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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稿酬?

我打发走了小丫头,又开夜车编书。原本的百回金瓶梅,让我删节了不少情节,重新修
订为八十回。反正是应付公事,这样交稿也算是一部划时代意义的著作了。就这样,中国历
史上第一部描写市井生活的白话小说,被我用几个晚上突击出来了。

我看天已经泛起鱼肚白,我心里骂道:我真日,以后再也不应承人码字了,也没个电脑,
我光默书,两晚上就写了好几万字,真累死我了。莫三那混球想来还在搂着老鸨子做美梦呢,
老子却在这坐冷板凳,一会一定要搂着我的茵儿好好睡上一觉。以前我是没尝过女人是啥滋
味,一旦有了生理需求,就找五姑娘来解决,现在我知道了女人的肉香,特别还是我钟情的
美貌三娘在等着我去慰藉相思之苦,我更是觉得坐不住了。

我吃过小绿送来的早饭,看到这丫头跟自己有说有笑,也不像昨晚那么怕自己了,知道
她已经没有威胁了。

跟小绿聊了两句,我又去拍醒了大武和小武。哥俩睡得朦朦胧胧,赶紧下地准备起来练
功,却都觉得饥肠辘辘,饿得手软脚软,感觉像一天没吃东西一样。我心里暗爽,早吩咐下
人多准备早点。等大小武吃完饭,又恢复的欢蹦乱跳的样子,让我不禁感叹他兄弟俩真是小
强一样的生命力。

“哥,我们是不是应该跟大师兄去看看娘?”武修文还算孝顺,出声问了句。

“嗯,早上空气好,我先代郭伯伯传授你们一套呼吸法,等他老人家回来也好正式传授
你们降龙十八掌。”

“那真是太谢谢大师兄了。”现在郭府我最大,武修文自然知道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
出声巴结道。武敦儒则沉着脸,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弟弟的说法。

你妈了个……算了,还会牵扯到三娘头上,武敦儒你个白痴还敢给老子甩脸子,真惹火
我,去给你找本葵花宝典让你学学。我看武敦儒那张臭脸心中有气,却暂时忍住了火气,给
他俩讲解怎么行功,怎么搬运,让他们先体会,晚点有不懂的再问我。

“你们说郭伯伯的资质如何?”我突然发问道。

“这……师父的资质并不算上乘。”毕竟郭靖的资质平庸,天下闻名,所以大小武大着
胆子回答道。

“是,但是为什么他能成为江湖上武功最强的大侠呢?就是因为他老人家勤奋,所谓勤
能补拙,大师兄跟你们制定一套训练方案,你们可感来尝试一下?”我问道。

“师弟愿意一试。”大小武一起回答道。于是,我又吩咐他们打十遍伏虎拳,举石锁五
百次,再扎马步一个时辰。说完,我扛着手稿直奔醉生楼。

“贤弟啊,两天不见,哥哥可想死你了。”莫三热情的迎了上来。“今天怎么有空暇,
这么主动来找哥哥玩耍?”

“拿去,你要的东西。”我也不废话的将手稿扔给莫三。

莫三接过手稿,仔细的翻阅了前几章。越看,脸上的表情越激动:“贤弟,大才啊,再
配上他们书局搜罗来的孤本春宫作为中插,再有贤弟题上几注批语,完美!不过,哥哥最喜
欢的莫过于你的那句不以文名惊天下,就以放荡乱乾坤,真是将我辈的豪情壮志力透纸背,
豁然而出啊。哈哈,哥哥敬你一杯。”

我也自鸣得意不已,口中谦虚道:“承让承让、岂敢岂敢。”

莫三又问道:“这兰陵笑笑生是何许人也?”

“这是小弟的笔名,你总不能让我把自己的真名署上吧,到时候不用我座师来找我,我
师傅直接就把我乱棍打死了。”我说得座师却是中国历史上大大有名的人物- 文天祥。文天
祥此时也只有二十多岁,还未在政界崭露头角,我刚从家里为父亲守孝完,时任镇江知府。
我从小就钦佩这位正气凛然的民族英雄,因而自愿择师拜到他门下。而文天祥也对郭靖的侠
义颇为敬仰,因而听说我是郭靖的徒弟,就毫不犹豫的认了这个学生。

“嗯?黄帮主还精通棒法?那你不会也举棒相迎啊?”莫三淫荡的笑道。

“去你的,说正经的。”这个贱人,说的我心里面又开始痒痒了。莫三也没再继续调侃,
从身旁取过一个锦盒来,摆在我面前。

“这是什么好东西?不会又是你到处搜罗的春宫图吧?还包的这么严实。”我一面说一
面打开锦盒。“香精?不会是从法兰西捎来的吧?”锦盒里面摆的居然是三个精致的琉璃瓶,
透明的瓶内盛放着流动的液体。我从来没想到居然在一千年前,居然能看到香水,为此我才
觉得颇为惊讶。

“贤弟居然认识此物?果然是博闻强记啊。这是比波斯更远来的威尼斯商人走海路运到
临安的玫瑰露,听他们说,此物的产地确实是叫什么西……”莫三摇头晃脑的显摆道。“这
可是三哥我用了三千斤上好的天麻、花椒等香料换来的。一共就换了十瓶,只怕皇家内院都
没有这等贡物,兄弟这次可满意?”

“哥哥有心了,小弟当然满意。兄弟间要是谈钱,那就俗气了。小弟愧领了。”我毫不
客气的将东西揣到自己怀里。

“贤弟且慢,这一瓶是送给郭小姐的,另一瓶是给郭夫人的,不过这另一瓶嘛……贤弟
不想留下来给我那柳妹妹吗?”莫三阻止道。

“我与柳大家泛泛之交,还是算了吧。”

“你可知,我那婆娘是生你气了。这两天如是都以泪洗面,你还是去哄哄她吧。”

我这才恍然,说感觉缺点什么,原来跟莫三如同连体的马香兰是生自己气了,才回避不
见。

“这香水,呃,玫瑰露我自然还有用途,却不是准备给柳大家留着的。怎么?三哥还想
从我这扣回去一瓶?”我笑着调侃道。

“哦,我想起来了,一直听人盛传,郭府下人都知道,杨解元准备礼物从来都是三份,
媳妇一份,外母一份,还有三娘一份。只是三哥从来没见过你这位三娘是何方神圣那。”莫
三露出一副莫测高深的笑容。

我心里暗骂,是那个不知死的在外面嚼舌根,回去让丫闭嘴,必须要“灭口”。“三娘
身份特殊,也是我至亲之人,只是三哥别听信外人风传便是。”

莫三心知肚明,你小子不打自招,我又没说你们有什么暧昧,你自己先承认了。不过他
和我臭味相投,堪为妓女遇上姿粉客,西门庆遇上潘金莲。现在又发现他跟自己一样,也是
熟女爱好者,更是不好当面看他笑话,言笑间将此事带过。“哎,三哥再出次血,多分你一
瓶,贤弟看如何?”

我摸摸鼻子问道:“三哥这么着紧柳大家,莫非你们有一腿?”

“滚……”莫三笑骂道。

我早早的出了醉生楼,我还是同意了莫三的好意。不管是莫三就为了借自己名义,送柳
如是东西也好;还是真为了撮合我和柳如是也罢,我都不是太在意。我可以去调戏小媳妇,
勾引小寡妇,甚至去嫖妓,只要是你情我愿,我都没有心理负担。但是,这楚楚可怜的柳如
是,我可是敬而远之的。第一,她要的很多,或许还要一个名分。第二,她很聪明,但是却
不安分。所以,我不会去跟她交往过深,以免自己难以自拔。

我哼着小曲,顺道去菜市场买了尾鱼、一些菜,又沽了些酒,向着小家走去……“茵儿,
娘子~ 在吗?”我推门进了院,看到三娘正在擦拭昨天新买的家具,似乎对这个小窝的点点
滴滴都很满意,又都格外珍惜。我看三娘只穿了简单的居家服饰,头上包了条头巾,防止沾
染灰尘。看她额头微见汗水,想来已经忙活了好一阵了,真是俭朴持家的典范。

“过儿,你回来了?”我马上就好,你等我下。三娘看到自己心爱的男人回来,准备回
屋换件衣裳,被我一把拉住了。

我已经将手里的东西放到厨房,我取出汗巾来,替三娘擦拭了下头上的汗水,一边埋怨
道:“天气挺热的,有什么事情,等我回来让我来做就是了。”

“都让你做了,那我做什么?好了,你坐会儿,我去给你做饭。”三娘展颜笑道。

“先不忙,我想先吃你……”我从背后搂住美妇人,双手渐渐向上滑去。

“嘻嘻,先别胡闹,一身灰尘的,等我下,很快就好。”三娘笑着挣脱开,一闪身,回
了房。

“茵儿,为什么你出了汗,身上也是香香的?”我和三娘吃过午饭,依偎着靠在新买的
躺椅上,我贪婪的嗅着三娘身上的香气,一边问道。

“是吗?”三娘听自己的男人如此夸赞自己,又这么依恋自己,不禁喜上眉梢。

“本来还想送你份好东西呢,不过现在看来,不需要了。”我学着吊起三娘的胃口来。

“又有什么新花样?”三娘扭过身来问道。

“来。”我拍拍三娘丰满的臀部,示意她往边上坐坐。“送给你的。”我取出锦盒,摆
在三娘面前。

“这是什么?”三娘打开来一看,里面端正的摆放着三支晶莹的七彩琉璃瓶。“真的很
好看。那一支是我的?”她自然知道我的规矩,笑着出声问道。

“就你在家,你先挑呗。”

“不好吧,等芙儿和蓉姐姐回来再说吧,你把剩下的那支给我就好了。”三娘为难的说
道,她不想去争宠,她知道该是自己的永远跑不了。

“这排名不分先后,早晚都是你的,就先那一支吧。这好东西具体有什么讲究,我也说
不好,还是你自己选吧。”

三娘这才释怀,三支琉璃瓶大小相等、造型也相似,她就随手拣选了一支,只觉这流淌
的无色液体,在炫彩的琉璃瓶中荡漾,对着日光照射折射出七彩斑斓的光影,越看就越觉得
爱不释手。“就它了吧。”三娘说着就要把它收藏起来。

“太儿戏了吧,这是香水,你打开闻闻。”我苦笑,没想到三娘只以为这是支好看的瓶
子。

三娘依言打开瓶塞,浓郁的香气扑鼻而来。“好香啊,就像寒梅露和玫瑰露,却又要香
的很多。这么好的东西,哪来的?”三娘欣喜异常,这样的稀罕玩物她还是第一次见到。

我笑着问三娘要出条丝帕,堵住瓶口让香水能沾湿丝帕。然后示意三娘盖上瓶盖。前世,
我经常出任务,也不乏出入高级场所,自然知道香水应该怎么用。就像我现在这样,用沾湿
的手绢将香水涂抹在身上几处静脉上,靠血液流动的热量慢慢使香气蒸腾出来,我一面做,
一面解说道理,然后将丝绢还给了三娘。“这是……算是我写作的稿酬吧。莫三哥给的好东
西,三瓶就折现三千两白银……”

“天呐,这一小瓶就是一千两?”三娘手一抖,差点把瓶子掉到地上。

“哈哈……没事的,过儿赚钱的办法千万,今后我不要茵儿跟着我过苦日子,也不会再
让你为生活担心了。”我搂着三娘柔声的安慰道。

“嗯,奴家相信你,但是,终究还是要节省一点,毕竟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啊,你
也应该开始攒些钱,为迎娶芙儿做准备了。”三娘喏喏的说道。

“嗯,我醒得了,我也不是乱花钱,我们在桃花岛三年,你可曾见我乱花过一个子?不
过最近都是机缘巧合下,得到的些个,你喜欢就好。”我摸摸鼻子笑道。

“嗯……对了,你说这是什么稿酬?”三娘想起我刚才说的话。

“嗯,我写了篇白话传奇小说,交给三哥刊印,你也知道他是做书局的,自然得之若珍
宝,就送了我此物。要说这香水啊,也是神奇之物,据说它的味道会变的。”我不愿多谈书
的问题,找了个话题岔开说道。

“会变?”三娘好奇的看了看手中的瓶子。

“嗯,其实此物名称应该叫做香精,取香气之精华之意。你莫小看这小小的三瓶香精,
如果我所料不错,这可是由百斤鲜花蒸馏提纯而得,最是珍贵无比……”

三娘听得乍舌,百斤鲜花才能提炼出这么三小瓶,怨不得这么芳香宜人。

我接着说道:“茵儿你闻闻,现在是什么味道?”

