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6章:与阿朱树上激情
风波恶举手和乔峰别过,向包不同道:「三哥,听说公子爷去了少林寺,那儿人多,定然有架打,我这便撩撩去。你们慢慢再来吧。」他深恐失了一次半次打架的遇合,不等包不同等答,当即急奔而去。
包不同道:「走吧,走吧!技不如人兮,脸上无光!再练十年兮,又输精光!不如罢休兮,吃尽当光!」高声而吟,扬长而去,倒也输得潇洒。
张萧羽忽听得东首有不少人快步走来,跟着北方也有人过来,人数更多。
乔峰也早听见,正要暗传号令,命帮众先行向西、向南分别撤走,自己和四长老及蒋舵主断后,忽听得西方和南方同时有脚步杂沓之声。却是四面八方都来了敌人。
乔峰低声道:「蒋舵主,南方敌人力道最弱,待会见我手势,立时便率领众兄弟向南退走。」蒋舵主道:「是!」便在此时,东方杏子树后奔出五六十人,都是衣衫褴褛,头发蓬乱,或持兵器,或拿破碗竹仗,均是丐帮中帮众。跟着北方也有八九十名丐帮弟子走了出来,各人神色严重,见了乔峰也不行礼,反而隐隐含有敌意。
阿朱坐在张萧羽的怀中看到乔峰,心中顿时便有了一种感觉,好像一直以来让自己不愿完全把自己交给张萧羽的原因就是眼前的这个男子了,这是为什么呢,自己从来都没有见过他,这种感觉好像就是让自己来看一眼他,看过之后,阿朱顿时觉得自己以前对张萧羽的那种有所保留的感觉完全消失了,阿朱觉得自己现在真正的可以把自己完全交给张萧羽了。
这种感觉即让阿朱感到很高兴,同时也让她感觉有些惭愧,有些对不起张萧羽,阿朱心里很迷茫,这个即让自己产生心结又让自己化解心结的男人到底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呢,不管有什么关系,自己的心是羽郎的,自己的身子也是羽郎的,阿朱现在迫切的想把自己的身子交给张萧羽,把自己的贞洁交给张萧羽,这么想着,阿朱坐在张萧羽的怀中不由的开始前后磨动起来。
张萧羽被坐在自己双腿之间阿朱的柔软翘臀这么上下一磨,马上便有了感觉,下身慢慢的开始抬起了头。
阿朱感觉到了自己臀缝间那突然挺起的火热,磨动的更加激烈了。
张萧羽感觉到自己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了,阿朱这个妖精,明明还不愿把身子交给自己,现在却在这里挑逗自己,张萧羽抱紧阿朱,喘着粗气在她耳边说道「小妖精,你要再这么挑逗下去,我可不管你同意不同意,直接霸王硬上弓了。」阿朱此刻也动情了,娇声说道「你要是想,那小妖精今天就把身子完全交给你,你想怎么样都行。」「你,你说的是真的。」听到阿朱这么说,张萧羽心中有又喜又激动,呼吸也更加急促了。
「只要你不怕被下面那些人看到姐姐的身子,你就尽管来吧。」阿朱虽然动情了,可是还算是没有失去理智。
「小妖精,你还不知道吧,夫君我昨天可是自创了一招,可是将声音隔绝掉不传出去。你要是后悔还来得及,不然夫君可就真的把你在这棵树上给正法了。」「你说的是真的」阿朱不相信的问道。
「当然,昨天我和你那两个妹妹可是玩了大半夜,你有没有听到一点声音啊。」张萧羽说话时,手已经不老实的伸入到阿朱的宫衣中去。
阿朱再见到乔峰之后心结解开了,心中迫切的想要把身子给了张萧羽,只是苦于环境步允许,所以也就只是挑逗一下张萧羽,提前让他知道自己愿意把身子交给他了,没想到张萧羽居然还会这么一种绝招,想到树下这么多人,而自己却和张萧羽在这大树之上行夫妻之事,阿朱立刻感到是那么的兴奋。
「那我们就开始吧,今天姐姐要看看夫君到底有多厉害。」阿朱转过身抱住了张萧羽,和张萧羽吻在了一起。
张萧羽也是心中一荡,连忙用出真气罩,然后把阿朱脸上的易容面皮揭去。双手攻向了阿朱的敏感部位。
阿朱羞得低下了头,不知该说什么是好,脸上晕红未退,嫣红艳丽,娇媚无比。张萧羽伸出手将她的洁白的下巴抬起,灼灼地凝视着她,阿朱以前只是被张萧羽用手与舌满足过,此时她想真真正正深深地体会到男女之间那种即刻骨铭心,又食髓知味的感觉。
阿朱大胆地仰起上头,将她柔腻的嘴唇堵住了张萧羽的嘴,同时将灵巧的柔舌伸入她口中绞动,一股股玉液香津由她口中灌入了张萧羽的口中,张萧羽微一怔,也含住她的柔嫩的舌尖吸吮,两舌交缠,与她香甜的津液交流起来。
阿朱一点也不懂接吻的技巧,张萧羽只好发挥花丛老手的本色,与阿朱香甜的小舌纠缠在一起,阿朱情不自禁地跟着吐出丁香小舌,迎合着张萧羽那一股缠绵悱恻之吻,让他灵蛇一般的舌尖任意地在她的琼口内,吸吮、翻搅她的丁香小舌。
从最初地轻柔的唇吻,再逐渐慢慢地转变成热烈,再变成贪婪的激烈深情之吻。阿朱也骤然变的强烈激情,她的娇躯亦燥热地抖然轻颤,酥软无力,彷佛有点禁受不住张萧羽如此绵绵情意,兼且热情如火地摧残的模样,看起来是那么惹人怜爱。
过了许久,在阿朱快不能呼吸时,张萧羽才放开她。看着她艳红的小脸、拼命呼吸的神态,张萧羽都快醉倒了。满面红霞的阿朱抬起头,看着张萧羽陶醉充满欲望的神情,又是一阵娇羞无比。
张萧羽轻轻地脱下阿朱的宫衣,然后将肚兜亵裤脱下,把动人的玉体抱躺在粗大的树枝上,阿朱背靠着树干,又长又黑的睫毛下一双剪水秋瞳似的美眸含羞紧闭,不敢望向张萧羽,她秀美的俏脸羞得通红。
阿朱那藕臂洁白晶莹,香肩柔腻圆滑,玉肌丰盈饱满,雪肤光润如玉,曲线修长优雅尽显无遗。挺立在胸前的一对雪白山峰,那巍巍颤颤的乳峰,盈盈可握,饱满胀实,坚挺高耸,显示出成熟丰腴的魅力和韵味,一点也没有因为身体的消瘦而降低它的丰满度。峰顶两粒红色微紫的,如同两颗圆大葡萄,顶边乳晕显出一圈粉红色,双峰间一道深似山谷的乳沟,不由让他心跳加速,舌干口渴!
