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0章:张萧羽震撼出场
他慢慢从背上解下一个麻布包袱,打开包袱,取出一只油布招文袋,再从招文袋中抽出一封信来,说道:「这封便是马大元的遗书。大元的曾祖、祖父、父亲,数代都是丐帮中人,不是长老,便是八袋弟子。我眼见大元自幼长大,他的笔迹我是认得很清楚的。这信封上的字,确是大元所写。马夫人将信交到我手中之时,信上的火漆仍然封固完好,无人动过。我也担心误了大事,不等会同诸位长老,便即拆来看了。拆信之时,太行山铁面判官单兄也正在座,可作明证。」单正道:「不错,其时在下正在郑州徐老府上作客,亲眼见到他拆阅这封书信。」一直没有开口机会的全冠清,当即言道:「全某相信徐长老绝不会做那等卑鄙下作之事!」乔峰看了眼全冠清,向徐长老拱了拱手,道:「乔某也相信徐长老!」徐长老叹了一口气,掀开信封封皮,抽了一张纸笺出来,说道:「我一看这张信笺,见信上字迹笔致遒劲,并不是大元所写,微感惊奇,见上款写的是『剑髯吾兄』四字,更是奇怪。众位都知道,『剑髯』两字,是本帮前任汪帮主的别号,若不是跟他交厚相好之人,不会如此称呼,而汪帮主逝世已久,怎么有人写信与他?我不看笺上所写何字,先看信尾署名之人,一看之下,更是诧异。当时我不禁『咦』的一声,说道:『原来是他!』单兄好奇心起,探头过来一看,也奇道:『咦!原来是他!』」单正点了点头,示意当时自己确有此语。
赵钱孙插口道:「单老兄,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这是人家丐帮的机密书信,你又不是丐帮中的一袋、二袋弟子,连个没入流的弄舵化子硬要饭的,也还挨不上,怎可去偷窥旁人的阴私?」别瞧他一直疯疯癫癫的,这几句话倒也真在情在理。单正老脸微赭,说道:「我只瞧一瞧信尾署名,也没瞧信中文字。」赵钱孙道:「你偷一千两黄金固然是贼,偷一文小钱仍然是贼,只不过钱有多少、贼有大小之分而已。大贼是贼,小毛贼也是贼。偷看旁人的书信,便不是君子,不是君子,便是小人。既是小人,便是卑鄙混蛋,那就该杀!」单正向五个儿子摆了摆手,示意不可轻举妄动,且让他胡说八道,一笔帐最后总算,心下固自恼怒,却也颇感惊异:「此人一遇上便尽找我渣子的挑眼,莫非跟我有旧怨?江湖上没将泰山单家放在眼中之人,倒也没有几个。此人到底是谁,怎么我全然想不起来?」众人都盼徐长老将信尾署名之人的姓名说将出来,要知道到底是什么人物,何以令他及单正如此惊奇,却听赵钱孙缠夹不休,不停的捣乱,许多人都向他怒目而视谭婆忽道:「你们瞧什么?我师哥的话半点也不错。」赵钱孙听谭婆出口相助,不由得心花怒放,说道:「你们瞧,连小娟也这么说,那还有什么错的?小娟说的话,做的事,从来不会错的。」忽然一个和他一模一样的声音说道:「是啊,小娟说的话,做的事,从来不会错的。她嫁了谭公,没有嫁你,完全没有嫁错。」说话之人正是阿朱。她怒恼赵钱孙出言诬蔑慕容公子,便不停的跟他作对。
赵钱孙一听,不由得啼笑皆非,阿朱是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用的正是慕容氏的拿手法门:「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这时两道感谢的亲切眼光分从左右向阿朱射将过来,左边一道来自谭公,右边一道来自单正。
便在此时,人影一幌,谭婆已然欺到阿朱身前,扬起手掌,便往她右颊上拍了下去,喝道:「我嫁不嫁错,关你这臭丫头什么事?」这一下出手极快,阿朱待要闪避,固已不及,旁人更无法救援。只要拍的一声轻响过去,阿朱雪白粉嫩的面颊上就回出现五道青紫的指印。
赵钱孙哈哈笑道:「教训教训你这臭丫头,谁教你这般多嘴多舌!」但是他们的希望落空了,一个一高大的身影忽然出现在阿朱面前,轻易的把潭婆拦住,一把抓住她的手掌,随意的一仍,顿时潭飞飞到几十米的高空,吓的她哇哇大叫起来,赵钱孙和谭公都大吃一惊,连忙过了过去,正好借助掉下来的潭婆,不过冲击力太大,让三人都跌成一团。
「他刚才在乔帮主身边,瞬间就过来,这简直是武林中失传以久的『移形换位』还有他刚才轻易的把潭婆仍起二十丈的高度,这等神力,只怕只有西域神功『龙象般若神功』修炼到第十层才有,十龙十象之力。」张萧羽这简单的一手,顿时让在场所有都吃了一惊,张萧羽虽然并不想阻止这件事情发生,毕竟他不是救火员,凭借他和乔峰的武功杀了所有人都可以,却无法阻止事太发展,而且他心中有了计较,当下喝道:「丐帮的事情是我兄弟之事我不遍插手,但是如果有任何人敢动我的女人,定让他血贱当场!」说完他的手指头开始发光,光芒越来越亮,照亮了整个树林!周围空气里的温度迅速提升,潮湿的空气在高温下挥发出白色的水气,接着光芒化为一道流星射在百米外的,一犹如道米许长的透明火焰流星烧着空气,沸腾着水雾.在「嗖-!」一声撕裂空气的尖啸声中,朝着前方激射而去,这道剑气是张萧羽用八成的真气凝聚而成的,其中蕴淋的力量之强,绝对是惊世骇俗的。激射出百米开外时,已经膨帐延伸到了几十米的惊人长度,当膨帐延伸到几十米的惊人长度时,冲击了近百米距离的火焰流星势道终于没那么强劲了,这时,组成火焰剑气的真阳之气,没有了张萧羽的束缚,再也保持不住其形态,于是在巨响声中爆炸冲击开来。
张萧羽八成的真气岂是说笑的,在剧烈的爆炸声中,百米外的几块大石顿时被轰的支离破碎,残破不堪,坚实的大地硬生生被轰开了一个凹陷下一米多、直径七八米宽的浅坑,无数大小碎泥石在澎湃的冲击波下,携带着强大的力道四处激溅,「噼里啪啦」打的周围没的树上,更有几个倒霉的人被打皮开肉烂。
咝……一片抽气的声音想起,众人都用看鬼神的眼神看着张萧羽,这是人的力量吗?