“嗯,是月季?又像是桃花的香气。”

“嗯,这头两个时辰呢,就是鲜花的气息。之后的两个时辰呢,就会变成果味的香气。
过了四个时辰,它就会演变成似兰非兰,似麝非麝的幽香,沁人心脾,芳香醉人。就这么一
滴,最长的都可以持续数日,香气凝而不散,久久流连。”我前世潜伏任务,伪装过半个月
的调香师,因而虽然没有亲自实践过,但我对香精的理论知识也颇有研究。

“坏蛋,还说不熟悉此物,说的滔滔不绝,长篇大论,是不是这两天跟着去脂粉堆里学
的啊?”三娘吃味的狠狠的掐了我一下。

“呀,哪有啊,我这也是当年在岛上,从黄岛主的一本札记上看到的。你也知道的,我
师傅的爹净喜欢收集些古里古怪的东西。再就是今天听莫三介绍的,三千贯的东西,不问明
白好处,我能傻傻忽忽的就拿回来?”我当然没法说实话,只有用出我的绝学忽悠大法。

“算你说的有道理。那你刚才还骗我说你不懂。”

“不这么说你怎么舍得先选呢。”其实我是存心让三娘先挑,以示自己对她的重视。

三娘想想也明白了我的意思,心里又是感动,又是甜蜜。

“三哥好像和我说,味道是不同的。刚才的那瓶应该是蜜桃的味道。要不,我们再试试
其他的?”我试探的问道。

“嗯。”三娘天天一笑,脸上绽放出无比绚烂的笑容。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我每天陪着三娘花前月下,煮酒谈心。每日里腻在一起,早上
起来帮三娘调脂弄粉、看她对镜梳妆的画眉的乐趣;晚上,床笫间的挥汗如雨、抵死缠绵间,
呼吸着那令人迷幻心醉的香气的销魂。反正我现在夜不归宿也没人管我,我只是每天早上回
去调理大小武一番,晚上再回去给他们撒点迷药,保准让他们一觉睡到天亮。

开始的三五日,三娘还期盼着大小武能来看看她,但是大小武为了能让郭靖传给他们降
龙十八掌,天天练功不辍的执行我的魔鬼训练法,却早就把亲娘给抛在脑后了。我开始还替
着遮掩下,但是三娘最了解自己的儿子,心知他们就这种天性,也就渐渐不再伤心了,最后
一点心事放下,全心全意的照顾、伺候我。

第三十七章过儿,我想为你生个孩子!

这一晚激情过后,我开口道:“府里丫鬟传信,说他们没找到人,可能这两天就要回转,
据说现在已经到了新野。”

“嗯……”三娘搂着我含糊的答道。

“哎,时间过得真快,一晃都十几天过去了。”

“嗯……”

“我们再来次吧?”

“嗯……嗯?还要啊,相公。”三娘这才反应过来。

“嘿嘿,当然不够了,今晚茵儿是别想睡了。”我说着就扑了上去。十几天来我言之凿
凿的说《洞玄子三十六手》有性命双修,养气驻颜的功效,非拉着三娘和我一起练习。三娘
敞开了心扉,也就随着我胡闹,每每双修功变成了鬼打架,两个人每天都有一半时间是赖在
床上亲亲我我中度过的。

“夫君,奴家想跟你商量个事。”三娘一边随着我下身的挺动,也挺腰配合着,一边说
道。

“嗯,宝贝儿,但讲无妨。”我一边耕耘着,一边听着。

“让我为你生个孩子吧。”三娘含羞的道。

我停下了动作,却没有说话,只是撑着身子,伏在三娘身上,深情的凝望着她。

“你不是说,想让奴家为你生一个孩子吗?我想趁现在还能生,完成这个心愿,也省得
以后留下遗憾。”三娘粉嫩的双臂环住我的脖子说道。

“话是如此,但是如此一来,茵儿你就需要淡出人们的视线,甚至是要许久,我不同意。”
我摇头道。“而且,等你有了身孕,需要人时时照顾,而我却不能朝夕陪在你身边,你会很
难过的。”

“我不担心寂寞,这是我选择的路,我们可以请人来,你不是说了吗?雇几个下人。”
三娘继续说道。

“我再考虑下,这件事真的需要慎重。”我一边轻缓的抽插着,一边安慰她道。但是我
发现身下的女人没了回应,只是沉默的不知道在想什么,显然是生气了。我才停止了动作,
问道:“不高兴了?”

三娘没有回答,其实她心里十分担心,特别是从朝夕相处又回到像以前偷偷摸摸的,她
心里面还是有些不痛快。她害怕,害怕我和郭芙在一起,日子久了,自己年长色衰,即使我
表面上不说,但是心里会更加疏远自己。她需要一个孩子,不管是为了拴住男人的心,还是
对自己也有个慰藉。何况,她已经是青春将逝的年纪,她也真的怕以后没有了机会。

我对于她的担心,也猜到了些,我希望三娘能够安心,毕竟她经历了太多,被伤害的太
深,一直都没有安全感。我深吸一口气说道:“我答应你!”

“真的?”三娘忽闻喜讯,立刻心上眉梢的问道。

我微微一笑,退出分身,将羊肠套子褪去,再次的刺入了三娘的身体。“茵儿,你上次
月事是什么时候来的?”

“你问这个干什么?”三娘含羞的嗔道。“是我们初次好之后那两天。”

“哦,怪不得那几天不让我碰你。”我恍然道。“我是再算你哪天会比较容易受孕。”
我装模作样的掐算起来。前七后五,还正是好时候,今晚多努力下,应该能开花结果。我这
几天都带着套子办事,也是觉得不够过瘾,今天终于可以尽兴一把,于是便卖力的耸动起来。

“这个也可以算吗?嗯……嗯……”三娘也被顶的来了感觉,忍不住又呻吟起来。周围
相对独立,在我的引导下,三娘不再压抑心中的欢愉,尽情的释放心里的喜悦,连叫床声,
都被调教的销魂无比。

“当然,过儿今夜要与我的宝贝儿花开九度,兴云布雨。必然是种瓜得瓜种豆得豆。茵
儿,你就安心的准备做我孩子娘吧。”我笑着,一边说些荤段调侃。

“什么种瓜得瓜种豆得豆,难听死了……茵儿……不要生个瓜,奴家、奴家要给相公生
个大胖儿子……嗯……好不好?”三娘双臂紧搂着我的脖子,双腿缠绕着我的腰,像八爪鱼
般,紧紧的贴在我身上,娇喘淋漓、断断续续的说道。

“好,不过不是一个,是一堆漂亮的儿女,等他们长大了,围绕在我们身旁一起喊我们
爹娘,好吗?”我继续奋力的耕耘着,一面笑道。

“好、好……”三娘的眼湿润了,她又何尝不梦想着夫君陪伴身旁,儿女绕膝,一家团
圆的生活。

我在短短的时间内,从一个心理上的老处男,蜕变成床上无敌的伟丈夫,一杆盘龙枪能
持续沙场拼搏半个时辰而不射。开始几天差点把三娘活活累死,逼得三娘跟着我研习洞玄子、
素女经、春风录等书,现在她掌握了越来越多的技巧,已经可以和我对战几个回合了。三娘
也发现自己的腰身变得更加纤细,皮肤也变得更加紧实,体力也好了很多,不知是双修功真
的有效,还是单纯的受了我的灌溉滋养的作用。

这一晚,我和三娘变换了二十多个体位,三娘也来了九次高潮,而我也交了五次货。

整间屋内除了“啪、啪”声以外,更响起肉棒磨擦蜜穴里的带出蜜汁所发出的既淫荡又
粘稠的“卜滋、卜滋”声。

我更兴奋的用力抽插着,而三娘近乎蜷曲的紧紧搂住男人,阴道内一股股的阴精喷涌,
直抽搐了片刻,才如同晕厥般的瘫倒在床上,任凭我在她身上驰骋。

“茵儿!我又要射了!”我又卖力的抽插了一百多下,大吼一声,一边亲吻着三娘抬起
的一只脚踝,同时开始猛烈的喷射。

三娘身上多处敏感带同时受袭下,子宫口豁然张开,咬住我的巨大龟头盛接着精液的四
射,激荡的爱欲精华拍打在她的子宫壁上,烫的她激动的大叫一声昏死了过去。她觉得自己
连呼吸的力量都没了,有如临终前的恍惚。

第五次射精后的我,也像被抽空了力气的瘫软在三娘身边,我担心压到爱人,倒下时候
身子偏向一侧,已经提不起丝毫力气,甚至移动一根手指头也做不到,印象中,两世为人我
从来没感觉这么累过,看来纵欲过度,确实对身体有害啊,我在心里想到。三娘也无力挪动,
喘息着躺在床上,落下的玉腿搭在我的后背上。

性爱高潮中的两人,全身布满了各种体液的混合物,胸部因呼吸而上下起伏着,三娘感
觉一种无法形容的美感不断的扩散到全身,那是生命的力量在涌动……高潮后的三娘无力去
爱抚情郎,只是任由爱郎在自己身上上下抚摸。两人紧挨着,注视着对方,只有彼此的呼吸
声和还纠缠在一起的双臂和双腿。

最后,身上汁汗淋漓、倦惫不堪的一对情侣,在呢喃中交颈而眠,昏昏睡去。

第二天清晨,我送三娘出了南门,她去给一灯大师送信,亲自禀报事情的前因后果。一
方面,免得郭黄二人心里内疚,不好面对一灯大师和渔、樵、读三人。另一方面,也可以避
免三娘和黄蓉碰面,被她瞧出什么破绽。

“我们昨晚真的太疯了,今后再也不要这样了好吗?应承我。”三娘临走前,叮嘱我注
意身体,不要再像昨晚那么荒唐。

“嗯,过儿醒得了,这样确实怕身体很快就会被掏空的,过儿有数了。”我点头答应。

“奴家会日日想念你的,等我回来。”

“嗯,我也会日日挂念着你的,早去早回……”我目送三娘的马车走远,才缓缓的回程,
回郭府去了。刚进郭府大门,就看到了小红马,知道郭家三口已然回转。

“师傅,郭伯伯你们回来了?芙妹呢?”我笑嘻嘻的问道。

“过儿啊,你回来了,刚才去哪了?”郭靖问道。

“是这样的,三娘说,她还是应该亲自去向一灯大师解释下事情的前因后果,我就把仵
作的验尸报告,和赵府台大人出具的官凭给她送去,送她过了十里亭,这才回来。”我答道。

“嗯,很好。敦儒,修文,你二人为何不去送你们娘呢?”郭靖问道。

“这,师父只让我们练好武功,大师兄给我们安排了许多功课,告诉我们勤能补拙,所
以我们没敢离开,一直在家练功的。”武敦儒嚅嚅的说道。

“为人子女,孝字当先,你们娘亲出远门,你们却连送都不送,对待父母尚且如此,那
以后会怎么对待我们这做师父、师娘的呢?”郭靖听了很不满,一拍桌子站起来喝问道。

“弟子知错。”、“弟子知错。”两兄弟一起跪下认错。

“靖哥,看在他俩知道错了的份上,这次就算了吧。”黄蓉一旁劝道,她心里雪亮,既
然出远门都不送别,只怕这十几天来,大小武一次都没去看过三娘吧,心里不禁微叹。

“为人子女不孝,应当重处,要是靖儿当年这个样,我早就一杖打死他了。”柯镇恶也
将自己的镔钢杖,往地面上一顿,厉声喝道。他为人最守孝悌,又加上估计是没抓到欧阳锋,
心里很不舒服,正好拿大小武出气。

“大哥,你回来了。”这时候,郭芙从后堂奔了出来,后面跟着丫鬟小绿。

我心里暗靠一顿,一回来就抓舌头查我,小娘皮,一会看我不打你屁股。“嗯,刚才去
送三娘去了,一会再说,你爹正发火呢。”我小声的对郭芙说道。

黄蓉看到我俩在嘀咕,就笑着对郭靖说道:“靖哥哥,过儿都说让他们好好练武了,想
必大有进步。你俩都练了什么了?”

一个说:“运气打坐。”另一个说道:“还有每天十遍伏虎拳,举千次石锁,还有对练
扑击。”

黄蓉说:“那正好来考校下你们师兄弟的进度。过儿,听说你这两天一直往外跑,不知
道功夫落下没。你一只手对大小武兄弟两个,不许用武器,不许用降龙十八掌。如果你输了,
就罚你在家禁足一个月,不许出门闲逛。如果大小武输了,就禁足三个月,在家练武。靖哥
你说这样如何?”

