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庞寒大笑道:“还是你们细心,在这洞房花烛夜,**一刻值千金,咱们就来好好玩玩!”他脱下衣服,躺在榻上,道:“接下来怎么办?”
韩翠凝笑道:“雪儿以前专门做过这榻上的行当,她的花招一定不少,是么?”
乔雪娇羞道:“花招倒是有几样,只不过怕大家吃不消啊。”
秀若笑道:“娘亲既然已经成为庞郎的妻子,就不要再矜持下去了,有什么招数尽管说出来,大家一起开心。”
乔雪点头道:“好吧,我说几招四人同乐的法子,你们可要记清了。”她在几人耳边轻声说了几句,庞寒拍手笑道:“好极好极,还是雪儿有办法。”
韩翠凝呼吸急促起来道:“民既然如此,咱们赶快办事吧,都急死人了。”
四人交缠成一片,在榻上展开了激烈地动作,一时间热浪翻滚,仙乐齐奏,呐喊声**声似乎要把洞房都要震塌了……
洞房内春意浓浓,而此时窗外却有一双秀目正冷冷注视着室内发生的一切……
第二天清晨,折腾了一夜的庞寒根本没合眼,刚要睡下,门外却有人敲门说外面有熟人来找堡主。
庞寒没好气地穿衣服起床,见三女全都睡得很香,秀若雪白的**都已伸出了被子,庞寒叹了口气,道:“连睡个觉都不安稳。”便将她的**塞回了被子,并在三女脸上各自亲了一口,这才出了门。
他来到大厅之中,见一短发官服女子正焦急地来回走动,似乎有什么急切的事,庞寒近前一看原来竟是秀清。
他问道:“秀清,到底出了什么事这么着急?段姑娘呢?”
秀清见是庞寒,像是落水之人抓住了一块大浮木,急忙跑过来抓住他的手,求救道:“庞大哥,你可要救救段姐姐啊?”
庞寒惊讶道:“到底出了什么事,你先别急,先仔细讲来。”
秀清道:“前些日子,我与段姐姐去府城办了一件大案,被害人是城中数一数二的富户彭大官人,当时他死在深夜,而且是全身**死在床上,但奇怪的是屋内金银细软一样没丢,杀人者似乎并不是为财而来,倒像是仇杀。我与段姐姐去彭府调查了很久,也没个头绪,忽然段姐姐说找到了一条线索,但是执意独自前往侦查,结果就是一去不回,到现在也没有回音,我托了六扇门所有人寻找,可是毫无半点头绪,真是没办法了,此时听说庞大哥已经就任新柳堡的堡主,想来势力不同往日,因此过来想请您帮帮忙,看看可有什么解决的办法没有。”
庞寒揉着发红的眼睛,坐在座位上考虑了很久,秀清见状问道:“大哥昨晚很累么?怎么这般疲倦?”
庞寒当然不好意思说昨晚入洞房的事,只是敷衍道:“这几天刚当上堡主,事情有点多而已。”
秀清问道:“庞大哥到底有何打算,能否明示小妹。是不是当上了这个堡主就不愿再理会旧人了呢?”
庞寒连连摇头,正色道:“我能有什么打算,段姑娘出了事我庞寒岂有不救之理。只不过眼下我刚刚当上这个堡主,很多事情需要处理妥当之后才能出堡,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我去把事情安排一下。”
秀清感激道:“庞大哥果然是讲义气的人,是我误会了你。”
庞寒笑道:“你这么为段姑娘担心我怎会怪你,钦佩你还来不及呢,人生中若有你这样的好朋友也不枉活一回啦。”
秀清脸一红,坐在座位上喝起了茶水,原来她一路急着赶来连茶水都想不起喝了,只等着和庞寒说完了那番话才想起口渴。
庞寒暗自感叹秀清的忠义,便三步并作两步回到洞房内,此时韩翠凝、乔雪、秀若三女都已起床,见他回来,欢呼一声将他围了起来,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庞寒笑道:“你们这是干什么啊?”
韩翠凝笑道:“让我们好好看看自己的丈夫呗,你知道你方才离开一会儿,我们便有多想你吗?”
庞寒分别在她们每人的身上拧了几把,笑道:“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大家慢慢玩,不要着急嘛。”
韩翠凝见他面带愁色,问道:“又出什么事了?”
庞寒叹了口气道:“我的好朋友段捕快失踪了,我想去府城探看个明白。”
秀若啊了一声,道:“怎么会出了这等事,段姐姐可是大好人,夫君,你一定要救她回来啊。”
韩翠凝道:“那我陪你去吧,也好路上有个照应。”
庞寒道:“我正要和你说这件事,这几天你还真的不能去。”
韩翠凝疑惑道:“为什么?跟自己老公出门有什么打紧,莫非你怕我给你带来仇家?”
庞寒道:“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哪有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说这几天我刚刚当上了堡主,在新柳堡根基未稳,况且柳浅明对此事一直耿耿于怀,难保他不在这几天借机报复,我觉得必须有一个得力之人为我看住场子,乔雪文弱,秀若年幼,我的夫人里只有你可以担当大任,在我不在堡里的时候,你要替我稳住局面,不可让其他人有可趁之机。”
韩翠凝点头笑道:“你想的确实周全,放心吧,这里有我,等你回来的时候,我自会让你满意。”
庞寒本想再和三个娘子温存一会儿,可是时间太过紧迫,只好忍住内心的**回到大厅之中,见大厅里却只有尹曼一个人,便问道:“秀清去了哪里?”尹曼一见庞寒立即眉开眼笑地过来,娇声道:“我见堡主的朋友过来,本想招待她吃一顿饭,没想到她见堡主已经同意帮忙,便急着先走了,听说要去找其他的帮手,我想留住她却没有办法。”
庞寒叹道:“秀清对菲莹果然是情深意重,当真让我非常感动啊。现在时间有点紧迫,我需要去府城一趟,尹姐姐,我有件事要拜托你:这几次外出,本堡死了不少人,也伤了不少人,那些兄弟为新柳堡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我们作为头目,不可视而不见,我这里准备了十万两银子,由你分发给他们以及死难者的家眷,记住定要多加安抚。”当下从怀中掏出十五万两银票交给尹曼,又在她耳边低声说道:“里面的五万两是你的。”
尹曼开心地接过银票,也知他是要收买新柳堡众手下的人心,微笑道:“这个你放心,我定会在发钱的时候告诉他们这都是庞堡主的意思,那些人一定会对你感恩戴德誓死为你效劳终生的。”
庞寒笑着抚摸了一下她的俏脸,在她唇上轻吻几下,道:“还是姐姐明白,此事就这么定了,我不在堡内的时候请姐姐多与翠凝交流,我已经将堡内的主要事务交给她来决定。”
尹曼道:“这个你放心,我自有安排。”
不一会儿,尹曼早已给他准备了快马和包袱,庞寒骑上骏马挥手向三位夫人以及尹曼告别,便一溜烟地向府城方向奔去。
新柳堡离府城有几百里的路程,即使快马加鞭也要几天的时间才能到,因此庞寒再着急也没办法,走了一百多里,天色已经渐渐地黑了,可是庞寒却觉得似乎有人一直在后面跟随。
庞寒暗道:“自己骑马赶路,什么人这么快的身法会跟的上,这不可能啊?”
