,一脬臊尿哗啦啦流将出来,她也不知。
见哀求没有结果,你看她收住眼泪,把那媚眼儿一瞟,使起媚态来道:“各位哥哥,我是冤枉的,你等怎忍杀我?”
只这一瞟,那些刽子手便被看得骨软筋麻,下不得手去。
洪伟在那里看见,对副将道:“这赵蝉果然有些妖法,就与当年苏妲己一般,只可惜这里没有陆压道人的飞刀,却是怎好?”
副将见问,便拱手道:“我闻妖女魔法,尽在眼上,只要剜了她二目,便再无可惧。”
赵蝉听说,唬得高声喊道:“莫剜莫剜,我自闭了眼睛不看别人便是。”低头看着自己胸前酥乳,不敢抬眼。
刽子手走到切近,伸手捏了那颗盔缨,向怀里一扯,把她乳儿扯将起来,只疼得她杀猪般乱叫。
刽子手哪管她嚎叫,见她乳根被扯得细了,把右手刀轻轻一抹,便削将下来,鲜血直流,赵蝉鬼哭神嚎起来。
那刽子手拿赵蝉乳头,走至台边,高高举着,给众人观瞧,然后把手一甩,丢下台来,台下人胆小的吓得四散奔逃,胆大的伸手来抢,乱作一团。
待台下安静了,那为首的刽子手方把手一摆,第二个刽子手走拢去,先在头一刀处泼了一碗盐水,把那妖妃疼失声惨叫,然后使了金疮药,又将赵蝉乳头儿又割下一边来,依然来到台边,丢在人群之中。
第三个和第四个人每人剜了她一个乳晕,然后把那两只椒乳一刀刀慢慢割来,每人一刀,把肉拿着在台边展示,再扔在台下一个大木案之上。
这头一日,割了那妖妃三十六刀,都割在她乳儿上,每割一刀便使一回盐水,用一回金疮药,防她流血而死。
那赵蝉被盐水疼得昏蹶数度,都被凉水泼醒,还给她灌下参汤,以防卒死。
时至次日,刽子手辰时便到法场,这次只来了一个,他上前捏住那妖妃肥臀,将刀刺入半寸,慢慢镟了一圈,挖了一寸直径,圆锥形一块肉下来。
刽子手将肉丢在那示众的木案之上,回来使盐水给她屁股上伤口洒过,又使了药,然后坐在台边,吃喝休息一番,然后起身再割。
这一天又是三十六刀,分四个半时辰割完,都割在她屁股上。
到了第三天,头三十刀割在她大腿上,最后留了六刀。
那赵蝉早已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终是不死,口中只叫后悔,却也晚了。
刽子手走到跟前,把手捏住那赵蝉阴唇,用刀割下半边来,也举给众人看了,丢在木案上,立时便有人伸手去抢,不想犯了众怒,被那想看女奸贼私处的众人一片声责骂,只得讪讪而退。
复一刀割了另一条阴唇。
再一刀,刽子手捏住她阴核儿,慢慢割下。
又一刀,刽子手把她屁股扒开,露出那一个小小菊洞来,将刀尖对准了,一刀而没。
有助手使个唧筒,把盐水灌入肛门,那赵蝉虽已体力耗尽,尤杀猪般叫起来,一双杏目险些凸出眼眶,再度晕蹶。
这四刀割毕,那妖妃浑身是血,已看出人形来,张着一张檀口。只在那厢喘个不住。
倒九第二刀,刽子手把尖刀望她牝户之中尽力一捅,“克嚓嚓”来了个大开膛,五脏六腑尽流出来,血淋淋拖在地上。
那妖妃此时已无力再叫,眼睛翻白,便要断气,刽子手不失时机,将她首级割下,完了一百单八刀之数。
那些百姓,接连三日,摩肩擦踵,来看行刑,在那里有骂的,有喝彩的,有出主意的,津津有味,看罢了妖妃伏法,齐称万岁。
赵蝉的碎尸在市曹放了数日,供人观看,直至腐臭难当,方才雇脚力拉出城外,依着凌迟之法,分散于四郊乱葬。
一连数日,徐有亮在京城盘查府库,暗查众臣,预备着未来封赏。
又叫准备各样执事及一应物事,想要登基坐殿。
想着自己五房妻妾,如今只剩下尚在朱雀关外征战的凤翎,不由黯然神伤,忙派人去朱雀关传令,要调凤翎进京,大典之日,当叫她母仪天下,受满朝文武朝拜。
传令的去了半月,估计着也该到南三关了,而有亮心中却不安起来。
首先是冯庆,既然知道有亮先进了京城,便该派使来贺,而冯庆这边却装聋作哑。
第二是有消息称,王柯在有亮进京的第二日便已向西戎三郡主投降,而三郡主对此严格保密,一方面留下王柯继续守西亭,一方面留下大量营帐作出依然围困西亭的样子,其实大队人马已经不知去向。
第三个消息是黄石的史云青和王大道不知去向。
第四是本来应该自北古城关进攻业城的庞奇部入关后转了一圈,又自北古城关退出,不知去向。
对于目前最大的对手冯庆军队的信息的不灵,使有亮有了空前的危机感。
当他仔细研究自己部队的布署时,便更加惶恐与不安了,此时方才想起张圭死前的嘱咐来。
不知徐有亮的兵力布署有何不妥?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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