乔峰也是十分吃惊想道:「看来二弟先前以我交手并没有使出真正的功夫来,别的不说他这份先天罡气的内功实在是旷古烁今,我是远不及的。」张萧羽暗自调匀气息,刚才一击消耗太大。
潭公谭婆三人本来十分恼怒想要报仇,看到这一幕也是吸了一口冷气,恐惧的看在和他,都不敢在说什么,一时间场面有些冷场。
徐长老压下心中的惊骇,低沉着嗓子说道:「众位兄弟,到底写这封信的人是谁,我此刻不便言明。徐某在丐帮七十余年,近三十年来退隐山林,不再闯荡江湖,与人无争,不结怨仇。我在世上已为日无多,既无子孙,又无徒弟,自问绝无半分私心。我说几句话,众位信是不信?」群丐都道:「徐长老的话,有谁不信?」徐长老向乔峰道:「帮主意下如何?」乔峰道:「乔某对徐长老素来敬重,前辈深知。」徐长老道:「我看了此信之后,思索良久,心下疑惑难明,唯恐有甚差错,当即将此信交于单兄过目。单兄和写信之人向来交好,认得他的笔迹。此事关涉太大,我要单兄验明此信的真伪。」单正向赵钱孙瞪了一眼,意思是说:「你又有什么话说?」赵钱孙道:「徐长老交给你看,你当然可以看,但你第一次看,却是偷看。好比一个人从前做贼,后来发了财,不做贼了,但尽管他是财主,却洗不掉从前的贼出身。」徐长老不理赵钱孙的打岔,说道:「单兄,请你向大伙儿说说,此信是真是伪。」单正道:「在下和写信之人多年相交,舍下并藏得有此人的书信多封,当即和徐长老、马夫人一同赶到舍下,检出旧信对比,字迹固然相同,连信笺信封也是一般,那自是真迹无疑。」徐长老道:「老朽多活了几年,做事万求仔细,何况此事牵涉本帮兴衰气运,有关一位英雄豪杰的声名性命,如何可以冒昧从事?」众人听他这么说,不自禁的都瞧向乔峰,知道他所说的那一位「英雄豪杰」自是指乔峰而言。只是谁也不敢和他目光相触,一见他转头过来,立即垂下眼光。
徐长老又道:「老朽得知太行山谭氏伉俪和写信之人颇有渊源,于是去冲霄洞向谭氏伉俪请教。谭公、谭婆将这中间的一切原委曲折,一一向在下说明,唉,在下实是不忍明言,可怜可惜,可悲可叹!」这时众人这才明白,原来徐长老邀请谭氏伉俪和单正来到丐帮,乃是前来作证。
徐长老又道:「谭婆说道,她有一位师兄,于此事乃是身经目击,如请他亲口述说,最是明白不过,她这位师兄,便是赵钱孙先生了。这位先生的脾气和别人略有不同,等闲请他不到。总算谭婆的面子极大,片笺飞去,这位先生便应召而到……」谭公突然满面怒色,向谭婆道:「怎么?是你去叫他来的么?怎地事先不跟我说,瞒着我偷偷摸摸?」谭婆怒道:「什么瞒着你偷偷摸摸?我写了信,要徐长老遣人送去,乃是光明正大之事。就是你爱喝干醋,我怕你唠叨,宁可不跟你说。」谭公道:「背夫行事,不守妇道,那就不该!」谭婆更不打话,出手便是一掌,拍的一声,打了丈夫一个耳光。
谭公的武功明明远比谭婆为高,但妻子这一掌打来,既不招架,亦不闪避,一动也不动的挨了她一掌,跟着从怀中又取出一保小盒,伸手沾些油膏,涂在脸上,登时消胂退青。一个打得快,一个治得快,这么一来,两人心头怒火一齐消了。旁人瞧着,无不好笑。
只听得赵钱孙长叹了一声,声音悲切哀怨之至,说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唉,早知这般,悔不当初。受她打几掌,又有何难?」语声之中,充满了悔恨之意。
谭婆幽幽的道:「从前你给我打了一掌,总是非打还不可,从来不肯相让半分。」赵钱孙呆若木鸡,站在当地,怔怔的出神,追忆昔日情事,这小师妹脾气暴躁,爱使小性儿,动不动便出手打人,自己无缘无故的挨打,心有不甘,每每因此而起争吵,一场美满姻缘,终于无法得谐。这时亲眼见到谭公逆来顺受、挨打不还手的情景,方始恍然大悟,心下痛悔,悲不自胜,数士年来自怨自艾,总道小师妹移情别恋,必有重大原因,殊不知对方只不过有一门「挨打不还手」的好处。「唉,这时我便求她在我脸上再打几掌,她也是不肯的了。」徐长老道:「赵钱孙先生,请你当众说一句,这信中所写之事,是否不假。」赵钱孙喃喃自语:「我这蠢材傻瓜,为什么当时想不到?学武功是去打敌人、打恶人、打卑鄙小人,怎么去用在心上人、意中人身上?打是情、骂是爱,挨几个耳光,又有什么大不了?」众人又是好笑,又觉他情痴可怜,丐帮面临大事待决,他却如此颠三倒四,徐长老请他千里迢迢的前来分证一件大事,眼见此人痴痴迷迷,说出话来,谁也不知到底有几分可信。
徐长老再问一声:「赵钱孙先生,咱们请你来此,是请你说一说信中之事。」赵钱孙道:「不错,不错。嗯,你问我信中之事,那信写得虽短,却是余意不尽,『四十年前同窗共砚,切磋拳剑,情景宛在目前,临风远念,想师兄两鬃虽霜,风采笑貌,当如昔日也。』」徐长老问他的是马大元遗书之事,他却背诵起谭婆的信来。
徐长老无法可施,向谭婆道:「谭夫人,还是你叫他说罢。」不料谭婆听赵钱孙将自己平平常常的一封信背得熟极如流,不知他魂梦中翻来覆去的已念了多少遍,心下感动,柔声道:「师哥,你说一说当时的情景罢。」赵钱孙道:「当时的情景,我什么都记得清清楚楚。你梳了两条小辫子,辫子上扎了红头绳,那天师父教咱们『偷龙转凤』这一招……」谭婆缓缓摇头,道:「师哥,不要说咱们从前的事。徐长老问你,当年在雁门关外,乱石谷前那一场血战,你是亲身参预的,当时情形若何,你跟大伙儿说说。」赵钱孙颤声道:「雁门关外,乱石谷前……我……我……」蓦地里脸色大变,一转身,向西南角上无人之处拔足飞奔,身法迅捷已极。
眼见他便要没入杏子林中,再也追他不上,众人齐声大叫:「喂!别走,别走,快回来,快回来。」赵钱孙那里理会,只有奔得更加快了。
突然间一个声音朗朗说道:「师兄两鬓已霜,风采笑貌,更不如昔日也。」赵钱孙蓦地住足,回头问道:「是谁说的?」那声音道:「若非如此,何以见谭公而自惭形秽,发足奔逃?」众人向那说话之人看去,原来却是全冠清。
