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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 物 简 介

主 角 登 场

希平:主角,身*一百九十八公分。天生神力,有着无穷的潜能,最初武学为“雷劫神刀”。
黄洋:主角之父。
*燕:主角之母。
*月:主角之妹(幼年)。
大海:主角之*(幼年)。
四狗:希平的竹马之友,身*一百八十六公分。最初武学为“轰天掌”和“霸王枪”。
雷*:远扬镖局*镖*,身*一百九十五公分。最初武学为“游*剑法”。
雷凤:雷*的姐姐,身*一百八十三公分。
碧柔:雷凤的师妹,身*一百七十五公分。娇柔甜*,很会吃醋。
兰*:雷凤的使*,身*一百六十七公分。
雷战:雷*的爷爷。
雷勇:雷*的父*。
冷如冰:蝴蝶派公主,身*一百七十八公分。拥有绝世之姿,冷*无比。
拚命三郎:蝴蝶派出身。牛郎,身*二○八公分,武学为“混元气功”;*郎,身*一八二公分,武学为“**剑法”;野郎,身*一九三公分,武学为“极速狼撕爪”。
华*曼:长*堂掌门*之*,身*一百六十八公分。
华*波:长*堂掌门*之*,身*一百八十公分。
华蕾:长*堂掌门*之妹,身*一百六十五公分。三十四岁,未婚。
华*倩:长*堂掌门*之长*,身*一七○公分。
王玉芬:碧绿剑庄庄主杜清*之后妻,身*一六九公分。
杜思思:碧绿剑庄出身,杜萌萌的姐姐,身*一百七十公分。二十八岁,有一**儿。
杜萌萌:杜清*与王玉芬之*,身*一六八公分。
黄大海:主角之*,碧绿剑庄关门**,武林七公*之一,身*一八四公分。
黄*月:主角之妹,身*一七○公分。与黄大海一起在碧绿剑庄学艺。失身于主角,一生只*他。
**雨:丐帮帮主*自来的*儿,身*一百六十一公分。一喝酒就醉,骂起*来可以不休不止。
独孤明:武斗门出身,*林*家**、武林七公*之一,身*一百八十三公分。从*在*林长大,每年只回家一*段时*。
独孤棋:身*一百六十七公分。身为独孤三姐妹中最*的一个,其他两*分别是独孤琴和独孤诗。
天**娇:徐白露、徐*霞。徐*云的*胞胎妹妹,身*一六八公分。拥有*灵般的*丽。
天*三英:丁芙、孙薇、叶芬。
赵*豪:神刀门大公*,武林七公*之一,身*一九二公分。
赵*威:神刀门二公*,武林七公*之一,身*一百九十公分。
赵**:神刀门主之*,身*一七二公分。
神刀四*:野玫瑰、谷幽兰、白茉莉、夜来*。
梦*:明月*的月*,身*一百七十八公分。蒙面。
抱月:梦*的使*,一百七十六公分。
梦*:明月**代月*,身*一七四公分。当年有天*第一**之称。
施竹生:地狱门*门主,武林七公*之一,身*一百八十七公分。
妙缘:万妙庵万妙神尼之*徒,身*一七五公分。拥有绝世出*之姿。
白姿:白活之*,身*一七一公分。
白芷:白姿的婢*,身*一六七公分。
白莲:白羊之*,身*一八一公分。
浪无心:仙缘谷之徒,身*一八五公分。一代*男,**无数,水天长:仙缘谷谷主,身*一八八公分。
洛嘉:水天长之妻,与梦*并称于世的**,身*一七五公分。
水洁秋:水天长和洛嘉之*,绝代妖娆,身*一七七公分。
罗**:生于富贵之家,身*一七三公分。
*雀:罗**之使*,十四岁,身*一六一公分。
*醉:施竹生之妻,身*一八○公分。
施柔云:施竹生之妹,身*一六九公分。
罗松:罗**的爷爷。真实身分是皇*中的太监。
罗年:罗松之义*,罗**的生父。
梁丽琼:罗**之生母。
穆秋&周*静&杨婷:名义*是罗松之妾,实乃皇帝安*在罗松身边的帮手。
黛妮:天竺十二**之首。具绝世之姿,选四狗为夫。

中 国 热 血 男 儿,进 来 杀 鬼 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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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一 集 狩 猎 之 神

序 章 九 阳 传 说

“那是一个古老的传说,传说里,天上有十个太阳,一个很强壮的猎人,拿起一把弓,就把其中的九个太阳射下来了。”
“他得到了名誉和美女。他自以为是英雄,以英雄自居,最终使得这个叫嫦娥的美女厌倦了他,而宁愿躲到寒冷黑暗的地方,也不愿与他生活在一起。这一切皆因这个被世人称之为英雄的猎人,是一个只懂得射箭而不懂得生活情趣的男人。一个女人如果和这样的男人生活在一起,得到的只是永恒的寂寞和孤独。”
“许多年来,我的心中一直存在着这样一个问题--他为什么要把那九个太阳射落呢?天上只剩一个太阳,这个活在世人眼中的太阳有多寂寞呀?或许那猎人本身就是这么一个人,他不懂得寂寞,因为他是英雄,而英雄是最能忍受寂寞的,他只知道要为世人除掉那九个祸害人间的太阳,他做到了,并且得到世人尊敬,可是他却害了九个太阳,也使得最后的一个太阳承受着世间最恒久的孤独。”
“他也害了一个女人,他太出名了,每时每刻都有许多人排着队来叫他去射猎,他在射死无数生命的同时,上苍也给了他一个惩罚,那就是他的妻子忍受不了他对她的冷落,直奔冰冷的月宫。在月宫,至少还有一只活生生白兔陪着她,而不是死兔--要知道,她的丈夫实在英雄了得,在她生活的地方,方圆百里之内,没有一只动物出入,只要有一点声响,他丈夫的箭就会‘嗖’那么一下射过去。”
“他恨这个女人,他想把月亮射下来,但他的箭沾满了鲜血,太沉重了,再也无法射落明月。”
“他也恨那最后的太阳,是这个太阳把明月照亮的,他要把这个太阳射下来,但他没有成功。”
“因而,孤独的太阳仍然承受着永久的寂寞,它常常想起另外九个太阳,它们落在哪里了?它不知道。”
“孩子,无论你以后要成为什么样的人都好,你不要去当英雄,我宁愿你是人人唾弃的魔鬼,也不要你是人人尊敬的英雄。”
“你要为你的生命负责,你就是你,你不是别人,你若要爱就爱、要恨就恨,有所爱就必有所恨,但全是你自己的意志,你不能像那猎人一样,为了世人的所恨,而去毁了太阳的所爱。”
“孩子,你替我把那九个太阳找出来,我知道还有几个太阳在暗黑的角落生存着,如果找寻不到,你就创造另一个传说。记住我的话,孩子。”
青年的手在老人圆睁的眼睛上滑过,老人的眼闭上了,他永远地沉睡在黑暗的山洞里。
青年磕了三个响头,站了起来,高大的身躯挺立在山洞里,鬼魅似的可怕。
“父亲,其实你就是那最后的太阳,我会让那些射杀你的猎人知道什么是悲哀,我将让他们看到你传给我的血红色的光芒,只有这种光芒,才是人世间最壮观的景象!”
他缓缓地转身,冷峻的脸庞在洞里的微弱光线中,闪烁两道血红色的光。

第 一 章 山 村 顽 童

环山村,顾名思义,村庄的周围都是山了。村民都靠打猎和耕种为生,民风淳朴,与世无争。
村庄总是很平静。大人忙于干活,所以村里的孩子都有极大的自由。
受到打猎风气的影响,孩子们除了爱玩,男孩们从小就养成尚武之风,几乎每个男孩都爱打架,梦想把别人打趴地下,使自己成为村里最强壮的人,才不负此生。
这里面又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就是打斗的双方,若有一方认输,则打斗就结束。因而孩子们打来斗去,除了得到一身伤痛之外,也没什么大碍,回去休养几天,下次依然能够再打。
现在的大人,以前也是这样打架打到大的,所以对此并不反对,且大有“优良传统,应以发扬”之态。因此,打架如同打猎一样,是环山村一贯的生活方式。
中午时分,孩子群里又起风云了。
平静的环山村,传来女孩的哭喊声:“求求你们,不要打我二哥!”
一个七八岁模样的小女孩,正被一个十岁左右的男孩抱着,女孩一边挣扎一边哭喊道:“水牛哥,你放开我,我要去救二哥,呜呜!”