在那令人遐想的桃源洞口,花房高隆,娇香可溢,黑浓的茵茵芳草覆盖其上,罩着神秘幽谷,整个赤贝粉红清幽,一条诱人小溪穿越小丘向后延伸,把这高挺唇肉一分为二鲜红闪亮的花房在芳草底下若隐若现,门户重叠,玉润珠圆,轻张微合,香臀浑圆,玉腿修长,纤臂似排佑藕,腰细如折柳!
那白净的皮肤,像晶莹白洁的羊脂白玉凝集而成,杨柳枝条一样柔软的纤腰,修长匀称的玉腿,足以使人心荡魂飞。随着阿朱均匀而略带些许急促的呼吸,酥胸前那一双凝霜堆雪的玉峰,在空中刻画出优雅的、极富动感的曲线,更充满了煽动张萧羽的诱惑魔力。
张萧羽忍不住伸手在她丰满浑圆的乳球温柔的抚摸着。随着张萧羽火热的手传来温柔的感觉,这感觉从阿朱的乳球慢慢的向全身扩散开来,让她的全身都产生淡淡的甜美感,口中也发出压抑的「嗯哼」声调来。
张萧羽的十指大军向阿朱的玉峰进攻着,阿朱美丽娇艳的秀美桃腮羞红如火,娇美胴体只觉阵阵妙不可言的酸软袭来,整个人无力地软瘫下来,娇俏瑶鼻发出一声短促而羞涩的呻吟,似乎是受不了那出水芙蓉般嫣红可爱的葡萄在挑逗下感受到的阵阵酥麻轻颤。
强烈的快感犹如酥麻的电流,从玉峰顶部的红樱桃直传到阿朱的灵魂深处,阿朱一阵快乐的颤抖,花房内分泌出鲜美的蜜汁,流出桃源洞府,滋润了整个花谷,浇湿了她的芳草地。
张萧羽用手指夹住阿朱的,揉搓着阿朱柔软弹性的乳球,翘圆且富有弹性的乳球,粉红小巧的,因张萧羽的一阵抚摸,已经因刺激而站立挺起。美丽而微红的乳晕,衬托着,令张萧羽垂涎想咬上一口。
张萧羽低下头去吸吮阿朱如樱桃般的,另一边则用手指夹住因刺激而突出的,整个手掌压在半球型丰满的乳球上旋转抚摸着。受到这种刺激,阿朱觉得快被电倒了,口中终于忍不住呻吟道:「啊……嗯……哦……唔……」受到张萧羽的抚摸,阿朱的身体开始燥热起来。张萧羽的吸吮和爱抚,使得她的花房里的嫩肉开始流出湿润的来。张萧羽的嘴用力的吸着、吮着,更用舌来回的挑动着那敏感的。
「嗯……好痒啊……哼……别咬那……」细细的汗珠布满阿朱雪白肌肤,这时的她只觉的乳尖又酥又痒,一被刺激到,整个人就像被舒服的电流通过般难耐,身体也越来越热。张萧羽低下头,滚烫的嘴吮紧她充血的乳尖,用力吮吸着。
张萧羽的手伸向佳人神密黝黑芳草萋萋鹦鹉洲的玉腿根部摸索挑逗着,顺着柔软无比的微隆花瓣上柔柔的幽幽芳草轻压揉抚。张萧羽不理会阿朱美丽可爱的小瑶鼻中不断的火热娇羞的嘤咛,手指逐渐侵袭向她那娇软滑嫩的玉沟。
「噢……嗯……你的手……啊……」阿朱的脑海被一片空白卷乱,张萧羽有力的手掌仍紧紧握着她白嫩的乳球,更让她受到刺激的挺立鲜艳。张萧羽的手开始穿过光滑的小腹,手指在她的花瓣上轻抚着,更进一步伸进她那两片肥饱花瓣。张萧羽感觉阿朱的花瓣早已硬涨着,鲜嫩的肉缝也已泛滥,摸在张萧羽的手上是如此的温温烫烫,湿湿黏黏的。
阿朱被他这样挑逗,禁不住一波又一波的肉欲狂潮涌上芳心,娇俏可爱的小瑶鼻不自觉地呻吟婉转,雪白肉体蠕动扭弯着,美丽眩目的翘楚雪臀随着他在中的手的抽动而微妙地起伏挺动。娇羞万分的玉女芳心被那销魂蚀骨的肉欲快感逐渐淹没,娇美清纯的小脸胀得通红火热,秀眸含羞紧闭,瑶鼻嘤嘤娇哼「啊……喔……嗯……不要……嗯……喔……」阿朱觉得花房深处像溶化一样,玉液不断的流出来,而且也感到张萧羽的手指也侵入到花房里活动。张萧羽的手指在她滑嫩的花房中,扣扣挖挖,旋转不停,逗得阿朱花房壁的嫩肉已收缩,痉挛的反应着。
张萧羽趴到阿朱的两腿之间,看到花房中玉液渗出的点点滴滴。阿朱的花瓣呈现诱人的粉红色,玉液正潺潺的留出,真是诱人。张萧羽用手轻轻把它分开,里面就是她的花房口了,整个花房都呈现粉红的色调。张萧羽毫不迟疑的伸出舌头开始舔弄阿朱的花蕾,时而凶猛时而热情的舐吮着、吸咬着,更用牙齿轻轻咬着那花蕾不放,还不时的把舌头深入花房内去搅动着。
「喔……喔……别再舔了……好脏的……停下来……」阿朱因张萧羽舌头微妙的触摸,全身忍不住微微颤抖着。张萧羽的舌尖,给了她阵阵的快感,迅速地将她的理性淹没了,花房已经如山洪爆发似的,流出更多的玉液。
「喔……人家……不行……受不了了……喔……喔……」张萧羽的舌头不停的在花蕾打转,而花蕾是女人全身最敏感的地带,这使得阿朱的全身如触电似的,酥、麻、酸、痒。张萧羽的欲火在此时更加高涨,胯下得巨龙已经青筋暴露,阿朱粉脸上所透出来又期待、又有点紧张的表情,更是让张萧羽看得奋胀难忍。看着怀中美人这般娇媚态,张萧羽笑了笑,牵着她柔软的玉手移到自己胯下,阿朱觉得自己的手忽然接触到一根热气腾腾,粗大坚挺的巨龙,顿时如遭电殛,急忙将手抽回,粉脸剎时浮上一层红晕,一副不胜娇羞之态,更叫张萧羽兴奋莫名,一双不规矩的手又开始在阿朱雪白香滑的胴体上到处游走,同时凑到她耳边色迷迷的轻声说:「娘子,我们之间你还有什么好害羞的?同时,他不忘将手伸到她湿滑香润的花房处分开两片肥美的花瓣就是一阵轻抽慢送。
此刻的阿朱在经过张萧羽这调情高手的长时间的挑逗之下,早就欲火焚身了,可是要叫她去做这等羞人的事,却是无论如何也做不来,正在犹豫之际,张萧羽再次将嘴凑上她香喷喷的樱唇,来一阵激烈缠绵密集的湿吻,同时拉着她柔软香嫩的玉手,再度让她握住自己的巨龙,让她一只柔软如绵的玉手轻握在巨龙上,一阵温暖滑润的触感刺激得他巨龙一阵的跳动。