他边骑马边回头看,却又见不到任何人或者动物,心里更加恐慌了。
此刻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去,四处荒凉一片,只有几处鬼火发着幽幽的绿光,庞寒感觉背上寒意渐生,心道:“本想去救人,要是在此地被鬼吓死,这乐子可就大了。”
他想要驾着快马急速冲过这段荒野,可是骏马突然脚下一软被一块烂树根绊倒,趴在那里再也起不来,庞寒下马一看,见骏马伤得厉害,看来是腿崴了,一时半会儿起不来身,只好把马鞍卸下,心想:“听说马儿识路,这马的伤若是好了,自会赶回新柳堡,此地到处是野草,也饿不坏它。”
庞寒拎起包袱,只好弃马而行。此时北风呼啸,猎猎寒风吹得庞寒也不禁打了个寒战,他走了几里路觉得实在太冷了,发现不远处有一片树林,于是来到林中,在一棵大树边升起一堆火,心想:“今夜先在这里露宿一晚,明日再赶路不迟。”
他拿出干粮在火上烤了烤,便吃了起来,可是刚才那种感觉又来了,他又觉得有人就在不远处注视着他。
庞寒忍不住喝道:“是哪位朋友躲在暗处偷看?既然跟踪庞某这么久,不如露个面,大家一起聊聊天好吗?”
这时,突然一条人影飞也似地向庞寒袭来,嘴里还发出阴森的怪笑,庞寒不禁毛骨悚然,暗道:“难道这是碰见鬼了么?”
他纵身一跃便是三丈多远,迅速闪开攻击,手中长剑已经拔出,刷刷刷三剑分别向黑影上中下三路刺去。
那黑影咦了一声,用极其诡异的身法轻松躲过庞寒的三剑,嗖地一下飞上了五六丈高的树杈,停住了身形。
庞寒这才发现他的样子,瘦长的脸,面色惨白,活像个吊死鬼,尤其嘴里竟然伸出两只獠牙,看起来甚为恐怖。
庞寒感到脊梁骨冒寒气,故作镇静问道:“你是何人,没来由的为什么要害我?”
那怪人嘿嘿冷笑,用沙哑的声音道:“你小子自己进了我的地盘,为何却来怪我?”
庞寒这才发觉这林子与平常的树林不同,四周怪石嶙峋,树木阴森,到处透着一股诡异之气。
庞寒壮了壮胆子,道:“这里又不是你的家,哪里写着是你的地盘?”
那怪人簌簌而笑,道:“你瞧这棵大树上面分明写着阴阳界生死林,你没看见么?”
庞寒这才发现大树上果然用钝器刻着这几个字,悚然一惊,暗道:“阴阳界生死林我好像听人说起过,听说这片林子被一个叫阴阳鬼王的怪人占据,只要有人进了他的林子,都会被他吸血而死,很多江湖人士知道这个典故,因此到了这里都要绕路而行,今天我也不知怎么地竟然鬼使神差误入此地。”
庞寒认为这阴阳鬼王武功卓绝,自己绝对不是他的对手,因此还是客气点好,只好一抱拳,行礼道:“在下庞寒,乃是武都派掌门弟子、新任新柳堡堡主,因遇到一件急事慌不择路,乃至误入前辈住处,还望前辈海涵。”
阴阳鬼王怪笑道:“武都派弟子?新柳堡堡主?好怪的搭配!你小子倒是挺有趣的,不过嘛,我还是要吸干你的血,这几天也没遇到一个人,饿坏我啦。”
庞寒怒道:“你这人怎么不讲理,我已经道过谦了,你还要怎地?”
阴阳鬼王笑道:“我要吸干你的血啊,你不是说要致歉么,那就把血给我啊。”他一边说着,身形化成一道黑影,向庞寒袭来,庞寒一怒之下使出雷霆剑法之雷霆之怒,数道剑花形成巨大的闪电铺天盖地向阴阳鬼王刺去,鬼王怪叫一声,身形滴溜溜乱转,此人身法太快,庞寒的数十招攻击竟然在一瞬间被他化解,庞寒又使出雷霆剑法中的电闪雷鸣和雷厉风行,只见生死林中电光闪闪、霹雳阵阵,晃得人睁不开眼睛。
噗噗两声,阴阳鬼王的两个肩头全都中剑,但他的身形也飞近了庞寒,大嘴一张,两只獠牙深深嵌入庞寒的肩头。
庞寒大叫一声,想要把他甩开,可是越使劲那人咬的越紧,眼看着庞寒性命危在旦夕,突然,阴阳鬼王停住了嘴,因为他觉得有一股强大的气场正在他的身后。
他猛地一回身,但见一名绝色女子立在身后,全身裹在黑色衣袍之内,只露出雪白晶莹的纤手和赤足。
庞寒抬眼观瞧,惊讶道:“怎么是你?”原来那名女子就是司寇茹。
阴阳鬼王嘿嘿冷笑道:“又来了一个小姑娘啊,好得很,白白净净地,你的血一定干净好喝,来吧,让本王尝个先。”
司寇茹默不作声,只是冷冷地看着他,看的阴阳鬼王也有些发毛,他怒声道:“好你个小妮子,竟然敢这么看着我,叫你知道知道我的厉害。”
他大吼一声,化为一条黑影向绝色女子飞来,只见司寇茹轻轻哼了一声,纤手凌空一拍,只听啪地一声,阴阳鬼王的身形突然像撞到一面墙似的跌落下来,鬼王没想到会遇到这样的事,惊讶道:“你,你是什么人?”
