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回——脱噩运有亮拜师,完旧交御妹出阁
上回说道,曹云龙挥叉去砸段灵凤,徐有亮见灵凤不躲不闪,叉已触到头上秀发,徐有亮把眼一闭,心叫“完了!”
耳中只听“哎”了一声。睁眼看时,见曹云龙骑在马上,手中拿着钢叉,正在哪里左、右乱找,段灵凤却站在曹云龙的马后丘上,面带冷笑。
曹云龙找了半天,不见段灵凤,忽听背后有人冷哼一声,情知不妙,急忙挥叉向背后一扫,徐有亮惊讶地看到那段灵凤不知怎么一扭身,竟平空纵起丈余高,双脚夹住旁边杉树的树干,头朝下吊在那里。
曹云龙一叉又没扫到,吓出了一身冷汗,把马原地转了几圈,还是找不到段灵凤,猛听身边树上有动静,抬头一看,见段灵凤的头离自己的头只有半尺远近,双手捧着宝剑倒吊着,大吃一惊,又是一叉打下,把杉树的树干砸了两寸深一个大坑,段灵凤不知怎么的忽然向上移动了两尺左右,将将把那一叉躲开。
曹云龙只觉得全身的毫毛都炸起来,带着马后退十数步,口中道:“这是什么功夫?”
段灵凤跳下树来道:“曹千岁,须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灵凤出世之时,武功便高你甚多,如今拜了名师,又每天勤练武功,越有长进。你整天为功名利禄奔忙,哪还有时间练武,所以你我差距越大,这也是自然的,不必惊异。你若肯放弃名利之惑,解甲归田,用心武艺,自然长进。只是今日你我在此交手,想也知道了灵凤的功夫,不知我能否救得我的夫君去?”
“御妹武功高绝,曹某佩服,自古道,人贵有自知之明,曹某便想不叫你带人走,也是不能。请便吧。”曹云青知道段灵凤的武功如今已近半仙之列,不能抗衡,无可奈何之下,也只得放人了。
“如此,灵凤去了。还有一句话奉劝曹千岁。以曹千岁以往的为人,实在令人不齿,只望今后作个堂堂正正之人。还有,莫再糟害女人,不然,你早晚死在女人手中。”说完,走到徐有亮身边,将有亮挟在腋下,一纵身上了那十数丈高的杉树,转眼便不见踪影。
曹云龙被那几句话,说得脸上红一阵儿,白一阵儿,却又无颜反驳,只得悻悻返回,写了折子上报朝廷,就说前真朝余孽段灵凤抗拒官兵,救走了徐有亮。
再说徐有亮,只听耳边忽忽生风,尽在半空里走,知灵凤果然成了半仙之体,自己性命无忧,便把心放宽了,倒把眼来细细看那灵凤。此时他挟在灵凤腋下,只嗅得一股暖香扑鼻,身子紧贴着灵凤软肋,温暖如春,再看眼前,一张脸离灵凤乳儿只有半寸远近,起伏之际,便不时挨着,柔软温馨,不觉两腿间硬起来,倒把他羞得面红耳赤。幸亏灵凤把心都放在走路上,不然被她看见,好不尴尬。
这一程也不知走了几许山路,只知进山已远,灵凤方才两脚落平,把有亮轻轻放在地上。有亮四下望时,已在一座大山之中,山高谷深,四下树木苍翠,美景宜人。
有亮急忙一揖到地道:“承蒙妹妹相救,有亮两世为人也。”
灵凤把脸微红了一红,急忙还礼:“即是有缘之人,早晚便是一家。此时徐郎未入师门,自然是小妹救你,日后你武功不可限量,小妹还有仰仗之处,徐郎不可如此多礼。”
“全依妹妹。不知妹妹如何知道有亮遇险?”
“此乃恩师神算,命我前去救你,此后徐郎便可脱离苦海,再无凶险了。”
“原来如此,不知恩师他老人家何在?”
“正在前面林中。”
“快带我去拜见。”
“徐郎随我来。”
两个边走边说,共叙离别之情。不多时,到得林木深处,见一巨石,状如莲座,一位须发皆白的老僧盘坐其上。
灵凤急忙趋前跪倒拜见。
徐有亮看那老僧之时,只见红光满面,相貌庄严,状如佛陀,不由心生敬意,也跪倒尘埃,请求老僧收为弟子。
老僧道:“有亮来了。”
“来了。”
“来了便好。老纳性空,既与你两个有师徒之缘,也无须矫情作态,便收你作个俗家弟子吧。”
“谢师父收纳。”徐有亮乃撮土为香,依师礼拜了四拜。
性空道:“有亮,你现在武功虽然算不上一流,不过根基颇深,若得其道,前途不可限量。你过来,为师替你打通生死关窍,日后习练武功,便可突飞猛进了。”
“谢师父。”
有亮依言上了巨石,照性空所说之法盘坐石上,微合双目,行吐纳之功,也是他根基所至,顿时便觉浑身气血澎湃,尽聚于头顶之上,性空在其身后,向其顶门上猛击一掌,有亮顿觉百会淤塞之处,霍然而通,全身气血如大河奔流不息。有亮依着性空提示,引气血运行大小周天,凡数度,方才收住,只觉神清气爽,心下大喜,又拜谢师父之恩。
性空点首道:“果然,果然。为师得你两个徒弟,予愿足以。自此之后,师父便云游天下去了,你与灵凤两个好自为之吧。”
有亮惊道:“师父怎么才刚刚收了弟子,便要弃弟子而去?”