水牛道:“小月,别去,你二哥不会有事的,只要他认输,四狗和大风就会放开他了。”
小月道:“可是,二哥是不会认输的。”
两人看着不远处那三个打成一堆的男孩,只见两个十来岁的男孩正把一个八九岁模样的男孩按倒在地上,其中一个道:“大海,你服不服?”
被压在地上的男孩挣扎道:“你们欺负我妹妹,抢走她的风筝,害她哭!你们不向她道歉,我就和你们没完。”他使劲地动了几下,但被两个大了自己两岁的男孩控制住,实在难以翻身。
大海似是累了,渐渐安静。
大风道:“服了吧?”
“哼!”大海怒瞪了他一眼,扭头一边。
另一个叫作四狗的男孩道:“有种!”
“当然有种。”这声音让在场的每个人心头一跳。
小月惊喜道:“希平大哥!”
一个小男孩向他们走过来,他似乎营养不良,很是瘦削,然而一双眼睛却是明亮之极。
他先是看看打斗的三人,又看着水牛道:“放开我妹!”
脱了身的小月兔子般扑到希平怀里,道:“大哥,他们欺负月儿,还打二哥,你快叫他们不要打了。”
希平用他的小手把小月的泪擦干,道:“大海不会有事的,男子汉被打几下很正常。乖,别哭!待会大哥揍得他们个个喊求饶,好不好?”
小月止住哭,道:“嗯。”
“乖月儿,到一边站好,大哥要为你出气了。”说罢,朝打斗的三人走去,道:“四狗、大风,放开我弟,有种跟我打。”
“跟你打就跟你打,单挑不够你打,今日我们合力把你打趴地下。”
“别牛了,待会眼泪鼻涕落到地上的时候,你们才知道什么叫做厉害。来吧!放了我弟!”
话刚说完,希平就突然跑过去,一脚踢在大风的小腹,把大风踢到一边呱呱大叫,然后又转身扑倒正准备从大海身上站起来的四狗,骑在他身上,两只小手左右出拳,把四狗打得鼻青脸肿。
他道:“服不服?”
四狗道:“不服,你偷袭,我们还没有准备,你就……”
“彭彭!”又是两拳,四狗大叫道:“希平,服,我服了,我认输,这次我认输了。”
希平笑道:“这还差不多,输就输嘛!何必找借口?”他站起来又道:“大风,你叫够没有?死不了就向我妹道歉,还有,以后别欺负女孩,把我们男人的脸也丢尽了。”
此时,被水牛扶起来的大风道:“希平,你给我记住,下次我也要你叫苦连天,有你好看的!”
希平朝他做了个鬼脸,道:“我记住了,这是你第八十九次发誓了。”
大风红了脸,道:“你、你、你……”
希平道:“我很好,不必唠叨,嘻嘻!”他转身牵住小月的小手,又道:“大海,我们回家。”
“我左拳出,右拳出,再是连环脚踢出,把你打成大肥猪……”
三兄妹蹦跳着朝回家的路走,希平止住歌声,道:“大海,你一直都不打架的,今天怎么跟他们打起来了?”
大海道:“大哥,他们把小月的风筝放丢了,我才和他们打的。”
希平道:“傻瓜,他们两三个人,个个都比你大,你怎么够他们打!你是个乖小子,不会打架的,以后要打架找大哥去,包管不吃亏。”
说罢,他很是有些洋洋自得。
大海道:“可是,我觉得大哥刚才不够……不够光明正大。”
希平听了,猴子般跳起来敲了一下大海的头壳,在他面前喊道:“什么?什么?光明正大?你傻呀!他们个个比我大,你叫我光明正大去和他们斗?嘿,光明正大值什么?能替你出气吗?对我黄希平而言,打倒对方才是最实在的,而要打倒对方,除了武力,智力也很重要。这就叫做智勇双全,明白吗?”
大海目瞪口呆,道:“还是不……”看到希平又要敲他的头,忙改口道:“哦!明白了。”
希平饶过他,道:“好了,月儿,你不用伤心,回家后,大哥再做一个风筝给你,和你的金鱼一模一样的,好吗?”
小月欢喜道:“我要蝴蝶。”
“好!蝴蝶,蝴蝶,风儿吹,风儿吹,蝴蝶飞,飞出百花丛,飞上了天空,飞到我妹妹的睡梦中……”
夕阳西下,环山村在夕阳的余晖照耀下,显得格外宁静。
环山村总共有两百多户人家,除了村长之外,比较富裕的就算黄洋家了。
黄洋这人长得瘦高,总是一副和蔼可亲的模样,让人一见就想亲近。他是村庄最有学问的人,也是环山村里唯一的大夫。他十五岁时,就离开村庄到外面去闯荡了。
十年前,黄洋突然回到环山村,同时带回来一个妻子和一个儿子。
村庄的人都觉得黄洋有出息。
黄洋的妻子叫春燕,刚到环山村的时候,村庄的男女老少都来瞧热闹,看到春燕的模样儿,惊为天仙下凡--哪里来的美人儿?
春燕如今已经是三十出头的人了,有了三个孩子,就是黄希平三兄妹。她的美丽依旧,更多了一份成熟的风韵,只是作了村姑打扮--是个极为美丽的村姑!
这幸福的人儿此刻站在门口,向村口张望。
屋里传出沉稳的声音道:“燕,孩子们还没有回来吗?”
“嗯!”她的声调突然又扬起,道:“看见了,在村口哩!”
三个孩子一溜烟跑到春燕面前。小月一个劲儿投入她的怀抱,撒娇地叫了一声“娘”,希平和大海也叫了声“娘”。
春燕道:“希平,你又打架了?”
希平道:“娘,他们欺负大海和小月,我才打他们的。”
春燕看着一声不哼的大海,道:“大海,你也跟去打架啦?”
大海低着头不说话。
希平道:“娘,你误会了,大海没有跟我去打架,而是被人家打了。你想呀!大海平时那么乖,怎么会去打架呢?不被别人打已是福大了,唉!”说罢,他轻摇了几下小脑袋。
春燕看着他的模样,不自觉地笑了,道:“好了,打就打了,没事就好,到屋里去,开饭了。”
饭桌上,黄洋吩咐道:“明天我要到山上采药,你们三个可要听你们娘的话。”
希平道:“我们一直都很听娘的话。”忽然又瞪大眼睛道:“爹,我也跟你去采吧!”
黄洋看着这个麻烦儿子,道:“你明天不用打架了吗?”
希平搔头,道:“我决定放自己几天假。”
黄洋一脸的不解,道:“放假?你当打架是什么?”
希平理直气壮地道:“锻炼身体。”
黄洋彻底被他打败了,道:“好吧!明天你跟随我去。”
希平大叫“万岁!”,同时夹了一块肉给黄洋,感激道:“谢谢爹,这是我孝敬你的。不必客气!”
黄洋一看,大喝道:“死小子,你给老子夹的是什么?”
小月用清脆的声音道:“鸡屁股。”
黄洋喊道:“气死我也!”
是夜,风轻,各种虫鸣交织在一起。
黄洋夫妇的房里,两人正在细声交谈。
春燕道:“洋,你真要带平儿上山?”
黄洋道:“我知道你放心不下!平儿是顽皮了点,但他也渐渐地长大了,是该学点东西的时候了。我本来打算再过一两年才让他跟随我上山的,既然他主动地要跟我上山,就让他去吧!你放心,不会有事的,别想太多,睡吧!不早了。”
春燕道:“我怕平儿到了深山里,玩性又起,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怎么说他都还是小孩子。”
黄洋道:“我懂,我会尽量看住他的。”
春燕还是不依,道:“你也小心点。”
黄洋搂住她的腰,暗里亲了一下,哄她道:“我知道了,美人儿,晚了,睡吧!明天还要早起哩。”
翌日,黄洋父子到深山去采药了。
黄洋父子走后的第三日。
黄昏时分,春燕正和两个孩子吃晚饭的时候,有人敲响那未掩的门。
三人同时往门口看去,只见门外多出了一对中年男女,大抵四十多岁光景,男的高大飘逸,女的俏丽典雅。
两兄妹看着这对男女,眼睛都忘记眨了。
春燕走了出来,道:“请问,两位有何事?”
妇人道:“打扰你了!我们夫妇是从外地来的,到达这里已经天黑了,你能方便我们一晚吗?”