司寇茹上前走了两步,冷冷道:“我今天不想杀人,你还不快滚!”
阴阳鬼王突然怪笑道:“你以为本王会被你的怪招吓倒么,只凭这一招就想让本王投降?啊哈哈,可笑!”他一跺脚身体如陀螺般飞速旋转,形成一股巨大的旋风,向司寇茹飞速冲来。
司寇茹摇了摇头,只是轻轻一伸手,便从旋风中将鬼王揪了出来,鬼王用力挣扎可却徒劳无功,这才知道碰到了强手,大声哀求道:“我知道姑奶奶您的厉害了,求您放过我吧?”
司寇茹叹了口气,道:“你知道么,人活着只有一次机会,失去了就不能再挽回啦。”说着将鬼王大力向上一抛,双掌凌空击出,砰地一声巨响,强大的掌力竟然将鬼王全身击成粉末!一泡鲜血洒在那棵大树上,形成了一个人形,正巧将那阴阳界生死林六个字湮没了。
庞寒此刻才坐起身来,苦笑道:“若不是前辈,在下此刻早已去见阎王爷啦。对了,前辈为何会与我碰在一起,前番那个跟着我的人是你么?”
司寇茹默默地站在远处,道:“我周围的人现今早已死光了,不知道今后还能去哪里,所以只好跟着你喽。”
庞寒捂着伤口,愁眉苦脸道:“前辈能如此信任晚辈是在下的福分,可是您这么一直跟在我的后面也不是个办法。”
司寇茹叹道:“我在夏侯琨的墓前思考了很久,当初唯有你进了那间石室,也是你拿走了那本秘笈,还是你将我带了出来,你说这一切难道都是巧合?”
庞寒支支吾吾道:“那前辈的意思是……”
司寇茹突然像是下定了决心似的,道:“我决定……要做你的……”
庞寒吓了一跳,怔怔地问道:“您……您要做我的什么?”
第二章
司寇茹突然道:“我要做你的保镖!”
“保镖?!”庞寒惊讶道:“前辈这样的身份做我的保镖岂不是大材小用?这玩笑开大了吧!”
司寇茹冷冷道:“谁跟你开玩笑了,我是很认真的在跟你说话,你不要岔开话题。”
庞寒道:“前辈武功卓绝身份超然,乃是世外高人,您屈身做在下的保镖实在太说不过去了吧。”
司寇茹道:“我一睡就是二百年,醒来之后物是人非,不跟着你还能做什么呢,你到底答应不答应?”
庞寒苦笑道:“前辈既然已用经决定,在下还能说什么呢,只有从命了。”
二人一路同行,但司寇茹虽说做了庞寒的保镖,话却不多,就算庞寒刻意搭讪也只是冷冷相对,搞得庞寒相当无趣,只好暗自苦笑了。
终于进了府城,庞寒才发现一件更重要的事情——他们要到哪里去找秀清呢?
庞寒突然想:“既然事情的源头就是彭大官人的凶杀案,不如先去彭大官人府上看看情况再说。”
他和司寇茹来到彭大官人府邸,在远处就看见秀清正在大门口与一个捕快模样的人叙谈。
庞寒疾步上前,招呼道:“原来你在这里,让我好找啊。”
秀清喜道:“庞大哥果然是守信之人,你来了就太好了。”她忽然看见庞寒身后的司寇茹,疑惑道:“这位姐姐是谁,我怎么没见过?”
庞寒支吾道:“她,她是我的一个朋友。”
秀清笑着点了点头,没有问下去,却向庞寒引荐旁边的那个捕快,道:“这位是京城来的神捕李如龙,我可是费了老大的劲才把他请来呢。”
庞寒拱手道:“李兄您好,在下庞寒,大家交个朋友如何。”
李如龙却傲慢地哼了一声,也随便拱了拱手,便对秀清道:“秀清妹妹,要是没别的事我先走了,段捕快的事情放在我的身上,我保证在三天之内把她找回来。”说着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庞寒不悦道:“这位李兄怎么这样,为何如此冷漠?”
秀清笑道:“他呀,曾经强烈追求过段姐姐,却被她拒绝了,听说段姐姐与你相好,自然不高兴了呗。”
庞寒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想不到这位神捕竟然也是个醋坛子。”
秀清笑道:“你倒是挺会损人的,他也不容易了,为了段姐姐的事情大老远从京城赶过来,也算仁至义尽了,希望庞大哥能以大局为重,和他一起合力救出段姐姐。”
庞寒问道:“现在可有头绪没有?”
秀清摇头道:“还没有找出问题所在,不过庞大哥可以跟你的朋友到彭府的现场查看一番。”
庞寒点头道:“这样也好,我可以看看里面的情况。”
三人进入彭府,见偌大的彭府已经到处挂白一片悲声,来到大厅,见客座上坐着两名白衣女子,姿色皆为上乘,虽然装束差不多,但却谁都不爱理谁。
秀清指着年长一些的女子道:“这位是武当派女侠蒋雯,旁边的是峨嵋派女侠颜睿,这两位都是段姐姐的朋友,听说她出了事所以全都过来帮忙。”
庞寒过来跟她们见礼,蒋雯傲然道:“庞少侠别怪我直说,你一个初出茅庐的武都派弟子怎可能当上新柳堡的堡主?这真是一件奇闻,他日见到柳行隼前辈我倒想问一问。”
旁边颜睿哼了一声,道:“人家能当上堡主自然是他的本事,蒋姐姐又何必多此一问呢?”