“大师父意见呢?”郭靖扭头问道。

“我没什么说的,过儿你好好教训下这两个畜生,不需看公公的情面。”柯瞎子阴森森
的说道。

我心里叫苦,现在腿还发软呢,怎么上阵。不过没办法,被逼到这份上了,硬着头皮也
要上了。心里把黄蓉骂了千遍万遍臭娘皮、死娘皮,没事就算计老子。又骂大小武白眼狼落
井下石,看他俩笑得那么贱,肯定是他俩打的小报告,怪不得芙妹一回来就回屋查自己的行
踪。

大小武早已跳到院内,同时施礼:“大师兄请了。”

我回礼道:“师弟请。”同时真气暗运,发现真气不但没有枯竭,而且蓬勃外溢,霎时
间让我像换了个人一般。我身具欧阳锋十几年的内力,一身内功修为原本已是非同小可,如
今更是觉得这股真气已经被我运用的辗转自如,指挥如臂般灵活,让我不禁欣喜不已。要知
道,欧阳克留下的加料版《素女经》正是白驼山的一宝,配合着欧阳家世代相传的内功心法
更是妙用无方,这也不过是让我尝到了一点点好处而已。

大小武忽然发现我的身形忽然变得高大起来,宛若霆岳峻拔,自己二人面对我不禁生出
一种高山仰止,难及其项背的感觉。

“过儿功课倒是没有落下,特别是他那真气凝练,已能凝聚成形,外放与体外,在他这
个年纪的时候,可远远没有这么强的。”郭靖叹道。

“呵呵,他是好福气,我们这个年纪的时候可没见过九阴真经呢。不过他这招不战而趋
敌,却是深合兵法要义。”黄蓉也暗暗点头,一边夸赞道。

郭芙看不懂,柯镇恶看不到,但是听着郭黄二人的夸赞,他二人也笑盈盈的看着场内的
对打。

三个人已然斗到一处。大小武心神受制,但是为了在师父面前表现,一人一套伏虎拳打
的虎虎生威,不但拳路清晰,而且意到形到。让郭靖看了点了点头,相信他俩确实在这套拳
上下了苦功夫。我却占了先手,脚下又故意使绊,打乱大小武合击的四象步,然后我以指代
剑,使得正是我自创的杨家剑指。我瞅准了大武低头躲避我脚步的一瞬,剑指连出,点中大
武曲泽、云门,天池三穴。小武跟着一愣神,被我欺近,一招点了神封穴。霎时两人错愕倒
地。大小武躺在地上,还毋自一脸的不相信。

小武躺着叫道:“师父,他耍赖……这次不算,我们还没准备好。”

“是啊,师父,他说你资质不高,还说我们应该勤能补拙,每天让我们练这些没用的东
西,都是他故意害我们的。”大武大叫不服。

我让他们一臂,又不让用降龙十八掌欺负人。我知道自己身子虚,久斗之下难免露怯,
让郭、黄夫妻二人看出破绽。所以才不得已出此下策,至于大小武会不会产生心理障碍,那
我就不管了。最好再就此有生理障碍,做一辈子多嘴多舌的阴阳人。

“闭嘴!”郭靖本来很高兴三个徒弟各有成长,但是此时听大小武如此喊叫,他越听越
怒,老实人不发火则以,一发火那必然惊天动地。“你们两个小……过儿跟你们说的句句是
金玉良言,他自己又切身作则的带着你们练功,不然你们的伏虎拳哪能精进如此?你们却一
再的诬蔑诽谤你们的师兄,师父平日里是这样教导你们同门友爱的吗?你们太让我失望了,
也或许是我郭靖无能,没有教导好你们,我愧对武师兄,你们走吧。”郭靖决定把他们逐出
师门。

第三十八章什么?俏师傅问我要黄书?

“师父!”大武小武悲声呼唤道。要说他俩,也不是真的天性凉薄之人,武三通从小不
照顾他们,死了也就当死了。三娘虽然一直在他哥俩身边细心照顾他们,但是他们都因为三
娘对我好,所以捎带着连亲娘也恨上了,平日里并不亲厚。相反的,为了能讨好郭靖夫妇,
以便将来抱得美人归,兄弟俩都竭力的在郭靖面前表现的孝顺。久而久之,却也由假孝顺变
成了真孝顺,就是郭靖让他们去死都没问题。加上他们是天生的偏执狂、一根筋,认定的道
理一辈子都不改,也算是有其父必有其子了。但是这一点,除了我和黄蓉看的清楚,可能就
连大小武兄弟自己也说不明白。

“爹……”毕竟相处多年,虽然郭芙平日里爱叫他们笨蛋,爱作弄他们,但是这时候也
不能眼看着大小武被撵走。说着,眼神向我求助。

“咳,郭伯伯,可能确实是我取了巧,不像平时那样见招拆招,让他俩有些不适应,不
过您也看到了,他俩确实很刻苦的在练功了,还望您念及他们还不懂事,又刚刚失去了爹,
饶了他们这一次吧。”我心里不爽,挤眉弄眼的说道。

郭靖被我说得点了点头,压着火气说道:“这次念在你们爹娘的份上,就饶了你们两个,
回屋去闭门思过。蓉儿,你从明天起教他们读书识礼,一切都以过儿为榜样看齐。”

“哦,好吧。”黄蓉点点头,心里却在摇头:我的傻哥哥,你没看这两个小子那眼神吗?
他们恨不得咬死过儿,你还让他们像他学习,只怕他们能恨上过儿一辈子了。她不仅偷偷的
打起小算盘来,看看是不是让他俩转到文房工作,不让郭靖再教他们武功。

“嘿嘿,大公公,你一路劳顿,想来也累了吧?过儿听说您和郭伯伯这两天回来,特地
去沽了上好的三蒸汾酒,还有半支腊鸭,让过儿去陪你喝两盅去。”我看到老瞎子还要不算
完,我赶紧拽着郭芙把老头拉走。郭芙虽然不明就里,也去凑热闹听我和柯镇恶讲故事去了。

一场比武的风波,才算告一段落。当夜,我哄睡了郭芙,自己一个人四仰八叉的坐在花
园的凉亭里喘口气。想到郭芙,想必现在正在抱着她的小香水瓶亲呢,或是已经抱着它睡着
了。

“过儿,睡了?这么坐着会着凉的,快起来。”

我朦朦胧胧的听见有人在唤我,睁眼一看却是黄蓉。“师傅,你还没睡呢?”

我嬉皮笑脸的样子,黄蓉看着就来气。

“昨天你小子到底去哪混了?”以前的他虽然对外人一副少年老成,可对亲近之人却是
特贫的很,总喜欢口花花占大闺女的便宜……可从那日他去了趟醉生楼回来之后,整个人气
质大变,这十几日不见,更是让自己确认了这种感觉。虽然还是喜欢口花花占芙儿便宜,但
却多了一份从容淡定的自信,仿佛那种异性的吸引力改变了方向。就像靖哥哥婚前、婚后的
变化,可他明明还是个没成亲的孩子啊?

其实,男女双方一旦真的拥有了对方,从生理到心里都会变得成熟自信起来,可能我不
知道,但我的变化,给旁人的就是这种感觉。更何况,俏黄蓉心思细腻,敏感度远高于常人,
我这种从处男到男人的转变,黄蓉最先觉察的……“过儿,你实话跟我说,你是不是……?”

黄蓉为了验证心里的想法,月夜下逼问:“过儿,你是不是已经破了童身了。”

我心里一突,没想到还是被黄蓉看出来了。“师傅……我跟你说,你别跟芙妹讲成吗?”
我化妆羞愧的样子,低头道。

“嗯,你说吧,你我名虽师徒,却情同母子,只要你不是有心犯错,师傅会替你隐瞒的。”
黄蓉拉着我的手道。

好软,虽然和美艳师傅像这样促膝长谈也不是第一次了,但是我闻着黄蓉身上的阵阵幽
香,还是一时间心猿意马的胡思乱想起来。纯情学生色教师……多么熟悉的段子……我心中
猥亵的想到。

“咳咳……”黄蓉咳嗽两声,提醒我适可而止。

“嗯,其实呢,我这十几天……都在写一本风月小说,叫做《金瓶梅》,也就是取材于
《水浒》里面,西门庆和潘金莲的那点事……”我说道。

“啐,不学点好的。没事不好好读书,去研究那些调调。肯定是莫三找你的,是不是?”
黄蓉轻啐一口问道。

“是,我说书局最近缺少刊物印载,我那天喝多了些酒就拍胸脯答应了下来……”

“你啊,不能喝就少出去喝。”

“嗯。这不,我这几天都是跑去送稿子、勘校,所以有时候回来的有些晚了。也可能是,
这两天写作太投入了,所以脑海里也会有时候……可能就是因为这样,所以师傅你就觉得我
变了些……”我嚅嚅的说道,毕竟写黄书被家长发现并不是件光彩的事,难得我脸皮比城墙
拐弯厚,脸还是微微的红了一下。

“哈哈……你要笑死我啊,过儿你说你图什么,你很缺钱吗?缺钱跟家里说啊,我和你
郭伯伯又不是不给你零花钱。”黄蓉笑得很欢快,她还以为是什么事呢,没想到问出来,居
然是这么件令人哭笑不得的事。

“过儿今年十七了,等再过两年成婚,总不能花芙妹娘家的钱吧?”

“你还真分的清楚,怎么以后不想养我和你郭伯伯,要和我们分家啊?”黄蓉笑道。
“好了,好了,不难为你了,你有这份心,师傅就很高兴了,不过以后不许这样了,嗯?”
黄蓉拍拍我的手,劝慰道。

我心里怎么龌龊,嘴上却笑着说道:“师傅和郭伯伯对我视同已出,可我也不能总是吃
闲饭那,我想多赚点钱,还不是想让芙妹以后不要为生活担忧。”

“乖~!”黄蓉脸上的笑意更浓。“那你这次赚了多少银两呢?”

我心里暗道一声我的小乖乖,这美娇娘真是一笑倾城啊,对男人的杀伤力,甚至是所有
雄性动物的杀伤力……不行了,被电到了……“本来说好的是三千两,不过莫三临时反悔,
给了我两瓶这个……还加上一千两银子。”我从怀里取出最后一瓶香水,递到黄蓉眼前。

“什么东西?”黄蓉打开瓶盖一嗅。“玫瑰露?味道还有些不同,好像是果香,又混有
栀子花的香气。”说完,依依不舍的将瓶盖盖上,递回到我手里,单说那精美的七彩琉璃瓶,
就让她看的眼馋不已。

我暗挑大拇指,人家这嗅觉,居然猜中。“师傅说是就是吧,我也不太清楚。另一瓶我
送给芙妹了,这瓶是给你留的。”我又将那香水瓶递到黄蓉眼前。那瓶桃子香的已经送给了
郭芙,三娘从新选了一支玫瑰露,因为那瓶香精才最适合她的气质,最后将这瓶最好的栀子
花香型,留给了黄蓉。

“那就不跟你客气了。”黄蓉二话不说的夹手抢过。倒不是她爱贪小便宜,着实是那气
息太诱人,那瓶子太可爱了,连她这般经历大风浪,有大智慧的人也难以抵挡香水的诱惑。

我忽然有些后悔。妈的,这么好的香水加胭脂岂不是都便宜了郭大木头了,想想真是有
点不忿。没办法了,既然出手了,也没有要回来的理由。“那师傅,我回房去休息了。”

“嗯,早点休息。你郭伯伯说了,明天开始,我教大武小武习文,他单独教你武功,好
好用心学。”黄蓉勉励道。

“嗯,我会的。”我听出黄蓉话里的意思,郭大木头这是要倾囊相授了。

“嗳,等等……你那有刊印好的《金瓶梅》吗?”

第三十九章秋风赌场,借你三尺秋风;香水没了?大哥来想办法。

三娘走了七天,我每天掰着指头算,恨不得把日子掰成秒算,我知道自己真的成为三娘
的俘虏了。不过好在还有郭芙陪伴,日子倒也过得舒心惬意。这几天我都老实在家,莫三忙
着刊印,发行《金瓶梅》,没时间来骚扰我。黄蓉被大小武缠住了脱不开身,也只每天晚上
一家人吃晚饭后,才跟我叫苦不迭的抱怨两句,大小武是如何、如何的笨。我百无聊赖中,
只有认真的练习郭靖传给我的降龙十五掌。照郭靖的原话是,七公当年就是这么传授给他的,
所以他也坚持执行。我心里已经操翻了郭木头的祖宗三代。七公当年传你十五掌,是因为你
蠢得跟块木头一样,不想认你这个徒弟。小爷我可是天纵奇才,你现在只传我个二半吊子的
十五掌,算TMD 怎么回事。

也不怪我气闷,我现在就好比一个光溜溜的大美人躺在眼前,却被郭大木头给她穿了个
贞操裤,钥匙就在郭大木的手里,就是不给你,你说气不气人。

骂归骂,我还是决定先把这十五掌练习纯熟,以后再将后面威力最大的三式融会贯通。
我发现,将降龙十八掌归纳为外门功夫是极为不恰当的。因为这套掌法,变化简单,所有的
奥妙尽在如何调动全身劲力的法门,以点破面,七分刚劲中带有三分阴柔的回力,就单说一
式亢龙有悔,就是整套掌法最经典的诠释。

“如何抵消物体反震时候产生的波动,从而达到同频振幅,从而达到最大的杀伤力。”
我喃喃自语,用我所掌握的知识,来解释掌法中的奥妙。“这里面的原理就像交变电流一样,
阴极阳极不断变化,让功力的输出形成自己的一个震荡频率。如果再延伸一步,我们可以大
胆的假设,糅合阴阳性内力同时输出,真的有可能产生寇仲、徐子陵的那种螺旋劲。相比之
下,石破天的玄冰烈火内力就初级的多了。”

“怪不得乔峰的掌法要高于七公年轻时,也难怪在练了九阴真经在总决的众人中,七公
恢复功力的速度最快。”我估计在第二次华山论剑之时,七公的战斗技巧已经可以和乔峰的
巅峰时期媲美了,可能所欠的就是乔峰永不言败和一往无前的豪情,也正是那种豪迈性格,
才铸就了乔峰的神话。

“我现在缺乏的就是实战经验啊,不然那次出手也不会被武三通压制住。”我知道,自
从穿越以来,即便是每日下苦功锻炼,即使保持了前世刻苦的学习劲头,我拥有的时间也太
少了。跟同辈比,跟老一辈的二流比,自己都算不错,甚至和原著中比,自己比他强的也不
是一星半点。但是,一次和丘处机比剑,一次和武三通拼命,我还是看到了自己的不足之处。
还有两年多啊,大胜关的武林大会。自己是否能续写不败的神话呢?没有了小龙女的双剑合
璧,自己能否斗得过金轮法王?只怕以自己现在的功力,对付霍都都吃力,对付达尔巴就更
玄,对上金轮法王只有死翘翘,要赶紧骗来九阴真经的总纲啊。