张萧羽不由得再度把手插进了这位迷人的阿朱湿淋淋的桃源洞内轻轻的抽送起来,这次她没有把手拿开,但觉握在手中的巨龙一阵一阵的跳动着,不由得开始在巨龙上缓缓的套弄起来,那笨拙的动作令张萧羽更加兴奋,口上手上的动作也更加狂乱起来,引得阿朱一阵娇呻浪吟:唔……轻……点……唔……唔……这时张萧羽知道是时候了,慢慢坐起身,再轻轻按着阿朱的头按到自己的胯下,示意要她为自己进行口交。
此刻的阿朱早已完全屈服在张萧羽的高超娴熟的性爱技巧之下,对眼前所见怒气腾腾、青筋突起的粗大的男性之物,慢慢的张开樱唇,含住了鸡蛋大的大龙头。张萧羽看到温柔清纯的阿朱终于肯为自己口交,不禁得意万分轻按着她的头要她上下的套弄,口中还不停的说着:对了,就是这样,像舔冰棍一样,不要只顾用嘴含,舌头也要舔,唔,对了,就是这样,好,对,你真聪明……同时一手在阿朱微染过的秀发上轻轻梳动,偶尔还滑到她那如绵缎般的背脊上轻柔的抚弄着,不时还用指甲轻轻刮弄着她的背脊骨,另一只手则在她胸前粉嫩润滑的玉乳轻揉缓搓,不时还溜到不停滴出蜜汁的花房处逗弄那颗晶莹的粉红豆蔻,顿时又将欲念已达沸点的阿朱逗得鼻息咻咻,神态真的是销魂蚀骨。
早已被挑逗淫弄得欲火如炽作的阿朱对含在口中的巨龙,不但不觉恶心,甚至好象口中所含的是什么美味的食物般,越发卖力吸吮舔舔。张萧羽强忍着胯下巨龙的酥麻感,慢慢的躺下,再将阿朱雪白浑圆优美的粉臀移到自己面前,张开大口,对准她那蜜汁淋漓的桃源神秘花房就是一阵狂吸猛舔,偶尔还移到后庭的菊花蕾处,轻轻的舔舔那嫣红的菊花蕾,两手在她那浑圆的美臀及玉股间沟渠处,一阵轻轻柔的游走轻抚,有时还在那坚实柔嫩的大腿内侧轻轻刮动。
张萧羽眼见阿朱在他的口舌之下轻易的到达性高潮,全身无力的瘫在自己身上,不禁得意万分,他慢慢的从阿朱的身下爬了出来,只见她整个人无力的趴在床上,不时的微微抽搐,一头乌亮的秀发披散在床上,由莹白的背脊到浑圆的丰臀以至修长的美腿,形成绝美的曲线,再加上肌肤上遍布的细小汗珠、胴体散发出来阵阵浓浓的女人肉香,更显得晶莹如玉、色香迷人。
看得张萧羽口干舌燥,再度趴到阿朱香滑酥软的背上,在她的耳边、玉颈处轻柔的吸吻着她每滴香汗,两手从腋下伸入,在她粉嫩的玉峰处缓缓的揉搓,正沉醉在性高潮余韵中的阿朱星眸微启,嘴角含春,不自觉的轻嗯了一声,带着满足的笑容,静静的享受着他的爱抚。
渐渐的张萧羽顺着柔她柔美的背脊曲线,一寸寸的往下移,逐步的舔去她背上的汗珠,经过坚实的丰臀、结实柔嫩的玉腿,慢慢的吻到了阿朱那柔美饱满的脚掌处,闻着由纤足传来的阵阵幽香,张萧羽终于忍不住伸出舌头,朝阿朱的脚掌心轻轻的舔了一下,怕痒的她此刻正沉醉在性高潮余韵之中,全身肌肤敏感异常,早已被他刚刚那阵无止境的舔舔挑逗得全身抖颤不已,再经他这一舔,只觉一股无可言喻的酥痒感窜遍全身,整个人一阵急遽的抽搐抖动,口中呵呵急喘,唔……好……痒……唔唔……张萧羽见到阿朱的反应这般激烈,心中更是兴奋,口中的动作更是毫不停歇,甚至将她洁白如玉的脚趾逐一吸吮舔舔,一手更在她的大小腿内侧四处游走,阿朱那堪如此高超的调情手段,只觉脑中轰的一声,整个神智仿佛飞到九霄云外,剩下肉体在追求着最原始的性欲,正埋首在阿朱双足狂吻的张萧羽再度从她光滑细致的双脚顺着小腿往上舔吻,慢慢吻到大腿内侧,舔得阿朱全身狂抖,口中淫声不断,她终于逐渐陷入淫欲的深渊而不自觉。
最后,张萧羽也被眼前那活色生香的美女诱出如火般的欲念而忍不住了将阿朱的粉臀抬起,一手按住她雪白高耸的丰臀,另一只手握住胯下暴涨的巨龙,缓缓的在阿朱湿得一塌胡涂的粉嫩花房处及股沟间轻轻划动,偶尔还停留在她的菊花蕾上作势欲进。
张萧羽望着阿朱酡红的娇靥,柔声道:「好娘子……我要进来了……」「嗯……夫君……来吧……占有我吧……」阿朱满脸通红的望着张萧羽,娇羞却又大胆的说道。张萧羽轻轻点了点头,她的两只粉腿被张萧羽向两边高高举起,张萧羽的大龙头在她的花瓣边拨弄了一阵后,已感到她玉液愈流愈多,大龙头已整个润湿了。张萧羽用手握住巨龙,顶在她的花瓣上,臀部用力一挺,「滋」的一声,巨大的龙头推开柔软的花瓣进入里面。
「呀……」阿朱不由自主的叫了一声,随之而来的是一阵说不出的酥、麻、酸、痒布满全身每个细胞。阿朱那紧实的花房,刺激得张萧羽暴发了原始野性欲火更盛、巨龙暴胀,紧压在她那丰满的胴体上,张萧羽的腰部用力一挺。只听「噗」的一声,巨龙一下子直捣黄龙,顶到了她的花芯。
阿朱感觉张萧羽钢铁般的巨龙,在她缩紧的花房里来回冲刺,阿朱微微感觉到有些刺痛。但随即便感到大腿之间充满压迫感,那种感觉直逼喉头。她开始不规则的呼吸着,巨大的巨龙碰到花蕊上,强烈的刺激自下腹部一波波涌来。
阿朱吃惊的发现,从花房里涌出的快感,使她产生莫名的性欲,她自己也不敢相信会有这样强烈的快感。张萧羽的巨龙不断的抽插着,已使阿朱脑海逐渐掉入一片空白又极度快感的思维里,随着抽插速度的加快,阿朱的快感也跟着迅速膨胀。
「唔……唔……喔……好棒……夫君……你好棒……啊……太美了……啊……又顶到了……」每当张萧羽深深插入时,阿朱就皱起美丽的眉头,发出淫媚的呻吟。渐渐的,阿朱也开始迎合起来,很快就能与张萧羽默契的配合起来。张萧羽的每次插入,都使她前后左右扭动雪白的屁股迎合着。她丰满雪白的玉乳,也随着抽插的动作不停的上下波动着。
「啊……嗯……好美……好夫君……爱死你了……嗯……喔……喔……」张萧羽将阿朱的只脚高举过头,做更深入的插入。巨龙再次开始猛烈抽插,尖端不停地碰到她的子宫壁上,使阿朱觉得几乎要达到内脏,但也带着莫大的充实感。