蒋雯道:“我问问又怎样,与你有什么相干?”
颜睿道:“与我当然没什么相干,不过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罢了。”
蒋雯怒道:“有什么不平?你倒是说清楚!”
二人言语不和,看起来像是要吵架,秀清急忙劝阻道:“二位姐姐不要吵了,本来都是站在一条线上的朋友,何必为了点事就吵个没完呢。”
颜睿道:“我哪有吵架,是这人无缘无故的总是针对我,看我不顺眼罢了。”
蒋雯道:“明明是你们峨嵋派看不起人,我武当派可不是好欺负的!”
两个人又开始吵个不停,庞寒心道:“段菲莹怎么会有这样麻烦的朋友,这不是来添乱吗?”
他也不好阻止两位大派女侠的口水仗,只好默默坐在一边,司寇茹更是连坐都不坐,只是远远站着冷眼旁观这场好戏。
此时忽听有人道:“哎呦,两位姑娘都是江湖中有声望的人,为何在此吵个不停呢,拙夫已然逝去,就让他安静一些吧。”
话音刚落,门外走进一位美艳妇人,只见她浑身缟素,云鬓高耸,一双盈盈秋波摄人心魄,庞寒见到这美妇,不由得被她的美色震了一下,心中激起一阵涟漪,暗道:“这便是彭大官人的夫人么?好标致的美人啊!”
彭夫人来到秀清面前深施一礼道:“不知上差何时能破解拙夫的案子,这件事实在太令奴家伤心了。”
秀清道:“夫人可以跟这位新柳堡的庞堡主将事情的经过谈一谈,他一定会帮你的忙。”
蒋雯不悦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就他能帮忙,难道我们两个是摆设么?”
秀清连连摆手道:“姐姐误会了,我哪有那个意思,只因庞大哥刚刚过来,尚未了解详细案情,所以想请夫人将事情发生的经过再跟他讲述一遍罢了。”
彭夫人来到庞寒的面前盈盈下拜道:“还请庞堡主多多相助,拿住杀害我夫君的凶手!到时候彭府上下一定感激庞堡主的大恩大德!”
庞寒扶起她,闻着对面飘来的缕缕幽香,故作正色道;“夫人客气了,在下一定会尽力捉到凶手,再说在下的好朋友也牵涉其中,无论如何也要把她救出来并将这个案子解决,所以还请夫人详细将案情经过讲出来,让我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彭夫人缓缓道:“五天前,拙夫在外面喝完了酒回到府中,我刚要服侍他就寝,可他却说一会儿要在书房会见一个朋友,期间不得任何人进入,我尊其吩咐,直到第二天清晨才过去请安,哪知就见他**身体躺在书房的榻上,身子早就冰冷僵硬了,前胸插着一柄匕首,我本以为是凶杀抢劫,可是室内的贵重金银古董字画一样没少。奴家马上报了案,段捕快便立即过来查案,在勘验现场之后,段捕快曾经闷闷不乐地说‘原来是她’之类的话,好像她手里还拿着一件挂饰,此后就再也没见到她了。”
秀清道:“彭夫人所说确实属实,段姐姐确实在现场找到了一件东西,但是没有把它交给任何人,而且还说自己找到了线索,但是必须单独办案,只是那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了。”
庞寒想了想,道:“这件事挺难办的,无人证无线索,段姑娘有了消息却又失踪了,真不好办啊。”
秀清没好气道:“就是因为不好办才请你来,此事非同儿戏,庞大哥千万要小心。”
庞寒点头道:“我知道了,只是我得先找个住处稳定下来再继续想办法。”
秀清道:“不如跟我回六扇门,那里倒是还有几间空房。”
彭夫人道:“何必如此麻烦,庞堡主和朋友以及两位女侠就暂时住在我们府上吧,既然都是为了破案,也是我们彭府的恩人,不让你们吃好住好彭府上下于心不安哪。”
庞寒点头道:“也好,住得近了,查看起来也不麻烦。”
蒋雯道:“我看你这人年纪轻轻,也未见有什么本事,秀清请这么个人来做事,恐怕会坏事。”她头也不回便出了大厅。
颜睿叹道:“这个人刁蛮惯了,庞堡主千万不要生气。”
庞寒笑道:“我哪里会生气,蒋女侠说的本来没错,我本来就是年纪轻轻的一个毛头小子,哪有破案的本事啊,这次过来不过是想找到段姑娘而已。”
秀清回六扇门复命,颜睿被下人领着去了房间休息,庞寒和司寇茹则在彭夫人的带领下来到一处雅致小院,院子里恰巧有两间空房并排而立。
彭夫人打开其中一间,道:“寒舍简陋,希望堡主不要嫌弃。”
庞寒笑道:“夫人的盛情,在下十分感动,多谢多谢啦。”
彭夫人又对司寇茹道:“旁边的房间是为这位姑娘准备的,一会儿您自己进去就可以了,门没有关上。”
司寇茹点了点头并未说话,彭夫人见她冷漠如冰,也就不再搭讪,咳嗽一声便离开了。
庞寒躺在软软的床铺上,思考着最近发生的事情。司寇茹站在门边,问道:“你现在可有头绪没有?”
庞寒笑道:“我奇怪的是前辈二百年未经世事,却为何连一点惊讶的表情都没有,难道这世上没有什么新奇的东西值得前辈流连吗?”
司寇茹道:“不管东西怎么变,人是不会变的,起码我今天经历过的这些人和当年的所遇所知并无差别。”
庞寒点头道:“前辈所言非常有道理,只是你可看出这其中的线索没有?”
司寇茹道:“一般来说,这种级别的富翁被杀害无非三点,一,挡人财路;二,淫人妻女;三,争权夺利。在我看来,第二条的可能性更大一点。”
庞寒奇道:“这是为何?”司寇茹道:“看那彭夫人的面色红润,毫无悲色,就知这位彭大官人生性好色,与夫人并无感情,否则这位夫人为何一点悲伤都没有呢。或者,还有另一种可能。”
庞寒问道:“什么可能?”