赵钱孙怒道:「谁自惭形秽了?他只不过会一门『挨打不还手』的功夫,又有什么胜得过我了?」忽得听杏林彼处,有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能够挨打不还手,那便是天下第一等的功夫,岂是容易?」那竹棒一掷而至的余劲不衰,直挺挺的插在地下泥中。群丐齐声惊呼,朝阳初升,一缕缕金光从杏子树枝叶间透进来,照着打狗棒,发出碧油油的光泽。
众人回过头来,只见杏子树后转出一个身穿灰布衲袍的老僧,方面大耳,形貌威严徐长老叫道:「天台山知光大师到了,三十余年不见,大师仍然这等清健。」智光和尚的名头在武林中并不响亮,丐帮中后一辈的人物都不知他的来历。但乔峰、六长老等却均肃立起敬,知他当年曾发大愿心,飘洋过海,远赴海外蛮荒,采集异种树皮,治愈浙闽两广一带无数染了瘴毒的百姓。他因此而大病两场,结果武功全失,但嘉惠百姓,实非浅鲜。各人纷纷走近施礼。
智光大师向赵钱孙笑道:「武功不如对方,挨打不还手已甚为难。倘若武功胜过对方,能挨打不还手,更是难上加难。」赵钱孙低头沉思,若有所悟。
徐长老道:「智光大师德泽广初,无人不敬。但近十余年来早已不问江湖上事务。今日佛驾光降,实是丐帮之福。在下感激不尽。」智光道:「丐帮徐长老和太行山单判官联名折柬相召,老衲怎敢不来?天台山与无锡相距不远,两位信中又道,此事有关天下苍生气运,自当奉召。」乔峰心道:「原来你也是徐长老和单正邀来的。」又想:「素闻智光大师德高望重,决不会参与隐害我的阴谋,有他老人家到来,实是好事。」赵钱孙忽道:「雁门关外乱石谷前的大战,智光和尚也是有份的,你来说吧。」智光听到「雁门关外乱石谷前」这八个字,脸上忽地闪过了一片奇异的神情,似乎又兴奋,又恐惧,又是惨不忍睹,最后则是一片慈悲和怜悯,叹道:「杀孽太重,杀孽太重!此事言之有愧。众位施主,乱石谷大战已是三十年前之事,何以今日重提?」徐长老道:「只因此刻本帮起了重大变故,有一封涉及此事的书信。」说着便将那信递了过去。
智光将信看了一遍,从头又看一遍,摇头道:「冤家宜解不宜结,何必旧事重提?依老衲之见,将此信毁去,泯灭痕迹,也就是了。」徐长老道:「本帮副帮主惨死,若不追究,马副帮主固然沉冤不雪,敝帮更有土崩瓦解之危。」智光大师点头道:「那也说得是,那也说得是。」他抬起头来,但见一钩眉月斜挂天除,冷冷的清光泻在杏树梢头。
智光向赵钱孙瞧了一眼,说道:「好,老衲从前做错了的事,也不必隐瞒,照实说来便是。」赵钱孙道:「咱们是为国为民,不能说是做错了事。」智光摇头道:「错便错了,又何必自欺欺人?」转身向着众人,说道:「三十年前,中原豪杰接到讯息,说契丹国有大批武士要来偷袭少林寺,想将寺中秘藏数百年的武功图谱,一举夺去……」接着智光便向原著中那样,将三十年前所发生的前尘往事讲述出来。
乔峰从智光之前所说的那一番话中,也猜到了几分,颤声问道:「智光大师,那……那少室山下的农人,他……他……他姓什么?」智光道:「你既已猜到,我也不必隐瞒。那农人姓乔,名字叫做三槐。」乔峰大声叫道:「不,不!你胡说八道,捏造这么一篇鬼话来诬陷我。我是堂堂汉人,如何是契丹胡虏?我……我……三槐公是我亲生的爹爹,你再瞎说……」突然间双臂一分,抢到智光身前,左手一把抓住了他胸口。
徐长老见状大惊,忙道:「乔帮主,智光大师江湖上人人敬仰,你不得伤害他性命。」乔峰热血上涌,大声道:「不错,智光大师的为人,我也素所敬仰!但你们……你们……要除去我帮主之位,那也罢了,我拱手让人便是,何以编造了这番言语出来,诬蔑于我?我……我乔某到底做了什么坏事,你们如此苦苦逼我?」他最后这几句声音也嘶哑了,众人听着,不禁都生出同情之意。
但听得智光大师身上的骨骼格格轻响,均知他性命已在呼吸之间,生死之差,只系于乔峰的一念。除此之外,便是风拂树梢,虫鸣草际,人人呼吸喘息,谁都不敢作声。
过得良久,赵钱孙突然嘿嘿冷笑,说道:「可笑啊可笑!汉人未必高人一等,契丹人也未必便猪狗不如!明明是契丹,却硬要冒充汉人,那有什么滋味?连自己的亲生父母也不肯认,枉自称什么男子汉、大丈夫?」乔峰睁大了眼睛,狠狠的凝视着他,问道:「你也说我是契丹人么?」赵钱孙道:「我不知道。只不过那日雁门关外一战,那个契丹武士的容貌身材,却跟你一模一样。这一架打将下来,只吓得我赵钱孙魂飞魄散,心胆俱裂,那对头人的相貌,便再隔一百年我也不会忘记。智光大师抱着那契丹婴儿,也是我亲眼听见。我赵钱孙行尸走肉,世上除了小娟一人,更无挂怀之人,更无挂怀之事。你做不做丐帮帮主,关我屁事?我干么要来诬陷于你?我自认当年曾参予杀害你的父母,又有什么好处?乔帮主,我赵钱孙的武功跟你可差得远了,要是我不想活了,难道连自杀也不会么?」乔峰眼望智光,但见他容色坦然,殊无半分作伪和狡狯的神态,问道:「后来怎样?」智光道:「后来你自己知道了。你长到七岁之时,在少室山中采栗,遇到野狼。有一位少林寺的僧人将你救了下来,杀死恶狼,给你治伤,自后每天便来传你武功,是也不是?」乔峰道:「是!原来这件事你也知道。」那少林僧玄苦大师传他武功之时,叫他决计不可向任何人说起,是以江湖上只知他是丐帮汪帮主的嫡传弟子,谁也不知他和少林寺实有极深的渊源。
智光道:「这位少林僧,乃是受了我们带头大哥的重托,请他从小教诲你,使你不致走入岐途。为了此事,我和带头大哥、汪帮主三人曾起过一场争执。我说由你平平稳稳务农为主,不要学,再卷入江湖恩仇之中。带头大哥却说我们对不起你父母,须当将你培养成为一位英雄人物。」乔峰道:「你们……你们到底怎样对不起他?汉人和契丹相斫相杀,有什么对得起、对不起之可言?」智光汉道:「雁门关外石壁上的遗文,至今未泯,将来你自己去看吧。带头大哥既是这个主意,汪帮主也偏着他多些,我自是拗不过他们。到得十六岁上,遇上了汪帮主,他收你作了徒儿,此后有许许多多的机缘遇合,你自己天姿卓绝,奋力上进,固然非常人之所能及,但若非带头大哥和汪帮主处处眷顾,只怕也不是这般容易吧?