“大哥、大哥。”正在我YY九阴真经的时候,郭芙哭着跑来。

“芙妹,怎么了?”我牵着郭芙的手问道。“别哭哈,有什么话跟大哥说,天大的事我
顶着,要有谁欺负我媳妇,我让他好看。”

“呜呜……芙儿对不起大哥。那瓶香水……”郭芙眼睛都有点哭肿了,抽泣的说道。

我听了半天才听明白,不由感到有些头疼。原来这两天郭芙都把那香水当宝贝一般,收
在香囊里随身携带,出门随时和好姐妹们炫耀。今天一群姑娘出门游玩。在朝阳集上郭芙就
感觉被人撞了一下,警觉的一摸腰间,却发现自己的香囊不见了。但是人海茫茫,她又根本
找不到那个小偷。

哎,丢死人了。“丐帮帮主的女儿被小偷扒走香囊……”明天的《襄阳时报》只怕头版
头条会刊登出这么一篇不署名文章……“没事,大哥有办法。”我拉着郭芙骑马出门。我俩
共乘一骑的来到了城外土地庙,这里正是丐帮分舵的堂口。郭芙刚才一直惦记着她的香水,
现在才发现自己和他的位置太过暧昧,不禁有些扭捏起来。

“来者何人?”一个二袋弟子喝问道。

“我是杨过,鲁长老在吗?”我朗声道。

鲁有脚在庙里听到我的声音,赶紧迎接出来。“少帮主来了,你怎么找到这来了?咦,
你是小芙儿?”鲁有脚跟我见过几次面,但却不算熟识,看我俩今天联袂而来,不禁猜测起
我们的来意。

“鲁大叔,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你还是叫过儿吧。从师傅那算我也该叫你一
声师伯。”我还是蛮佩服这个干练的花子。我知道自己必须走仕途之路,所以鲁有脚才是丐
帮帮主的接班人,自然跟他套套近乎,以后见面也好说话。更主要的是,我不想被人啐一身
唾沫。

“呵呵……好。过儿和小芙儿今天来找我这脏花子做什么呢?”

我有些尴尬,好像鲁有脚对我有些意见?怎么说话有些冲?“是这样,今天,芙儿在朝
阳集上被人扒了件重要东西,是个香囊,想找兄弟们帮着打听一下。”

“好,你们稍坐。我马上派人去打听。”鲁有脚说做就做,马上吩咐人手去打听。

“我给众家兄弟带了点好酒,虽然知道我们兄弟出外要讨食,不过兄弟间就不用这么多
忌讳了吧?”我来的路上,在酒楼买了两坛子三沟大曲。求人,总不能空手上门不是。

“哈哈,好,来来坐。”鲁有脚招呼我坐下,外面的众兄弟也围拢,院子里一下子聚集
了十几个人。郭芙看了半天,还是没坐下去,只是蹲下说话。

“哈哈,小芙儿还是跟你娘一样,都那么爱干净,来我们这群邋遢人中间真是委屈你了。”
鲁有脚到后堂取了个干净点的蒲团,交给郭芙。

“谢谢鲁大叔。”郭芙笑嘻嘻的接过才坐下。

“且慢!”鲁有脚不客气的就要拍开酒坛,我却拦住了他。

“怎么?这酒不给你办完事,还不给我们喝啊?”鲁有脚笑道。堂外的丐帮弟子也哄堂
大笑起来。

“那是给兄弟们准备的,这才是孝敬鲁大叔的。”我又从衣襟底下取出一个酒葫芦来。

“嗯,香!是泸州老窖。老花子可是有年头没见到你了。”鲁有脚开心的道。

“长老,也赏兄弟一口吧。”、“是啊,鲁长老,小六子还没见过啥叫泸州老窖呢。”
下面的丐帮弟子跟着起哄道。

“哈哈,帮着你们杨兄弟找到东西的,就赏他一口。”鲁有脚笑骂道。“过儿,你倒是
贴心那,这几坛子酒也花了不少银两吧?”

“呵呵,小侄刚从桃花岛出来,还不是很懂为人。师傅都跟我说了咱们污衣的规矩,今
天要是不出这档子事,也还找不到来拜会您老的由头呢。”我拱拱手道。

“哈哈,也没那么严格,这些年来,帮主一视同仁,污衣、净衣之间也缓和了不少,条
条框框的,也少了很多,下次你来就好,随时欢迎。”鲁有脚笑道。

我凑近了说道:“好,下次我给鲁大叔和众家兄弟带点好酒好菜,咱们喝个痛快。今天
不行,我这师妹在这儿,多有不便。”

“好、好,那我们可等着吃你的大席了。”

“回禀长老,弟子打探到,今天上午在朝阳集活动的是城南竹花帮的一群小痞子,不是
咱自己的弟兄。”一个低辈弟子进来报告道。

“嗯,知道了,下去吧。”鲁有脚挥退来人说道:“那竹花帮是城南的一个小团体,平
时做些偷鸡摸狗的事,他们也没有什么大错,所以一直跟咱们井水不犯河水,此事需要我出
面吗?”

“不用了,是城南?”

“嗯,快到城门的三元坊一个小赌档,秋风赌场。”

“那我们今天就去打打秋风。”我笑道。

“呵呵,你们去玩吧,天大的事老花子帮你兜着。兄弟们,你们说是不是?”鲁有脚笑
道。

“是啊,杨少侠需要咱尽管说,咱去帮你掀了他的档口。”

“谢谢兄弟们的厚谊,这点事就不劳烦大家出马了。我们去看看,能不起冲突最好。”
我拱拱手笑道。

“嗯,能不起冲突最好……”鲁有脚也说了句。

城南,三元坊“秋风赌档”。

“公子里面请。”我和郭芙一同出现在了秋风赌档里,我临来时吩咐过了,让郭芙别冲
动,不然让对方来个玉石俱焚就不好了。

我取出一千两银票,来到大小的桌前。“来来来,买大买小~~~ 买大开大,买小赔小…
…开~~~ 一三四八点小~~~ ”

我面前的筹码变成了两堆。

“再买~~~ 买大买小~~~ 买大开大,买小赔小……开~~~ 三四五十二点大。”

我面前筹码变成了四千两。

庄家的手心已经放汗了。“买大开大,买小赔小……”庄家押完盅,等我落了一千两在
大上。我手指轻轻拨了下骰盅的边。

我笑道:“且慢!”剩下的三千两筹码全部压到了三个一上。周围的赌客本来都想跟着
押注,但是聪明机灵都看出来我是来找碴的,都悄悄往后靠了靠,只有几个泼皮闲汉叫嚣着
押注,直接被看场子的架了出去。

庄家已经汗流浃背,无奈开盅:“三个、三个一豹子,通赔!”

我没去拿钱,说道:“我接着押三个一,一万两。”

庄家吓得腿都发颤了,再输,就是三十六万两,老大肯定把我剁了喂狗,这小子太邪门
了,拨骰子他都能听见,他不禁犹豫的不敢应声。

“我们老大请公子上楼一叙。”一个人过来道。

“好!这个庄家,你手法不错。但是记住,下次拨头发丝时候要等所有人都落了注。”
我留下一句话,揣起银票,领着郭芙上了赌档的二楼。

赌档的管理人是一个瘦削的中年汉子,八字胡不像是争凶斗狠的角色。“小兄弟来小庙,
不知道到底为了什么?”看样他自觉没有什么得罪我们的地方,怎么会碰到这么个年轻人来
砸场子,从我和郭芙衣着能看出我们有背景,才出言试探道。

“一句话,我师妹在朝阳集丢得东西,交出来。我们丐帮可以当没事发生。”我一招亢
龙有悔,我面前的一张硬木桌子轻描淡写的被我拍成了木头渣子。

赌档老板恨得牙根痒痒:“满满,你给我滚出来。”

“啪。”、“啊,爹你吓死我了,我的琉璃瓶都失手打碎了。”一个娇嫩的声音传出来。

我脸色狂变,因为浓郁的香气已经从内室传了出来。

“大哥!!!”郭芙只觉眼前一黑,快要气得晕厥,大声不依的跟我撒娇道。

中年人脸色又黑转红,又由红转绿。我看他哆嗦的说不出一句话,担心他怕是连苦胆都
给吓破了。

“死丫头,你闯大祸了!”中年人喝骂道。

“不就是一瓶香香的水吗?有什么大不了。”那个被称为满满的女孩,挑门帘出来说道。
是一个嘟着嘴的可爱小女孩,也就是十一二岁上下,扎着个小冲天辫,额头正中还点了一颗
痣。她这时才看清,还有两个人在屋里。

郭芙一把推开那个女孩,进屋查看,发现一地碎玻璃。还有满屋熏人的香气……“少侠,
请你不要杀我们父女,不管多少钱,我们愿意照价赔偿。”中年人吓得跪下求饶道。

我很是无奈,这事也太难办了,总不能为瓶香水杀人吧?怎么说我也自诩为正派人士。
再说,“一巴”把这么个粉雕玉砌的小丫头拍死?大哥,太不人道了吧?

“芙妹,算了吧,我们再去找莫三哥问问。”我劝道。

郭芙恨恨的瞪了跟她爹跪在地上的小姑娘一眼,看她眼睛大大的,有些惊恐的望着自己,
却也是有火发不出来。“算了、算了,真倒霉……大哥我们走。”郭芙说完不回头,蹬蹬蹬
……的下了楼梯。

我看了那一对父女,怕这中年人再责罚女儿。我从怀中取出赢来的银票扔给中年人道:
“不许打骂这孩子,这事就算了,以后招子放亮点。”说着也跟着下了楼。

两个人又马不停蹄的来到了醉生楼。

“啊?三哥你说那商人,还要经行高丽、扶桑国,然后再按原路返回,要两年时间才能
来一次?就没有其他途径得到吗?你的那份也分完了?”我没问一句,莫三就点一下头,表
情也越来越难看。

郭芙不依的哭道:“嗯~我不要,大哥你别拉着我,我要回去抽那坏丫头一顿,不然我
会憋死的,呜呜……”

我被郭芙闹得头疼,喝道:“别哭了,不就是香水,我给你做……”

“什么?”郭芙和莫三同时惊呼道。

第四十章这有什么,不就是香水?

“这有什么?很稀罕吗?”我摇着折扇,一步三摇的走了两步。

“何止稀罕,现在兄弟眼里,你就是圣人啊,我的贤弟。到时候可别忘了兄弟的那一份。”
莫三一把拉住我说道。

“还你那一份,你当此物易得啊?要是那么容易做,我也不用来求你看还有没有剩余了。
我只说送我娘子,你少来打我主意。”我笑着拂开莫三笑道。

莫三嘀咕了一句:“感情送香水的都是你娘子?”

“这……当然也不能这么说……”我汗了一下,虽然我天天意淫丈母娘,但是你也别在
我媳妇面前说出来啊。

“那不就是了,那你就不能也送好兄弟些?哎,没想到友情居然是这么脆弱的一件事。”
莫三一脸幽怨的说道。

郭芙从惊喜中回过神来,笑道:“大哥,你看莫三哥都急成这样了,要是有多你就分他
点呗,芙儿不介意的。”郭芙听我这么重视自己,心里喜滋滋的,心情一好,自然也容易说
话了。

“那好吧,就分三哥你一些。不过我也没实践过,只能说有七成把握,到时候要不成,
你们可别怪我。”

莫三心想,有是赚的,没有也无妨,当然没有异议答应下来,心里还在想怎么从我那得
到秘方,好闷声发大财。

郭芙虽然心里七上八下,但是听我说的把握蛮大,也就不说话了,只是缠着我一定要参
与制作,我笑着答应。“三哥啊,我列些材料,你帮我去搜集下。”

莫三眼睛一亮,点头答应,笑着接过我开出的单子,匆匆去采买去了。

我和郭芙出了醉生楼,郭芙不禁埋怨道:“大哥,你看这莫三,一听到有好处,掉头就
走人,也不说管人家顿饭。”

“呵呵,他是急着想发财呢,你当他倒贴钱做白工啊?”我刮了下郭芙的小琼鼻说道。

“呀,一瓶香水能卖到数百贯,这便宜不都让他占去了?不行,我去把他追回来。”郭
芙虽然对钱没有什么太大概念,但是也知道以数百贯为单位的财富积累,是一种什么速度。

“嘿嘿,你大哥会那么傻吗?我材料少要了两样,附加产品多要了许多,就算他都记下
来,自己也配不出来东西。回去呢,人参补气,我们杀两只鸡顿顿汤喝;珍珠呢,喜欢就串
起来戴戴,要是品质不好,就磨粉给你和师傅敷脸用。”我奸诈的笑道。

“啊,大哥你好坏。”郭芙也跟着嗤嗤的笑道。

“嘿嘿,才没有,不过谁让你大哥我穷呢,只能去空手套白狼了。”我支开莫三,因为
我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我领着大小姐来到了三元坊,又一次进了秋风赌档。

“你们怎么又来了?”满满正坐在楼梯上,一双小手正支着粉嘟嘟的小脸,在那无聊,
看到两个煞星又来了,吓得就想跑,却被我一把拽住。

一个赌档的青皮上来动手,被我一脚踢翻,不甘的说道:“你们有完没完了?你们这么
三番两次来欺负人,钱都让你们赢走了,你们还来作甚?快放了我们大小姐。”

“大哥,你别打她,看把这丫头吓得。”郭芙把那小姑娘拽到自己身边说道。虽然恼她
把自己的香水打碎,但是毕竟已经来赌场闹过一次,气也出了。看她可怜兮兮的样子,终归
也不能跟一个八九岁的孩子没玩没了不是……“我不是来打你的,你爹在不在?我找他问点
事。”我也没理会围上来的赌场打手,蹲下来问小姑娘道。

“我爹出门去了,你们有什么事?”小姑娘躲在郭芙背后怯生生的问道。

“你对三元坊熟吗?”