春燕看了两人好一会,才道:“你们若不嫌弃,请进来吧!”
妇人道:“谢谢!”
两人跟随春燕进入屋里,一起在饭桌旁坐好了。
春燕道:“两位还没有吃饭吧!我进去再多煮些。”
妇人道:“麻烦你了,大妹子。”
大海和小月此时才记起要说话,小月道:“叔叔阿姨,你们好好看耶,你们是从哪里来的?要在我们家住吗?”
这小丫头不说则已,一说就像是放鞭炮一样。
男人看着两兄妹,脸上露出了微笑,自言自语道:“不错、不错,可造之才。”
妇人不解地看着他,道:“清风,你说什么不错?”
男人道:“玉芬,你仔细看看那小女孩,我看她也不错哩。”
说罢,他对大海道:“你叫什么名字,几岁了?”
大海道:“我是大海,今年十岁。”
男人道:“到叔叔这里来,让叔叔抱抱你。”
大海犹豫了一会,走到男人面前,让他抱着。
男人的大手在大海的身上摸了一遍,笑道:“好、好,太好了,老夫不负此行了。玉芬,你说呢?”
妇人道:“恭喜你了!我没有那个心,不过既然遇上了就是有缘。小妹妹,你过来让阿姨抱抱,好吗?”
小月没等她说完,已然朝她扑去,道:“阿姨抱抱,月儿也要阿姨抱抱。”
妇人抱着在她怀里撒娇的小月,道:“月儿喜欢阿姨吗?”
小月道:“喜欢!阿姨也喜欢月儿吗?”
妇人笑道:“嗯!月儿好聪明,知道阿姨也喜欢月儿。来,让阿姨亲一个,月儿好香!”
此时,春燕从厨房里把做好的饭菜端了过来,道:“让你们久等了。”
妇人道:“劳烦你了,真过意不去!”
大家接着吃饭。饭后,妇人对春燕道:“大妹子,咱们到外面说几句话,有件事想和你商量。”话一说完,妇人便挽着春燕一起出去了。
春燕和妇人回来时,眼睛有些润湿,她把两个孩子抱在怀里,看了他们好一会,道:“今晚,你们和娘睡。”
待春燕收拾碗筷入了厨房,男人问妇人道:“玉芬,怎么样了?”
妇人道:“她好像不愿意让她的孩子习武,我费了好大的劲才说服了她,你要怎样感谢人家?”
男人笑道:“我当然是以身相许了。”
妇人笑道:“去你的大鬼头!”
小月好奇地问道:“阿姨,什么是以身相许?”
夫妇俩你看我,我望你,忽然大笑。
黄洋父子在第五天的黄昏回来了。
希平一到门口就喊道:“大海、小月,大哥回来了。山上真好玩,有好多没见过的东西,还有奇怪的动物、黑黑的山洞……你们快出来,看看我采的药,比爹采的还要多哩。”
然而,他只见娘一个人出来,没有见到大海手小月,他道:“娘,他们都出去玩了吗?”
春燕搂着希平,看着他,眼睛竟有些湿润了,仿佛有泪在眼眶里打转。
希平觉得有些奇怪,又不知怎的,就是不敢说话。
春燕幽幽地道:“是的,出去了,要好些年才回来的。”
希平道:“大海和小月去得很远吗?”
春燕道:“嗯!很远。”
希平道:“那我以后就不能见到他们了,是吗?”
春燕道:“傻孩子,怎么会见不到?等你长大了,他们就回来了,到那时,他们可本事了哩。”
希平道:“我可以去找他们吗?”
“不可以!”春燕搂紧了希平,道:“难道平儿不喜欢和爹娘在一起吗?”
希平道:“喜欢,我不会离开爹娘的,我会跟娘一起在家等他们回来,那时我再和他们说山里的新鲜事儿。”
春燕放开希平,道:“平儿,到屋里去吃饭,我和你爹有话要说。”
希平走进屋里,少了两人的影子,总觉得屋里空荡荡的,心里有种酸酸的味道,他自己也说不出来,只是心里不舒服罢了。
这小子把头一甩,心道:“别想了,吃饭去。”
是夜,黄洋夫妇睡下后。
春燕道:“洋哥,你不会怪我让他们带走大海和小月吧!我本来不愿意让他们去学武,从而踏入江湖是非之地,但我看他们爱极了大海和小月两人的天赋,我若不让他们带走,他们竟要住下来传授武功。他们在武林中的声望极高,而且和你同属一源,把大海和小月交给他们,我也不太担心,我只怕他们留下来看见希平,更是硬要收希平为徒了,所以我就狠心地让他们把大海和小月带回去了。唉!江湖是非多呀!但愿孩子别出什么乱子。”
黄洋道:“别担心了,小心伤了身体!也许这是孩子的命--我每每看着他们,总觉得他们不会长久地待在环山村,如今果然出去了,所幸去处也是好的。我想他们将来会有出息的,只是苦了平儿,他更是练武的奇才,你却不让他习武,唉!”
春燕道:“这也是没办法的,小姐不让他习武,怕他身上的魔血不受控制,你也看到了,他小小年纪就这么好斗了。”
黄洋道:“不见得,平儿虽然好斗了点,却是本性善良,或许是因为他体内有一半他母亲的血源的缘故。据我所知,他是九阳重体之身,天生阳刚正义,绝不会成魔。但是,九阳重体之人也很麻烦。”
春燕道:“为什么?”
黄洋道:“九阳重体之人,在床上很强悍,至于强悍到什么程度,我也说不清楚。因为这个缘故,他的性欲自然也旺盛之极。”
春燕道:“什么九阳重体,全是你瞎编的。我只知道平儿将来一定是个大帅哥,我们女人的天敌。”
黄洋把嘴凑近她的耳边,道:“我却是你的天敌。”
春燕突然惊呼出声,道:“死人,你又……嗯!”
她的声音忽然中止,好像被什么塞住嘴了,说不出任何的语言。
日月如梭,转眼已是三年过去了。
希平已经十五岁了,他比以前长高了许多,却还是瘦,身子骨很是结实,脸部的线条也开始起了明显的变化,只是稚气未脱。
为了让他安静些,黄洋经常找些书来让他读,并且要他每日默背了一定的课程才准他出去玩。原以为这样,他就没有时间出去玩了。岂知,本该需要一天时间才能背读完的书本,他看过两三遍之后就倒背如流了,于是把书一丢,就跑出去了,喊也喊不住。
这天傍晚,希平带着满身伤回来,衣服沾满泥沙,有些地方还被撕破了。
春燕皱眉道:“真是的,几乎天天打架,你不烦吗?”
希平得意地道:“没办法,他们总想赢我,我能不接受他们的挑战吗?唉!战书如云,我只好舍命陪君子了。求之不得,求之不得!”
春燕看着她这个宝贝儿子,有点哭笑不得,道:“好了,冲洗干净,吃饭了。”
用餐时,黄洋道:“平儿,这几天有些药缺了,明天你再到山里去采些回来。”
希平一边吃饭一边回答道:“好的,爹。”
这一年多来,希平独自到深山去采药已经有好几次了,每次都能顺利地完成任务回到家里,这让黄洋夫妇很是放心,也使得他自己感到莫大的骄傲。
希平到深山里采药已经有三天了,他早就把要采的草药采够了,只是他还不想这么早回去,想在山里多逗留几天,四处找找有什么新奇好玩的东西。
此时,希平站在某处悬崖上,面前是座峡谷,以前他来到这里就止步,绕道而行。现在他却有个大胆的想法,他要到底下去看看。
于是,他攀住悬崖边上粗长的藤蔓一点点地往下爬。到达悬崖的一半时,发现悬崖上有一个被藤蔓掩盖了的洞口,刚好能够允许一个人钻进去。
希平费了好大的劲,总算进入到洞里,却被洞内的景象惊呆了。
只见洞内有两只巨大的动物盘踞在洞的两边,右边一只长得似狮似虎,全身金黄,威猛无比;左边是一条粗长的血红色的蛇,蛇鳞片片闪烁着血色的光芒。再看过去是一池水,那水很是奇怪,竟是乳白色的。
在两只动物对峙的上空,两个闪耀着金黄色和血色的光球交缠、相撞、追逐,煞是好看。
希平看得有些傻了,张大的嘴巴也忘记了合拢。
事有凑巧,那两个交缠的光球竟然向希平张开的嘴突射过来,从他的口里进到他的胃里,瞬间融化。
他只觉得在那一刻,他全身的血液在沸腾、在燃烧,只见他的脸色渐渐变得血红,双眼仿佛要喷出火来,放射着魔性的火焰。
他大吼一声,把身上的衣服撕得粉碎,同时冲往那乳白色的水池,嘴里不停地喊道:“水、水,我要水!”就一头扑入水池。
原来这两只动物是很有一番来历的。
那似狮似虎的动物叫做火云狮虎,是狮虎杂交的偶然,它的内丹属于至阳之物,人吃了它之后,体力会变得异常惊人。而那条血红色的蛇乃是千年血蛇,天下至淫之物,人一旦吃了它的内丹,耐力就会变得无穷无尽。两者同属天下至阳、至淫之物,在刹那间引发了希平的九阳重体,几乎令他的身体在瞬间爆炸开来。
俗话说,无巧不成书。
希平跳入水池,刚好救了他自己一命。这池水叫做地泉乳,至于怎么形成却是不晓得。世上只有极少数人知道这水是至阴之物,对修炼阴寒之气的人有极大的作用,也刚好可以调和希平体内似要燃烧的九阳之气和两种动物的内丹之气。
因此,他不但没有死去,反而因祸得福。
希平在水里泡了三天三夜之后,自动醒转过来,他发现自己身在水池里,也是莫名其妙。
水池不深,却足以淹没他。他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他还会活着,也就干脆什么都不想了。
他双脚用力一蹬,出了水面,突然一惊:“这水怎么变成透明的了?那两只怪物呢,怎么不见了?”