阿朱的眼睛里不断有情欲的火焰冒出,全身都有触电的感觉。张萧羽更低下头来吮吸的那鲜艳挺立的,手也不忘记抚摸着她那富有弹性的丰乳。阿朱几乎要失去知觉,张开嘴,下颌微微颤抖,不停的发出淫媚的呻吟声:「啊……好夫君……我……不行了……啊……不行了……喔……」阿朱的全身僵直的挺了起来,那是高潮来时的症兆,粉红的脸孔朝后仰起,沾满汗水的乳球不停的抖动着。
「喔……啊……我又要死了……」阿朱软绵绵的靠在树干上,但身体似乎尚有着强烈的余韵,全身仍然微微颤抖着。张萧羽将她翻了个身,让她四肢着地采取像小狗一样的姿势。围绕花瓣的芳草,沾满了流出的蜜汁和处女贞洁之血的混合玉液,因姿势的改变玉液不断的涌出。阿朱尚在微微的喘气时,张萧羽的巨龙又从后方插了进去,张萧羽插入后不停改变着巨龙的角度而旋转着。
「啊……好美……啊……受不了了……啊……」快感伴着情欲不断的自花房传了上来,阿朱全身几乎融化,刚刚的高潮尚未完全逝去,新的快感再度来临。吞下巨龙的下腹部一波波涌出震撼的快感,让她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玉液更是不停的溢出。
「喔……喔……太棒了……啊……太充实了……啊……好美……啊……」张萧羽的手扶着阿朱的臀部不停的抽插,另一手则用手指揉搓着花蕾,阿朱才刚高潮过的花房变得十分敏感。阿朱这时脑海已经混乱空白,这些激烈的变化,使得她原始的肉欲暴发出来。她追求着张萧羽给予的刺激,屁股不停的扭动起来,嘴里也不断的发出甜蜜淫媚的呻吟声:「啊……喔……喔……好美……啊……我还要……啊……好夫君……再来……我……身心……都是……你的……啊……好……啊……」张萧羽用猛烈的速度作上下抽动,阿朱火热的花房被激烈的刺激着,又开始美妙的蠕动,花房里的嫩肉开始缠绕巨龙。由于受到猛烈的冲击,阿朱达到高潮,高潮都让她快陷入半昏迷状态。当阿朱再次达到高潮后,张萧羽把阿朱修长的双腿分开,在已达到高潮的花房,又来一次猛烈冲击。
「啊……喔……」张萧羽用力抽插着,阿朱这时下体有着非常敏感的反应。她嘴里冒出甜美的哼声,双乳随着张萧羽的动作摇晃着。张萧羽抓住阿朱的双脚,拉开一百八十度,巨龙连续不停的抽插着。
「唔……啊……喔……啊……」阿朱发出不知是哭泣还是喘气的声音,配合张萧羽巨龙的抽插,旋转着白嫩的屁股。张萧羽一手抱着阿朱的香肩,一手揉着她的乳球,大巨龙在那一张一合的花房里,是愈抽愈急,愈插愈猛。阿朱也抬高自己的,张萧羽用足了气力,拼命的抽插,大龙头像雨点般的,打击在阿朱的花心上。花房里的黏膜,包围着巨龙,用力向里吸吮,一阵说不出的快感从龙头爆发出来。
「娘子……我来了……」张萧羽呻吟着道,巨龙开始猛烈喷射向阿朱的子宫深处。阿朱在张萧羽猛烈的喷射中,立刻跟着又达到高潮的顶点,她觉得自己连呼吸的力量都没了。射精后的张萧羽爬在阿朱的身上,紧紧的抱住她。而阿朱连动也无力动一下,雪白的肉体瘫痪在树枝上,全身布满了汗水,只剩胸部因呼吸而上下起伏着,但她感觉一种无法形容的快感融化着全身。
张萧羽感觉真是太爽了,这里的环境将两人全身的感官都调动起来了,张萧羽以前虽然也和甘宝宝她们在花园中做过,但毕竟那里没有外人,就他们几个,可是今天不但有外人,而且还很多,就在他们的身下不远处,虽然明知道有真气罩可以隔绝掉声音,可是两人心中还是有一点点的担心,那种担心更加使张萧羽和阿朱兴奋不已。
等两人缓过气来,张萧羽给阿朱将衣服穿好,两人抱在一起看起了下面的状况来。
此时东首丐帮之中,忽然走出一个相貌清雅的丐者,板起了脸孔说道:「启禀帮主,马副帮主惨死的大仇尚未得报,帮主怎可随是便便的就放走敌人?」这几句话似乎相当客气,但神色这间咄咄逼人,丝毫没有下属之礼。
张萧羽一看,便猜到此人便是全冠清,心道:果然一看便是怪鬼书生的样子。
乔峰道:「咱们来到江南,原是为报马二哥的大仇而来。但这几日来我多方查察,觉得杀害马二哥的凶手,未必便是慕容公子。」全冠清问道:「帮主何所见而云然?」乔峰道:「我也只是猜测而已,自也拿不出什么证据来。」全冠清道:「不知帮主如何猜测,属下等都想知道。」乔峰着:「我在洛阳之时,听到马二哥死于『锁喉擒拿手』的功夫之下,便即想起了姑苏慕容氏『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这句话,寻思马二哥的『锁喉擒拿手』天下无双无对,除了慕容氏一家之外,再无旁人能以马二哥本身的绝技伤他。」全冠清道:「不错。」乔峰道:「可是近几日来,我越来越觉得,咱们先前的想法只怕未必尽然,这中间说不定另有曲折。」全冠清道:「众兄弟都愿闻其详,请帮主开导。」乔峰见他辞意不善,又察觉到诸帮众的神气大异平常,帮中定已生了重大变故,问道:「传功、执法两位长老呢?」全冠清道:「属下今日并没见到两位长老。」乔峰又问:「大仁、大信、大勇、大礼四舵的舵主又在何处?」全冠清侧头向西北角上一名七袋弟子问道:「张全祥,你们舵主怎么没来?」那长袋弟子道:「嗯……嗯……我不知道。」乔峰素知大智分舵舵主全冠清工于心计,办事干练,原是自己手下一个极得力的下属,但这时图谋变乱,却又成了一个极厉害的敌人,见那七袋弟子张全祥脸色有愧色,说话吞吞吐吐,目光又不敢和自己相对,喝道:「张全祥,你将本舵方舵主杀害了,是不是?」张全祥大惊,忙道:「没有,没有!方舵主好端端的在那里,没有死,没有死!这……这不关我事,不是我干的。」乔峰厉声道:「那么是谁干的?」这句话并不甚响,却弃满了威严。张全祥不由得浑身发抖,眼光向着全冠清望去。