司寇茹道:“那女人在外面有相好的。”
庞寒坐了起来,道:“莫非这件事是情杀?”
司寇茹道:“也许吧,但若是这位夫人下手或者指使某人下手的话,她敢将你留在府上,倒是胆量不小。”
庞寒思索道:“其实我也在想这个问题,这位彭大官人是府城数一数二的富户,府内护院都是一等一的高手,若是寻常盗贼甚至江洋大盗也很难潜入他的书房,那么下手的人不是他的熟人就是他身边之人。”
司寇茹道:“你果然开窍了,接下来就由你自己去想吧,我要回房休息去了。”
庞寒望着她的背影笑道:“你已睡了二百年现如今还会困么?”话一出口就有点后悔,心道:“这司寇茹刚刚经历了那么大的事,何必再如此刺激她呢。”他心里懊悔着,还好司寇茹看起来并没有理会这句话。
庞寒先躺着休息,不一会儿有下人端来酒菜,等他吃饱喝足之后又有人端上香茶,庞寒暗道:“这彭夫人想得如此周到,若她真是杀人凶手,却为何要这般动作呢?”
他心中百思不得其解,便走出小院,四下游览起来,忽然路过一处花园,见这里花团锦簇、小桥流水,景色怡人的很,因此信步走了进去,正闲逛的时候,忽听假山背后有人正在吟诗,声音娇啼婉转甚为动听,庞寒一时兴起,便纵身形跃上了假山,向下面望去,但见一名姿容绝丽的少女身穿碎花长裙正拿着一卷诗集吟诵不停,庞寒没注意她正在念什么,倒是被她的丽容所吸引,便蹲在山头看那佳人在依依杨柳之下的美态。
那女子忽然一抬头,忽然瞥见庞寒,怒道:“你这惫懒小子,怎敢在此偷看,当心我叫人打你出去!”
庞寒笑道:“小姐何必生这么大的气,我是令堂请来的客人,你不应该怠慢。”
书卷少女怒道:“你胡说什么,我的父亲已经死了,哪来的令堂?”
庞寒奇道:“我是彭夫人请来的客人啊,你该是彭大官人的女儿吧,自然也是彭夫人的女儿喽。”
那少女冷哼一声,道:“无知鼠辈,彭大官人是我父亲倒没错,可那女人怎配做我的娘亲,我娘亲她早在十年前便已亡故,现在那女人不过是续弦而已。”
庞寒了然道:“原来如此,倒是我鲁莽了,请问小姐芳名?”
彭小姐哼了一声,道:“与你这草莽之辈说了这么多话已是越礼,我的名字也配你来问?!”说着袍袖一拂,向院门走去。
庞寒望着她离去的倩影,感觉无缘无故被她一番揶揄真是哭笑不得,禁不住喝道:“那位彭小姐,你父亲刚刚过世,却为何未见你披麻戴孝?读书人不是更应该尽孝道么?”
彭小姐听了这话,却停了下来,头也不回道:“爱欲之于人,犹执炬火逆风而行。愚者不释炬,必有烧手之患!”说罢飘然而去。
庞寒听了这番话,呆立了半晌,久久回味这话的意思,反而更是不能解了。
他回到房间,见司寇茹的房间丝毫动静也无,当下没趣,只是坐在房间里发呆,心里想得却全是那位彭小姐的影子。
到了晚上,庞寒心道:“再这般待下去,我还破什么案,若是一无所获地回新柳堡,岂不是被人耻笑,这偌大的彭府充满了不可知的秘密,为何不使出在明月庵的伎俩,夜探一番才是。”
庞寒心里这样想着,便穿好了夜行衣,身形犹如飞鸟一般在彭府间来回穿越,忽然他发现了一条人影从一个院中升起,也是以极快地速度向府外飞去。
庞寒二话不说立即跟上,见那人身形极快,庞寒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才勉强跟上,但是看其背影婀娜,一定是个女人,只是不知到底是何人。
庞寒跟了那人半个时辰,但见她在一处府邸停下了,摘下了面纱并四处探看,庞寒一见却吃了一惊,原来那人正是峨眉女侠颜睿。
庞寒心道:“她为何从彭府里鬼鬼祟祟地跑出来?这人究竟想干什么?”他再看那府邸的牌匾却吓了一大跳,只见那匾额上清清楚楚写着宁王府三个大字。
庞寒惊讶心道:“这是宁王千岁在府城的宅邸,颜睿怎么敢来到这里,莫非她是宁王的手下,而杀害彭大官人也正是宁王授意她去干的?”
庞寒刚刚想到这里,只见颜睿绕到府邸后面,纤足在高墙上轻轻点了几下,便翻了过去。庞寒不敢怠慢,也使出梯云纵的轻功,双脚吸在墙上,用内力抬升,如履平地一般掠过了高墙。
见前面的颜睿兜兜转转在王府里绕了几圈,眼见没人发现,便进入了一处精致院落。
庞寒跟了过去,见院落并无人守门,而颜睿则轻轻扣了下门,那门便吱呀一声开了,颜睿急忙闪身而入。
庞寒翻身来到屋檐上,来一招珍珠倒卷帘,大头朝下在窗户的上部抠了一个小窟窿,抬眼向屋内望去。
但见屋内红烛摇曳,内有一个身着华服的中年人,正要上前搂抱颜睿,但见颜睿一把推开他,且退后了几步。
庞寒心道:“颜睿不愧是峨嵋派的女侠,身份清白为人正派,怎会受到这样的侮辱,这人就算是宁王爷,此举也太过分了吧。”
哪知颜睿却道:“王爷,咱们可是事先说好的,先拿钱再办事,那钱准备好了么?”
宁王笑道:“五万两对我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我玩过的女人不计其数,但是能尝尝当今名门女侠的味道倒是新鲜的很,放心,我不会亏待你的。”说着从袖子里拿出一张银票,递给颜睿。
颜睿仔细看了看这张银票,并在烛光下照了照,宁王哑然笑道:“我堂堂王爷还能骗你不成,弄得本王高兴,再给你一张又如何。如今我已经遣散了周围的侍卫,咱们今晚要尽兴而为!”