希平想来想去终是想不出个头绪来,于是把头往水里一沉,试图清醒一下,却看见水底有一个红色的盒子,更觉惊奇,便把盒子从水里取了出来,上了岸。
他一看,只见盒子正面写着:“能够浸泡在此水池而不死之人,即是有缘。”
盒子不知是用什么材料做的,很沈,却没有上锁。
希平很轻易地就打开了盒子,见到里面叠放着一块白色的纱布。他取出来一看,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体,他依照着顺序看了下去。
此神功为“天地心经”,修练此神功者必须是九阳重体之人,修成之后,包管君征战美女,所向无敌--此经面世一个时辰后,字将遇空气而消失,请君紧记。
后面署名是一代情圣。
“这个情圣也太小瞧人了,说什么‘请君紧记’,这么一点文字,老子三两下就能倒背如流。咦,还说什么‘所向无敌’?”想到这里,他猛的又往那四个字看去,大是开心,道:“好,就冲着你这‘所向无敌’,我就辛苦一下,勉强试练,省得你小子到阎王爷面前说我不给你面子。”
他果然就地躺下,按经上所写练习起来。
这一躺竟是两天两夜。
醒来后,希平身心俱爽,始想起该回家了。一想到回家,他才苦恼起来。
原来他此时全身光溜溜的,怎么回去?衣服都被他自己撕烂了,没办法,只好从地上捡起一块比较大的衣布,往自己的腰部一围,同时发现胯下的小兄弟长大了许多,但他也不是很在意,用破布围好下身,把药篓子往背上一挂,就出洞去了。
黄洋夫妇是在希平回来后的第二天早上,才发觉他们的儿子已经回来了。
那时,希平还在床上安眠。
原来他怕被人看见,特别选择在深夜时分,村民都睡了的时候,才轻悄悄地偷偷摸回自己的房间,连黄洋夫妇也不知道。简直是神不知鬼不觉,令他有好几天都要自称是“天才”,把自己崇拜得有些飘飘然了。

第 二 章 狩 猎 大 会

光阴易逝,五年的时间悄悄地过去了。
宁静的环山村,今日变得特别热闹,村民们又迎来了二十年一次的狩猎节。
凡是年满十八岁的青年,都有权参加狩猎比赛。
比赛的方式很简单,就是在日出时,每个人都必须空着手到山里去猎取动物,待日落回村时,按照每个人猎取的动物的等级和数量来决出优胜者。冠军和亚军可以在次日参加村长的竞选,而胜出者,可以从此领导环山村,直至下一个狩猎节。
可以想像,今日的环山村热闹的程度,就好像本来是平静的一锅水被火烧开了一样,整个村庄都开始沸腾了。
“唉!找了一整天,竟然连一只羊都找不到,兔子倒是见到几只,可惜跑得太快了,似乎也小了一点。”一个青年从密林里走出来,甚是无奈的自言自语。
只见这青年长得很高大,明朗的脸部线条仿佛是大理石雕刻出来的,全身给人一种力的美感。但是,若你仔细地看他那如明星般闪亮的眼睛,就会捕捉到丝丝淡淡的邪魅气息。
然而,此刻的他却是一脸的无奈,无聊地迈着他那修长有力的大腿,漫无目的地走着,口中喃喃道:“老天,求你了,赐我一只猎物,哪怕是山鸡、兔子之类也行。噢,不!我这么强大,弱小的动物是不配成为我的猎物的,你就让我遇上一匹狼、一头老虎,甚至一头熊……”
吼--吼--吼--
青年闻声抬眼望去,一只壮硕的老虎正向他奔来,他大吃一惊,掉头就跑:“哗!我的妈呀!说来就来,也不和我商量商量。”
眼看他就要被老虎追上了,他看见前面有一棵粗大的参天大树,心中一动,加紧一跑,双脚一蹬,竟然飞射而上,抱住了半空中粗大的树干。
他的双脚往树干上一搭,四肢一用力,翻身趴在树干上,气喘吁吁地看着底下的老虎,大呼一声:“好险!”
青年喘过气后,老虎还是不走,仍在树下停留,对他虎视眈眈。
没办法,青年只好沿着树干爬到这棵树的主干的分叉处,在那里舒服地靠坐着,看着地上的饿虎,道:“笨蛋,你别老盯着我,好像我欠你许多钱似的,有种你就上来!哼,想吃我?先回去装两只翅膀吧!”
青年靠在树杈上坐了一会,心想:“看来这只老虎不会轻易放弃我这种美食的了,只好与它比比耐性了。”
紧接着,他就闭上双眼,唱道:“东找找,西找找,遇见你,我就跑,少爷我本事好,飞到树上睡个饱。”
日落西山。
夜又一次拉开了它的序幕。
环山村的青年猎人们都回来了,每个人都带回了各自的战利品,有野兔、有山鹿、有野猪……各种动物一应俱全。其中,村长的儿子大风竟然扛回了一匹大野狼,博得了村民们的阵阵喝彩,许多少女都向他投去炽热的目光。
黄洋夫妇看着一个个青年猎人从他们家的门前走过,眼神变得越来越急切。
春燕道:“洋哥,平儿怎么到现在还没回来?他会不会出事了?”
黄洋道:“放心吧!那小子强悍得很,猛虎也斗不过他,你别瞎猜了。”
春燕道:“话虽如此,我还是有点担心。”
黄洋叹道:“我也有些担心,但我想他也不是第一次往山里跑了,这么多年都没事,偏今日出事?且他已不同以往了,如今的他可是村里最强壮的男人,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和我们的平儿相比。我相信他会平安回来的。”
春燕有些迷茫道:“平儿,最强壮的男人?有一次,我无意中看见他与大风他们打架,当他面对着十三个青年猎人的时候,他竟然露出一种邪邪的微笑,他那高大壮实的身躯加上帅气的脸庞,活像一个不羁的战将。嗯!战将,平儿?”
黄洋道:“以前我不敢说,但对于长大的他,我敢肯定地说,他绝对不会让我们失望的,我们就安心地等他凯旋归来吧!走,我们到会场去,狩猎大会就要开始了,我们也去品尝品尝年轻猎人们的猎物,为他们的成长而欢庆吧!”
青年从沉睡中醒来,此时,日头刚沉下西山背后,他揉了揉眼睛,往树下一看,只见那只老虎也如他一样,趴在大树下打起瞌睡来了。
青年心想:“看来它是铁了心要吃我了,没办法,少不了要搏它一搏,看是我撕了它,还是它啃了我。”忽然又想:“怎么下去呢?这么高,我是怎么跳上来的?是求生的本能激发了潜能,还是那劳什子无敌神功的作用?”
最后他一咬牙,道:“不管那么多了,拼了!既然那个情圣都说所向无敌,难道还宰不了你这畜牲?”
他往下瞧了好一会,闭上双眼,就凭着直觉往老虎所在的位置扑下去,心里大呼:“我压!”