性空道:“我欲云游久矣,只为了等你入门。为师的武功秘藉已然尽数传给了灵凤,不过她毕竟是女子,根基不足,有些武功难尽全功,我已命她代师传艺,日后你的成就还在灵凤之上。”
“是。”
“还有,你同灵凤本有系足之缘,以往要你应天之命,以定天下之乱,如今使命已完,你与灵凤就在我面前一拜,完了夫妻之礼,然后寻个幽静之处,苦练三年,待把我传的武功融会贯通之后,再一同行走江湖,行侠仗义,彼时尚有大事要你夫妻去作。”
“是。”
“有亮为人之子,又是南岭之主,日后担着数族繁衍之责,除灵凤外,还有数妾之数,灵凤不可嫉妒。”
“灵凤记着了。”
“如此,你两个就在此三拜,成就了夫妻之礼吧。”
灵凤听了,满面羞红,不敢抬头,有亮与她并排跪了,先拜了天地,后拜了师父,然后双双交拜。
性空点点头道:“你两个已是江湖中人,不必受俗礼羁绊,为师大事已完,这便去了,日后还有相见之处。”话音未落,人已不见了踪影。
有亮没想到师父说走就走,愣在当地,半晌不得其味。
灵凤在旁,把一只玉手轻轻一扶他的胳膊,怯生生道:“夫君,师父是得道高僧,非常人可比,不必惊异。你我当遵师父之命,寻个幽静去处习学武艺吧。”
“嗯。”有亮答应一声,回头看着灵凤,玉面含羞,红潮涌动,微低了头,不敢与有亮对视,全没了当年元帅威风,不由心中动起情来,把灵凤一把搂住,在那朱唇之上亲了几亲道:“妹妹,今日你我完婚,当先寻个去处圆房,不然于你我夫妻不吉。”
灵凤越发羞得紧了,把头埋在有亮肩上,低低声道:“林后有两处山洞,乃是我与师父到此所居之处,且去那里完了夫妻之礼,明日为妻传你师门武艺。”
“就依妹妹。”有亮拥着灵凤,依着灵凤指引,向前半里,果见两个山洞。
灵凤把手一指道:“这一个是师父打坐之处,衣钵之物已无,他已走得远了。”然后同有亮进了另一个山洞,见那山洞深不过三丈,有一处干草作成地铺,外面倒挂了几幅大红新布为帘,显见是预备了作洞房之用,有亮越觉性空神通。
两个新人,相拥了坐于地铺之上,那灵凤只羞得浑身乱颤,不能自持,把有亮引得兴起,将灵凤抱在腿上,一面紧吻朱唇,一面轻解衣带,不一时脱个干净。那段灵凤的身子有亮是见过的,虽然过了几年,但越发成熟美妙,香肌雪肤,引得有亮情不自禁,上下其手,把她要紧之处乱摸。灵凤只把一张脸扎在他胸膛里,嘤嘤咛咛紧哼。
相戏甚久,有亮把嘴吮住她胸前鸡头,灵凤兴致被他弄起,浑身乱抖,香汗淋漓,将手去胯下一摸,只觉一丛茸毛柔软,两片玉蚌温润,一股清泉自那羞门里涌出,情知她动了心,方才将她放倒铺上,自己解了衣服,伏身上去,将灵凤玉体紧紧压住。
灵凤被他一压,越发颤得紧了,臻首乱摇,嘤咛之声不绝,勾得有亮兴起,把那一条宝贝挺起,望段灵凤要津一捅,便齐根而入,那段灵凤被这一戳,不由叫一声“我的哥哥吔,插坏妹妹了。”
徐有亮听得这一声哥哥,兴致越发高昂,奋起雄威,把个段灵凤好生插弄了一回。
那徐有亮自从凤翎死后,再未有男女之事,而段灵凤年过花信,初作人妇,两个正如干柴烈火一般,乐至毫颠。行完了,两个赤身露体,坦诚相拥。
一连三日,夜夜不空,徐有亮曾有五房妻妾,乃是个中高手,把段灵凤弄得神魂颠倒,乐不思蜀。
如此三日,灵凤方道:“师父叫我传你武艺,如今夫妻之事已成,自今日起,便先传你吐纳之术与轻功罢。”
“就依妹妹。”
徐有亮原本便有根基,兼之性空替他通了生死之关,习武甚易,只半月时间,有亮便可纵上两、三丈高下。
灵凤道:“你轻功如此,便可走了。”
“去哪里?”
“我在大房山救你,你想那朝廷怎肯轻易放得你过,必要在大房山搜拿于你,这里早晚不是安全之处,不如你我夫妻穿国向北,过玄武关再向北行进白马山,那里是胡人居处,不归大水朝所辖,当初师父便在那里教我武艺,十分安全。”
“这便甚好,只是我如今武艺未成,一路之上,遇见官军,岂不罗噪?”
“不妨,依你轻功,虽然打斗之时未必能胜,但一般州县城墙,都挡不住你。武功一道,重在于勤,你我边走边练,依你根基,待我们到了白马山,你的轻功便与为妻相差无几了。”
“如此,全依妹妹。”
两个打点了行装,都穿上短打箭袖,各配了师父所传宝剑,离了山洞,向北而来。
不知此去,还有何变故,且听下回分解。
帝国结部007
第七回——静云道姑惨受锯解,有亮夫妻义殓旧属
却说徐有亮与段灵凤,成就了夫妻大礼,双双相携望北而来,一路之上,夜行晓住,虽然朝廷画影图形,但两个日宿山林,夜暗方行,无人认出。更兼夜半之时,夫妻两个借行路之机,顺便习练轻功,那灵凤在前,叫有亮追赶,赶上之时,便被他搂住,地床天被,狎弄一回,倒也乐趣无穷。有亮更是兴致盎然,行不过十几日,有亮已有日行二百,一纵五丈之能,又学会了攀岩爬墙,比起当初丰家兄妹,有过之而无不及。
两个出了大房山,趁夜上城进了南灵关,这里都是平原,白天只得找无人的庙堂栖身,至晚再走。
这一日凌晨,到了业城以南百里处,见一天王殿,屋宇破败,灰尘满地,早没了香火,正是栖身之处,两个便把后院往昔道士居处略略打扫一番,将铺盖打开,相拥了入睡。
忽听前面有人言话,两个急忙起身,细听之时,原来是一群打家劫舍的蝥贼在前面大殿里分赃。
分赃已毕,一群贼寇在那里吃喝相庆,慢慢胡言乱语起来。只听其中一贼道:“这趟买卖,也亏那个静云道姑,若不是京城中人都贪看那道姑玉体美妙,我等尚要费不少周折。”
“说得是,那静云道姑当年也是徐有亮手下大将,只为救徐有亮脱身,年纪轻轻,枉废了性命,着实可惜。”
“可惜可惜,便如江湖中为盗的,为了银钱作案,撕票之时,也不过一刀之苦,那般一个美貌小娘子,受那样惨刑,便是我也不忍。”
“谁说不是。”
有亮听得说那道姑是自己部将,便想起玉龙岗路口救自己的胡月来,也顾不得灵凤劝阻,纵身便向前院而来。
到了大殿前,才要动手,只见那些贼人已经东倒西歪,倒在地上,灵凤正站在大殿中间,知是灵凤先到了一步,把众贼人制了晕穴。
灵凤慎道:“夫君也不知会为妻一声,也忒鲁莽,依你此时的武功,若要杀他们易如反掌,若要擒他们,还要再练些时日,他们又不是巨奸大恶,倘若弄个不了,却要怎处?”
有亮此时,也觉自己鲁莽,只得唯唯道:“还是妹妹说得有理,有亮方才听他们说起道姑受刑之事,想起那胡月在玉龙岗救我,怕是她被擒受苦,心中着急,这才忍不住了,以后再不会了。”
“这也难怪,也不知他们所说是不是胡月。待你我问来。”灵凤叫有亮用黑巾蒙了面,自己也用红巾蒙面,然后走到一个中年贼人面前,解了他穴道。
那贼人醒来,一见四周情景,便知原委,急忙拱手道:“两位大侠,我兄弟与你们素无过节,此是何意?”
灵凤道:“你也莫怕,只是方才听你们议论,说京城有个年轻道姑受苦,仿佛是我们熟识之人,因此特来相问,问过之时,便各奔前程,决无相害之意。”
“原来如此,女侠请问。”
“那道姑是什么来历?为何受苦?”