第081章:解决事端
乔峰低头沉思,自己这一生遇上什么危难,总是逢凶化吉,从来不吃什么大亏,而许多良机又往往自行送上门来,不求自得,从前只道自己福星高照,一生幸运,此刻听了智光之言:心想莫非当真由于什么有力人物暗中扶持,而自己竟全然不觉?他心中一片茫然:「倘智光之方不假,那么我是契丹人而不是汉人了,汪帮主不是我的恩师,而是我的杀父仇人。暗中助我的那个英雄,也非真是好心助我,只不过内疚于心,想设法赎罪而已。不!不!契丹人凶残暴虐,是我汉人的死敌,我怎么能做契丹人?」只听智光续道:「汪帮主初时对你还十分提防,但后来见你学武进境既快,为人慷慨豪侠,待人仁厚,对他恭谨尊崇,行事又处处合他心意,渐渐的真心喜欢了你。再后来你立功愈多,威名越大,丐帮上上下下一齐归心,便是帮外之人,也知丐帮将来的帮主非你莫属。但汪帮主始终拿不定主意,便由于你是契丹人之故,他试你三大难题,你一一办到,但仍要到你立了七大功劳之后,他才以打狗棒相授。那一年泰山大会,你连创丐帮强敌九人,使丐帮威震天下,那时他更无犹豫的余地,方立你为丐帮帮主。以老衲所知,丐帮数百年来,从无第二个帮主之位,如你这般得来艰难。」乔峰低头道:「我只道恩师汪帮主是有意锻炼于我,使我多历艰辛,以便担当大任,却原来……却原来……」到了这时,心中已有七八成信了。
智光道:「我之所知,至此为止。你出任丐帮帮主之后,我听得江湖传言,都说你行侠仗义,造福于民,处事公允,将丐帮整顿得好生兴旺,我私下自是代你喜欢。又听说你数度坏了契丹人的奸谋,杀过好几个契丹的英雄人物,那么我们先前『养虎贻患』的顾忌,便成了杞人之忧。这件事原可永不提起,却不知何人去抖了出来?这于丐帮与乔帮主自身,都不见得有什么好处。」说着长长叹了口气,脸上大有悲悯之色。
徐长老道:『多谢智光大师回述旧事,使大伙有如身历其境。这一封书信……」他扬了扬手中那信,续道:「是那位带头大侠写给汪帮主的,书中极力劝阻汪帮主,不可将帮主大位传于乔帮主。乔帮主,你不妨自己过一过目。」说着便将书信递将过去。
智光道:「先让我瞧瞧,是否真是原信。」说着将信接在手中,看了一遍,说道:「不错,果然是带头大哥的手迹。」说着左手手指微一用劲,将信尾名撕了下来,放入口中舌头一卷,已吞入肚中。
智光撕信之时,先向火堆走了几步,与乔峰离远了些,再将信笺凑到眼边,似因光亮不足,瞧不清楚,再这么撕信入口,信笺和嘴唇之间相距不过寸许,乔峰万万料不到这位德高望重的老僧竟会使这狡狯会俩,一声怒吼,左掌拍出,凌空拍中了他穴道,右手立时将信抢过,但终于慢了一步,信尾的署名已被他吞入了咽喉。乔峰又是一掌,拍开了他穴道,怒道:「你……你干什么?」智光微微一笑,说道:「乔帮主,你既知道了自己身世,想来定要报你杀父之仇。汪帮主已然逝世,那不用说了。这位带头大哥的姓名,老衲却不愿让你知道。老衲当年曾参预伏击令尊令堂,一切罪孽,老衲甘愿一身承担,要杀要剐,你尽管下手便是。」乔峰见他垂眉低目,容色慈悲庄严,心下虽是悲愤,却也不由得肃然起敬,说道:「是真是假,此刻我尚未明白。便要杀你,也不忙在一时。」说着向赵钱孙横了一眼。
赵钱孙耸了耸肩头,似乎漫不在乎,说道:「不错,我也在内,这帐要算我一份,你几时欢喜,随时动手便了。」谭公大声道:「乔帮主,凡事三思,可不要胡乱行事才好。若是惹起了胡汉之争,中原豪杰人人与你为敌。」赵钱孙虽是他的情敌,他这时却出口相助。
乔峰心乱如麻,不知如何回答才好,就着火光看那信时,只见信上写道:「剑髯吾兄:数夕长谈,吾兄传位之意始终不改。然余连日详思,仍期期以为不可。乔君才艺超卓,立功甚伟,为人肝胆血性,不仅为贵帮中矫矫不群之人物,即遍视神州武林同道,亦鲜有能及以。此才具而继承吾兄之位,他日丐帮声威愈张,自意料中事耳。」乔峰读到此处,觉得这位前辈对自己极是推许,心下好生感激,继续读下去:「然当日雁门关外血战,惊心动魄之状,余无日不索于怀。此子非我族类,其父其母,死于我二人之手。他日此子不知其出身来历则已,否则不但丐帮将灭于其手,中原武林亦将遭逢莫大浩劫。当世才略武功能及此子者,实寥寥也。贵帮帮内大事,原非外人所能置喙,唯尔我交情非同寻常,此事复牵连过巨,祈三思之。」下面的署名,已被智光撕去了。
徐长老见乔峰读完此信后呆立不语,当下又递过一张信笺来,说道:「这是汪帮主的手书,在当认得出他的笔迹。」乔峰接了过来,只见那张信笺上写道:「字谕丐帮马副帮主、传功长老、执法长老、暨诸长老:乔峰若有亲辽叛汉、助契丹而厌大宋之举者,全帮即行合力击杀,不得有误。下毒行刺,均无不可,下手者有功无罪。汪剑通亲笔。
下面注的日子是「大宋元丰六年五月初七日」乔峰记得分明,那正是自己接任丐帮帮主之日。
乔峰认得清清楚楚,这几行字确是恩师汪剑通的亲笔,这么一来,于自己的身世那里更有什么怀疑,但想恩师一直待己有如慈父,教诲固严,爱己亦切,哪知道便在自己接任丐帮帮主之日,却暗中写下了这通遗令。他心中一阵酸痛,眼泪便夺眶而出,泪水一点点的滴在汪帮主那张手谕之上。