果然,老虎被他压个正着,却猛的醒转过来,全身一使劲,把他抛甩出老远。
青年被老虎抛甩出去之后,立马站起来,也不逃跑了,两眼紧紧地盯着不远处正向他一步一步逼近的老虎,眼中闪烁着一种魔般的火焰,他那挺直高大的身躯在晚风中坚定得像雕像一样。
突然,老虎迅猛的向他扑过来,他的动作在这个时候竟也变得迅速起来,闪电般地闪过老虎的撕扑。在那一瞬间,他的双手同时抓住老虎的两只后腿,把老虎的庞大身躯整个举起来,快速地旋转。
到达一棵大树旁时,他使全力把老虎往树干甩打,如此十几次之后,估计老虎必死无疑,他才停下来,一看,老虎的头骨都碎了。
青年软倒在老虎的尸体上,气喘道:“你倒好,一死百了,却害苦我了。”
环山村,狩猎大会。
空旷的草地上,村民们燃烧起一堆堆篝火,把村庄照耀得通红,在每一堆篝火上方都烤着青年猎人猎取的猎物。全村男女老少在火堆旁吃着、喝着、笑着、唱着、跳着……
大地在欢腾!
在这样的夜晚,村中年轻的猎人不忘猎取爱情的猎物,年轻的少女期待着心目中的狩猎之神来把她们捕捉。
今天的狩猎英雄大风走到黄洋夫妇面前,道:“伯父伯母,尝尝侄儿今日捕捉到的狼肉。希平呢?怎么不见他?他不是也上山了吗?不会是叫狼给吃了吧?!”
春燕一听,眼泪流了出来,道:“你别咒他。”
黄洋道:“多谢你了,狼肉我吞下去会消化不良。至于我们的平儿,不劳你小子费心,你都没被狼吃掉,他又怎么会被区区一只狼崽子吞下去呢?”
大风很是尴尬,又看见春燕流泪,也急了,忙道:“伯母,希平这小子真的到山上去了?他可是只打架不打猎的呀!唉,伯母,你别哭了,刚才是我嘴坏了点,请原谅!希平那么强,应该不会出什么意外的,可能他还在寻找猎物哩。希平这家伙就是这样,决定了的就一定要做到,我猜他若捉不到猎物,是不会回来的了。”
春燕道:“但愿如你所说。”
突然,喧哗的会场变得安静。只见那个打虎的青年笔直地向黄洋夫妇走来,肩上扛着一只巨大的老虎。他那高大的身躯和英俊的脸庞,在火光的映照下,令在场的每一双眼睛都定格。
春燕呆呆地看着那个青年,惊喜地道:“平儿!”
青年走到春燕面前,把肩上的老虎抛向一旁,单膝跪下,伸出右手轻轻地把春燕脸上的泪抹去,道:“娘,别哭!”
春燕道:“你回来了,娘不哭。”
希平道:“娘,我很累,想在你身边躺一下。”
他那庞大的身躯就在春燕的脚下横躺下来,犹如周围无人似的闭上了双眼。
黄洋看着儿子,道:“我都说了,猛虎也斗不过他,你白为他担心了。唉!这小子,也不知是什么打造的。”
春燕轻轻地抚摸着希平那俊美绝伦的脸庞,呆呆地想:“你是如此的强壮,任何女人都会心甘情愿被你征服--你是我的孩子,我的平儿,天生的战将!”
黄洋的声音轻柔地在她耳边响起:“燕,想什么?”
春燕叹息一下,朝他微笑,道:“想孩子们。”
村长的竞选分三个专案:知识竞赛、射箭比赛、武力竞技。
今日比赛的只有两个人--希平和大风。
第一项,知识竞赛,测试狩猎的季节、每种动物的特性、陷阱的设计等各种狩猎知识。希平先说,他哑口无言;大风却是滔滔不绝,说得头头是道。
第二项,射箭比赛。大风双箭齐发,命中红心,博得村民们阵阵喝彩;希平心中说有什么了不起的,看我的!左手一把弓,右手三枝箭,一搭、一拉、一放,“砰”的一声,有两枝箭掉落在脚下、另外一枝箭不知射去哪里了,希平不禁暗呼意外。
于是,很“意外”地,他输了两局,接下来这一局,就没有必要再比了,大风已经胜出,村长是由大风当定了。
但是,希平不管这些,死硬要和大风比第三局,分出个高低才罢。
大风呢!知道自己与希平比武力就只有挨揍的份,怎么也不愿打第三局,甚至举白旗主动认输。
怎料希平却说,你不和我打怎么知道谁输谁赢?来、来,打过才知道嘛!
闹得不可开交时,一个声音道:“希平,我和你打。”
两人循声看去,同声道:“四狗?!”
大风走过去和他相拥,道:“几时回来的?”
四狗道:“刚回来。”
希平大叫道:“四狗,你只招呼盟友,忘了我这个强大的敌人了吗?”
四狗放开大风,和迎上来的希平抱在一起,道:“你即便化成灰,我也能找得到你随风而去的方向。”
希平道:“你在这三年去了哪里?三年前,你突然失踪,害得我有好几天没心情打架。你小子走了,也不通知我一声!”
四狗道:“还说呢!我本来是要告诉你的,你却去采药了。”
希平道:“这几年你在外面混得怎样?”
四狗故作神秘地道:“这个嘛……我们打架之后,你自然会知道。”
希平突然放开四狗,邪邪地笑道:“我记得你是从来不会主动向我叫阵的,怎么,从外面回来就骨气起来了?四狗,来吧!”
四狗微笑地看着希平,道:“这次,你来攻击我。”
希平嘴里说著“怎么好意思!”的同时,右拳已经朝四狗的面门直击过去了。一击未中之后,左拳紧跟着甩打出去,却不知四狗用什么法儿,轻易地把他所有的拳脚攻势都闪躲过去了。
希平自从会打架以来,从来没有这么窝囊。一气之下,整个人往四狗扑过去,就在那时,他眼前的四狗突然不见了,他收势不住,身体与地面撞个结实。
他从地上站了起来,装作若无其事地拍拍衣服,道:“得了,四狗,为了不让你吃亏,我也让你来攻击我。”他便摆出一副迎战的姿态。
四狗笑道:“希平,准备好了,我要出拳了。”
只见四狗脚下一错,身子迅速地朝希平逼射过来,希平还没有看清楚,脸上就挨了几拳,然后是身上、手上、腿上,不断地受到四狗的拳脚攻击。每一击落到身上都让他疼痛难忍,而他忍痛打出的拳头却总是落空,这比挨打还要令他难受。
他大叫一声,挨了四狗的一拳,倒飞出去,面朝地、背朝天地扑倒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了。
四狗急忙去看,却被大风阻止道:“四狗,提防有诈!”
四狗道:“可能是我下手重了点,他没有练过武,承受不了。即使他有诈,以我现在的武功,也是不怕他的。”
四狗刚刚蹲下去要看希平的脸时,希平的双手突然抓住他的脚踝,用力一拖,四狗不备,笔直地往后倒。
在这同时,希平猛的从地上站起来,双手迅速提起四狗,像对付老虎一样,把四狗一百多公斤的身躯旋转如风,口中大叫道:“四狗,知道我的厉害了吧!你服不服?”
四狗断断续续地道:“服--服--服了--希--希平--快--停止--放我下--下来。”
希平停止挥动双手,一屁股坐在地上,看着趴在地上喘气的四狗,道:“四狗,你怎么会打架了?”
四狗气喘吁吁地道:“我现在被你转得头昏脑胀,五脏六腑都好像移了位一样,你先让我休息一下,待会我再与你细说。你这小子,除了变得更加漂亮之外,其他倒是一成未变,早知如此,我就用足十成功力对付你了。”
大风道:“我就说嘛!这小子是铁打的,怎么可能那么容易被你打昏呢?铁定有诈!”
希平哈哈大笑道:“大风村长,还是你比较了解你的子民。”
希平三人离开了比斗场,四狗向他们两人诉说别后的光景。
“远扬镖局?”希平和大风问道。
四狗道:“我在远扬镖局当趟子手,我的功夫就是镖头们教的。”
希平大喜道:“那他们的功夫比你更厉害了?”
四狗道:“还用说!”
希平突然向大风道:“大风,你出不出去?”
大风道:“什么?”
希平大声道:“我决定跟四狗一起到远扬镖局,你也去吧?”