“那道姑法名静云,年纪在二十几岁,十分年轻美貌,具说原是徐有亮手下大将郑明德之妻,名叫胡月的便是。自徐有亮归顺大水朝后,那胡月看破红尘,在玉龙岗出家。前些时,徐有亮谋反,被朝廷下旨通辑,不防他知机逃走,北青龙王花荣连夜追至玉龙岗,却被这静云道姑拦住花荣,放走了徐有亮,她自己却为花荣所擒,戒到京城,发在刑部勘问。具说那静云于所犯之事供认不讳,皇上大怒,降旨处死。”
“那静云此时何在?可能救出?”有亮急问道。
“晚了,那小道姑已于前日午时,在京城西南门外闹市中锯解,此时已尸分三处,悬于京城三处城门示众呢。”
有亮一听,眼中垂泪道:“这都怪我,若我早几日学会轻功,便可救胡月脱离若海。”
灵凤急忙劝道:“夫君莫要如此女儿态,这也是胡月劫数所在,想是上天要她尽忠以完君臣之义。若论常规,胡月罪在通同谋反,处死不延时日,若无变故,只怕早十几日便死了,所以拖到今日,想是老天故意相留,以便我两个可以替她收尸,这也未必不是好事。”
有亮此时却也无奈,只得听从灵凤之言,把泪收住。
灵风问明了这伙儿人是燕子帮的,知道燕子帮都是劫富济贫的好汉,便把众人穴道都解开了,叫他们收拾饭菜,大家一齐吃了,在天王殿***渡一日。
那些贼人知是道上朋友,也不害怕了,倒与他们闲谈起来。
有贼人问道:“两位大侠武艺超群,但小的们从未听说,请教两位名号。”
有亮不知如何回答,倒是灵凤接过来道:“我两个本是夫妻,不是中原人氏,家夫自号逍遥山人,我们是初次到中原来。”
“原来如此。”
自此,有亮便有了江湖名号叫逍遥山人,后来与灵凤及众侍妾共称逍遥侠侣。
至晚,两人收拾行装,与燕子帮众人告辞,燕子帮众向南返回总舵,有亮两个向北去京城。
再说静云道姑,自被解到京城,便被押在天字第一号牢中,交由刑部勘部。静云早有死志,也无须辨解,在大堂之上,问一答十,把自己救有亮之故一一招承,倒免了一番苦刑。
刑部当堂以谋逆之罪判了静云凌迟,将一应案卷递进宫里,冯庆为了向静云询问徐有亮的去向,这才又拖了许多日,方才下旨行刑。
行刑前日,给静云吃了杀酒斩肉,又叫女牢子侍候她沐浴更衣,脱下囚衣,换上道姑的八卦仙衣,里面却不着寸缕。
静云知凌迟之时,必定尽除衣衫,所以也不以为怪,任她们伏侍了。
次日四更,刑部将静云提出大牢,押至大堂之上,将圣旨宣读了,然后命绑了。
众衙役上前来,将美道姑胡月拖翻在地,砸开镣铐,除了八卦仙衣,顿时化作精赤条条一个白羊,然后使法绳五花大绑捆了,背后插了剐牌。
你看他们,这个来摸酥胸,那个来掏裆下,把一个静云玉体,摸得体无完肤,戏弄多时,方叫两个刀斧手来捉住玉臂,架出刑部大门之外。
街上早有知道消息的百姓,将刑部大门围得水泄不通,看见那静云雪也似一身白肉,朱砂一般两颗乳头,还有那胯下黑茸茸所在,个个兴致高昂,一齐喝起彩来。
再看那大路之上,停着一架木驴,高有四尺,上立黑黢黢,油光光木杵一条,粗似茶盏,高有七寸,静云看见,面色绯红,把眼一闭,口中只念“无量天尊。”
静云被刀斧手高举过头,又有两个刀斧手来,捉住两只玉足,向两边一分,又托住美臀,仰面举起,抬上驴背,把那毛茸茸花心对准木杵上端,将身子立起来,向下一放,便把好一个年轻貌美俏道姑插在木杵之上。众衙役军兵吹吹打打,把那木驴推起来,遍游京城大街小巷。
那木驴一动,巨杵在静云牝户之中便乱插起来,直把个静云弄得柳眉紧簇,娇哼不止,死去活来,羞得满眼含泪,只顾把那天尊念了无数遍。
由清早直游到午初,方才到了闹市口,见那里人山人海,簇拥着那一个五尺高台。木驴停在台边,上面有刀斧手捉住两臂,拎上台去,只见两腿间淫液泛滥,已把两条玉腿之内弄得精湿,淫液直流到玉足之上。
静云看时,只见高台上立着两根木桩,地上放着伐树大锯一柄,只吓得后庭乱抽,芳心狂跳起来。
两旁刀斧手将静云架在一张长案之上,仰面放倒,分开两腿,将裆里后窍并私事儿分掰来给台下众人观看。
至午时两刻,方才有四名刀斧手抬起来,行至木桩处,将静云倒竖起来,上面有兵丁取法绳将两只玉足绑于桩顶铁环上,复解了反缚两手,也扯开了绑于桩脚之处。
两个刽子手操起大锯,往那静云两腿之间一摆,静云两腿被扯在两边,一对蚌肉分开着,露着如花美牝。那大锯放在两腿之间,向下一落。伐树大锯的锯齿足有半寸大小,磨得十分锋利,寒气逼人,未及触到私处,那静云已吓得扭将起来,只见那小小肛眼儿不住乱抽,口中“啊啊”惊叫。
午时三刻方至,早有火工司将三通炮点起,惊天动地一声响,监斩官把火签丢下来。
两个刽子手将大锯向下一压,锯齿正落在阴蒂之上,直疼得静云一声惨叫,那刽子手也不管她,“霍哧哧”把大锯一拉,眼见静云下处便分在两边,鲜血直流。
又锯得几锯,耻骨已断,后面也锯入尾骨,静云痛彻心脾,惨叫动天。
那大锯果然厉害,只十数锯,便锯到腰际,将静云骨盆一分为二,大肠小肠一齐自创口流出,鲜血早流成河。
那些刑部官员本意是让静云多受些痛苦,但锯过一半,血流已尽,静云一命归阴,再不叫喊。刽子手也不管那许多,仍将其尸锯到脖颈,然后一刀割了首级,那尸身自然分在了两处。又将五脏六腑都扒出来丢在竹筐之中,只留子宫、膀胱并半截儿直肠在身上。
行刑已毕,监斩官命将静云首级挂在正南城门,两半个身子洗净血污,挂在东、西两座城门,任百姓围观把玩,脏腑等物抛于乱葬之处,任野物呑食。
可怜胡月,勇冠三军,忠义女将,却惨死京师。
有亮与段灵凤两个得知胡月之死,十分悲痛,要替胡月收尸。
当晚两个运起轻功,二更时分便到了南门外看时,见那城墙高有九丈,城门已闭,城上灯球火把照如白昼一般。在城墙之上,离城头不足三尺之处,挂着那胡月人头。
有亮虽然学了些轻功,但练习时日不多,也只纵得上五、六丈,虽然还可爬城,却难免不被兵丁发现,便向段灵凤道:“愚兄尚未练在,有劳妹妹了。”
“这个自然。”灵凤紧了紧腰间丝绦,将身上弄得紧衬利落,然后抽出宝剑在手,一纵身,平地跃起七、八丈高,将剑一挥,将将把挂人头的绳子削断,然后翻身落地,顺手将人头接住,真个是无声无息。
有亮心中暗赞,忙把胡月人头接过,见那胡月圆睁秀目,愤懑异常,有亮哭道:“都只为有亮之失,致令将军受难,我之罪也,如今有亮替将军收殓尸身与郑将军合葬,胡将军可瞑目矣。”