徐长老缓缓说道:「乔帮主休怪我们无礼。汪帮主这通手谕,原只马副帮主一人知晓,他严加收藏,从来不曾对谁说起。这几年来帮主行事光明磊落,决无丝毫通辽叛宋、助契丹而厌汉人的情事,汪帮主的遗令自是决计用不着。直到马副帮主突遭横死,马夫人才寻到了这通遗令。本来嘛,大家疑心马副帮主是姑苏慕容公子所害,倘若帮主能为大元兄弟报了此仇,帮主的身世来历,原无揭破必要。老朽思之再三,为大局着想,本想毁了这封书信和汪帮主的密令,可是……可是……」他说到这里,眼光向马夫人瞧去,说道:「一来马夫人痛切夫仇,不能让大元兄弟冤沉海底,死不瞑目。二来乔帮主袒护胡人,所作所为,实已危及本帮……」乔峰道:「我袒护胡人,此事从何说起?」徐长老道:「『慕容』两字,便是胡姓。慕容氏是鲜卑后裔,与契丹一般,同为胡虏夷狄。」乔峰道:「嗯,原来如此,我倒不知。」徐长老道:「三则,帮主是契丹人一节,帮中知者已众,变乱已生,隐瞒也自无益。」乔峰仰天嘘了一口长气,在心中闷了半天的疑团,此时方始揭破,向全冠清道:「全冠清,你知道我是契丹后裔,是以反我,是也不是?」全冠清道:「不错。」乔峰又问:「宋奚陈吴四大长老听信你言而欲杀我,也是为此?」全冠清道:「不错。只是他们将信将疑,拿不定主意,事到临头,又生畏缩。」乔峰道:「我的身世端倪,你从何处得知?」全冠清道:「此事牵连旁人,恕在下难以奉告。须知纸包不住火,任你再隐秘之事,终究会天下知闻。执法长老便早已知道。」霎时之间,乔峰脑海中思潮如涌,一时想:「他们心生嫉妒,捏造了种种谎言,诬陷于我。乔峰纵然势孤力单,亦当奋战到底,不能屈服。」随即又想:「恩师的手谕,明明千真万确。智光大师德高望重,于我无恩无怨,又何必来设此鬼计?徐长老是我帮元老重臣,岂能有倾覆本帮之意?铁面判官单正、谭公、谭婆等俱是武林中大有名望的前辈,这赵钱孙虽然疯疯颠颠,却也不是泛泛之辈。众口一辞的都如此说,那里还有假的?」群丐听了智光、徐长老等人的言语,心情也十分混乱。有些人先前已然听说他是契丹后裔,便始终将信将疑,旁的人则是此刻方知。眼见证据确凿,连乔峰自己似乎也已信了。乔峰素来于属下极有恩义,才德武功,人人钦佩,那料到他竟是契丹的子孙。辽国和大宋的仇恨纠结极深,丐帮弟子死于辽人之手的,历年来不计其数,由一个契丹人来做丐帮帮主,真是不可思议之事。但说要将他逐出丐帮,却是谁也说不出口。一时杏林中一片静寂,唯闻各人沉重的呼吸之声。
乔峰低头沉思,自己这一生遇上什么危难,总是逢凶化吉,从来不吃什么大亏,而许多良机又往往自行送上门来,不求自得,从前只道自己福星高照,一生幸运,此刻听了智光之言:心想莫非当真由于什么有力人物暗中扶持,而自己竟全然不觉?他心中一片茫然:「倘智光之方不假,那么我是契丹人而不是汉人了,汪帮主不是我的恩师,而是我的杀父仇人。暗中助我的那个英雄,也非真是好心助我,只不过内疚于心,想设法赎罪而已。不!不!契丹人凶残暴虐,是我汉人的死敌,我怎么能做契丹人?」这时候一只手拍在他的肩膀上,乔峰一看,正是张萧羽,张萧羽没有说话,但是目光中已经把他的想法告诉了他,那就是不管乔峰是所谓的契丹人还是汉人,他都是自己的大哥,乔峰沉思了片刻终于有了决定。
乔峰深吸一口气,抱拳向众人团团行了一礼,说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众位好兄弟,竟然我的身份有如此多的疑虑,那我就卸去帮主之位。咱们再见了。乔某是汉人也好,是契丹人也好,有生之年,决不伤一条汉人的性命」第082章:娇媚母女说完乔峰反手将地下的打狗棒飞送而至。徐长老伸手去接,右手刚拿到竹棒,突觉自手掌以至手臂、自手臂以至全身,如中雷电轰击般的一震。他急忙放手,那竹棒一掷而至的余劲不衰,直挺挺的插在地下泥中。群丐齐声惊呼,瞧着这根「见棒如见帮主」的本帮重器,心中都是思虑千万。
朝阳初升,一缕缕金光从杏子树枝叶间透进来,照着「打狗棒」发出碧油的光泽。
「帮主,不要啊!」「帮主,丐帮离不开您啊!」「管他什么契丹人还是汉人,这丐帮帮主之位除了您再没人有这个资格去当!」就在众丐群情激荡之际,突然之间,一个清脆的女子声音响了起来:「各位伯伯叔叔,先夫不幸亡故,到底是何人下的毒手,此时自是难加断言。但想先夫平生诚稳笃实,拙于言词,江湖上并无仇家,奴家实在想不出,为何有人要取他性命。然而常言道得好:『慢藏诲盗』,是不是因为先夫手中握有什么重要物事,别人想得之而甘心?别人是不是怕他泄漏机密,坏了大事,因而要杀他灭口?」说这话的,正是马大元的遗孀马夫人。这几句话的用意再也明白不过,直指杀害马大元的凶手便是乔峰,而其行凶的主旨,在于掩没他是契丹人的证据。
乔峰缓缓转头,瞧着这个全身缟素,娇怯怯、俏生生、小巧玲珑的女子,说道:「你疑心是我害死了马副帮主?」马夫人一直背转身子,双眼向地,这时突然抬起头来,瞧向乔峰。但见她一对眸子晶亮如宝石,黑夜中发出闪闪光采,乔峰微微一凛,听她说道:「奴家是无知无识的女流之辈,出外抛头露面,已是不该,何敢乱加罪名于人?只是先夫死得冤枉,哀恳众位伯伯叔叔念着故旧之情,查明真相,替先夫报仇雪恨。」说着盈盈拜倒,竟对乔峰磕起头来。