大风道:“你是天生的武斗家,而我是天生的猎人,我舍不得这片土地,虽然它很贫穷,也不见得很精彩,但这里有我所爱的,也有深爱着我的人儿,我只想一生守护着这份宁静,在这里平静地生活。”
“爹娘,我要和四狗到远扬镖局去。”希平在晚饭时宣布。
黄洋放下碗筷,道:“远扬镖局?”
春燕激动地道:“我不准你去!”
希平不解地看着春燕,道:“为什么?娘,为什么不准我去?”
春燕道:“因为你……”忽然又不说了。
希平道:“娘,因为什么?”
黄洋叹道:“平儿,别问了,你娘是舍不得你呀!大海和小月又不在我们身边,你若也走了,不是让爹娘更伤心吗?”
希平道:“可是……”
春燕打断他的话,道:“平儿,你不是说过不会离开爹娘的吗?”
希平一时无言,他看着春燕那流泪的脸,他是舍不得离开他的父母,只是他内心总有一种冲动--这种向往未知世界的冲动,使他抗拒着母亲的挽留。
他脸色坚定地道:“爹娘,我不会离开你们,是的,我不会离开!无论任何时候,在任何地方,我的心都与你们同在!然而,你们不能用心的牢狱,困住那飞翔的鹰、奔腾的狮,你们不能!我有梦想,我梦想着远方的世界,我要到外面去看看,一定要去!娘,这是你无法阻止的。如果我这样做,会令你伤心流泪,请你原谅!我会回来的,我回来的时候,你会看到一个更加强大的儿子。我明天就走!”
他俊美的脸庞也有了泪,但带泪的眼神仍是那么的坚定有力。
夜里入睡时,春燕因为儿子的不听话,还窝在黄洋的怀里轻轻哭泣。
黄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秀发,道:“燕,别哭了。”
春燕依然哭道:“平儿就要离开我们,到江湖是非之地去了,你叫我怎么不难过?小姐的一片苦心也白费了,你叫我怎么向她交待?”
黄洋的手滑过她的脸,感到手心有些湿润,叹道:“这不能怪你的!我早就料到有今日,这是平儿命中注定的。他是不属于这村庄的,他就像一头雄狮,无论你关他多久,他总是要发威的。你自己也说过,他是不羁的战将,他要寻找他的战场,我们就让他去吧!”
春燕道:“但是,他不能有战场,他的战场将使许多人受到伤害。”
黄洋道:“或许我们都错了,不该把他往坏处想。要知道,二十多年来,他都是可爱的,他在我们面前,一直都很善良。血缘并不代表什么!相信我,他永远都是我们的好孩子,有着魔神般的战斗力,却有着天使般的心灵。让他去到属于他的战场吧!”
春燕止住了哭,道:“魔神般的战斗力?洋哥,你也太夸张了!他除了天生神力之外,可是一点武功都不会,到了江湖上,只有挨打的份。唉!早知今日,当初就该背着小姐传他武功了。”
黄洋笑道:“我对平儿有信心,他既然能称雄环山村,也一定能称霸武林,只是需要时间而已。”
春燕道:“你对他这么有信心?”
黄洋自豪地道:“当然,要知道他可是我的儿子!”
春燕被他逗笑了,道:“你别臭美了。既然如此,也只好顺了他的心了,但愿他不会出事,也不要闯出什么乱子。”
黄洋道:“乱子嘛!以他的风流根性……”
春燕道:“呸!呸!呸!平儿什么时候风流了?”
黄洋笑道:“九阳重体之人不风流才怪!他一入江湖,定然把那些武林娇娃搞得神魂颠倒,就像我令你神魂颠倒一样--这是我们家族的优良传统。”
春燕道:“老不正经!你何时令我神魂颠倒了?”
黄洋一个翻身压在她身上,道:“现在。”
环山村口。
黄洋夫妇送别儿子。
希平看着泪流满面的春燕,道:“娘,我会想你的。”
春燕道:“平儿,你到了外面,别乱打架,好好照顾自己,娘就放心些了。”
希平道:“娘,我懂,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他们不找我打架,我是不会自找麻烦的,他们可都是些像四狗一样会武功的人,我现在连四狗都打不过,怎么敢与他们打斗?待我学会了更厉害的功夫……”他发觉自己又要说错话了,急忙改口道:“我就回来看娘。”
春燕举起手,抚摸希平那英俊得近乎邪魅的脸庞,道:“平儿,你是女人的天敌,以后遇到女孩子,千万不要伤害她们!”停顿了一下,又道:“我希望你记住娘的话。”
希平脸红道:“娘,说哪里话,我最是懂得怜香惜玉的了。漂亮的女人,我只会努力去爱她们,怎么舍得去伤害她们呢?来,笑笑。”
此时,黄洋走过来,道:“平儿,你过来,爹有话要和你说。”便把希平带到一边去,道:“大风当了村长,而且有五个老婆,你回来时也多带几个媳妇,不要输给他了。”
希平道:“遵命!老爹,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他转过身来,朝一旁不作声的四狗道:“我们走吧!”
春燕道:“狗子,照看好希平,别让他乱来。”
四狗应了一声,带着希平往村外走去。
春燕看着他们两人的背影,一直到他们消失在眼界中,她才回过目光,朝黄洋道:“你刚才和平儿说什么,神神秘秘的?”
黄洋道:“没什么,只是让他多娶几个媳妇回来孝顺你。”
春燕用食指一点他的额头,笑道:“老色鬼,你就会教他使坏!”
黄洋大叫冤枉,道:“他是九阳重体,又是那么的强壮,多几个女人没有什么坏处,反而对他有益!我可是为儿子、为我们后代的人丁兴旺着想呀!”
春燕忽有所思,道:“三个孩子都出去了,不知他们将来会怎么样呢!”
两夫妇远远地望着儿子消失的方向,许久许久。

第 三 章 七 只 彩 蝶

希平和四狗日夜兼程,走了一个多月的路。
这天,到达一座山林。
希平道:“四狗,到底什么时候才到呀?”
四狗道:“快了,翻过这座山就到了。不过,到远扬镖局之前,先洗个澡吧!”
希平道:“洗澡?”
四狗道:“这山有瀑布,瀑布底下形成了一个不错的水潭。我上次回来时发现的,那里很少人经过,可以让我们享受天然的大沐池,想泡多久都行。潭水清凉明净,还有美丽的瀑布供我们欣赏,简直……”
希平不等他说完,抢着道:“带路!”
两人没有行多久,就听到了瀑布声。
循声望去,不远处有一块石崖,两条银白色的瀑布如天外来水倾泻而下,水幕越往下就变得越稀薄,煞是好看。
他们又赶紧走了几步,四狗突然皱眉道:“不对,好像有人声。”仔细一听,又道:“不错,女人的声音,还不止一个人!”
希平一脸的不信,道:“女人?洗澡?”
四狗奸笑道:“怎么样?要不要一饱眼福?”
希平故作犹豫地道:“这个嘛!我怕长眼针--”
不待他说完,四狗就道:“不去就算了,我却是要去欣赏美女沐浴了。”
希平道:“急什么?我还没有说完呢!俗话说,天赐的福份若不接受,就是有违天心,是会被天打雷劈的。我宁愿长眼针,也不要被雷劈。走,找个好地方!”
他们极尽了偷鸡摸狗之能事,轻手轻脚地躲在一块大石后面,双双探头一看。哗!七个光洁白嫩的美女正在水潭里嬉戏。
有些在游水,活像一条美人鱼,忽上忽下,忽俯忽仰;水潭边更有几个站着的,相互用双手泼水;也有的坐在水潭边的石头上,舀水上来揉搓着美丽的娇体。
黑白交错、艳体荡漾,使得两人目不暇给,要看这个却又舍不得那个,看了那个又想看这个,真是风光无限好!
两人看得口水直流,就好像那两道瀑布一样。
四狗连忙咽口水,道:“看此一眼,不负此生为人!希平,你怎么流鼻血了?”
希平用手一擦,一看果然是血,脸红道:“这几天感冒得厉害,竟然流出红色的鼻涕来了!”接着又擦了一下,道:“你还记得小时候在后山上看见田鸡的爹娘光屁股打架的事吗?”
四狗道:“怎么不记得!你这小子还说不能看,看了会长眼针,害我有好几天都在照镜子,幸好没有长出来。你的鼻血倒是很有礼貌,见到美女的光屁股就会主动出来打招呼。”
希平搔了搔头,道:“过奖、过奖!不知为什么,我现在好想学田鸡的爹打他娘一样去打那些女人--我下面的棍棒正怒气冲冲。”
四狗笑道:“我也想充当‘硬汉’,就不知道那些女人是否也喜欢?”