也煞奇怪,话音方落,胡月已将美目合拢。
有亮将人头装于腰间囊中,又与段灵凤商定,两个一向东门,一向西门,去收胡月身体,然后在北门相见。
不知有亮夫妻收得胡月尸体不曾,且听下回分解。
帝国结部008
第八回——除异已大开杀戒,收旧部隐身白马
上回说到,徐有亮与段灵凤东、西分道而行去收胡月尸体。
有亮运功向西,二十余里转眼便到。
只见城门外路边立着一个门形木架,半边女人尸身用绳子拴着脚倒挂于横梁之上,四周插着松明火把,十数个兵丁守在一旁。
朝廷历来对造反谋逆处置最狠,将胡月锯解之后,两半个身子便分挂于东西两门,却又与人头不同,并不吊在高处,而是挂在路边,为了叫往来的百姓可以看清她身上每一处细节,更有那胆大的泼皮无赖,近前来,把她身子当众把玩羞辱。
有亮见了,自忖轻功尚不足以无声无息自人群中夺得尸体,说不得只好强抢了。
想至此,拔出宝剑,悄悄靠近,等够上步数,一纵身跃到路边。
那徐有亮虽然武艺比不得段灵凤,毕竟也是大将出身,对付几个小卒倒是不用费事,只是如今他不愿多伤人命,手下留着情面,故尔多打了一刻,方才将十几个兵丁都打晕在地。近前把捆胡月的绳子一割,用手抓着胡月脚腕,将那半边身子扛在肩头,向西便跑。
城上兵丁早看见城下打斗,急忙报告值夜军官,出来看时,有亮已抢了胡月尸身到手。虽然有亮的轻功习练不久,但也足以惊世骇俗了。众人只看到一条黑影,如离弦之箭,向西射去,转眼不见,直看得目瞪口呆,半晌方才想起去追,又哪里赶得上。
有亮先向西跑出兵丁们的视线,然后便转道向北,直到正北城门外,见段凤灵已在那里相候,身上也杠着半边尸身。
两夫妻相见,也不多说,并肩向北急奔,直跑出五十里,这才寻个破庙,点起蜡烛,将胡月身子放在地上。灵凤毕竟是女子,这些年跟随性空大师,闲睱也学了些针线,把胡月尸体细细缝起。
有亮在旁边看着,不时哭上一阵,灵凤也觉伤心。
不一时,缝好了尸体,灵凤去前面镇上找个杠铺,把老板从被窝儿里叫起来,买了一口棺材,并一应寿衣与香烛纸马之物。那老板睡眼惺松,心中老大不愿,等看见段灵凤一个女子,竟然一个肩膀扛着棺材,一手拎着寿衣与香烛之物,纵身上房走了,直惊得舌头伸在外面,半晌不曾缩得回去。
段灵凤回到破庙,与有亮一起,替胡月穿了衣服,使棺材盛殓了,然后选了一处幽静山坡,暂时掩埋,设了记号,日后果然来起出骨殖,替她夫妻合穴。
虽然胡月受此荼毒,但被旧主亲自收殓掩埋,与那些被敌所获,葬身无地的女将相比,也算难得之幸了。
收殓了胡月,天色已明,夫妻两个寻一处山间僻静所在歇息,至晚再行。
再向北走,便是大山,可通北古城关,徐有亮想起当年奉郡数度大战,自己都未在场,便邀了灵凤,改道向西,自奉郡绕道关外,再向北去玄武关,就便看些风景。
两个自北门外绕过京城向西,走了一夜,天明安歇,于晚再行,路过鹤鸣州,却见州城城头,挂着数颗人头,更有女人裸尸并孩童尸体若干,悬于城上,不知何故。见城门边墙上有一张告示,知是杀人情由,便向前来看时,直气得剑眉倒竖。
原来自曹云龙报段灵凤劫了徐有亮,冯庆便日夜不得安宁,传令天下州县,揖拿有亮与灵凤,以绝后患。
哪知徐有亮未曾拿得,那胡月人头与尸首反被人趁夜偷了去,分明是徐有亮余党所为,冯庆越发寝食难安。祁后知道了,向冯庆进言,徐有亮旧部,分散四海,都是朝廷大患,必须剪草除根。
冯庆听得有理,当既传旨,访拿有亮余党,但有与徐有亮有牵连者,便行抄杀灭门。
如此一来,有亮旧部凡在军中效力者,尽数革职拿问,个个酷刑拷问,有那熬刑不过,招了与徐有亮有染者,便全家斩了,寸草不留,全国上下腥风血雨,被诛杀者三千户,凡两万余人。
有那知机的先走了,也有早年便解甲归田者,都被官府画影图形通缉。
有亮所见,便是当年旧部,其中一个在鹤鸣作个小小副千总,以养妻儿,被上司拿去,用尽酷刑,熬打不过招了,又咬出数人,一并拿了,就州城闹市中斩了,悬首城头,复将其妻儿老少尽擒了,男子斩杀,女子与孩童跣剥干净,拖在街上,用绳索绞杀,悬尸风化。
有亮见为了自己一人,竟至如许多故属受害,心中气愤,便要杀进京城,寻那冯庆晦气。
段灵凤急忙阻住道:“夫君不必如此,有道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我如今不过孤身两个,便有通天本领,也难敌冯庆举国之力。我看那冯庆肆行杀戳,必致民怨,大水朝早晚必败。”
有亮也知以自己之力,不会撼动冯庆分毫,只得隐忍待机,听了灵凤之言,先把那些尸体偷下城来草草掩埋了,然后继续西行。所过州城,多有被杀者,有亮俱替他们收尸掩埋。
只为着这些无辜被杀之人,耽搁了几日行程,也改变了两人的行路习惯,为了了解部下受诛连的情况,两个偶而也进茶馆酒肆坐坐。
这一日,来到奉郡以东五十里小镇冯塘,两个以头巾半遮脸面,到一小店吃饭,忽见街上一队骑兵,押着一辆木笼囚车与一辆马车走过,木笼中一个男子篷头垢面,马车中隐隐有女子抽泣之声。
有亮见那木笼中男子甚是面善,细看之时,大吃一惊,竟是自己手下大将关玉罄。
关玉罄在徐有亮帐下,立过无数汗马功劳,是徐有亮劝他投降,方才归顺了大水。他知冯庆决不会信任徐有亮旧部,早晚必有祸事到他,所以才解甲归田,不想还是被人举报到官府之中,被获遭擒。
地方官员知道他是徐有亮身边大将,不敢自专,特地派人将他与年轻的夫人柏玉霜并不满周岁的儿子关兴押解京城,不想在这里被有亮遇上。
有亮忙偷偷向段灵凤说了,灵凤道:“既然遇上,便当救人。”
两个人结了酒饭钱,在后悄悄缀着囚车,直跟出二十里,见那些人落了店才罢。
至夜,两夫妻来到店房门外,纵身上墙,见那木笼停在后院里,关玉罄仍在木笼中关着,院子里有两个兵丁守着。
有亮武功尚未练成,不敢出手,灵凤将屋上瓦片摸了一块,在手里一捏捏作碎块,随手打出,将两个兵丁打中穴道,定在那里。
有亮与灵凤急忙纵身下地,来到木笼跟前,灵风用手一掰,便把木笼上圆木掰断数根,又将玉馨镣铐用宝剑削开。
关玉罄不知何人在救自己,看着灵凤,目露疑色:“你等是何人?”
“关将军细看,不认得有亮了?”
“啊!原来是主公?你怎么在这里?”