乔峰知道变乱已成,传功、执法等诸长老倘若未死,也必已处于重大的危险之下,时机稍纵即逝,当下长叹一声,转身问四大长老:「四位长老,到底出了什么事?」四大长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盼旁人先开口说话。乔峰见此情状,知道四大长老也参与此事,微微一笑,说道:「本帮自我而下,人人以义气为重……」话到这里,霍地向后连退两步,每一步都是纵出寻丈,旁人便是向前纵跃,也无如此迅捷,步度更无这等阔大。他这两步一退,离全冠清已不过三尺,更不转身,左手反过扣出,右手擒拿,正好抓中了他胸口的「中庭」和「鸠尾」两穴。
全冠清武功之强,殊不输于四大长老,岂不知一招也无法还手,便被扣住。乔峰手上运气,内力从全冠清两处穴道中透将进去,循着经脉,直奔他膝关节的「中委」、「阳台」两穴。他膝间酸软,不由自主的跪倒在地。诸帮众无不失色,人人骇惶,不知如何是好。
原来乔峰察言辨色,料知此次叛乱,全冠清必是主谋,若不将他一举制住,祸乱非小,纵然平服叛徒,但一场自相残杀势所难免。丐帮强敌当前,如何能自伤元气?眼见四周帮众除了大义分舵诸人之外,其余似乎都已受了全冠清的煽惑,争斗一起,那便难以收拾。因此故意转身向四长老问话,乘着全冠清绝不防备之时,倒退扣他经脉。这几下兔起鹘落,一气呵成,似乎行若无事,其实是出尽他生平所学。要是这反手一扣,部位稍有半寸之差,虽能制住全冠清,却不能以内力冲激他膝关节中穴道,和他同谋之人说不定便会出手相救,争斗仍不可免。这么迫得他下跪,旁人都道全冠清自行投降,自是谁都不敢再有异动。
乔峰转过身来,左手在他肩头轻拍两下,说道:「你既已知错,跪下倒也不必。生事犯上之罪,却决不可免,慢慢再行议处不迟。」右肘轻挺,已撞中了他的哑穴。
乔峰素知全冠清能言恶辨,若有说话之机,煽动帮众,祸患难泯,此刻危机四伏,非得从权以断然手段处置不可。他制住全冠清,让他垂首而跪,大声向张全祥道:「由你带路,引导大义分舵蒋舵主,去请传功、执法长老等诸位一同来此。你好好听我号令行事,当可减轻你的罪责。其余各人一齐就地坐下,不得擅自起立。」张全祥又惊又喜,连声应道:「是,是!」大义分舵蒋舵主并未参与叛乱密谋,见全冠清等敢作乱犯上,早就气恼之极,满脸胀得通红,只呼呼喘气,直到乔峰吩咐他随张全祥去救人,这才心神略定,向本舵二十余名帮众说道:「本帮不幸发生变乱,正是大伙儿出死力报答帮主恩德之时。大家出力护主,务须遵从帮主号令,不得有违。」他生怕四大长老等立时便会群起发难,虽然大义分舵与叛众人数相差甚远,但帮主也不致于孤掌难鸣。
乔峰却道:「不!蒋兄弟,你将本舵兄弟一齐带去,救人是大事,不可有甚差失。」蒋舵主不敢违命,应道:「是!」又道:「帮主,你千万小心,我尽快赶回。」乔峰微微一笑,道:「这里都是咱们多年来同生共死的好兄弟,只不过一时生了些意见,没什么大不了的事,你放心去吧。」又道:「你再派人去知会西夏『一品堂』,惠山之约,押后七日。」蒋舵主躬身答应,领了本舵帮众,自行去了。
乔峰口中说得轻描淡写,心下却着实担忧,眼见大义分舵的二十余名帮众一走,杏子林中除了自己,其余二百来人都是参与阴谋的同党,只须其中有人一声传呼,群情汹涌之下发作起来,可十分难以应付。他四顾群豪,只见各人神色均甚尴尬,有的强作镇定,有的惶惑无主,有的却是跃跃欲试,颇有铤而走险之意。四周二百余人,谁也不说一句话,但只要有谁说出一句话来,显然变乱立生。
此刻天色已渐渐黑了下来,暮色笼罩,杏林边薄雾飘绕。乔峰心想:「此刻唯有静以待变,最好是转移各人心思,等得传功长老等回来,大事便定。」过了片刻忽听得脚步声响,东北角上有许多人奔来,声音嘈杂,有的连问:「帮主怎么样?叛徒在哪里?」有的说:「上了他们的当,给关得真是气闷。」乱成一团。
乔峰心中送了口气,只见传功长老、执法长老,大仁、大勇、大礼、大信各舵的舵主,率同大批帮众,一时齐到。各人都有无数言语要说,但在帮主跟前,谁也不敢任意开口。
第077章:激情后继续看戏
乔峰说道:「大伙儿分别坐下,我有话说。」众人齐声应道:「是!」有的向东,有的向西,各按职分辈份,或前或后,或左或右的坐好。在张萧羽瞧来,群丐似乎乱七八糟的四散而坐,其实何人在前,何人在后,各有序别。
乔峰见众人都守规矩,心下先自宽了三分,微微一笑,说道:「咱们丐帮多承江湖上朋友瞧得起,百余年来号称为武林中第一大帮。既然人多势众,大伙儿想法不能齐一,那也是难免之事。只须分说明白,好好商量,大伙儿仍是相亲相爱的好兄弟,大家也不必将一时的意气纷争,瞧得太过重了。」他说这几句话时神色极是慈和。他心中早已细加盘算,决意宁静处事,要将一场大祸消弭于无形,说什么也不能引起丐帮兄弟的自相残杀。
众人听他这么说,原来剑拨弩张之势果然稍见松驰。
坐在乔峰右首的一个面色蜡黄的老丐站起身来,说道:「请问宋奚陈吴四位长老,你们命人将我们关在太湖中的小船之上,那是什么意思?」这人是丐帮中的执法长老,名叫白世镜,向来铁面无私,帮中大小人等,纵然并不违犯帮规刑条,见到他也是惧怕三分。
四长老中宋长老年纪最大,隐然是四长老的首脑。人脸上泛出红色,咳嗽一声,说道:「这个……这个……嗯……咱们是多年来同患难、共生死的好兄弟,自然并无恶意……白……白执法瞧在我老哥哥的脸上,那也不必介意。」众人一听,都觉他未免得太也胡涂了,帮会中犯上作乱,那是何等的大事,岂能说一句「瞧在我老哥哥的脸上」就此轻轻一笔带过?