她没一句说乔峰是凶手,但每一句话都是指向他的头上。乔峰眼见她向自己跪拜,心下恚怒,却又不便发作,只得跪倒还礼,道:「嫂子请起。」张萧羽猛地上前拉起乔峰,杀气腾腾地说道:「我二哥已经放弃了丐帮帮主之位,难道你这女人还不准备放过他吗!我告诉你,你那些狗屁倒灶的事情,我知道的再也清楚不过,你若是仍要纠缠不清,可莫怪我将那些事情当场说出来,让你这女人身败名裂!」康敏还没来得及回话,杏林左首忽有一个少女的声音说道:「马夫人,我心中有一个疑团,能不能请问你一句话?」众人向声音来处瞧去,见是个穿淡红衫子的少女,正是阿朱。
马夫人问道:「姑娘有什么话要查问我?」阿朱道:「查问是不敢。我听夫人言道,马前辈这封遗书,乃是用火漆密密固封,而徐长老开拆之时,漆印仍属完好。那么在徐长老开拆之前,谁也没看过信中的内文了?」马夫人道:「不错。」阿朱道:「然则那位带头大侠的书信和汪帮主的遗令,除了马前辈之外,本来谁都不知。慢藏诲盗、杀人灭口的话,便说不上。」众人听了,均觉此言甚是有理。
马夫人道:「那位姑娘疑心得甚是,初时我也是一般的想法。但在我接到先夫噩耗之前的一日晚间,忽然有人摸到我家中偷盗。」众人都是一惊。有人问道:「偷盗?偷去了什么?伤人没有?」马夫人道:「并没伤人,贼子用了下三滥的薰香,将我及两名婢仆薰倒了,翻箱倒箧的大搜一轮,偷去了十来两银子。次日我便接到先夫不幸遭难的噩耗,那里还有心思去理会贼子盗银之事?幸好先地人将这封遗书藏在极隐秘之处,才没给贼子搜去毁灭!」这几句话再也明白不过,显是指证萧峰自己或是派人往马大元家中盗书,他既去盗书,自是早知遗书中的内容,杀人灭口一节,可说是昭然若揭。至于他何以会知遗书内容,则或许是那位带头大侠、汪帮主、马副帮主无意中泄漏的,那也不是奇事。
张萧羽之所以一直都不出声帮助乔峰是因为他有自己的打算,张萧羽希望通过自己的帮助能够让乔峰掌握住大辽的实权,这样血煞教的计划就又会被自己打乱,少了大辽这个棋子,想要将大宋拿下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了,而且以乔峰的为人,以后他掌握了大辽的实权,一定会处理好与大宋的关系,两国间就不会在反生战争。
在说乔峰本来就是契丹人,自己没有剥夺他知道自己身世的全力,可是现在康敏想要诬陷乔峰杀死马大元,那张萧羽就不同意了,他冷哼一声,开口道:「你是不是还找到一柄,盗贼特意遗漏下来的扇子啊!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那柄扇子应该就是我二哥的吧!」马夫人闻言大惊,先前张萧羽威胁她那一番话语,猛然涌上心头,若说她刚才还不在意张萧羽的威胁的话,那么现在她就不得不仔细思量一番了。毕竟知道「扇子」一事的只不过寥寥数人而已,这数人中决不可能有张萧羽这么一号人物,可他偏偏却知道这件事情,而且似乎对整件事情都了如指掌。这让马夫人不得不重新考虑,到底要不要按原先的计划行事。
忖了半晌之后,马夫人最终还是放弃了,现在的任务基本上已经是完成了,没有必要为了多争些功劳而坏了自己的大事「公子说笑了,奴家从来没有见过什么扇子。」张萧羽心里松了口气,这康敏果然聪明,自己只是说了些别人不知道的秘密,她就算则明哲保身了,不过自己还是不会放过她的,看着康敏那妩媚迷人的脸和丰满诱人的身姿,张萧羽对杀了她产生了不舍之意,罢了,让我张萧羽杀一个女人,还是一个美丽的女人太难了,就让康敏做自己的女奴吧。张萧羽心中想到。
既然现在康敏不再说什么了,那么也就没有乔峰什么事情了,张萧羽对着乔峰说道「二哥,既然你是契丹人,那么你确实不适合再呆在丐帮了,我们不如就此离开吧。」乔峰拍了拍张萧羽的肩膀,转身抱拳向众人团团行了一礼,说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众位好兄弟,咱们再见了。乔某是汉人也好,是契丹人也好,都不会改变和众位兄弟之间的情谊。」说着和张萧羽招呼了一声,便和张萧羽阿朱一起扬长而去。
张萧羽之所以着急让乔峰离开是因为他知道再过一会慕容复就会带着西夏一品堂的人来了,依照乔峰的个性,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丐帮的这些乞丐丢了性命的。
出了杏子林,乔峰向张萧羽告别,张萧羽知道乔峰是要去追查自己的身世问题了,便也不阻止他,等以后他到了大辽就是自己该出手的时候了。
阿朱今天初为人妇,脸上不时的焕发出幸福的光芒,张萧羽拉着阿朱的手回到酒店,众女都不在店中,应该是去那宅子里去了。张萧羽便和阿朱一起到了那处宅子,众女果然正在里面收拾房间了。
看着房间的结构和摆设,张萧羽有些不顺眼,古代的家居太简陋了,张萧羽便想把这里装修装修。
花费了几天时间,张萧羽终于按照前世的习惯,在后园修建了具有现代特色的浴室,卫生间这些常规的居家设备。
起初,刘凤娟母女是不同意张萧羽对后园的房子进行改造的,但是在张萧羽的坚持下,也没能拦住。谁知道,这刘凤娟母女试用了几次之后,顿时兴趣大增,对张萧羽的设计是赞不绝口,尤其是那个什么桑拿浴和厕所,实在是不错。
女人是爱美的,刘凤娟母女也不例外,自从享受到了桑拿的舒适之感后,刘凤娟母女几乎是隔一天就得桑拿一会,众女也几乎是一天一次。
这天,张萧羽打听到刘凤娟母女在昨天刚刚洗完桑拿,急忙换了衣服,准备去浴室洗澡。谁曾想到,就在他推门进入的那一瞬间,当场给呆住了。
为啥呢?