“正是徐有亮,这是我妻段灵凤,知你遇难,特来救你,如今你夫人孩子关在哪里?我好去救人。”
“都关在前院西厢房里,有兵丁看守。”
“不妨,夫君带关将军先走,这边我自应付得。”灵凤说着,闪身走了。
有亮急忙把关玉罄一搂,挟在肋下,纵身上墙,出店走了。
关玉罄一见,惊得合不拢嘴,不成想数月不见,主公的武艺竟高到这般田地,他还没看见灵凤的功夫,若是见了,怕不把下巴惊掉了。
其实有亮也只不过刚刚入门,时日尚短,将关玉罄挟出镇外四、五里远,已经内力不济,只得把玉罄放在地上,一块儿敷坐调息。关玉罄被那木笼制住不能动转,手脚都麻了,一时不能恢复,只在地上坐着,愣愣看着有亮。少时,只见段灵凤自半空里而来,落在地上,将柏玉霜并幼子放下,那关玉罄方才站起身来,拉着柏玉霜扑通跪倒:“谢主公与娘娘救命之恩。”
有亮急忙把玉罄拉起道:“起来起来,如今我也不是什么主公了,你们也不是臣下。只为了有亮一人,连累了不知多少人无端阖家受难,有亮于心不忍,倒不如一死,把首级予那冯庆献上,也免得众人因我而受过。”
“不可不可!”玉罄一听,扑通又跪下了:“主公休如此说,不管到了哪里,都是玉馨的主公,岂有君死而臣生之理?主公这话,是要羞杀玉罄了。”
“啊呀!关将军不可作此小儿态。”有亮又将玉罄拉起。
“主公,万万不可再萌轻生之念。便是主公真的故去了,那冯庆也不一定会饶过您当年旧臣,主公何不重整旗鼓,我等再集旧部,夺了那冯庆江山。”
“关将军,非是有亮不想如此。然自三家起兵以来,历有数载,战乱迭起,民不聊生,中原数千万之众,如今已剩了不足八百万,如今是人心思定,我等若违背民意,定不能成功啊!”
“主公,那依你如何。”
“我想与夫人暂隐山林,习武教子,静观天下之变。那冯庆在朝,虽然行些杀戳,若能勤政养民,也是天下之幸,那时我们便不必出山。若他不顾天下百姓饥苦,乱行暴政,我便不出山,天下人也必饶他不得,又何必急在一时?当初若不是我不听舅父之言,也不致有虎头岭之败,天意不可违呀。”
“如此,主公要到哪里去?”
“我与夫人一同向北,过玄武关,进白马山去。”
“主公若不嫌玉罄愚钝,愿随前往,服侍左右。”
“玉罄若愿去,有亮正求之不得。”
灵凤、柏玉霜也很高兴,因为这样一来,既离了中原险地,自己又多了伴当,灵凤更喜玉罄的孩子关兴。
于是,一行人便不去奉郡,改道向北,路上,有亮与灵凤把自己所学轻功传了一些与玉馨夫妻,边走边练,到了玄武关之时,徐有亮已经可以自己纵上城墙,关玉罄和柏玉霜虽然根基不足,又练习时日不多,但灵凤助了他两个一臂之力,也轻易上了城墙。
那些守城的兵丁忽然看见墙下跳上来四条黑影,吓得目瞪口呆,不知所措。四个人也不管他们,运起轻功,径往正北去了。
后来关玉罄一家与有亮一家一同住于白马山中,后来关玉罄数度进关,召集有亮旧部,组成帮会,并将部分骨干接到山里同住。日后徐有亮之孙起兵反大水朝时,这些人的子弟俱是开国功臣不提。
一行人到了白马山,便于山中幽静去处安家,每日习练武艺,习学兵法。到白马不久,灵凤便怀揣六甲,足月产下一子,起名徐清,生得眉目清秀,两夫妻好生喜爱,便在山里一连过了数年,至徐清三岁之时,有亮武艺练成,方才初度下山,再入中原。
哪知有亮数年不出,中原却又发生了许多变故。
不知出了什么变故,且听下回分解。
帝国结部009第九回——因情生恨曹云龙构陷,将计就计祁皇后进谗
且不说徐有亮脱离若海,隐入白马山,单说冯庆抄拿有亮旧部,杀人何止千万,就连那史文龙与花凤,也被下在天牢之中,若不是冯庆一时忘记了他们,也早被杀,正逢西戎王乌得海野心勃勃要进兵中原,无人能挡,冯庆方才想起牢中的两将,恩旨赦免,挂正副帅印去征西戎,此后戍边数十年,死于任上。
再说曹云龙,自从那花荣拜访,与其相商构陷徐有亮之事,曹云龙便看上了花荣美貌。
若论此时天下武林,哪个最美,当首推大真御妹段灵凤,那段灵凤虽然已经三十几岁,但她勤练内功,驻颜有术,仍似二十挂零模样,称得上是天下第一,其次便是花荣。那花荣比灵凤年轻,也是得肌雪肤,身材窈窕,曹云龙个中高手,怎不动心。因此时常借故到白龙,邀花荣一同射猎,大献殷勤。
起初,花荣不以为意,天长日久,便生戒心。原来花荣并非无情之人,只是不喜武将粗鲁,反喜爱读书文雅之人。那曹云龙不仅是一介武夫,更是色中恶鬼,而且反复无常,花荣但一见他,但心中不爽。这一日,两个又去林中射猎,曹云龙觑见四周无人,提马到了花荣马旁,伸手便搂住花荣香肩,冷不防花荣把马一圈,闪在一边,险一险把曹云龙闪下马来。
花荣道:“南青龙请自重。”
那曹云龙道:“北青龙莫要如此。自古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北青龙也青春有廿,论理早该寻一头门当户对的好亲事。你是北青龙,我是南青龙,你未嫁,我未娶,天下哪里寻这般门户相当的好亲?不如妹妹嫁了我吧。”
“曹千岁,休如此说。虽然说门当户对,男婚女嫁,但婚姻之事,还要两厢情愿。天下尽是美貌女子,曹千岁人中之龙,若要娶时,哪个不愿巴结?花某容貌丑陃,不敢当曹千岁抬爱。此事今后休提。”
那曹云龙既看上花荣,怎肯轻易放弃,在一旁嘻皮笑脸,不住混说,把个花荣惹恼了,道:“曹千岁休再多言,花荣不愿与你结亲,你死了心吧?”
那曹云龙刨根问底,不肯干休道:“莫不是北青龙已有相好?曹某只要北青龙,你与哪个相好,都无妨碍。”
花荣听了,把眼一瞪便恼了:“曹千岁,休要无礼。俺花荣虽是女流,凡事却行得堂堂正正,不似你朝三暮四之人。”
曹云龙被这一说,也恼了道:“北青龙怎可如此说法,曹某岂是朝三暮四之人?”
“曹千岁方出山时,乃是大真朝正印先锋,你不思报效大真,贪生怕死,暗陷主将,将御妹段灵凤绑了献给王禀正,此后,你又助王禀正夹击徐有亮,看形势不好,却又反水去攻王禀正,更可恨者,那徐有亮宽宏大量,在你投奔于他之时,他不计旧恶,将你收留,你却又临阵反水,擒了徐有亮妻子,献出关隘,致使徐有亮兵败。你说,你种种所为,难道不是朝三暮四之人么?”
人怕揭短,树怕揭皮。花荣一番数落,曹云龙脸上再挂不住,低着头,打马走了。
曹云龙一走,花荣也知道话说得有些不妥,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想收是收不回来了,只得一切由他。
再说曹云龙,受了花荣一顿抢白,讪讪而回,心中气恼万分。回到王府,闷坐一时,然后写了一封书信,派人送给花荣。
那信中把花荣言语都写在其中,然后暗示花荣,若想要好时,便答应了亲事,不然,就要把花荣之言上奉朝廷。
那花荣是最爱不得人威胁的,更何况是以其终身大事作筹码,不由把书信撕得粉碎,向送信人道:“你回去,告诉你家曹王爷,想说什么就叫他去说,花荣行得正,坐得端,不惧人说!”