白世镜道:「宋长老说并无恶意,实情却非如此。我和传功长老他们,一起被囚在三艘船上,泊在太湖之中,船上堆满柴草硝磺,说道我们若想逃走,立时便引火烧船。宋长老,难道这并无恶意么?宋长老道:「这个……这个嘛,确是做得太过份了些。大家都是一家人,向来亲如兄弟骨肉,怎么可以如此蛮来?以后见面,这……这不是挺难为情么?」他后来这几顺话,已是向陈长老而说。
白世镜指着一条汉子,厉声道:「你骗我们上船,说是帮主呼召。假传帮主号令,该当何罪?」那汉子吓得浑身籁籁发抖,颤声道:「弟子职份低微,如何敢作此犯上欺主之事?都是……都是……」他说到这里,眼睛瞧着全冠清,意思是说;「本舵本舵主叫我骗你上船的。」但他是全冠清下属,不敢公然指证。白世镜道:「是你全舵主吩咐的,是不是?」那汉子垂首不语,不敢说是,也不敢说不是。白世镜道:「全舵主命你假传帮主号令,骗我上船,你当时知不知这号令是假?」那汉子脸上登时全无半点血色,不敢作声。白世镜冷笑道:「李春来,你向来是个敢作敢为的硬汉,是不是?大丈夫有胆子做事,难道没胆子应承?」李春来脸上突显刚强之色,胸膛一挺,朗声道:「白长老说得是。我李春来做错了事,是杀是剐,任凭处分,姓李的皱一皱眉头,不算好汉。我向你传达帮主号令之时,明知那是假的。」白世镜道:「是帮主对你不起么?是我对你不起么?」李春来道:「都不是,帮主待属下义重如山,白长老公正严明,谁都没有异言。」白世镜厉声道:「然则那是为了什么,到底是什么缘故?」李春来向跪在地下的全冠清瞧了一眼,又向乔峰瞧了一眼,大声道:「属下违反帮规,死有应得,这中间的原因,非属下敢说。」手腕一翻,白光闪处,噗的一声响,一柄刀已刺入心口,这一刀出手甚快,又是对准了心脏,刀尖穿心而过,立时断气毙命。
诸帮众「哗」的一声,都惊呼出来,但各人均就坐原地,谁也没有移动。
白世镜丝毫不动声色,说道:「你明知号令是假,却不向帮主举报,反来骗我,原该处死。」转头向传功长老道:「项兄,骗你上船的,却又是谁?」突然之间,人丛中一人跃起身来,向林外急奔。
这人背上负着五只布袋,是丐帮的五袋弟子。他逃得极是匆忙,不问可知,自是假传号令、骗项长老上船去之人了。传功、执法两长老相对叹息一声,并不说话。只见人影一晃,一人抢出来拦在那五袋弟子身前。那人满脸红光,手持鬼头刀,正是四大长老中的吴长老,厉声喝道:「刘竹庄,你为什么要逃?」那五袋弟子颤声道:「我……我……我……」连说了六七个「我」字,再也说不出第二个字来。
吴长老道:「咱们身为丐帮弟子,须当遵守祖宗遗法。大丈夫行事,对就是对,错就是错,敢作敢为,也敢担当。」转过身来向乔峰道:「乔帮主,我们大伙儿商量了,要废去你的帮主之位。这件大事,宋奚陈吴四长老都是参与的。我们怕传功、执法两位长老不允,是以设法将他们囚禁起来。这是为了本帮的大业着想,不得不冒险而为。今日势头不利,被你占了上风我们由你处置便是。吴长风在丐帮三十年,谁都知道我不是贪生怕死的小人。」说着当的一声,将鬼头刀远远掷了开去,双臂抱在胸前,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神气。
他侃侃陈辞,将「废去帮主」的密谋吐露了出来,诸帮众自是人人震动。这几句话,所有参与密谋之人,心中无不明白,可就谁也不敢宣之于口,吴长风却第一个直言无隐。
执法长老白世镜朗声道:「宋奚陈吴四长老背叛帮主,违犯帮规第一条。执法弟子,将四长老绑上了。」他手下执法的弟子取过牛筋,先去给吴长风上绑。吴长风含笑而立,毫不反抗。跟着宋奚二长老也抛下兵刃,反手就缚。
陈长老脸色极是难看,喃喃的道:「懦夫,懦夫!群起一战,未必便输,可是谁都怕了乔峰。」他这话确是不错,当全冠清被制服之初,参与密谋之人如果立时发难,乔峰难免寡不敌众。即是传功、执法二长老,大仁、大义、大信、大勇、大礼五舵主一齐回归,仍是叛众人数居多。然而乔峰在众人前面这么一站,凛然生威,竟是谁也不敢抢出动手,以致良机坐失,一个个的束手就缚。待得宋奚吴三长老都被绑缚之后,陈长老便欲决心一战,也已孤掌难鸣了。他一声叹息,抛下手中麻袋,让两名执法弟子在手腕上和脚踝上都绑上了牛筋。
此时天已全黑,白世镜吩咐弟子燃起火堆。火光照在被绑各人的脸上,显出来的尽是一片沮丧阴沉之意。
白世镜凝视刘竹庄,说道:「你这等行迳,还配做丐帮的弟子吗?你自己了断呢,还是须得旁人动手?」刘竹庄道:「我……我……」底下的话仍是说不出来,但见他抽出身边单刀,想要横刀自刎,但手臂颤抖得极是厉害,竟无法向自己颈中割去。一名执法弟子叫道:「这般没用,亏你在丐帮中耽了这么久。」抓住他右臂,用力一挥,割断了他喉头。刘竹庄道:「我……谢谢……」随即断气。
原来丐帮中规矩,凡是犯了帮规要处死刑的,如果自行了断,帮中仍当他是兄弟,只须一死,便洗清了一切罪孽。但如由执法弟子动手,那么罪孽永远不能清脱。适才那执法弟子见刘竹庄确有自刎之意,只是力有不逮,这才出手相助。
李春来和刘竹庄接连自溅当场,尸横就地,不久之前还是威风凛凛的宋奚陈吴四长老一一就缚,只怕此后尚有许多惊心动魄的变故。
乔峰怔怔的坐在一旁,叛徒就缚,他心中却殊无胜利与喜悦之感,回思自受上代汪帮主深恩,以帮主之位相授,执掌丐帮八年以来,经过了不少大风大浪,内解纷争,外抗强敌,自己始终竭力以赴,不存半点私心,将丐帮整顿得好生兴旺,江湖上威名赫赫,自己实是有功夫过,何以突然之间,竟有这许多人密谋反叛?若说全冠清胸怀野心,意图倾覆本帮,何以连宋长老、奚长老这等元老,吴长风这等耿直汉子,均会参与其事?难道自己无意之中做了什么对不起众兄弟之事,竟连自己也不知么?