因为,浴室外间的换衣床上正洒落着几件女人的亵衣、亵裤之类的贴身玩意儿。
张萧羽只是匆匆看了一眼,就已经判断出这些衣物是穿过的,并没有清洗。换句话说,这些东西,也就是前世网络上流行的原味系列。
看着那些亵衣亵裤,张萧羽想到上次甘宝宝母女洗澡时自己的偷亵裤行为,心中一荡,不由鬼使神差的把手伸了过去,快速的拿起了其中一条黑色丝质的亵裤来。从那尺码来看,应该是刘凤娟穿过的。
本着一不做,二不休的原则,张萧羽准备将王可馨的小亵裤也拿上一条,来个母女通吃。
可就在这时,里面的房门响了一下,张萧羽顿时惊醒,这才知道今天这对母女花是反常行为,继续泡在了桑难室中。
情急之下,张萧羽想到了上次处理甘宝宝亵裤的那一招,立刻把拿在手里的刘凤娟那件亵裤塞进了裤裆,至于能不能被发现,他现在可是考虑不到了。
「有人在吗?」张萧羽故意大声的喊道。虽然声音很大,但是终究有些做贼心虚的意味。
听到张萧羽的声音后,里间顿时传出王可馨的声音:「叔叔,是你吗?是你在外间吗?你是不是要洗澡啊?不好意思。我和母亲今天还想多泡会。要不你改天行吗?」张萧羽急忙应声:「哦,既然是这样,那我就先走了。」张萧羽支应了一声,急忙逃了似地离开了浴室的外间。一路上张萧羽都是忐忑不安,今天的行为对他来说,并不是第一次,但是却依旧是那么的刺激。一大清早,张萧羽精神饱满的哼着歌,准备去卫生洗漱。就在他刚刚推开卫生间大门的时候,突然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一位身穿短睡裙地女子正在刷牙。犹豫弯腰地缘故,短睡裙完全被提了上去。女人浑圆挺翘的大美臀,完全呈现在张萧羽地眼前。
「是粉红色的……」
第083章:将康敏收做女奴
就在张萧羽准备退出去的时候。刷牙的女人似乎觉察到了什么。等到她转过头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张萧羽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雪白的翘臀。
「大色狼——」一声惊声尖叫,顿时从女人的嘴巴中传出。
张萧羽甚至没看清楚,究竟看到地是丰满的刘凤娟,还是玲珑曼妙地王可馨,急忙就转身出去,关上了卫生间的房门。
「出什么事了?」闻声赶来的刘凤娟,迷迷瞪瞪的走了出来,此刻她显然是刚从被窝里钻出来的,身上仅仅穿着一件短睡衣,张萧羽甚至能看到刘凤娟下面是真空的,芳草萋萋,极为诱人……刘凤娟并没有觉察到张萧羽目冒绿光,而是出声问道:「公子,出什么事了,我怎么听到可馨在卫生间喊叫。」「是吗?我怎么没听到。」张萧羽可不敢说王可馨是因为被自己看到了屁屁才大喊大叫的。
「你……你在看……」刘凤娟揉了揉眼睛,终于从睡梦中彻底苏醒过来,她清晰的捕捉到张萧羽的目光,正拼命的往自己的睡裙底下看。
「啊——大色狼——」明白了这一点之后,刘凤娟顿时发出一声比王可馨更加强烈的尖叫声。
张萧羽连续两次被骂,面色有些尴尬,连卫生间也顾不得去了,急忙转身离开这里。
出了后园老远,张萧羽才算回过神来,苦笑了笑,摇头自语:「大清早的,这叫什么事,居然被一对母女大骂。」不过话说过来,可馨的小屁屁还真是白啊。刘凤娟就更不用说了,典型的深闺怨妇。」「妈的,实在不行,找个机会来个母女通吃……」想到这里,张萧羽一阵心情激荡,真TMD够刺激。
受到了刺激,张萧羽想到了康敏,自己不是打算把她调教成自己的女奴吗,今天就行动吧。
等到晚上,张萧羽来到康敏的住处,从窗口无声无息的进去了,屋内的康敏此刻正坐在铜镜前梳着头,身上只穿着一件几乎透明的纱衣。
「不愧是个尤物啊,马夫人,你还真是个淫娃荡妇呢,怪不得段正淳,白世镜,全冠清都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今天看了夫人的身姿,我对自己心里的决定更加赞同了。」「谁」康敏听到声音一把将身旁的一件衣服披在了身上,转身一看原来就是几天前在杏子林中坏了自己好事的那个英俊青年,这青年武功居然这么高强,能在自己毫无察觉的情况下进入房内,而且听他刚才所说之话好像知道自己的很多事情,看来那天在杏子林中自己及时收手还是对的。
「原来是公子,奴家有礼了,不知道公子高姓大名,来奴家这里有什么事情吗。」康敏露出了一副足以颠倒众生的妩媚笑脸,对着张萧羽说道。
「我呢叫做张萧羽,现在没什么名气,你肯定是没有听说过我的,我这次来找你呢,是有一笔账要和你算一算。」张萧羽坐在凳子上,顶着康敏慢慢的说道。
「张公子这么说,奴家就不明白了,我这次也就是第二次见到公子,什么时候欠了张公子的账呢。」康敏弄不明白张萧羽这话是什么意思,两人之前根本就没有任何交集啊。
「你是没有欠我的账,但是你欠了我二哥的账,我这个做弟弟的当然有权利来为二哥收帐了。」「张公子,不知道你的二哥是哪位大侠。」康敏越来越看不透面前的这个英俊青年了。
「大侠可不敢当,如果你认为我二哥是大侠的话就不会诬陷他了,我二哥就是乔峰。」张萧羽一改刚才色迷迷的样子,怒视着康敏。
康敏心中一惊:「我什么时候诬陷过乔峰了,他本来就是契丹人,那书信以及众多知道此事的人都做了证的。」「NO,NO,我不是说这件事情,而是说马大元的事,杀了马大元的是就是你吧,你还想将此事陷害给我二哥,你不要狡辩,虽然那天在杏子林中你没有说,但是那是应为我的原因,如果我不说你要拿出扇子,这事恐怕是已经发生了吧。」康敏的心中现在可是翻起了大浪,自己杀马大元这么隐秘的事情他居然都知道,而且自己和那几个臭男人之间的事情他也知道,不过只是知道表面而已。