那曹云龙本就是个小人,听送信的小校回来说知,直气得眼中冒火道:“这贱人好生不识抬举,俺若写道折子,上奏朝廷,怕她不落得个凌迟碎剐之刑!罢罢罢,花荣贱人,俺若用不得你身子,便叫你骑上木驴,被千人所指,万人所笑!”
想到此,曹云龙写了一道折子,说那花荣称赞徐有亮是宽宏大量,意在诋毁朝廷,按那时法律,说反贼好的就是反贼,这也就是曹云龙为什么敢以此来威胁花荣的原因。
花荣赶走了曹云龙,心中也觉害怕,生恐哪一天朝廷得了曹云龙奏折,自己便吃不了兜着走,自此以后,花荣深居简出,只在白虎关外活动,凡朝中有事来召,也推脱有病,不肯离开,只因大水朝的军队,有四分之一在白虎,但论战斗力,却可敌半国,因此住在白虎,花荣便不怕朝廷来动她。
曹云龙发了折子,便等着看花荣的好戏,哪知过不多日,朝廷将原折打回,冯庆还在上面亲自朱批:“多管闲事!”让曹云龙觉得好没面子。
此事传到白虎,花荣心中得意,以为朝廷真的信任她,此后凡事便处处小心,不敢再作越轨之事。
过了数月,有人持朝廷印信王府外求见,说是新任的主薄范凌云,特来拜见北青龙千岁。
主薄是军中的官员,将在花荣身边作事,所以花荣叫请。
不一时,从外面进来一个男子,年纪只在二十五、六岁,面白如玉,一脸儒雅之气,见了花荣,跪倒行礼,体态端正,温文尔雅。花荣本来对那些官员向来不假辞色,不过一见此人,却十分喜爱,忙把手一伸道:“范先生请起。”
那范凌云站起身形,花荣又叫一边赐座,范凌云谢过了坐下,花荣道:“范先生从前在哪里为官,怎么花荣不曾见过你。”
“回王爷话,下官出身贫寒,又是一介书生,从前争战之时,在家侍奉老母,不敢出来,如今天下太平了,皇上又开科取仕,下官想:学成文武艺,货卖帝王家,故尔辞别老母,到京城一试,不想侥幸得中,皇上钦点了一甲头名,叫吏部查官缺,就派在白龙关作主薄。”
“原来是新科状元,失敬失敬。”花荣听说是状元,平白又多了一分喜爱。
“千岁夸奖,俗语云,百无一用是书生。下官一介寒儒,哪里比得了千岁你纵马掣枪,阵前厮杀,不敢当个敬字。”
花荣越发喜欢了,当下传宴,与状元公接风。
席间,花荣只把那诗词歌赋之事,向范凌云讨教,原来花荣自己也从师父处学过几本《三字经》、《千字文》之类,也对过对子,作过几首歪诗,但遇上真正的书生,便难免一笑大方了。那范凌云有一答十,言语得体,回话机智,把花荣一番夸奖,叫花荣乐在心中。
花荣被那范凌云夸奖,便索性与范凌云作诗答对起来,那范凌云文采飞扬,每每作诗答对,都暗暗把花荣奉承一番,花荣越发爱得紧了。
自此之后,花荣没一日离得了范凌云,日日请得他在府中,吟诗作对,讨教文章,难免日久生情,便害了相思之症,却不知这正中了陶秀英算计。
原来那曹云龙上折告状,冯庆看折之时,祁后正好看见,便借机编排了花荣许多不是,冯庆也早有此心,便要制花荣之罪。
冯庆此时也离不得陶秀英,凡有大事,必向其问计,陶秀英听了道:“虽然花荣居功自傲,然她身居白龙,武艺高强、党羽甚众,若要派将拿她,恐反遭其害,不若暂将她稳住,然后徐图之。”
因此冯庆便依陶秀英之计,把曹云龙的奏折原折批回,目的就是先稳住花荣,待她大意之时,再在白龙关内拿她。
其时恰逢开科取仕,那范凌云仪表堂堂,文采出众,中了头名状元,冯小玉看见,爱在心中,便去见祁后,求其在皇上面前保媒,招范凌云为驸马。哪知陶秀英也看上了范凌云,向冯庆献计,叫范凌云去施美男计。
冯庆两相权衡,还是国家事大,于是拒绝了祁后所请,亲自招见范凌云,问他有没有胆量去白龙关赚花荣。
这范凌云虽是书生,胆量却大,当既答应下来,这便是范凌云到白龙关的经过。
花荣也逃不过情之一事,因此美男计便得以顺利实施。
过得数月,花荣熬不住心中相思,便暗使人将自己密信带给陶秀英,又送珍宝若干,求其在皇上面前保媒,要招范凌云为夫。
不知那陶秀英何以用计,且听下回分解。
帝国结部010第十回——郎才女貌状元娶亲,洞房花烛花荣承欢
却说陶秀英得了花荣密信,急忙来见冯庆道:“事谐矣。”
冯庆当即降旨一道,命秀英到白龙关宣旨,并代天子主婚。
这一日,陶秀英到得白龙关,听到说圣旨到,花荣与范凌云急忙沐浴更衣,大开仪门,迎入陶秀英,跪伏院中听旨。
那陶秀英把圣旨展开宣示:“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新科状元白龙关主薄范凌云,勤政廉洁,朕躬甚慰,赐爵伴王,以示褒奖。又云,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今有北青龙王花荣,年貌相当,正堪匹配,特赐为婚,着左丞相陶秀英为赐婚使,代朕主婚,并赐玉马一对为贺,钦此!”