白世镜朗声道:「众位兄弟,乔帮主继任上代汪帮主为本帮首领,并非巧取豪夺,用什么不正当手段而得此位。当年汪帮主试了他三大难题,命他为本帮立七大功劳,这才以打狗棒相授。那一年泰山大会,本帮受人围攻,处境十分凶险,全仗乔帮主连创九名强敌,丐帮这才转危为安,这里许多兄弟都是亲眼得见。这八年来本帮声誉日隆,人人均知是乔帮主主持之功。乔帮主待人仁义,处事么允,咱们大伙儿拥戴尚自不及,为什么居然有人猪油蒙了心,意会起意叛乱?全冠清,你当众说出来!」全冠清被乔峰拍哑穴,对白世镜的话听得清清楚楚,苦于无法开口回答,乔峰走上前去,在他背心上轻轻拍了两下,解开他的穴道,说道:「全舵主,我乔峰做了什么对不起众兄弟这事,你尽管当面指证,不必害怕,不用顾忌。」全冠清一跃站起,但腿间兀自酸麻,右膝跪倒,大声道:「对不起众兄弟的大事,你现今虽然还没有做,但不久就要做了。」说完这句话,这才站直身子。
白世镜厉声道:「胡说八道!乔帮主为人处事,光明磊落,他从前既没做过歹事,将来更加不会做。你只凭一些全无佐证的无稽之言,便煽动人心,意图背叛帮主。老实说,这些谣言也曾传进我的耳里,我只当他是大放狗屁,老子一拳头便将放屁之人打断了三条肋骨。偏有这么些胡涂透顶的家伙,听信了你的胡说八道,你说来说去,也不过是这么几句话,快快自行了断吧。」乔峰寻思:原来在我背后,早有许多不利于我的言语,白长老也听到了,只是不便向我提起,那自是难听之极的话了。大丈夫事无不可对人言,那又何必隐瞒?」于是温言道:「白长老,你不用性急,让全舵主从头至尾,详详细细说个明白。连宋长老、奚长老他们也都反对我,想必我乔峰定有不对之处。」奚长老道:「我反叛你,是我不对,你不用再提。回头定案之后,我自行把矮脖子上的大头割下来给你便是。」他这句话说得滑稽,各人心中却均感沉痛,谁都不露线毫笑容。
白世镜道:「帮主吩咐的是。全冠清,你说吧。」全冠清见与自己同谋的宋奚陈吴四长老均已就缚,这一仗是输定了,但不能不作最后的挣扎,大声道:「马副帮主为人所害,我相信是出于乔峰的指使。」乔峰全身一震,惊道:「什么?」全冠清道:「你一直憎恶马副帮主,恨不得除之而后快,总觉若不除去这眼中之钉,你帮主之位便不安稳。」乔峰缓缓摇了摇头,说道:「不是。我和马副帮主交情虽不甚深,言谈虽不甚投机,但从来没存过害他的念头。皇天后土,实所共鉴。乔峰若有加害马大元之意,教我身败名裂,受千刀之祸,为天下好汉所笑。」这几句话说得甚是诚恳,这副莽莽苍苍的英雄气概,谁都不能有丝毫怀疑。
全冠清却道:「然则咱们大伙到姑苏来找慕容复报仇,为什么你一而再、再而三的与敌人勾结?」指着包不同和风波恶道:「『非也非也」包不同是慕容复属下的金风庄庄主,『一阵风风波恶』是慕容复手下的玄霜庄庄主,他二人若非得你乔解围,早就一个乱刀分尸,量个中毒毙命。此事大伙儿亲眼目睹,你还有什么抵赖不成?」乔峰缓缓说道:「我丐帮开帮数百年,在江湖上受人尊崇,并非恃了人多势众、武功高强,乃是由于行侠仗义、主持公道之故。全舵主,你责我庇护这三位年轻姑娘,不错,我确是庇护她们,那是因为我爱惜本帮数百年来的令名,不肯让天下英雄说一句『丐帮众长老合力欺侮三个稚弱女子』。宋奚陈吴四长老,那一位不是名重武林的前辈?丐帮和四位长老的名声,你不爱惜,帮中众兄弟可都爱惜。」众人听了这几句话,又向王语嫣等三个娇滴滴的姑娘瞧了几肯,都觉极是有理,倘若大伙和这三个姑娘为难,传了出去,确是大损丐帮的名声。白世镜道:「全冠清,你还有什么话说?」转头向乔峰道:「帮主,这等不识大体的叛徒,不必跟他多费唇舌,按照叛逆犯上的帮规处刑便了。」乔峰心想:「白长老一意要尽快处决全冠清,显是不让他吐露不利于我的言语。」朗声道:「全舵主能说得动这许多人密谋作乱,必有极重大的原因。大丈夫行事,对就是对,错就是错。众位兄弟,乔峰的所作所为,有何不对,请大家明言便是。」吴长风叹了口气,道:「帮主,你或者是个装腔作势的大奸雄,或者是个直肠直肚的好汉子,我吴长风没本事分辨,你还是及早将我杀了吧。」乔峰心下大疑,问道:「吴长老,你为什么说我是个欺人的骗子?你……你……什么地方疑心我?」吴长风摇了摇头,说道:「这件事说起来牵连太多,传了出去,丐帮在江湖上再也抬不起头来,人人要瞧我们不起。我们本来想将你一刀杀死,那就完了。」乔峰更加堕入五里雾澡,摸不着半点头脑,喃喃道:「为什么?为什么?」抬起头来,说道:「我救了慕容复手下的两员大将,你们就疑心我和他有所勾结,是不是?可是你们谋叛在先,我救人在后,这两件事拉不上干系。再说,此事是对是错,这时候还难下断语,但我总觉得马副帮主不是慕容复所害。」全冠清道:「何以见得?」这句话他本已问过一次,中间变故陡起,打断了话题,直至此刻又再提起。
乔峰道:「我想慕容复是大英雄、好汉子,不会下手去刹害马二哥。」全冠清道:「这两个月来,江湖上被害的高手着实不少,都是死于各人本身的成名绝技之下。人人皆知是姑苏慕容氏所下毒手。如此辣手杀害武林中朋友,怎能说是英雄好汉?