「看来你对我倒是很了解吗,那你现在想怎么样,毕竟我还是没有做出对不起你二哥的事情。」康敏幽幽的说道,神情是那么的凄楚可怜。
「好了,别给我来这一套,我可不想那些没用的男人,本来呢我是向将你送到阎王那去的,可是后来我又想到了另外一个办法,那就是让你做我的女奴,一个我想让你怎么样你就怎么样的女奴,只要我有需要,你就要满足我,你不是个淫娃荡妇吗,你不是喜欢勾引男人吗,那我就满足你,少爷我的本钱可是很雄厚的,绝对会满足你,让你欲仙欲死的。」张萧羽看着康敏YD的说道。
「什么,你,你好无耻,你怎么能这样对我。」康敏很是惊慌的喊道。
「我无耻,你也不想想你是个怎么样的女人,比起你我可是差远了。」「你以为我愿意这样做吗,你以为我不想做一个清清白白的良家女子吗,可是上天对我不公啊」康敏忽然激动的吼道。
嗯,看来有什么内情啊,张萧羽看到康敏这样心里想到。
康敏稳定了下情绪,又开口道「奴家原本出生在衢州一大户人家,虽然在奴家父母这一代时,已经家道中落,但还是衣食无忧,父母家教很严。后来,因为闹旱灾,奴家一家便打算搬迁去江州,没想到在半路上遇到强盗,他们杀人越货……」说到这里时,康敏虽然玉容已经恢复了平静,但眼中却现出悲伤之色,张萧羽看到康敏如此,上前轻轻的抚摸她的背,康敏感受到张萧羽的体贴,向他笑了笑,才继续道:「奴家父母都残遭杀害,当时奴家年仅未满十二岁,那些强盗见奴家虽年幼,却姿色不俗,起了色心,便要污辱,此时奴家的师傅正巧路经此地,杀了那些强盗,救了奴家……」张萧羽没有说话,只是认真地听着康敏诉说心声,她幽幽叹道:「奴家很感谢师傅当年出手救了奴家,可是奴家也非常恨她!因为她见奴家天生媚骨,加上姿色过人,所以收奴家为徒,教奴家武功以及房中术……后来为了让奴家练成师傅她的采补之道,师傅便抓了一个颇有内力的高手,给他喂了春药,同时点了奴家的穴道,让那男人污辱奴家……」张萧羽听了,心中顿时万分怜惜康敏,她会变成现在这样,张萧羽也能想象得到,不由得将她抱在怀里。康敏虽然说话时,没有太多感情波动,似乎很平静,却有着深深的仇恨以及外人不能体会的凄苦。
「奴家就是这样失去了清白之身……奴家很恨师傅,同时也从那时开始很恨男人,于是后来妾身行走江湖,专找那些功力较高的学武之人或是地位比较崇高的人,利用美色引诱他们,然后让他们听从自己的吩咐,」康敏说着说着,泪水又溢出眼眶,流淌下来,打湿了张萧羽的胸口。
张萧羽觉得康敏的话中哪里有些不对,可却想不出来到底是哪里不对,看着康敏凄惨的样子,心里只觉得她好可怜,张萧羽不断的拍着康敏的背,嘴里说道「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你的身世居然这样凄惨,如果我知道的话,一定不会这样对你」「那你还要人家做你的女奴吗」康敏泪眼朦胧的说道。
「当然不会了,我之所以想要将你受做女奴也是应为恨你不知自重,恨你连那些没用的男人都去勾引」「这么说公子一定也是对奴家有占有欲了」康敏忽然抬起头,妩媚的看着张萧羽。
「那当然,从我看到你的那一刻起,我就再也不忍心杀你了,可是你的自我堕落太让我气愤了,我又舍不得放弃你,不过现在我只想好好疼你,敏儿你愿意给我这个机会吗」张萧羽柔情的问道。
康敏忽然觉得张萧羽的眼神好像深深的吸引了自己,让自己无法自拔,不行,不能这样,康敏从张萧羽的眼神中挣脱出来,这一刻,康敏也对张萧羽动了真情,但是她不可以,她还有深仇大恨要去报,眼前的男人对自己的威胁太大了,只要自己能够将他魅惑住,为自己所用那离自己大仇得报的日子就不远了,康敏狠了狠心。右手迅速的向着张萧羽的穴道点去。
张萧羽此刻对康敏是完全没有了防备,被康敏点了自己的穴道。
「你这是做什么」张萧羽愕然的看着康敏。
「对不起,我自己也有不得意的原因,你太傻了,连我这种女人你都相信,你这样在江湖上还怎么能够立足」康敏用嘲讽的眼光看着张萧羽,看是她的心却是那么痛,那么痛。
「你骗我」这还是自己第一次被女人欺骗了感情,张萧羽心中很是愤怒,他虽然用不出功力,但是身体还是自由的,张萧羽的双手紧紧环抱住康敏的上身,将她的双手锁定,翻身把她压在底下,弯起膝盖顶住她的大腿。
他的脸紧紧地贴着她的胸口,一股浓烈而甜腻的女人汗味带着温暖扑鼻传来。他的头有点昏昏然,体温急剧升高,喉咙发干。
康敏没有想到自己的点穴居然对张萧羽一点作用都没有,不由的恐惧起来。
一个男人的本能和野性被女人激烈的欺骗触怒了,张萧羽发出野兽般的目光。
唰的一声,张萧羽猛地撕开了康敏的衣服,露出里面雪白高耸的胸部。
康敏大吃一惊,尖声道:「张萧羽,你想干什么?」「这不就是你这个荡妇所想要的吗,我今天要好好的让你看看什么才是男人,我要让你后悔一辈子」张萧羽恶狠狠地回答。
康敏一下怔住了,一脸不知所措的样子,她想不到张萧羽会转变的这么快,她被张萧羽杀气腾腾的眼神吓住了,可是自己的清白身子还要留着报仇所用,此刻不能被张萧羽给坏了清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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