“嗯。”

“你知道这里最好的铁匠是谁吗?”襄阳城南是大军军需的供给,大批的铁匠在三元坊
落户,我所熟悉的香精提取方法有两种:其一,萃取法,但是现在技术要求达不到,许多器
材药品都找不到。其二,就是蒸馏法。蒸馏法有个好处,就是器材比较简单,但是唯一的难
点就是需要一段无缝钢管,最好有一个螺丝扣,所以才要找一个好的铁匠。

“嗯,我经常外出,听邻居的三婶夸双马铁铺的犁头打的结实,还很少生锈。”小姑娘
答道。

“那这样,你带我们去,哥哥请你吃糖葫芦,好不好?”我尽量避免自己和金鱼佬画上
等号,但是如此稍微严肃,就显得不那么可亲了,吓得小姑娘又往郭芙身后缩了缩、“满满,
你跟大哥哥和大姐姐去趟吧。”秋风赌场的老板进了门,对我和郭芙敬了个礼道。

“那……我能不能要两串糖葫芦?”……“你叫满满是吧?郭芙看着正在高兴地吃着糖
葫芦的小妹妹,嘴角泛起了一丝微笑。她从小伙伴不少,但是程瑛在桃花岛上呆的时间太短,
她一直都想有个姐妹。这时候,她觉得这个小姑娘挺有趣,就一边走,一边攀谈起来。

“嗯,我大名叫齐若男,小名叫做满满,因为我爹想让赌坊人满财满。”满满一边吃着
糖球,一边含糊的说道。

“这样的爹,我自己怎么不改名叫齐万贯算了。”郭芙笑骂道。

“姐姐你怎么知道我爹的名字,我爹还说,就是因为他的名字,才有了万贯家财,才能
娶到我娘,才有了我,所以我要让家里满满的。”

“这是什么歪理……对了,满满,你娘呢?”

“死了,我没记事时候就没了。”

“哦,对不起。”郭芙心想,肯定是这孩子从小没了娘,所以才没人管,跟身边的人学
会了偷鸡摸狗的坏习惯。想起我一直跟她说的:要对坏人区别对待,非大奸大恶之人,能改
过的就帮他们一把。眼前的小孩子哪有是非观念,如果真打她一顿出气,不禁于事无补,可
能还会让她记恨一辈子。

“没什么,也习惯了。大姐姐你叫什么呢?”

“我叫郭芙。”

“爹说你们是郭大侠的弟子,你也姓郭,那么郭大侠是你爹了?”满满问道。

“嗯,这是我大师兄,你叫他杨大哥好了。你别怕他,他人很好的。”

“我知道,今早上我看见大哥哥把在赌场赢的钱都给了我爹,让他别为难我,不然我爹
非打断我的手不可。”满满蹦蹦跳跳的说道。

“当个教训记住,别再偷东西了,不然大哥哥可救不了你。”我酝酿了半天,摆出一副
语重心长的样子来说道。

“哎,我荷包掉了,有小偷偷了我的荷包。”话音未落,就有人大叫起来。

囧,我和郭芙当场就倒绝。“你怎么又……偷东西是很不好的毛病,被人抓到了,是要
被抓到衙门里打板子、坐牢的。”郭芙心里却惊讶,这丫头怎么做到的,两个人这么盯着她,
她手里又都有东西,也太神奇了。

满满被看到不好意思,吐吐小舌头说道:“人家只是觉得好玩嘛……”

“被抓到了,看你还好玩不。”

“不说了,到了。”满满紧走两步,跳到一个铁铺招牌底下一指。“没我事了,我回去
了,大姐姐有时间来赌档找我玩啊。”她挥挥手,钻进了人群不见了。

“这个坏丫头……”郭芙笑骂道。“我可是把荷包攥在手里,没敢松手呢。”

“吃一堑、长一智,孺子可教也。”我笑嘻嘻的调侃道。

“只是这丫头下手也太隐蔽了,大哥你说她是怎么做到的。”郭芙疑惑的问道。

“你大哥又不是扒手,怎么会知道。不过她到让我想起了二爷爷。”我笑道。“我怀疑,
赌场的后台不单是江湖势力,甚至可能和这帮惯偷有关系。”

“空空门?”郭芙问道。

“嗯。”我沉吟片刻,心想还是回去跟黄蓉打个招呼,让她派鲁有脚去查查齐万贯的底。

“两位客官,你们要买点什么?”一个少年看到店里进来人,迎了上来问道。

“你们老师傅在吗?”我问道:“我有些比较特殊的部件,想问问我能不能做。”

“您稍等。”小学徒进去请老师傅。片刻出来,说道:“我师傅不良于行,还请两位跟
我来。”说着引了二人进了后堂。

我们刚一进后堂,就听见一阵叮叮当当的打铁声,眼见是一个五十岁上下的老铁匠。但
是这个老铁匠很特殊,他是拄着拐在打铁……襄阳、“双马”,莫非是他?我看到老铁匠心
里忽然冒出一个名字来。“老丈可是姓冯?”

老铁匠停手回过头来,无神的双眼看了看说道:“老头子是姓冯,不过我好像不认识小
哥,你找老头子有什么事吗?”

“听很多街坊夸您老手艺好,所以今天来求您帮忙做点器械。”我从袖子里取出准备好
的图样递过去。

“这个是一个螺扣,这半截的铁管倒是好做,但是这个螺丝扣和这个闭合的铁管却要费
些功夫,用铜代替如何?”老铁匠把图纸递回来说道。

“只要不会生锈就行。”

“可以做到,一百两。”

“成交。”我取出一百两银票递过去。

“这个小哥倒是有意思,你好像对老头子很有信心啊。”冯铁匠愁眉深锁的脸上终于有
了一丝笑容。

“我对自己的眼光有信心。”我也笑笑说道。

“嗯,不过,老头子需要小哥帮个忙。”

“老丈请讲。”

“我要你替我鼓风。”冯铁匠头也没回的吩咐道。

“好说。芙妹,你先回府,省的师傅担心,这里烟熏火燎的,你也帮不上忙。”我回头
跟郭芙说道。

“我要陪大哥。”郭芙摇摇头道。

“少年人,你可以开始了。”此时老铁匠已经将膛火的燃料换了一通,从新起灶,像我
招手道。

“那你离远点坐会,别让煤屑溅到身上。”我说着将长衫递给了郭芙,吩咐一句道。

“年轻人居然分得清炭火和煤火。”冯铁匠递过一件皮围裙,说了一句。

“老丈需要我怎么做?”我问道。

“尽量鼓风,想法让煤火烧出白色火焰,就算成了。老头子还要去准备下模具。”之后,
干脆二话没说忙自己的去了。

“大哥,这个老头怎么这样?出一百两还要替他拉风箱。”郭芙不满的替我擦了擦汗道。

“呵呵,芙妹有所不知,你看他膛火里新添的那些是煤,而且是上等品质的焦化炭精。
烧出来的火,比一般薪炭要猛烈数倍,就这一炉子,怕也好三十两银子了。所以,也难得了。”
我心里有数,我虽然没炼过钢,但是我知道古代冶铁没有熔锻的技术,主要是燃料达不到熔
点。铜比铁熔点低很多,可以溶解,自古就有铜范铸钱的例子就可以说明。这所谓炭精就是
焦炭,但是现在宋朝半壁江山已经从金国易手到了蒙古人手里,上品的焦炭依然难以得到。

“我们是要做香水,为什么要来这里打铁呢?”郭芙接着问道。

“嘘,法不传六耳,等我们回家再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你后退点,这里热。”我一
边卖力的鼓风,一边笑着跟郭芙说道。我抬头看了看门梁,果然有一个小小的铁八卦。

“嘻嘻,大哥真好。”郭芙搬了个小凳,坐在旁边津津有味的看着我重复着单调的动作,
心里却是美滋滋的。

我知道冯默风叫我拉风箱肯定是有他的用意,我看看灶膛里红红的火苗,显然还不到温
度。我记得倚天里面吴劲草重铸屠龙刀的时候提到过,要催鼓内力来助燃。原理应该不外乎,
力量大和让空气对流燃烧更充分。

“大哥你看,火焰颜色果然变了。”郭芙注视着膛火,拍手叫道。

我低头一看,火焰果然由红变蓝。“再加把劲。”我发现拉风箱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做的,
就这一会,我已经汗如雨下了。又是一炷香时间,火焰由蓝边青。“这大概就是所谓的炉火
纯青了吧?”我感叹道,语气里不乏一丝得意。

“嗯,差不多了,添碳。”冯铁匠取了一个坩埚,取出一大块铜置于其上。“还早呢,
至少还要两刻钟。”冯默风撂下这句话,又跑去修整模型去了。

我脸都绿了,还要这么耗内力拉风箱40分钟?那真会吐血的。

“大哥,不然你歇会吧?”郭芙心里过意不去,嚅嚅的说道。

“怕一停,温度就会降下去,还是再坚持会儿吧。”我咬着牙说道,高温熏蒸,加上汗
水一直在消耗体内水分,我已经被蒸的有些昏头了。

郭芙端过一碗水来:“大哥,喝口水吧。”她看我嘴唇都有些干了,却帮不上忙。

我笑了笑,结果茶碗,把水一口气灌了下去。“感觉好多了,芙儿,你靠后点,这里太
热了。”我一边说,一边将浸透的内衣也脱了,赤膊上阵了。

又过了大约一刻钟,我感觉自己再也坚持不住了,我浑身就像在水里泡着一般,丹田里
也空荡荡的提不起一丝真气来。

“小伙子不错啊,居然能坚持这么久,让老头子再来加把火吧。”冯老头取回铸模,看
铜已经开始融化,接过我的班,继续拉风箱。

“冯老,你再不回来,我可真撑不住了。”我毫无风度的坐在地上喘着气说道。

“小伙子内力不错,比我预计的要快得多。再有一炷香功夫就结了。”冯铁匠说道。

“还说呢,自己跑去偷懒,让我大哥帮你做事,真没见过你这样做生意的。”郭芙看我
累的不轻,气嘟嘟的埋怨道。

“芙妹不得无礼,冯老失去修整模具,这种细致活,大哥可做不了。”我赶紧止住郭芙
发牢骚。当面留一线,来日好想见,知道了冯默风的真实身份,我自然要尊重他些,毕竟是
长辈。

“好说、好说,老头子见到新鲜玩意就手痒,忙着去铸范,倒是让二位见笑了。”冯默
风摆摆手,以示不在意。他对我的恭谨和郭芙的天真质朴印象都不错,他一辈子无儿无女,
此时言谈间倒是对我们亲近了很多。

“冯师傅,我有一点不明白。”我问道:“这钱范用的也是用的融的铜,要是这么个造
法,那这要费多少事,多少工料啊?”

“小兄弟这就不懂了,铸币场的灶膛要大得多,所以温度也高,就不用我们现在用的精
碳了。其二,铸币的含量是,五分铜、三分铬、两分镍。镍和铬比较容易融化,所以真正造
起来,就不像这么费力。”冯默风一边拉着风箱,一边说道。

“那铜钱不生锈,我们是不是也可以加点你说的什么和什么,来防止铜管生锈呢?”郭
芙脑子也不慢,提议道。

“孺子可教也。”冯默风取出一个小布包,里面放着一些矿料,全部倒入了铜汁里面。

“我看冯老动作并不迅速,却遵循一定得节奏,想必这样是可以调整鼓风的速率,从而
节省很多体力,不知小子猜的对不对?”我看了一阵,看出了不少门道。

“嗯,小伙子能举一反三,也不简单。”冯默风点头道。

“冯老夸奖了,我叫杨过,您就叫我小杨好了。这是我师妹,郭芙。”我介绍到。我注
意到冯默风动作出现一丝颤抖,如果不是我仔细盯着也看不出来,这下我更认定了冯默风的
身份。

“嗯,好。铜汁也可以用了,去模具来。”冯默风吩咐那个杂工一句。等模具凉透,两
半扣紧,严丝合缝,到进水也不会漏,大功告成。

“这个螺旋扣设计相当精巧,或许改良后还能有更大的用场。”冯默风看着自己的杰作,
喜气洋洋的说道。

“正是,那就靠冯老继续改良了。”

“你说剩下的管子,用半扇就可以,不需要封闭,是这样吗?”冯默风问道。

“是,只需要半爿,不需要闭合。”我说道。

“那好说,不过今天来不及了。你们明天下午来取吧。”

“好,那我们先走了。”身上的汗已经干透了,我穿好衣服跟郭芙走出了铁匠铺。

“今天一天到哪去了?回来一身烟灰,还跟饿死鬼投胎似的。”晚饭时候,黄蓉看着二
小抢着吃饭,笑着问道。

“我们今天……嗯,大哥说要去买一把好一点的缅剑,芙儿陪他去了趟三元坊。”郭芙
试着我轻轻踢了她一下,嚅嚅说道。

“这样啊。”黄蓉若有所思,却没有再追问。

饭后,黄蓉问他道:“今天你和芙儿搞什么怪?别以为小动作他没看到那,老实交代。”

他暗叹,黄帮主果然不是那么好骗的。“没什么,他们确实是去三元坊找铁匠铺做点东
西。”他把一个连接铜件递过来给黄蓉看。

“这儿铜件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就是造型有些古怪。”黄蓉瞅了眼,扔还给他。“做什
么用的?”