范凌云与花荣两个听了,一齐山呼万岁,叩谢天恩。
赐婚便赐婚,又封什么伴王?原来主薄虽然官职不小,但比起花荣的北青龙王来就差多了。古时男尊女卑,官职倒挂合亲便属不宜,因此赐婚之时,先封范凌云为王,这样就门当户对了。那范凌云,只为着要娶花荣,便捞了个王爷当,也算交了狗屎运。
花荣听了圣旨,心中大喜,急忙设宴款待陶秀英,又安排在金亭馆驿休息。这边也不必大兴土木,另造王府,花荣自己先寻了原来徐有亮的王府暂住,反把原来王府收拾利落,另挂了《双王府》的匾额。先叫范凌云搬进去作家主,然后择个吉日,由陶秀英主婚,将花荣八抬大轿接进府来,拜了天地祖宗,又拜了皇帝赐婚之恩,然后夫妻交拜,送入洞房之中。陶秀英主持大礼,便在前厅设宴,款待白龙关大小官员。
那范凌云与花荣真是春风得意。
宴罢客散,陶秀英仍回馆驿,范凌云叉手立于王府门前,送走陶秀英,然后回到府内,由宫女引路,往后宅洞房而来。
那洞房便是花荣原来的寝宫,如今主人倒成了范凌云。
花荣大红吉服在身,低头坐于床边,若大一个女元帅,逢此大喜之日,听见宫女引了新郎进来,反吓得一颗芳心小兔儿一般怦怦乱跳。
初入洞房之时,花荣已由范凌云揭了盖头,又饮了合卺酒,然后范凌云便去前厅待客至今,也未及与花荣说一句话,把花荣等得好不耐烦便函。
此时听新郎回转,知道要同床共枕,肌肤相亲,却不由又想又怕,两只手全没抓挠处。
宫女替新郎解了身上十字披红,又接了头上新冠,奉上香茶,然后悄悄告退。
范凌云回身插了房门,去桌前取了一盏灯,手里端着望床前而来。
花荣把眼向范凌云斜了一斜,见那新郎相貌堂堂,心中暗喜之际,又羞得含首低眉,不敢再看。
那范凌云把一盏灯来床前一照,照着那床上美人儿,只见她年不过两旬,貌赛天仙,体态娇娆,又是羞容满面,我见犹怜。
范凌云不由看得痴了,当下开言道:“百媚床头女,千娇烛下妻”。
那花荣平生最受不得,便是范凌云吟诗作对,那一片柔情化于诗文,越发肉麻得紧,听了此句,直把头垂在胸前,桃花粉面越发红了。
范凌云言罢,将灯烛置于床头桌上,走近前来,将手扶住花荣玉肩,花荣只觉一股热流自肩头直传到全身,不由把眼闭了,轻哼一声,浑身乱抖,身子一软,一颗臻首埋于凌云胸前。
此时无言胜有言,范凌云自然理会花荣心意,忙把她脸儿捧起,把两片樱唇含于口中,轻轻吸吮,把那花荣吻得浑身软若无骨,几乎坐不住。
凌云知机,忙替她去了头上凤冠,拨了满头珠花,解了身上霞帔,然后一手自腋下揽住她玉体,把嘴紧吻,一手去她背后解开丝带,去了肚兜儿,然后扯开裤带,搂着她向上一提,任那裤儿自滑到膝头。
花荣此时又羞又喜,只管把头藏于乃郎怀中,任自己玉体坦露无余。
范凌云替花荣解了衣裳,放倒在床,然后替她去了鞋袜,又把手去抱住她两个玉膝,将裤儿脱了,低头自她腿后看那两块粉臀儿,不由自己下身硬得铁打的一般。
范凌云把花荣衣裳尽脱了,自己也把一身吉服去了,赤身露体坐于床头,细看那花荣身子,娇娇玉体,修长妩媚,两颗玉钟,高耸胸前,细腰美臀,羞毛墨染,一张粉面,红潮泛起,真是羞花闭月,世间少有。不禁兴起,侧身而卧,将玉人搂住,上下其手乱摸起来。
那花荣被新郎一摸,越发浑身乱颤,一身香汗浸出,两条粉腿不待招呼,已径自分开,爱液奔流。
范凌云把手去花荣两腿间摸时,只觉两片蚌肉紧裹其指,一股清泉奔涌,心中激荡,翻身将花荣覆于身下,将她两腿隔在自己两边,一条巨杵没头没脑在她裆下乱冲。
花荣被那宝贝一撞,浑身耸将起来,心儿已然迷乱,只顾乱哼。
范凌云见状,急忙把腰一躬,将好大一条宝贝直戳将入去。
那花荣只觉下面一疼,不由把肚腹一抽,口中叫一声:“哥哥这般神勇,把小妹都插坏了。”
范凌云听了,只觉自己下边越发硬得紧,不管好歹,只把胸膛压住她两颗玉乳用乱摇,逞起雄威,往她两腿间一阵乱捣,口中道:“妹妹穴紧,哥哥顾不得也!”
那花荣被这一阵紧抽,浑身燥热,两只手只把一床锦被攥了,两条腿儿朝天抬起,将那要命的所在往范凌云宝杵之上紧迎。
这一番混闹,直斗了有半个时辰方住。
那花荣倒不知范凌云一介书生,却有如许大一条好宝贝,又如此神勇善战,把一片芳心,都放在他身上,紧紧搂住他脖颈,将身儿扎在怀中。
范凌云也想不到花荣那般一个武将,竟似个小家碧玉一般,小鸟儿依人,也心生爱怜,揽在怀中,一手拍着她臀儿入睡。
至夜醒来,范凌云手抚怀中美人儿,兴致又起,也不管她沉睡未醒,翻身压住,挺枪又刺,花荣依然曲意承恩,这一霄弄了三回。
自此之后,花荣与那范凌云同行同止,寝必同衾,眠必交股。
俗话说“一物降一物”。花荣本是高傲之人,向不服人,偏偏被那范凌云几句诗词迷得神魂颠倒,在家就如老鼠见了猫儿一般,范凌云叫往东,她便不敢往西,倘若那范凌云哪一天心中不爽,花荣就自甘受苦,把裤儿脱了,跪伏床上,将雪也似臀儿翘起,任范凌云打骂,再无怨言。不过那一副美臀儿一翘,两个穴儿一露,范凌云便舍不得打了,多不过在那美尻之上轻拍两掌,口中骂上两句,装个责打的样子,然后便兴致昂扬,将花荣搂住,自后插入去淫媾一番。
却说这一晚,花荣与范凌云卧于床榻之上,刚刚行过那事儿,相拥相抱。那范凌云的宝贝虽软,花荣依然叫他套在穴中,依着乃夫,轻轻说道:“哥哥,下月十五日便是中秋,你我夫妻何不去郊外寻个所在赏月?”
“就依妹妹。”
两个在哪里淡论赏月之事,范凌云说着,忽然哽咽起来。
花荣一见慌了道:“男儿有泪不轻弹。哥哥这是怎么了?难道是妹妹哪里作得不是?若果如此,便请哥哥责罚。”说罢,把被子掀了,自被中跪坐起来,上身下伏,又把美臀儿一撅,在那里讨打。
范凌云急忙坐起,把花荣重新搂倒,盖好锦被道:“此事乃是哥哥触景生情,与妹妹无关。”
花荣忙问何故。那范凌云说出一番话来。
不知范凌云说得甚话?且听下回分解。
帝国结部011第十一回——范状元以情赚女王,陶秀英用计擒花荣
上文书说的是花荣爱上状元范凌云,便托陶秀英说媒,下嫁范凌云。
那范凌云文采出众,相貌堂堂,花荣早爱在心中,因此出嫁之后,对范凌云百依百顺,言听计从。
这一晚,两个在锦被中完了那夫妻乐事,相拥闲谈,说起中秋赏月,范凌云忽然落泪。
花荣见乃郎落泪,不由慌了,只道是自己哪里得罪了乃郎。
范凌云道:“此是我见景生情,与妹妹无关。”
花荣再问,范凌云乃道:“俗语云,每逢佳节倍思亲。我如今身列王侯之位,穿的是凌罗绸缎,吃的是山珍海味,又有妹妹相伴,过得何等自在?!不由想起老母在家,独守寒门,翘首盼儿情景。自思为人子者,以孝为先,岂有子女享乐,母亲受苦之礼,心中惭愧,所以落泪。”
“我道何事?原来是为婆母在家孤苦无依。明日就派几个人,去家中接了婆母回来,早晚偈见,每日问安,叫她享尽人间富贵,这也是养儿的福份。”
“难得妹妹如此贤良,只是老母自我幼时便守寡在家,辛辛苦苦把我养大成人,如今又中了状元,还娶得如此美妻,自当由儿子亲自接了她到任上,在乡亲面前,也好叫她老人家风光风光。”
“既是要接婆母,身为儿妇,自当亲奉箕菷,倒是妹妹欠了礼数。既然哥哥有此孝心,妹妹自当相伴前往,也好见一见婆母之面,日后好在床前尽孝。”
“妹妹若愿亲身前去,哥哥求之不得,只是白龙关公事繁忙,莫要误了大事。”
“不妨不妨,如今关外贼寇已平,小事俱有地方官吏去办,用不着你我去作,去得。”
“既然如此,朝廷数次宣召,妹妹为何不肯进关?”