颜睿确定这张银票是真的,这才点头道:“你倒是讲规矩的,脱了衣服躺到榻上去吧。”
宁王笑了笑,道:“女侠就是不一样,按我们京城话说就是有范儿!不过,我喜欢!”
他笑着脱光衣服躺在榻上,只见颜睿一声不响地开始脱衣服,雪白的肌肤逐渐全部裸露在烛光下,光滑的身子让宁王的呼吸急促起来,颜睿扭着细腰走上前去,先用纤手一番动作,让宁王哎呀呀连声叫好,接着颜睿便翻身而上,和宁王交缠起来,不一会儿**声逐渐响了起来,尤其颜睿那略感压抑的呻吟让窗外的庞寒也觉得十分诱惑。
庞寒连连摇头,甚至不忍再看,觉得简直不可思议,暗道:“这是什么世道啊,连女侠也开始卖身了吗?”正在这时,忽听屋内一声惊呼,不知出了什么大事……
第三章
庞寒听到惊呼声,急忙又将眼睛凑到窗户前望去,只见屋内的宁王正浑身颤抖口吐白沫,好像是得了什么急病,吓得不知所措的颜睿急忙从他身上下来,却不知该如何是好,因为宁王已经支开所有侍卫,所以屋内发出的惊呼声并没有引来任何人。
庞寒见颜睿精赤着雪白的**,在那无可依靠的可怜模样,心中一软,便翻身下了屋顶,推开房门进了去。
颜睿猛一见庞寒进门,先是一惊,茫然问道:“你……你怎么在这里?”忽然发现自己**着身体,哎呀一声,立即找来件衣服挡住了前面。
庞寒也不再顾忌这些,直截了当地问道:“你先别问我怎么来的,宁王千岁到底出了什么事?”
颜睿手足无措道:“我也不知他到底是怎么了,本来做的好好的,可突然他就开始这样抽搐起来了。”
庞寒点头道:“如果我没猜上错的话,宁王千岁应该是得了马上风,如果不及时采取措施,恐怕命不久矣。”
颜睿急切问道:“请问庞堡主有何良策?能否伸手相助,阁下大恩小女子日后一定报答。”
庞寒道:“病倒是能治,只需用真气打通后背的几处经脉,再用银针在指尖放血就可以了,只是恐怕这样会落下后遗症,那就是咱们的罪过了。”
颜睿急道:“哎呀,你现在还说这个干嘛,赶快救人要紧,命都没了还怕什么后遗症?”
庞寒点头道:“既然如此,你上床去把他扶起身,起码要半坐着。”
颜睿再次上床,在宁王背后将他推起,庞寒运指如风,在宁王后背的几处穴道上迅速疾点,然后找来一根银针,在烛火上烤了烤,在宁王的十根手指的指尖分别扎了下去,待到放血之后,再让颜睿将宁王的身子放平。
庞寒道:“接下来半个时辰要看他是否醒来,醒过来就没事,醒不过来就准备后事吧。”
颜睿略微有些放松了,道:“多谢庞堡主帮忙,否则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庞寒侧头问颜睿道:“颜女侠,你是当今名门高徒,有些事情比我要懂很多,有句不该问的话,您如此身份却为何要做这样的生意?”
颜睿幽幽叹了一声,道:“我知庞堡主很是不解,其实我当初也想了很久才做了这个,人世间有些事情本来就是说不清道不明的……”
庞寒道:“容我多问一句,是您在银子方面出了什么岔子么?”
颜睿点头道:“不错,只因我家里生意失败,需要大笔的花销抵偿债务,父母养了我一辈子,我总不能见死不救吧,但我只是一个练武之人,没有那么多钱,想来想去,也只有靠这身皮肉赚取点银子了。”
庞寒叹道:“女侠一片孝心值得赞叹,只不过阁下既然武功卓绝,为何不用武力打退债主或者到几个有钱人家里顺手牵羊捞点财物出来,那样的话银子不就足够了么?”
颜睿慨然正色道:“武力是用来匡扶正义行侠济危的,我做人有自己的原则,干什么都要自食其力,不应用特殊的本领来攫取不义之财!”
庞寒不由得对身边这位女子另眼相看起来,虽然她此刻走的是旁门生意,但目的是伟大的,况且她并不靠自己高超的武力获取金银,而是自力更生赚钱,这才是胸怀侠义之人。
庞寒肃然起敬道:“颜女侠的所作所为,令在下佩服之至,只不过您的身份做这种事还是有点不合适,若有什么困难不妨告诉在下,我可以想办法帮您解决。”
颜睿叹道:“不到万般无奈,我哪会干这种事,只是那笔债务实在太高,没有五十万两银子根本不能抵消,所以……”
正说话间,那边的宁王突然哎呦一声醒转过来,他一见庞寒便惊讶道:“你……你……你是什么人?”