“暂时保密,反正不是坏事啦,您放心,等弄好了,给大家一个惊喜。”我笑道。

“嗯,那好吧,不过,别耽误练功。”黄蓉吩咐道。

“放心吧您唻。”我笑道。“对了,师傅,我今天发现一件稀罕事。”

“什么事?”

“我们去的那间铁匠铺,门梁上有挂着铁八卦,就像桃花岛上的那种。”我严肃的说道。

“当真?那个铁匠什么样?多大年纪?可知道姓名?”黄蓉急切的问道。

“他姓冯,右脚有些跛,四十五岁上下。”

“是冯师兄,真的是他。”黄蓉高兴的道。“走!”

“师傅咱们这是要去哪?”我看她要拉我出门,便问道。

“当然是去那铁匠铺。那个铁匠可能是我五师兄,冯默风。”黄蓉解释道。

“原来如此,怪不得今天我跟他介绍芙儿的时候,他会有些失神。不过师傅,既然他知
道你在襄阳,为什么不来找你呢?”我故意问道。

“是啊,他应该还为那件事耿耿于怀吧?”黄蓉停下了脚步,有些失落的说道。

我故意装作一无所知问道:“那件事?”

黄蓉拉我坐下,将当年黄药师一怒逐徒,以及后来重新收陆乘风入门,传下旋风扫叶腿,
并且要她陆师兄和梅超风,去寻找其他师兄弟下落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原来居然是这么曲折,不过照您说的,这冯师伯应该还时刻挂念着师门吧,不然他也
不会挂出铁八卦来。而且,再我们说出身份以后,他对我们的态度明显的要好了许多。”

“可是我近在襄阳,却不肯上门相认。还是我去看看他吧,或许他会消了气。”黄蓉叹
道。

“既然师祖已经后悔了,并且也希望找回徒弟,重新列入门墙,那为什么这么多年了…
…?”

“哎,爹他还是不肯口头上承认,所以我们也不能大张旗鼓的找,只能私下里打听,而
几个师兄又都隐居乡野,远离江湖,当然不是那么容易找到了。”一边叹道,一面想起了早
逝的曲灵风和武眠风。“五师兄当时是爹最小的弟子,也是爹最疼爱的弟子。爹脾气最是执
拗,又言出必践,还是狠心打断了他一条腿,现在确是后悔的很……”

“所以,这时最好是通过师祖来解决。如果能通知到师祖,他来了,冯师伯自然会和他
相认的。”其实我打的主意是把黄药师这个大科学家框来,到时候帮着我研究玻璃。但是这
点小心思,现在却不能跟黄蓉说。

“嗯,这倒是个好办法。爹爹前些日子托人捎信,说他带着陆丫头和傻姑在湘西一带寻
找李莫愁下落。一来一回,相信不用十天,他们就能赶来。”黄蓉喜道。

“那太好了。”我高兴的叫道。看黄蓉有些诧异的看着我,我讪讪的笑道:“我还没正
式见过师祖,但是一直仰慕他老人家的才学,所以听说他老人家能来当然就很高兴了。”我
解释道。

“闹鬼,那师傅就不出面了,你明天去探探我师兄口风,也先别惊动他。”

“嗯,如果穿帮了,我就说师傅你问起来,我们一描述他,就……不好!”我倏地站了
起来。

“对啊,只怕他如果不想相认的话,今晚上就会收拾行李离开了。”黄蓉也想到了这点。
“哎,还是不要耽误了,我们现在就去。”

两个人来到双马铁铺时候,这里已经门户紧闭。我拍开门,那个小杂工问道:“客官怎
么这么晚又来了?”

“冯老师在吗?”我也不废话,开口问道。

“冯师傅说家里来信,说有急事回乡了。不过客官放心,师傅已经把你的货打点好了,
我去给你取来。”小伙计转身回屋去拿东西。

我也很无奈,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这个老瘸子动作还真快。“师傅,别伤心了,有
缘自会相会。我感觉冯师伯不会走远,他只是一时想不开,躲着我们,不然他也不会来襄阳
铁匠铺落户了。”

“嗯,你说的有道理,只是师傅现在就这么一位师兄了。你曲师伯、武师伯早逝,陆师
伯前些年也去世了。师傅只是有些担心……”

“我们今天见到他了,师伯他虽然不良于行,但是却还能劳作,而且内力也很是不凡,
我觉得跟丘师祖也不逞多让。”我劝道。

“那就好……”黄蓉看我接过长长短短一大捆铁条于是问道:“这些是什么?”

我扔了点小钱给那个杂工,吩咐他如果冯师傅回来就去秋风赌当报个信。“这些是铜管,
其实,我们准备研究做香水。”

黄蓉笑道:“不务正业,要是那么容易,早就不是稀罕物什了。”话虽这么说,但是也
饶有兴趣的看着这堆铜管。

我凑近了嗅嗅,大胆的调笑道:“师傅你好香啊。”

黄蓉脸上微红,心想幸亏是夜晚,但是还是有些生气的嗔道:“坏蛋,讨打。”但是话
一出口,脸色更红了,自己的语气怎么听都想在和恋人撒娇一般。她调整了下心情,问道:
“你刚才说的秋风赌坊是什么地方。”

我知道现在时机还不成熟,再闹就惹人厌了,于是就把今天两次去秋风赌场和对齐家父
女的感官描述了一遍。

“照你说来,还真是和靖哥哥那神通广大的二师父有几分相似,难道竹花帮的背后真的
是空空门?他们潜伏在襄阳是为了什么?”黄蓉一下子也听出了问题的关键。空空门一向在
北方活动,这两年金国已经朝不保夕,他们又迅速的转向了认蒙古人做主子。他们潜伏在襄
阳城,这颗暗棋,关键时候可是会致命的,我心想这不就是古代的谍报人员吗?“师傅知道
了,你的担心是正确的。过儿,这些年来,你真的进步了很多。注意观察身边事物,并且能
从一点小事分析出这么多的问题,师傅很欣慰。”

我感叹不已,才到襄阳城三个月,眼前的可人儿,要打理郭靖处理不了的军务,又要帮
着吕帅操练士卒,又要管着丐帮弟子在襄阳城的吃喝拉撒睡的问题,还要管着教大小武两个
笨蛋。还好有鲁有脚约束丐帮弟子的行动,不然更是把她累死,这几天都见她憔悴了许多。
“师傅,过儿也不小了,如果有什么能帮上忙的,你就交给我,样样事必躬亲,我担心你身
体负担不了。”我进一步大胆的恶意猜测到,你应该生理期不顺吧?

“哎,你有这份心就好了,师傅知道你最孝顺,但是没办法,谁让我天生是个劳碌命呢。
嫁了个好丈夫,自然是要嫁鸡随鸡了。”

我心里一跳,我从话里听出了一丝无奈,一丝幽怨,看来要撬动这块墙角也不是不可能
的。“你可别小看过儿,说道排兵布阵、疆场冲杀,过儿的本领可不差。”开玩笑,我上辈
子虽然还算不上杀人如麻,但是死在我手里的也少说有三位数。那种铁与血历练出来的狂性,
让我想到了沙场的第一反应是战栗。是的,兴奋地战栗。

“嗯,那我问你,何为将?”黄蓉出题道。

“故经之以五事,校之以计,而索其情:一曰道,二曰天,三曰地,四曰将,五曰法。
道者,令民于上同意,可与之死,可与之生,而不危也;天者,阴阳、寒暑、时制也;地者,
远近、险易、广狭、死生也;将者,智、信、仁、勇、严也;法者,曲制、官道、主用也。
凡此五者,将莫不闻,知之者胜,不知之者不胜。此乃为将之道也。”我背书道。

“书背得不错,但是沙场上可没时间让你翻书本。岂不闻赵括用兵,纸上之谈。”

“所以才需要实践嘛,您总不想让我当赵括、马谡之流吧。”我笑道。

“好、好,算你有理,等回去和你郭伯伯商量商量。不过说来,你家传的枪法原本最利
于战场厮杀,却被老牛鼻子改得不伦不类的,不过我们过儿悟性好,知道自己体会枪诀其中
的精要。”黄蓉夸赞我也不忘打击丘处机。

我笑笑,装作听不见。我最清楚,战场厮杀讲求的是效率,快、准、狠,务求一击毙敌
来节省体力。这个道理,丘处机这种总喜欢仗着天罡北斗阵打群架的老头是不会明白滴……
两个人回到郭府,我泪眼汪汪的目送黄蓉回了卧房,我只能化悲愤为动力,全身心的投入到
发财大计之中去了。

第二天清晨。“大哥,你起来了?”郭芙听母亲说我已经取回来了器材,就颠颠的跑过
来看我组装,毕竟她作为我能否出成果的直接受益人,是最着紧这件事的。

我一宿没睡,只是在天亮前在床上打坐了一个时辰,此刻漱洗穿戴完毕,也是显得精神
不错。“嗯,大哥都整理好了,冯师傅昨晚给我留下了一套多余的部件,如果想提高产量,
我们就两边一块用。”说着我就拉着郭芙,一边给她讲解我这套器材的使用流程。说白了就
是几个简单的加热、蒸馏和冷却设施。用来烧火的瓦罐架高半尺,低下垒了灶膛,上面用橡
木塞封号口,以确保热量和蒸汽不会流失;最后一个敞口的白瓷罐是用来收集精油的,只要
再给木塞上钻个眼把导管插进去就结了。我特意的又在中间多加了一个二次蒸馏的步骤,这
样能确保香精的纯度。

郭芙听得云山雾罩的,但是越是如此,她觉得成功的可能性就越大,昨晚上翻腾一晚上
没睡着觉,现在不禁喜笑颜开。

“大少,莫家派人来送东西,说是您托莫少爷采办的。”一个家仆进来禀报道。

“哎,这瞌睡了就有人来送枕头。芙妹,走,咱们去看看去。”我笑道。

两个人携手到了门口看到两大车装的满满的,领头的是莫家的总管,莫悲。看来这莫三
也会做人,既然我没说要给他配方,他也不会来讨嫌要求参观了。

我指挥着家人把东西推到自己院中,送走了莫悲等人,就开始动手和郭芙取出些样本来
清洗干净。

“我也要娘的那种栀子花香型的。”郭芙捡了约有一斤多的栀子花瓣,一边说道。

“那会不会重复了?”这里还有五十斤的茶花。

“那也好。咦?这是什么?”郭芙捡起另一样鲜花问道。

“这是杜鹃。嗯,这几样花倒是比较常见的花卉,而且量也比较大,就是不知道制成香
精后的味道如何。”我忽然想起了荷花,这洞庭湖边百亩荷塘,如果利用起来,那也是相当
不错的。

两个人七手八脚的把三样花瓣分别泡在水里。我又跑到院子里的荷塘揪了两三朵荷花回
来,也洗洗和杜鹃泡在了一起,又倒了一坛子酒下去。“好了,我们去吃饭,然后还要练功
呢,等在水里泡一泡今天晚上看看,今下午我们再正式开始。”

到了傍晚,这边已经在院子里升起火了。不多时,半开的导管已经开始冒出了液体,我
虽然有意的加长了第一个蒸馏坛上面闭合导管的长度,以确保蒸汽冷却,但是还是有不少蒸
汽来不及冷却就蒸发掉了,让我不禁觉得非常可惜。不行的话,就把后半截的导管换成竹管,
或许效果会好些,我暗自考虑着。

“大哥,出来了,嗯,好香的,跟娘的那瓶香水的味道是一样的。大哥你厉害。”郭芙
拍着手又叫又跳。“要是也是盛在琉璃瓶里,就好了。”

虾米?琉璃瓶?芙妹,你大哥不是科学家,你的要求也太高了……

第四十一章打狗阵?我能摆阵屠龙!