“你我夫妻一场,此事也不瞒你,这都只为小妹功高盖主,怕那皇上忌惮于我,要害我性命,我若离白龙,恐为所乘。”
“若如此,妹妹不去也罢。”
“不可不可。接婆母来任上,乃是儿媳之责,妹妹怎会不尽人子之义?必是要去的。”
“若是要去,便多带些兵马,免生意外。”
“不然。婆母所居,距此数百里之遥,便带上几万人马,也不济事,反而太过招摇,倘被朝廷知道,怕又生事,不如你我夫妻轻装简从,只带上几名侍卫,不声不响,悄悄前往。”
范凌云一听心中暗喜,忙把花荣当胸搂住,亲了又亲。
次日一早,两个收拾了东西,叫范凌云扮作一位员外,花荣自己女扮男装,打扮成一个武生公子,选了四个武艺高强的侍卫,都扮作同行的镖师。把关中事交与中军官暂管,自己离了白龙关,骑马向西北而来。
原来那范凌云的原藉在北沙河以东三百里的范家庄,家中止一个老母。
一行人轻装简从,又是骑马,哪消三天,已到范家庄。
到庄外看时,原来是个只有三十几户的小村。
众人同到范家门首下马,由范凌云前去叫门。
不一时,有脚步声响,门开处,现出一白发老妇来,将一双昏花老眼,只在范凌云脸上乱看。
“莫不是云儿回来了?”
凌云急忙跪倒磕头道:“娘亲,正是不屑儿子云儿回来了。”
老妇听了,把他一把搂住怀中,痛哭道:“儿啊,你去赶考,如何去了这许久,把娘亲都要想死了。”
范凌云听了,急忙把赶考高中以及以后诸事说了,然后向后一招手道:“妹子,快来见过娘亲。”
花荣听了,也急忙趋近两步,跪倒在地道:“婆母在上,不屑儿媳拜见婆母。”
老妇听了,把手去拉道:“这位少侠快快起来,老身不敢当。儿啊,这是何人?娘可当不起人家磕头。”
范凌云忙道:“娘亲,我如今承皇上洪恩,封作伴王,这一位是皇上赐与儿的妻子,也是钦封北青龙王花荣,便是您的儿媳妇,理当参拜婆母的。”
“啊呀!儿呀,你原来娶了亲了,还是皇上赐婚,阿弥陀佛,咱家是那里修来的福份?快替娘搀了人家起来。”
花荣见老妇如此可亲可敬,心中感激,急忙将进见之礼奉上,又叫众侍卫都来拜见老太太,然后说明接婆母任上享福之意。
老妇心中大喜,忙招呼众人家中坐了,自己去外面招呼了一阵,把儿子来接自己的事都说与众乡亲听。
不一时,众乡亲一齐到家中坐客,听见说范凌云与花荣都是王爷,便不敢坐,也不敢乱说。
花荣叫侍卫将事先备好的礼物一一送给村中乡邻,众人千恩万谢不提。
待众人走了,老妇拉着范凌云与花荣坐在炕上,家长里短说个不住,花荣全然不疑。良久,日头偏西,老妇道:“儿哪,待娘去街上买些酒菜,你们走了许久的路,只怕都饿了吧?”
范凌云道:“娘亲不必如此劳累,云儿这一年,山珍海味吃得多了,最想娘亲作的玉米饼熬菜,就是这个吧。”
“不可不可,你吃便吃罢,贤媳妇与众侍卫老爷怎可吃这样粗物?”
花荣忙道:“吃得,吃得,我等也都是穷家出身,在外多年,家中吃食,原比山珍海味吃得香甜。”
“也罢,只是到底买些酒肉来吃。”老妇说着,把范凌云白天刚给她的银子中拿了一锭五十两元宝道:“这村中乡亲,怕还无人见过这般大银,我叫隔壁你那月儿堂弟替我到镇上买来。”说道,便走出院外,过了几时又回来,把些柴火在灶上烧水作饭。
花荣不会作饭,过来帮着添柴烧火,范凌云一边拉风箱,一家三口儿闲话家长,其乐也融融。
不多时,锅中泛起玉米香气,门外有一后生叫道:“婶子,东西买来了,放在哪里?”
老妇道:“都叫搬在院子里吧。”
只见院门开处,那后生进来,引着几个推车的伙计,把整坛白酒并成斤熟牛肉搬在院中。那伙计把一锭银子放下道:“大娘,我家东主说,这般大银锭,便将我家铺子卖了也找不起,还是先赊着吧,日后攒多了再结。”范凌云听见道:“伙计,我们过几日便离开这里了,这银你且拿回去,告诉你家东主,这银子便送与他,也不用他找了。”
“谢过老爷。”
“罢了。”
伙计千恩万谢地去了。那老妇脸上十分不舍。花荣道:“婆母不必舍不得。等到了任上,婆母想要吃什么、穿什么、用什么,只管吩咐宫女太监们去办,便连银子也不用使了。”
“真格?”
“真格。”
“那便是了,也不知祖上积了哪样德?阿弥陀佛。”
老太太女叫那后生道:“月儿,你去替我与各家乡亲说,请他们到我院中吃酒。”
“我知道了。”
那后生去了,不多进,院中来了一大群乡亲,都给范凌云一家道贺,然后掌起灯来,就院中摆开桌凳,猜拳行令,一齐吃喝起来。
老妇叫在堂屋里摆上酒肉,请几位侍卫就坐,自己叫了儿子媳妇到东边套间儿。
这顿饭,直吃到初更方散,众乡邻有的吃得烂醉,被人架着走了,也有那半醉不醉的,说些疯话也走了。只有月儿留下帮着把院子收拾了,然后才走。
几位侍卫不敢多饮酒,牛肉倒是吃了不少。
花荣倒不知道婆母原是海量,与范凌云两个人轮番敬了十几杯也不见醉,只是面泛红潮,笑逐颜开。
饭罢,老妇将范凌云与花荣送在西套间里,把自己成亲时娘家陪送的缎面被子拿出来给儿子媳妇盖,又去给几位侍卫送被送褥忙活了一大晚上,见众人都睡了,方才笑嗬嗬地自回东套间里睡了。
范凌云见母亲去睡了,借着酒劲儿,把花荣抱上炕去,三两把解了衣裳,露出娇艳玉体来,便腾身压住,弄将起来。
虽然范家家徒四壁,但看见婆母与丈夫母子情深,也觉感动,不由把范凌云越爱得紧了。见乃夫来抱,便把手脚摊开,软作一堆,由着他解带宽衣,剥得白羊一般,爱抚之后,一枪穿入,乱动起来。
那花荣心神荡漾,檀口微张,呢哝低哼,曲意承欢,被范凌云插了四、五百插,方才泄了,依然把那话儿泡在她穴子里,相拥睡去。
夜至三更,范凌云醒来,轻推身边美女,并无动静,便又腾身起来,将花荣四肢推开摆好,挺起玉茎,再战一番,这才穿衣下炕,到堂屋里把东套间门扇轻叩。
才叩了一声,里面低低声道:“何人?”
“本王范凌云。”
门开处,那老妇出来道:“千岁,事体如何?”
“尽在丞相意料之中。”
“此事既成,千岁首功一件。”
“全赖丞相妙计。”
不消说,此便是赚花荣之计。那老妇原来是左丞相陶秀英所扮,庄中众人,也都是陶秀英精挑细选的官兵所扮,为的便是将花荣赚出白龙关,以便揖拿归案。
不知那花荣命运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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