庞寒拱手施礼道:“王爷,你先别管我是什么人,我这里说一说您的情况,您方才突然得了马上风,在下用了针灸之法把您的性命从阎王爷手里捞了回来。”
宁王思忖了一会儿,咳嗽一声,道:“原来如此啊,我说怎么做到后来便天旋地转着呢,若不是你,本王恐怕早已死去了,果然是色字头上一把刀,为了和这位女侠共度**,差点把命都搭上了,嘿嘿。”
他又对庞寒道:“你到底是何人,说出姓名来,我保你荣华富贵一辈子。”
庞寒笑道:“此等小事何足挂齿,小人庞寒,乃是新柳堡新任堡主,为宁王效力是在下应当做的,荣华富贵什么的就不要再提,只不过在下的朋友遍布天下,倘若在下出了什么事,那么今天的事情说不定就传了出去,那样的话对王爷的声誉可是不利。”
宁王一怔,大笑道:“小伙子,很聪明嘛,好吧,你放心,本王一诺千金,你和这位颜女侠的性命保管没事,不用担心报复之类的事情发生。”
庞寒笑道:“这我就放心了,另外宁王府内名医众多,在下就不便越俎代庖,王爷可找来医生吃点后续治疗的汤药,只要记住一条,日后酒色二字还是少沾为好。”
宁王叹了口气,道:“你说的有理,本王的身体确实一天不如一天,今天也算是敲了个警钟。”
庞寒拉了拉颜睿的衣角,对宁王道:“既然如此,那在下就与颜女侠出去了,王爷请好好休息吧。”宁王点了点头,便自躺下闭目养神。
颜睿拿出那张五万两的银票,道:“这次害得王爷差点连命都没了,小女子实在不能拿王爷的钱了,这五万两还是还给您吧。”
宁王睁开眼睛,不悦道:“送出去的钱哪有拿回来的道理,这事纯粹是本王自己的身体不行,跟女侠无关,这钱你还是拿走,我不会怪你。”
颜睿高兴地道了谢,便与庞寒出了门。二人立即施展轻身术,来到一处无人的空地,庞寒问道:“颜女侠,我有话问你,彭大官人被害当晚,那个去他书房的朋友是不是你?”
颜睿低下了头,缓缓道:“不错,那个人其实就是我,我的身价很贵,只有城中的达官贵人才能负担得起,彭大官人当晚确实找了我去办事。”
庞寒道:“那你跟我说实话,彭大官人是不是你害死的?”
颜睿连连摇头道:“当然不是,我当晚与彭大官人做完事之后便离开了,当时他还光着身体躺在榻上开着玩笑,要我和他再来一次,没想到第二天却传出了他的死讯,我当时听到消息也很惊讶呢。”
庞寒问道:“段姑娘是不是已经知道了你的事?”
颜睿黯然道:“不错,段捕快在查验现场的时候发现了我丢掉的一只耳环,她拿着耳环来找我,问我是不是凶手,我当然否认,并将经过告诉了她,之后她便离开了,从此就再也没有见过她的身影。”
庞寒疑惑道:“那为何颜女侠还要到彭府去?”
颜睿道:“我得知段捕快失踪之后,内心颇为不安,也想帮忙查清案情,再说彭府的事情疑点颇多,我也想查找一些线索。”
庞寒点头道:“颜女侠的心思是好的,只是你的嫌疑目前很大,若是被人知道了此事,恐怕脱不开干系。”
颜睿在庞寒面前盈盈下拜道:“希望庞堡主不要将此事宣扬出去,否则我还有何面目活在世上?”
庞寒道:“正所谓一失足成千古恨,女侠救家心切虽然可以理解,但是做这皮肉生意终究不是办法,庞某劝女侠暂时不要再做了,等案子破了之后,你欠下的钱财由我来想办法。”
颜睿感动地流下两行清泪,致谢道:“庞堡主的大恩大德,颜睿铭记于心,定当肝脑涂地报答您的大恩。”
她忽然眼珠一转,道:“不如,让我现在就来报答您吧?”她呼吸急促,脸色微红,那意思再明白不过了。
庞寒见状连连摆手道:“颜女侠何必如此客气,我只是做了应该做的事而已,现在天色已晚,大家还是早早回到住处安歇吧。”说着头也不回地飞身赶回了彭府。
等庞寒回到房间,屋内一片漆黑,他一边想着今天发生的一切,一边脱下衣服准备上床睡觉,刚将手伸入被窝,忽然摸到一处光滑细腻的肌肤。
庞寒吓了一跳,差点跳了起来,只听一个温柔可人的声音道:“你去哪了,怎么才回来?”
庞寒点亮烛光,在微光的映照下,才发现床上躺着一名**美女。
庞寒仔细一瞧,那女子竟然是彭夫人,他惊慌问道:“彭夫人,你……你来这里干什么?”
彭夫人毫无羞涩地将自己的**呈现在庞寒面前,媚笑道:“我来瞧你呀,奴家以为公子深夜寂寞,本想来陪陪你,哪知你却出去那么久,我在这儿都已经睡了一会儿了。”
庞寒呆若木鸡,喃喃道:“夫人还是请放尊重些,毕竟尊夫刚刚过世,你这样做不太合适吧。”
彭夫人娇笑起来,嗔道:“别假正经了,白天你瞧我的那个眼神我还看不出来么,你们男人啊,想偷腥的时候我都知道。”
庞寒刚刚看过颜睿的一番作为,早就心潮起伏,本想找人泻火,可三位娇妻远在新柳堡,段菲莹已然失去踪迹,现在见榻上的彭夫人活色生香地诱惑自己,心道:“既然是送上门的鲜货,当然不要白不要,反正又不是我勾引她,不用负什么责任。”当下翻身上榻,与彭夫人激战起来,这彭夫人有个妙处,身子一沾上男人,全身都好似融化一般,软绵绵热乎乎,让庞寒禁不住连连叫好,暗自庆幸遇到了一个尤物。
话说二人痴痴缠缠折腾了半晌,眼看天要亮了才要罢休,彭夫人搂住庞寒,问道:“想不到小兄弟的功夫这般好,令我大开眼界呢,真想就这样过一辈子。”
庞寒笑着捏了她一下,道:“你若愿意便留在这里,不要再出去了。”
彭夫人指着地上的丧服,道:“你瞧,白天我还要去大厅里装装样子,要给那死鬼守孝,你若想我的话晚上就在房间里等着,我还会过来。”
庞寒道:“我当然会在这里等你,夫人的**手段我还要继续领教呢。”
彭夫人说了声死相,便起来穿衣服,梳理着长发,庞寒在床上望着她柔软光滑的身段,赞道:“夫人这身体,就是十七八岁的小姑娘也比你不如。”
彭夫人甚为受用,道:“你倒是挺会说话的,难怪年纪轻轻不但成为新柳堡的堡主而且还妻妾成群。”
庞寒笑道:“我只有三个妻子而已,并没有妾侍,在我的眼里女人都是平等的,要做我的妻子可以,做妾就免了。”
彭夫人眼睛一亮,随即叹道:“若是我那官人也和你一样就好啦。”
庞寒借机问道:“对于彭大官人的杀人案,不知夫人心中可有什么最值得怀疑的人选没有?”