乔峰在场中缓缓踱步,说道:「众位兄弟,昨天晚上,我在江阴长江边上的望江楼头饮酒,遇到一位中年儒生,居然一口气连尽十大碗酒,面不改色,好酒量,好汉子!」张萧羽听到这里,心想:「原来二哥昨天晚上又和人家赌酒来着。人家酒量好,喝酒爽气,他就心中喜欢,说人家是好汉子,那只怕也不能一概而论。」只听乔峰又道:「我和他对饮三碗,说起江南的武林人物,他自夸掌法江南第二,第一便是慕容复慕容公子。我便和他对了三掌。第一掌、第二掌他都接了下来,第三掌他左手中所持的酒碗震得粉碎,瓷片划得他满脸都是鲜血。他神色自若,说道:『可惜!可惜!可惜了一大碗好酒。』我大起爱惜之心,第四掌便不再出手,说道:「阁下掌法精妙,『江南第二』四字,当之无愧」他道:『江南第二,天下第屁!』我道:『兄台不必过谦,以掌法而论,兄台实可算得是一流好手。』他道:『原来是丐帮乔帮主驾到,兄弟输得十分服气,多承你手下留情,没让我受伤,我再敬你一碗!』咱们二人对饮三碗。分手时我问他姓名,他说复姓公冶,单名一个『乾」字。这不是乾坤之乾,而是干杯之干。他说是慕容公子的下属,是赤霞庄的庄主,邀我到他庄上去大饮三日。众位兄弟,这等人物,你们说是如何?是不是好朋友?」吴长风大声道:「这公冶乾是好汉子,好朋友!帮主,什么时候你给我引见引见。」他也不想自己犯上作乱,已成阶下之囚,转眼间便要受刑处死,听到有人说起英雄好汉,不禁便起结交之心。乔峰微微一笑,心下暗暗叹息:「吴长风豪迈痛快,不意牵连在这场逆谋之中。」宋长老问道:「帮主,后来怎样?」乔峰道:「我和公冶乾告别之后,便赶路向无锡来,行到二更时分,忽听到有两个人站在一条小桥上大声争吵。其时天已全黑,居然还有人吵之不休,我觉得奇怪,上前一看,只见那条小桥是条独木桥,一端站着个黑衣汉子,另一端是个乡下人,肩头挫着一担大粪,原来是两人争道而行。那黑衣汉子叫乡下人退回去,说是他先到桥头。乡下人说挑了粪担,没法退回,要黑衣汉子退回去。黑衣汉子道:『咱们已从初更耗到二更,便再从二更耗到天明。我还是不让。』乡下人道:『你不怕我的粪担臭,就这么耗着。』黑衣汉子道:『你肩头压着粪担,只要不怕累,咱们就耗到底了。』」「我见了这副情形,自是十分好笑,心想:『这黑衣汉子的脾气当真古怪,退后几步,让他一让,也就是了,和这个挑粪担的乡下人这么面对面的干耗,有什么味道?听他二人的说话,显是已耗了一个更次。』我好奇心起,倒想瞧个结果出来,要知道最后是黑衣汉子怕臭投降呢,还是乡下人累得认输。我可不愿多闻臭天,在上风头远远站着。只听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说的都是江南土话,我也不大听得明白,总之是说自己道理直。那乡下人当真有股狠劲,将粪担从左肩换到右肩,双从右肩换到左肩,就是不肯退后一步。」乔峰又道:「我看了一会,渐渐惊异起来,发觉那黑衣汉子站在独木桥上,身形不动如山,竟是一位身负上乘武功之士。那挑粪的乡下人则不过是个常人,虽然生得结实壮健,却是半点武功也不会的。我越看越是奇怪,寻思:这思衣汉子武功如此了得,只消伸出一个小指头,便将这乡下人连着粪担,一起推入了河中,可是他却全然不使武功。像这等高手,照理应当涵养甚好,就算不愿让了对方,那么轻轻一纵,从那乡下人头顶飞跃而过,却又何等容易,他偏偏要跟这乡下人呕气,真正好笑!
「只听那黑衣汉子提高了嗓子大声说道:『你再不让我,我可要骂人了!』乡下人道:『骂人就骂人。你会骂人,我不会骂么?』他居然抢先出口,大骂起来。黑衣汉子便跟他对骂。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各种古里古怪的污言秽语都骂将出来。这些江南骂人的言语,我十句里也听不懂半句。堪堪骂了小半个时辰,那乡下人已累得筋疲力尽,黑衣汉子内力充沛,仍是神完气足。我见那乡下人身子摇晃,看来过不到一盏茶时分,便要摔入河了。
「突然之间,那乡下人将手伸入粪桶,抓起一把粪水,向黑衣汉子夹头夹脸掷了过去。黑衣人万料不到他竟会使泼,『阿哟』一声,脸上口中已被他掷满粪水。我暗叫:『糟糕,这乡下人自寻死路,却又怪得谁来?』眼见那黑衣汉子大怒之下,手掌一起,便往乡下人的头顶拍落。」只听乔峰继续道:「这变故来得太快,我为了怕闻臭气,站在十数丈外,便想去救那乡下人,也已万万不及。不料那黑衣汉子一掌刚要击上那乡下人的天灵盖,突然间手掌停在半空,不再落下,哈哈一笑,说道:『老兄,你跟我比耐心,到底是谁赢了?』那乡下人也真惫懒,明明是他输了,却不肯承认,说道:『我挑了粪担,我然是你占了便宜,不信你挑粪担,我空身站着,且看谁输谁赢?』那黑衣汉子道:『也说的是!』伸手从他肩头接过粪担,左臂伸直,手掌放在扁担中间,平平托住。」「那乡下人见他只手平托粪担,臂与肩齐,不由得呆了,只说:『你……你……』黑衣汉子笑道:『我就这么托着,不许换手,咱们对耗,是谁输了,谁就喝干了这一担大粪。』那乡下人见了他这等神功,如何再敢和他争闹,忙向后退,不料心慌意乱,踏了个空,便向河中掉了下去。黑衣汉子伸出右手,抓住了他衣领,右臂平举,这么左边托一担粪,右边抓一个人,哈哈大笑,说道:『过瘾,过瘾!』身子一纵,轻轻落到对岸,将乡下人和粪担都放在地下,展开轻功,隐入桑林之中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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