两人相视一笑。
潭中的女子并不知道正有两双色迷迷的眼睛在她们美妙的身体上游走,当然更不知道她们正被这两双眼强奸了一百次又一百次!她们仍悠悠自在地在水里嬉戏。
仰面浮游的女子忽然道:“三妹,你越来越丰满了。”
坐在石头上正搓洗着她胸前两个巨乳的女子道:“大姐,我哪比得上你呀!你看你,横看成岭侧成峰,最是迷人黑风洞,我要是男人,早就为你犯罪了。”
戏水的四个女子其中之一道:“三姐,你要是男人,早就被我们吃了。”
另一个浇水向她,道:“七妹,你想男人想疯了。”
又一个大声道:“如果现在有男人出现,我第一个强奸他!”
那七妹朝刚才向她浇水的女子道:“二姐,五姐才疯了哩。”
四狗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住了,道:“希平,我勉强可以对付三个,你能摆平其余四个吗?”
“没试过。”希平道:“不过你都能对付三个,我想我不会比你差,你说呢?”
四狗一拍他的肩膀,道:“走!飞来的艳福白白放过,就对不起天地良心了。”
希平道:“更对不起等待着的美女!”
七个女人看见两个男人走到面前的时候,都惊奇万分,却没有表示出不悦之色,反而甜甜地笑了。
无疑地,这两个男人都很优秀。
希平那高大强壮的身躯加上俊美绝伦的脸容,让她们惊为天神。四狗也只比希平略矮一点,结实有力的身体配上极为阳刚的男性面孔,也是一个极有魅力的男人。
“两位帅哥,哪里来的?”三姐甜甜地道。
四狗笑道:“天上。”
几个女子同声道:“哦?”
希平道:“上天说,这里如果再加两个男人就变得完美了,所以派我们下来弥补这个缺陷。”
四狗接着道:“不介意和我们同沐一潭吧?”一边说一边脱衣服:“请欣赏我们强壮的身体,免费的!”
在女人的注目礼中,两个男人潇洒地脱去衣服,迈开有力的长腿向她们走来。
四狗搂着三姐丰满的女体,右手不停地在她的胸脯揉搓,道:“你是我干过的最美妙的女人。”
三姐翻身压在他结实的胸膛上,亲了一下,嗔道:“快说,你干过多少女人?”
四狗道:“两个,一个是你,另一个嘛……”
三姐的双眼瞪着他,道:“是谁?”
“一个妓女!”四狗很是泄气,忽然又兴奋地道:“那是我的初夜,从床上到地下,从地下到床上,我足足干了她两个时辰。”
三姐笑了,笑得很妩媚,四狗看得恍如隔世。一只柔嫩的手抚摸着他的胸膛,温柔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你的确是个强壮的男人……
四狗觉得这是他听过的最动听的话,所以他可以忽略接下来的话--我很少遇到像你这样强壮的男人,竟然在我的媚功下坚持了一个时辰。
四狗笑道:“原来你会采阴补阳之类的媚功,怪不得我这么快就败下阵来,而且筋疲力尽的。等我练了高深内功,看我干足你一天一夜。”
“别吹牛了,你即使练了什么高深内功,在我的媚功下,至多能坚持两三个时辰。”三姐向旁边一看,道:“他也许还可以。”
四狗往希平看去,只见他还像一头发狂的狮子,在一个女子的身上猛烈地动作着,而被他刚干过的二姐和七妹瘫痪在地上直喘气。
看到这里,四狗道:“他是我们村最强壮的男人,但我想不到他在这方面也如此强悍!在他面前不自卑都不行,我的东西本已是粗长的了,他的更是惊人,而且体力无穷,看似永远不会累一样。”
三姐也盯住地上疯狂的男女,心想:“他是我见过的最强悍的男人,他的那根东西连我看了都怕,简直是不可匹敌的。”
三姐想到这里,对还在看真人表演的四狗说道:“你占了我的身体,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四狗。”
“死狗?”三姐觉得有意思极了,道:“他又叫什么名字?”
四狗抚摸着她光滑的背,道:“黄希平。”
三姐享受着挑逗,道:“他练过武吗?”
四狗的手移到她那富有弹性的美臀,道:“没练过,但他天生神力,村里十几个青壮猎人也不是他的对手,即便是像我这样练过几天功夫的人,与他硬碰硬,也都吃不消。”
三姐听得惊讶之极,却也不多问,轻柔地咬着四狗的耳垂,道:“你不问人家叫什么名字吗?”
四狗受宠若惊地道:“可以吗?”
三姐道:“我们是蝴蝶派的人。”
四狗惊叫道:“蝴蝶派?”
三姐嗔道:“别打岔!我叫玉蝶,大姐叫云蝶,二姐叫水蝶,四妹叫雨蝶,五妹叫绿蝶,六妹叫红蝶,七妹叫春蝶,江湖上称为蝴蝶七姬。”
四狗咄咄道:“怪不得、怪不得……哎呀!不行,她们个个都会采补之术,希平不会被她们搞得脱阳而死吧?”
三姐道:“你不必担心,照这情景,反而是我的姐妹会被他搞得脱阴了。我也奇怪,平时几个男人都无法满足她们任何一个,现在却……你这兄弟到底是什么打造的?”
四狗笑道:“你去试试不就知道了。”
三姐红了脸,嗔道:“我刚刚和你好,怎么能再去与他干那事?”
四狗道:“江湖上传闻,你们是来者不拒的,而且,我也不会介意。”
三姐久久地望着她身下的男人,喃喃道:“我已是近三十岁的女人了,虽是采补有方,保养得像二十出头的少女,但我的心里无时不想着寻找一个归宿,遇见你之后,我决定只做你的女人,而你,将是我以后唯一的男人。”
四狗突然翻身把她压住,亲吻着她道:“玉蝶,你让我冲动,我要感谢你,以我男性的雄风!”
战火重新点燃。
希平在云蝶的身体上剧烈地抽插了十几次,终于趴倒在她身上喘大气了。在他的身旁躺睡着的五个女子,神情还恍恍忽忽迷迷糊糊的。
早就穿好衣服,在一旁观看的两名忠实观众,此时走了过来。
四狗道:“希平,你还能不能起来?”
希平把头从云蝶的白玉似的双峰抬起来,道:“你是指长腿还是长枪?”
“哗!你这小子竟然还雄风勃勃?”希平从云蝶的女体抽身出来之时,四狗盯着他的下体大叫道。
希平笑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百战之枪,射而不软!”玉蝶在一旁改正道。
希平看着这个大胆的美女,她的脸在希平的注视中又起了红晕,嗔道:“看什么,她们六个还不够你看吗?我发誓要跟定四狗了,你别来勾引人家,害人家坚守不了诺言。”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只有她自己听得到了。
希平不怀好意地道:“我正准备邀请你和我共同沐浴,既然你不愿意嘛……”
玉蝶跺脚向四狗道:“死狗,你再让他挑逗我,我就忍不住要背叛你了。”
四狗看着这女人可爱的娇媚,搂着她道:“那我可得多找几个女人,预防你走后没人替我救火。”
玉蝶圆眼一瞪,玉手在四狗的大腿上用力一掐,四狗如杀猪般地大叫道:“哇,痛呀!”
希平浸泡在水潭里,有种说不出的舒畅。然而他的脑中却满是疑团:“为何我今日会这么冲动?在与她们做爱时,欲火总不能抑制地燃烧?而且很长的时间里是不能自主地寻求发泄,为什么会这样呢?这些女人又是什么人,似乎不是普通女子。哎!真伤脑筋。”
希平怎么也想不到,他之所以欲火焚烧,完全是因为他在看到女人裸体时所产生的欲念牵动了被地泉乳所压制,混合了火云内丹和血蛇内丹的九阳重体,使得阳淫之气不受地泉乳的控制,猛然涌泄出来。若不是有六女的阴柔之气调和,他早就因为亢阳而亡了。
他那融合了两种至阳至淫内丹的九阳重体,若没足够的女阴之气是平和不了的。而蝴蝶七姬乃是修炼阴柔真气之人,且习有高深的媚功,才能承受得住九阳重体突然爆发的至阳至刚。
九阳重体爆发之时,若能得到足够的女阴之气调合,则能与他体内的地泉乳灵气结合,成为连绵不绝的地阴脉气,使得他在高潮之后仍能迅速地一次次的勃起。
恰好因为他曾经练过“天地心经”,更使得他体内的地阴脉气和混合了两种内丹的九阳重体结合,阳竭阴生,阴竭阳生,生生不息,成就了九阳重体所能达到的“天阳地阴之境”,除了在性事方面可以随心所欲、战无不胜之外,还有着无以名之的潜能,只是他自己一无所知而已。
希平享受着这天然大沐池,闭上眼美美地想:“这几个女人比村里的那些女子不知要美多少了!我若带她们回去,大风看了肯定会眼红死了。不过,不知她们是否愿意做我的老婆?”