“好香啊。”黄蓉和郭靖也循着散发出去的香气找了过来。

“师傅、郭伯伯!”、“爹、娘”我和郭芙停下手里的活计,招呼道。

“这是过儿你弄出来的?”黄蓉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是事实就在眼前,还真让这傻
小子鼓捣成了。

“这是在做什么?这个味道?”郭靖嗅嗅空气,又凑近妻子身边嗅了嗅。

“孩子们还在眼面前呢。”黄蓉看我笑得诡异,羞红脸把丈夫推远了点。

“好像真的是一种味道。过儿你这几天不好好练功,就是为了弄着东西?”郭靖有点不
高兴的问道。

“郭伯伯,你可别小看这东西,此物如果再配合烈酒提纯,勾兑。这么多……”我取出
一个不到二两的酒瓶。“最少就可以卖到五十贯的价格。”

“这么多钱?”郭靖听得有点乍舌。我看看那一大白瓷罐,少说能装百瓶不止。让我估
算,这一瓶子少说价值五千贯巨资。

“正是,而这一罐的成本,也就是本钱加上这些器械的投入,也就是不足千贯,但是我
却可以用它用它勾兑出的一千瓶。”我继续介绍到。

“什么,一千瓶??”这次连黄蓉都震惊了。

“过儿你在开玩笑吧?就这一小瓶子?五十贯?”郭靖拿起来,不信的说道。

“郭伯伯你可知道,从西方传来的同样的舶来品,这么一小瓶需要千贯之资。”我耐心
的跟郭木头解释道,毕竟我下一步还有事要求他。当场试验,水溶性果然不错。

郭靖诧异的看看妻子,看到黄蓉点点头,不禁吃惊的有些乍舌,他甚至有些怀疑,是不
是他太迟钝,根本跟不上周围时代的变化。

“虽然是因为路途遥远,所以运输的本钱增加了,但是相对于一千贯,五十贯也只是一
个零头。而且,这也是在产品扩散开后,销量平稳后的价格。初期我们甚至还可以将定价太
高一些。至于国外市场,更是可以将价格提高到百贯以上,就此一定会供不应求的。”我规
划着自己的商业王国未来的蓝图,却没见到郭大木头的脸色却越来越难看。

“够了,住口。现在国家危难之际,你还在学那些商人追逐这些铜臭。难道郭伯伯养不
起你吗?难道钱就这么重要吗?”郭靖严肃的训斥道。

“郭伯伯,钱真的很重要。”我也一本正经的说道。

“你、你……”郭靖没想到我会这么顶撞他,气的指着我说不出话来。

“靖哥,你别生气,要训他,听孩子把话说完也不迟。”黄蓉赶紧拦着郭靖,替他顺顺
气说道。

哎,知己啊……我在心里对着黄蓉抛个媚眼,一边说道:“我们襄阳城,一年从朝廷拨
下来的款项,经过层层盘剥,到了将士手里的,往往不过十之三四。而甲胄器械更是陈旧淘
汰者居多,有些铁叶甲铁线甚至已经糟朽,提起来就散架,更不用说上阵杀敌了。”

“这也是没有办法,你郭伯伯始终不在朝,没法把想法传达上去,对那些贪官也只能听
之任之。”黄蓉叹道:“这也是为什么,我们都希望你能博一个功名的原因。”

“如今史弥远这等权奸当道,且不说郭伯伯在襄阳能不能拿他如何,就是我真的中了进
士,做了七品县令,又需要多少年才能做到宰相呢?”我叹道。

“大丈夫仗三尺青锋,俯仰无愧于天地,但尽人事,事不成也须尽人事,当无愧耳。想
你这般前怕狼后怕虎,怎么能指望你担负起大任呢?”郭靖失望的摇摇头。

“你先别急,我还没说完呢。”我接着说道。“当今天下大势,去年蒙哥大破黄龙府,
忽必烈拿下了中都,只有那小皇帝还带着一万人马被追着到处躲,相信不用多久必然灭亡。
而蒙古人的下一个目标必然就是我大宋,而要占我大宋河山,首要的就是打通襄樊之路。所
以,我们就需要未雨绸缪,相信郭伯伯、师傅已经开始征兵和开始操练了吧?”

我看郭黄二人点头,继续说道:“精兵需要练,但是武器装备也同样重要,古话讲工欲
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正是这个道理。而从朝廷这条路行不通,我们只能利用其他的渠道去获
得我们需要的资源。比方说,武器、兵员。一柄上等长枪的价值是二十贯,一把朴刀的价值
是三十贯,一套上好的铁叶甲价格是一百五十贯贯左右。自古巴蜀之地多五金之矿、多煤,
如果我们有钱,这些东西都可以从巴蜀购买,由水运直达襄樊之地,单程不过三日。而河南、
山、陕关中平原多灾民向南迁徙,断可以把他们先编入丐帮,对外为民,实则为兵,甚至可
以鼓励他们的家眷老幼屯田,负责开垦荒地。既不用担心超过朝廷规定的府兵限制,又可以
作为后备役部队训练。闲时可以屯田自给,战时就不用为兵员、粮食发愁。再加上,这些流
民被迫害,流离失所,家破人亡,必然对蒙古人恨之入骨。关中又自古出猛士,作战必定勇
猛。这一切的一切,难道都不需要钱吗?”我反问道。

“过儿,你说你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抗蒙大计?为了天下的百姓?”郭靖还是不敢相
信自己的耳朵,但是这一番规划,居然给他开阔了一片令人耳目一新的新天地。

“嗯,所得利益,我一分不取,全部把它们用在最需要的地方。”我点头道,笑话赚钱
的法子我有的是,对于金钱,权力我早就看开了。不过,自己的这条经济决定战争导向的计
策,却让人类战争史掀开了一个新的篇章。

黄蓉也觉得思维有些混乱,困扰了自己许多年的难题,居然让一个十八岁的孩子信手拈
来的解决了。如此浩大的工程、如此气魄的大手笔、虽然天马行空,有些不着边际,但是难
得这孩子有这么宏伟的想法。她笑着捏了捏我的脸道:“我要检查一下,这到底是不是我们
过儿,别是哪位大人物易容的吧?这个小脑瓜里到底装的都是什么?真的太神奇了。”

“师傅,你别闹了。还有你,芙儿,别掐我。”我笑着说道。

“呵呵,还有什么好计策,快说出来,师傅记下来。”黄蓉接过女儿递过来的纸笔准备
着。

“嗯,我昨天说了,想要训练一支部队。人数不要多,百人足以,我有信心将他们训练
成古之虎贲勇士。”我说道。

“怎样训练?”黄蓉问道。

“纪律、配合、体能、战意以及技巧。将不在勇而在谋,兵不贵多而贵精。作为军人必
须要有铁的纪律,要做到令行禁止,才能将这支部队指挥如臂。从而,有要求军士间、将士
间的配合。而配合的默契程度,抗击能力又要靠磨练体能、斗志和战技技巧,具体的细则我
已经有了打算,都写在这了,请郭伯伯、师傅指正。”我递过自己的一个小本给黄蓉。

黄蓉愣了,我俩平时一起研究武穆遗书的时候,我就会有些战术上的奇思妙想,思维的
纵观性缜密,有时候甚至让她感到应接不暇,再看看手里的这本手册,不由得摇了摇头苦笑
道:“靖哥哥,你看吧,再不用几年,这小诸葛的名头就好换人了。”

郭靖只是微笑,很欣慰我的迅速成长。

我继续说道:“而我的最终构想,是建立一支庞大的水军。襄樊之地虽在江北,却北依
樊水,南拥长江天堑,一旦大势不可挽回,我们就可以顺江而下退至武昌。当然我的前提是
大势如此,比如说被四面围城,无法突围的情况之下。”我看郭靖脸色都不好看,知道自己
这话题有点惹毛了郭靖这死脑筋,赶紧补充了一句。再看黄蓉没说什么,反而点头示意我说
下去,我才侃侃的说道:“所谓南舟北马是古来的定律,蒙古人想要绕过长江天堑的防御,
只能入蜀。所以真正拥有一支强大的水军,才能快速机动支援西川打击西进的敌人。而且敌
人渡江必然需要运输大量物资马匹,而这正是我们最好的战机。试想下,没有马匹的蒙古骑
兵,我们需要害怕他们吗?”

“这,真是太好了,我怎么就没想到呢。”郭靖一拍旁边的大树赞叹一声道。他从来只
想到要困守襄阳,但是实际上却把自己的气全部堵死了,真要以退为进用江北一块飞地换取
全盘的主动,他却从来没想过,即使黄蓉想到过,也劝不动他。

我囧,以你的智商?难度太大了点。

黄蓉沉吟不语,良久才说道:“确实,如果能够阻击蒙古的后勤,确实可以大大的掌握
战场的主动,而且过儿提出的担心,也是极有道理的。如果让敌人攻破巴蜀,然后顺江而下,
其后果不堪设想。但是,却有一点,长江水自西向东,并且三峡天堑却无法让楼船顺利上行。”

“我之所以说强大,并不是指它的战斗力强大,而是以拥有多元……种类多,用途分工
明确的,如趸船、飞舸等吃水比较浅的运输船,从云梦泽,五溪,然后经乌江进入巴山,这
里就是巴蜀的门户。”我解释道。

“此计可行。”黄蓉放下笔笑道。

当然可行,不看看是谁想出来的计策。我笑得很开心,我虽然没有专修过战争史,但是
我却依稀记得这条铁索横江之计确实存在。正是刚跟自己打完擂台的余玠守巴郡,与襄阳城
的吕文德遥相呼应,才力保四川二十年平安。但是却在他被免职后弃之不用,致使长江防线
迅速瓦解。要我说,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你就是列土封疆又如何,至少还能为保全一方百
姓,虚名害死人啊。

“这是大计,你多和你师傅商量着来,而且你还要练功,还要科考,这些事,多吩咐你
师傅去做,你就不要全部精力扑在这上面上,毕竟如果你入仕,在朝堂上提出这些策略,才
能拯救千万的大宋百姓啊。”郭靖不合时宜的出现,再次打扰我和黄蓉的眼神交流。

靠,你心里就装着大宋百姓,把你老婆当下人使唤啊?不过,我喜欢,你这还不是送羊
入虎口啊?早晚有一天,我来睡你老婆,让你去跟大宋百姓睡去。哦不是,是我来照顾你老
婆,你去照顾大宋臣民去。再看看郭芙,小妮子还在那盯着罐子看呢,毕竟太小,于公于私
都还帮不上忙。

“师傅你帮我从丐帮里挑选50名弟子,不要武功太高,辈分太高的,一袋、二袋最好,
年纪小点、机灵点的。”我说道。

“一二袋弟子连演练打狗阵的资格都没有,不若挑些三袋弟子吧。”黄蓉问道。

“就是要没学过的,这样才好。”我心里想,打狗阵何足道也,我假托阵法的现代特种
兵尖刀战术面前,注定也要灰飞烟灭,你就瞧好吧。

“这是三哥那份。”第二天,我就踏进了醉生楼。三种香型,一样一小坛,足有瓶装的
十倍之量。

“这么多?兄弟莫不是都给我了吧?”莫三知道这东西产量低,却没想到这是经过勾兑
过的,看得他不禁乍舌。

“这是生意。这才是咱们自家用的。”我有掏出三个小点的瓷瓶来。

莫三一听到生意二字,眼前一亮,问道:“贤弟可是又有好生意关照兄弟?”

我笑着把大罐和小瓶的差别说了,并且引用了许多经济学原理来解释我的构思。什么
“长线效应”、“客源归纳包装”、“二八理论”。

莫三跟银子打了十几年交道,许多道理一点就透,十分惊诧于我的商业头脑:“兄弟,
哦不,师父,这次我们想不发财都难了。”他一冲动就要拜我为师,好在我知道自己那点知
识只能忽悠一两下,说多了就露了,只说学艺不精还不能收徒,莫三才悻悻作罢。

我又把自己对加强襄阳防御的部分思路跟莫三讲了,莫三一听眼前又是一亮。这可是青
史留名的好机会,襄阳有他莫家许多产业,报纸、船舶还有绣楼、酒楼生意,他当然希望襄
阳城越稳固越好。最后两人商定,莫三以酒厂入股,占一成干股,他可以自由支配一成股份
作为周转资金,其他的全部投入在襄阳城防的建设上,其中一切的事务交由莫三处理,而配
方由我把持,能够接近配料的,只有黄蓉和郭芙母女。“三哥,我丑话可说到前头:既然你
决定参股了,这可是功在当代,利于千秋的大计,我希望咱俩能通力合作,可别为了一点蝇
头小利,闹得最后不欢而散,大家连朋友都没得做。”

“你放心吧,哥哥到今天这份上了,也没什么大理想了。有个举子身份,却因为是商人
出身依然被人鄙视,哥哥求名之心比你更重。”真小人比伪君子更好打发,特别是伪君子对
付真小人,把问题的关键说开,一切事情就都迎刃而解了,我知道自己这次找对人了。

“公事谈完,是该讲讲私事了。改之啊,如是为你茶饭不思,今早已经病得下不来床了,
你还是去看看她吧。”莫三言道。

“这是什么意思?需要一个人来维系咱们的同盟?还是少点歃血为盟的祭品?”我笑道。

“瞧你说的,你就当三哥做把龟奴,这第一次牵线就失败,是不是太下兄弟我面子了。”

“好吧,我去看看。”我心想今天大家都有事忙,郭芙在看着生产线,黄蓉在忙着替我
挑选合适的队员,我偷懒泡泡妞应该没有什么关系吧?