彭夫人想了想,道:“人选倒是没有,只不过官人生前与他的女儿关系非常不好,几乎见面就吵,就差打起来了,这次官人出了事,彭小姐她从头到尾也没有露面。”
庞寒心中一动,想起后花园那位书卷少女来,忙问道:“这位彭小姐叫什么名字?”
彭夫人白了他一眼,道:“你呀,一听到小姐二字眼睛就亮了起来,告诉你吧,她姓彭单字一个薇。”
庞寒点了点头,暗道:“彭薇,我总算知道她的名字了。”
彭夫人这时已经穿戴整齐,回头抛了一个媚眼给他,便开门出去了。
庞寒懒洋洋躺在床上,暗自思考案情的进展,琢磨彭夫人这样主动投怀送抱的意思。
这时门突然开了,司寇茹大咧咧进来,坐在椅子上,没好气道:“你昨晚可是很忙啊,”
庞寒惊道:“你怎么知道?”
司寇茹道:“你装什么糊涂,我就住在你的隔壁,除非我是聋子才会不知道,本来睡得好好的,你这边惊天动地的大呼小叫,我哪里睡得下,只得大半夜的出去吹吹风喽。”
庞寒笑道:“那真是得罪前辈了,这趟出行可有什么收获没有?”
司寇茹笑道:“只是见到那个叫蒋雯的女子自己默默蹲在荷花池边流泪。”
庞寒无奈地摇头道:“府城里的人的行为真是奇怪的很,让人摸不到头脑啊。”
司寇茹道:“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我去睡觉了。”说着回隔壁房间去了。庞寒不敢惹这位前辈,当然随她去了。
过了一会儿,庞寒来到大厅,见彭夫人还在那装模作样地守丧,见左右无人,便在她娇嫩地屁股上使劲摸了一把,彭夫人吓了一跳,推开他的手,小声道:“你好大的胆子,在这里不要动手动脚的,被别人看见可就不好了。”
庞寒正和她调笑之际,忽听远处响起脚步声,只见秀清和李如龙走了进来,秀清向他们打了声招呼,庞寒叫了声李兄,那李如龙却没有搭理,直接来到彭夫人面前,厉声道:“彭夫人,李某有句话想要问问你。”
彭夫人站起身,娇声道:“不知李捕快有何事相询?”
李如龙道:“李某已经查出,夫人在府外已有相好的男人,是也不是?”
彭夫人一惊,脸色煞白道:“你,你胡说什么,不要冤枉好人!”
李如龙冷哼一声,道:“彭府门外有一家福记酒楼,老板徐福就是你的相好,你不要不承认,我已经查的清清楚楚,有徐福的供状在此!”
彭夫人反而平静下来,道:“就算是又能怎样,这和我丈夫被害有何关系?”
李如龙大咧咧坐在正座,道:“这还不清楚么,奸夫淫妇勾搭连环,欲杀害亲夫独霸家产,这种案子我破过几百件了,基本都是这个套路。”
彭夫人笑道:“李神捕威名远播四海,可是这般冤枉好人到底是什么居心?彭大官人的家产明明是彭小姐全部继承下来,我哪里做得了主?更何谈独霸家产?”
李如龙一怒而起,拿出锁链道:“不管如何,你是最有嫌疑的犯人,自然是先拿你归案,到衙门里审一审就全清楚了。”
他刚要动手,却听庞寒道:“李兄且慢,你的所有指控目前都只是猜测,这样无凭无据的抓人,岂不是让旁人耻笑?也侮辱了您神捕的名号!”
李如龙本来就对庞寒一肚子气,大声道:“你这是想阻止公差办案么!”说着手中铁链舞起一团黑影向庞寒砸来,庞寒一个闪身躲开攻击,口中仍然劝道:“李兄请不要冲动,大家有事好商量。”
李如龙道:“我跟你没啥好说的,反正你若再不躲开我就敢把你打死!”手中铁链宛如狂蛇乱舞,将庞寒全身上下包围起来,秀清连连劝阻,可是没有任何作用。
庞寒无奈,只好拔剑出手,一连三剑挡开了李如龙的攻击,剑走灵蛇,一剑便点在了李如龙的手腕上,李如龙吃痛一停,便觉得有一柄锋利地利刃抵在了喉咙上。
庞寒笑道:“李兄既然也是成了名的人物,为何这般大动干戈呢,大家都是为了段姑娘的事情而来,不要伤了朋友间的和气,至于彭夫人,虽然脱不开嫌疑,但现今没有任何证据,你这样胡乱抓人只会坏了事。”
李如龙哼了一声,道:“你小子不过是看上了这娘们儿的美色罢了,什么‘没有证据’,经过我一审问就算没有证据也都招了,还用的着这般麻烦。”
他收起铁链,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彭府,秀清致歉道:“庞大哥对不起,真不好意思,没想到李神捕居然如此鲁莽,我在这里给您道个歉。”
庞寒刮了她的鼻子一下,笑道:“这又不是你的错,你没必要道歉,还是快点回衙门去吧,还有很多事等着你去做。”秀清答应下来,急急忙忙赶了回去。
庞寒安抚了一会儿彭夫人,走出大厅的时候,忽然发现远处有一道人影闪过,那身影是那般的熟悉,庞寒纵身形跃了过去,却再也没有发现什么。
突然身后有人问道:“庞堡主,你在瞧什么呢?”
庞寒回头一看,却是颜睿正笑盈盈望着他。
庞寒问道:“我刚才是有点眼花了,对了,颜女侠来这里想要作甚?”
颜睿突然脸色通红起来,扭捏道:“为了庞堡主昨夜相救之事,小女子想要在今天报答您。”
庞寒奇道:“你想怎么报答我?”
颜睿笑道:“堡主请随我来……”
庞寒好奇地跟在颜睿的后面,想看她有什么花样,来到一处偏僻的院落,颜睿望了望四周,见四下无人,便开始脱下自己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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