我笑着推开了柳如是的房门,轻轻的唤了一声:“柳大家!身体好些了吗?杨某来看你
来了。”

“咳咳……不劳公子爷您挂心,如是命贱福薄,如此了且残生,能够到阴间和爷娘团聚,
倒也不失为一件快事,咳咳……”春帐里传出一个虚弱的声音来。

“如是,你又何必如此呢?我……”我挑帘而入,坐到美人床边,看她虽然没有冰蹄支
离,但是也形容憔悴,看来她是真的铁了心要跟自己了。

“小姐,您两天没吃东西了……”丫鬟识机的端了一碗粥,两碟小菜进来说道。

“放这吧,我劝她吃。”我接过托盘,放在了床前的矮几上,挥退了丫鬟。我帮着柳如
是坐起身来,擎着饭碗和汤匙,吹了吹递了过来。

“公子……”柳如是甚是受宠若惊,双眼迷蒙喜极而泣道:“如是一定是在做梦,却只
盼这梦境这样继续下去,永远也不要醒来。”

“傻瓜,这都是真的,不信你闭上眼,再睁开看看。”我一勺一勺的喂她将稀粥就这小
菜咽下,一面笑着说道。

“不嘛,万一再睁眼,可能就会变了……”如是痴痴的叹道。

“不会的,我就在你眼前。”我心中怜爱,将空碗放到一边,将柳如是搂在怀里亲吻着
她的面颊说道……当天下午,当我风骚的叼着牙签走出醉生楼,柳如是柳大家已经被我哄得
对我死心又塌地了,非要侍奉床笫,不过我看她身体太虚弱,最后还是放过了她。“哎……
名妓大家也是从青涩年华过来的嘛,宽容点。”又是一个不求名分的,虽然劝了她半天,但
是她执意不肯死心,只好约定等她身体好了,三娘回来后,我就来把她接回家,这也是得到
马香兰和莫三首肯的。我一边想着,一边信步去了初平街。

我推开门,三娘果然还没回来。我看到桌面上已经落了薄薄一层灰,我去厨房找了块抹
布,决定收拾一下。“还是应该找个佣人打理下家务。”我躺在大床上,回想起自己二人曾
经在这张床上悱恻的缠绵,激情的交媾,不禁更加思念起三娘那丰腴魅惑的身体来。算了,
回吧,再晚点又好被关小黑屋了。我提起笔来,留了张字条:过儿第一次发现,相思之苦,
居然是这么苦。一个人守着空房,每每对着这些熟悉的景物,想起我们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才知道把你一个人留下,对你是多么不公……你快回来吧,三娘。过儿想你了!见字如唔。

我想想,笑着又写了几张字条,并且列上不同的日期,装作是天天都来瞅一眼,并且上
面的语句也是极尽我能做到的肉麻之极。比如说:我对你越来越依赖,你离开的生活如同被
沉到江底透不过气来。多想一不小心和你白头到老……和你的相遇可以使我不再漂泊,让我
的生活不仅有伤痛,你就是那张无形的网,慢慢地从地面升起,包容我这颗小小的沙砾……
我常常会想,我们的孩子出生后,像你多些,还是像我多些,还是像你又像我,因为我们真
的很有夫妻相……千里明月寄相思,你收到了吗?

整理好一堆便签,我就回郭府了,黄蓉已经在家等着我了。“又跑出去这么久,是不是
有什么人绊住腿,不舍得回来了?”

我在话里听出一丝醋意,嬉笑道:“怎么了?师傅替芙妹吃醋了?”

“少贫嘴了,你要的人我都帮你挑来了,我吩咐他们明天一早在大校场集合。我按照你
的吩咐,要他们按时集合,不得懈怠。你也千万别迟了。”黄蓉吩咐道。

“嗯,我知道了。师傅,我还有个事。”

“你说。”

“我和莫三商量,第一批香水就用小的瓷瓶来盛放,莫三明天就会送来一百个瓷瓶,就
是他们酒厂用的烧酒瓶。您如果能打通上层的家属圈……”黄蓉的武功是跟着七公混出来的,
医术却是家传,这些年来无事之时,她也会主动翻翻医术,战时也算能多条保命之道,太平
时就在襄阳城行医四方。黄蓉凭着一手不俗的医术在襄阳城也是颇有名气,上至朝廷大员、
文臣武将,下到贩夫走卒、农夫商贾,黄蓉都免费为他们治病。尤其上层官员的家眷,没事
时候帮着她吹吹枕边风,无形中给郭靖增添了许多助力。所以,她才是真正控制襄阳城人心
的核心人物……这也是我想要走的路线,黄蓉手上有着丰富的社会资源,帮助我多认识些显
贵,博取他们的好感,以后到临安估计他们的人际关系也能用的上,仕途上就方便快捷的多
了。自从我存了要出仕的念头,我就开始着手准备了。

“我自当尽力一试。”黄蓉展颜一笑,她明白我的意思。

第二天清早,我骑着马来到了校场,看到地下卧倒的,黑压压的一片。“各位,还没吃
早饭呢,就出来晒太阳了?”我跳下马,调侃道。

“还不是小杨相公让鲁长老拉着我们到这来的,娘的,昨晚……”一个小乞丐头也不回
的答道,忽然发现周围一下子静了下来,才惊觉的回头望了下,看我来了,赶紧一个收身跳
了起来。

“呵呵,没事,大家坐,大家坐。其实天底下最精锐的部队,很重要的一点就是在该放
松的时候要放松,这样才能更好的保存体力,大家说是不是?”

“是,哈哈,都说了,小杨相公是帮主的弟子,怎么会为难我们呢。”其中有人笑道。

“前事不提,相信今天找大家来的目的,鲁长老也跟你们说了吧?”

“是啊,长老说了,让我们跟着杨公子,看你有什么差遣。”

我摇摇手道:“错,不是我有什么差遣。我要的是有素质的军人,你们不合标准,都散
了吧,回去告诉鲁长老我用不了你们。”

“什么?你这不是耍人玩吗?叫我们起大早来,又没说两句话,就撵我们走?大家说,
有没有这样的道理?”其中有个人不服,带头起哄道。

我看着他冷笑道:“你待怎地?”

“我们要个说法,我们是丐帮弟子,不是你家的奴仆,你要说不出个道理来,到黄帮主
那儿,这官司也打得。”

“好,你上来。”我一指那个带头喊话的。“怎么称呼?”

“陈振源,四袋弟子。”他自我介绍到。

“我不是说了要低袋的吗?不过算了,我就告诉你一个道理。你把鲁长老给你们的命令
复述一遍,要一字不差的。”

“长老叫我们卯时整在此集合,不得懈怠。”陈振源答道。

“那你们算不算违反军令了?不得懈怠,就是要站的笔直,等待检阅,像你们这么懒散,
毫无纪律可言。指望你们上战场?那是叫你们去送死,我也不想害你们丢了性命,还是回去
要饭去吧。”我挥挥手道。

下面的丐帮弟子,一下子沸腾了,有几个胆大的,甚至想冲上将台,跟我伸伸手。陈振
源一挥手说道:“跟你说白了吧,我们也觉得长老叫我们来哄你小孩子玩,很是过于儿戏了,
当然你让我们送死的命令,我们也不会遵从。不过我倒想问问,你所谓的有素质的军人,就
能以一敌百,五十个人杀光一万的蒙古鞑子吗?”

我笑道:“你读过书么?”

陈振源答道:“读过一些,做过童生,老家被鞑子占了后,才逃荒出来的。”

“没想到,还是个秀才。你们下面有识字的吗?”我朗声问道。看到有寥寥的一两个举
手。“嗯,龙翱翔于九天之上,或潜与九地之下,相时而动。也就说,做人要量力而行,我
要做到的,就是把五十个人,锻炼成一支矛,一把尖刀。如果敌人强大,我们就机动灵活,
迂回在敌后,如果敌人弱小,我们就一口吃了他,不让他有反扑的机会。这样说,可是明白?”
我问道。

“说都会说,不过谁知道你是不是只会说大话?”下面的人叫道。

“怎么要练练?”我笑道。

“练练就练练。”下面的四十几个人一起哄笑道。

“好,你们用你们最拿手的,就打狗阵吧,我给你们一炷香时间摆阵。”

“一个人打我们四十九个人?还摆打狗阵?吹牛的吧?”

“打狗阵?很厉害吗?别废话,我让你们一只手。”我很嚣张的说道。

“兄弟们,让他看看,小瞧我们的后果。”下面乱哄哄的摆起阵势,但等我下阵挑战。

我等他们都站定,把外套脱下来,交给陈振源保管,跳下了点将台。

这打狗阵是七人为一阵,如有不满,就结莲花落阵辅助,是丐帮最机动灵活的战阵,以
往,不管是丐帮以弱胜强,还是仗着人多欺负人少,这阵法的运用都是克敌制胜的关键。此
阵环环相扣,一旦发动攻势连绵不断,秉承了打狗棒法幻、巧、粘、夺的要诀,让人入阵则
越陷越深,不能自拔。我却不废话,仗着真气充盈,挨了第一棍子,一张劈在来人的咽喉上,
紧跟着第一阵就乱了。我单掌手刀或点或戳,七名丐帮弟子不是抱着胳膊倒地,就是蜷曲的
在地上抽搐,还两个抱着膝关节站不起来了。

我在观察,有几个伶俐的丐帮弟子,就近组成防守威力更强的莲花落阵,游弋在打狗阵
之外,随时保护其他兄弟。我把他们的长相一一记住。

无奈实力相差太大,不到三分钟时间,所有人都倒在了地上,场中只有我一个人站着。
“只要我多加三成力,你们今天都交代在这了。现在知道你们之间的配合是多么的生疏了吧?”

操场中间只有呻吟声,却没人敢再跟我呛声了。陈振源走下台来道:“杨公子,他们?”

“没大碍,我点的都是麻穴,休息会喂他们喝点水就好了,不会有后遗症。”

“这杨公子,前几天还跟鲁长老喝酒呢,看着文文弱弱的书生,还真是真人不露相啊。”、
“是啊,我就跟他一个照面,就被人撂倒了。”、“我也就挨了一脚。”、“我们这么多人
没坚持住一炷香时间啊。”、“逑,人家是帮主和郭大侠的徒弟,能跟我们动手说明我们也
不错了。”、“靠,人家才多大,据说今年才十八岁,就打娘胎里练功才多少年,齐老三你
就别给自己贴金了,还跟人家动手?你也配。”一群人坐在一起议论纷纷,却是越说越心寒,
我果然让了他们一只右手。

过了一刻钟,所有人都回复了行动能力,全部起立站直,等着我训话,这次他们是服气
了。

我说道:“我刚才听见了,我跟你们说吧,我刚才怕伤着你们,一成内力都没用。我的
这套拳法,相比打狗棒法,精妙程度也不及,但是却是战场杀敌,近身格斗的杀伤利器。因
为它够直接,是爷们学的功夫,你们想学不想?”沙场对阵,最讲求直截了当,干脆有效,
我打从开头就想好了将自己前生擅长的军体截杀和血战十式,传授给这帮新兵蛋子。原因无
他,这两门功夫虽然只能算是粗浅的外门功夫,但是易于掌握,在战场近身战中又能发挥巨
大的杀伤,正是冷兵器时代沙场战阵的大杀器。

“想!”听我要教他们这套威力巨大的武功,众人都欣喜若狂,齐声答应道。

“想学好不想?”我继续问道。

“想!”

“那好。明日卯时,在此集合,不得懈怠。”我又说道:“你、你、你、你,出列,我
有话说。陈振源你也留下。其他人可以先休息了。”

几个人走到我近前,心里一片忐忑,不知道我要怎么处置他们哥几个。

“你们先报下姓名吧。”

“李天强”、“贺擎山”、“薛霸”、“牛三”、“狗娃儿”五个人分别报名道。

“嗯,叫住你们是因为你们够机灵,可以大用。贺擎山,你能文能武,以后你是第一曹
长。薛霸、牛三、狗娃儿为二曹长、三曹长和四曹长。之后我再分派给你们组员的名单,每
班十二人。”

“是。”四个人看看彼此,虽然不知道什么是班,但是却知道自己当了个小头头了。

“以后只有我们自己的军阶,不讲弟子几袋论大小,你们先退到一边。”我吩咐道。
“李天强,你说你懂读书写字?”

“是的,公子。我在城南大志分舵管钱粮。”

“以后你做参谋,负责记录每人的功劳,以及粮饷的发放。”我示意我可以退下。“陈
振源,相信你作为四袋弟子来到我这,是我师傅的意思。所以说,你做总教习,负责叫道所
有人读书识字。”

“是,公子。”陈振源答道。

“好了,你们以后称我为连长。”我好几年了,终于有这么一天,再有人叫我连长了,
我心里这个美啊。

打是打完了,我为了给大家一个好印象,在一间不小的酒楼摆宴席,宴请新队员入队。
当然,他们这群叫花子样,可进不去。先拉着他们到附近河里好一通清洁,又给他们买了新
衣服换上,才大摇大摆的走进宴席。

我正的是士兵,不是叫花子,这些低袋弟子的口袋、棍棒也随着身份的改变,都扔掉了,
有正经职业谁还愿作叫花子。

就这样,一切渐似补上了正轨,基础教育,我手把手的对陈振源、李天强和贺擎山三人
进行洗脑式的教育。从战术素质的培养,到基础体能训练的制定,以及军队驻地的安排,每
日文化启蒙的课时,总之我感到自穿越以来,很久没有这么充实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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