他不自觉地想起刚才在她们美丽的身体上恣意地疯狂,心中一阵冲动,竟发觉本已软了的阳物又涨硬起来。他不由得心中一惊,意念一动,又让小兄弟消了气。
突然好奇之极,他便按照“天地心经”所说,用意念专注于下体,竟然能够做到想硬就硬想软就软,实在是有趣之极。
而后,忽然又想起那一句“修成之后,包管君征战美女,所向无敌”的话,会心一笑,喃喃自语道:“原来只是在这方面所向无敌,难怪躺在床上足足练了三年,直练到经上所说的‘不必刻意运功,也能随呼吸运转’之境地,也不见打架有什么明显的进步,害我大叫上当受骗,如今才知道这是‘打炮神功’,而不是什么打架神功。以后得再找一项打架神功来练,唉!连四狗都打不过,实在太没面子了。”
他忽然觉得耳朵痒痒的,几只柔嫩的手在他结实的躯体上游走,耳边传来迷人的声音道:“我们陪你洗澡,好不好?”
蝴蝶七姬望着两个潇洒离去的男人,脸上写满不舍。
水蝶首先打破沉默道:“真想跟随他们去!”
玉蝶笑道:“二姐,你的心早就跟他去了。”
绿蝶道:“三姐,难道你不是吗?还说什么‘我决定只做你的女人,你是我以后唯一的男人’,真真肉麻!”
云蝶苦笑道:“别说三妹,我都想跟他一世哩,却不知他是否会嫌弃我们?”
春蝶道:“大姐,我们完成任务之后,就去找他!我还从来没碰到过这么令我心动的男人。俊美的外表、强壮的身体,那是我所有梦想的集合体啊!”
云蝶看着满是憧憬之色的春蝶,道:“骚蹄子,你留到以后再造梦吧!我们现在可还是得清醒些。”说罢,忽然正色大声道:“走吧!去和公主会合。”

第 四 章 虎 豹 女 郎

希平和四狗重新踏上旅程。
两人都在回味着刚才的艳遇,觉得是生平最富传奇色彩而又香艳无比的经历,满脑子里还留存着女人的肉体和她们火热的缠绵。
四狗意犹未尽地道:“真想搂着玉蝶那骚婆娘睡足十天十夜。”
希平道:“她好像真的对你动了情,还说过些时间来找你,你是否准备娶她?”
四狗道:“当然,我是来者不拒,多多益善。”
希平瞪大眼睛对他道:“不见得吧!你不是说能摆平三个吗?真枪实弹干起来的时候,反而趴在女人身上像条死狗一样,害我得舍命陪女子,你对得起我吗?”
“我见你小子二十年来没碰过女人,性饥渴得很,特意让你吃饱些,省得回头说我不够哥们。”四狗一脸的无奈:“我还要留些精力去对付兰花那小妖精。”
希平听了一脸的兴奋,道:“兰花?”
四狗大声道:“希平,你那是什么表情?我警告你,兰花是我的梦中情人,我暗恋她整整三年了,你可不要横刀夺爱。”
希平苦笑道:“我像是那种人吗?”
翌日,希平和四狗到达远扬镖局所在的凤仙城,两人走在宽阔的街道,很是满意。
突然听得背后响起马蹄声和人们的惊呼声,两人赶紧回头,一看,脸色大变。
此时,三匹骏马已到了面前,想躲是来不及了。四狗在刹那间抽出手中的剑,飞快地朝马的前蹄横削出去,身子趁势往后急退。
被剑削去前足的马向前冲倒,马上的女子不备,顺势向四狗飞扑过来,四狗把剑一丢,张开双臂接住飞扑过来的女子。
希平在马奔踏到面前的一瞬间,右拳反射性地侧勾打出去,“彭!”的一声击中马的颈部,把整匹马击倒在地上。
马上的女郎迅速飞离马背,冲天而起之后飘落在希平面前,叱道:“浑小子,你竟敢打死我的坐骑?”
希平正拿一双眼死盯着自己的拳头,简直不敢相信这会是真的,他竟能一拳打死一匹马,连他自己也莫名其妙。听到女郎的怒吼,希平把眼睛从自己的拳头移开,看着面前的女人,又是一呆。
此女几乎和他一样高,美丽的脸部线条加上健美的身段,被阳光晒得微黑的健康肤色闪烁着迷人的光泽,全身上下充满野性的美,此时的她正像一只发怒的雌豹,一双美眸瞪着他,感性的嘴唇令人想品尝一下。
希平看得直舔干燥的双唇,呆站着不知怎办才好。
身后响起一个女子的怒责道:“死狗,你还不放开我,要抱到什么时候?”
四狗道:“天荒地老!”
希平面前的女郎拿眼往四狗一瞄,道:“四狗,几天不见,你倒是学会油嘴滑舌了,还不放开兰花!”
四狗怯怯地道:“是,小姐。”
在放开兰花的那时,他不经意地用右手摸了她的脸一下,然后放到鼻前用力一嗅,大喊一声:“香!”
被他轻薄的少女跺脚道:“死狗,你欺负我,再也不理你了。”
四狗不理会她的嗔骂,走到希平身旁对那女郎道:“小姐,他是我从小玩到大的伙伴。”
女郎道:“你的伙伴就可以对我无礼了吗?”
四狗道:“小姐--”
希平抢道:“谁无礼了?你的马要从我身上踩过去,我就不能自卫吗?”
女郎似乎没料到希平敢顶撞她,抽出手中的剑,指着希平道:“你、你--我要杀了你!”
四狗大惊,挡在希平面前,赔笑道:“小姐,你大人有大量,别和他一般见识。”
女郎不理四狗,仍然对希平道:“小子,出招!”
四狗无奈地道:“小姐,你恐怕要失望了,他不会武功,怎么出招?”
女郎一脸的不信,动容道:“你说他不会武功,他怎么能一拳击倒我的马?”
四狗双手一摊,道:“可能连他自己也不明白,我只知道他天生神力,打混架一流。”
女郎盯着四狗后面的希平,却见希平也拿眼睛盯着她,使她觉得这是一种挑战,心中产生一种要征服这个不羁男人的强烈感觉。
她回眸对四狗道:“除非他向我道歉,以后给我当牛做马,听我的使唤!”
希平一听,气得几乎发疯,强壮的躯体逼到她面前,喊道:“我骑你!”
希平闷闷的坐在桌子前,看着对面还在不停地闻着手指的四狗,道:“你闻了一整天了,香都给你闻出臭来了。”
四狗深深地闻了一下,道:“三年了,三年来,我第一次抱她、第一次摸她的脸,你不知我有多兴奋!以前只能远远地看她,连说话儿的机会都不多,今日竟然得到她的投怀送抱!希平,你说她是不是对我动了春心了?”
希平爱理不理地道:“我看是你在发情。”
“她动春,我发情,我和她是春情大作,一拍即合,水乳交融。”四狗完全不理希平的嘲讽,亲了一下自己的中指,自顾自地说道:“香!”
希平没办法,一头磕在桌子上,装作可怜地道:“我就惨了,那个母老虎竟然要我做她的跟班,还说什么随传随到,你到底给我想想办法!”
四狗看了这个可怜的男人一眼,又继续专注于他那摸过兰花脸蛋的手指,道:“你算是幸运的了,今日她既然变了性,没有用剑在你身上刺十个八个洞,你就该谢天谢地了,服侍她几下又何妨?况且她比我的兰花漂亮多了,嘿!就是没有我的兰花温顺可爱。噢,兰花!”
希平忍无可忍,一掌拍打在四狗的手指上,大叫道:“我是男人,让一个女人呼来唤去的,脸面何在?”
四狗忙把中指放到嘴边,用力地吹气,道:“去、去、去!不属于兰花的味道随风去,但请留下兰花的香。”然后看了一眼愤怒的希平,无奈地道:“她是小姐,我们是她的下属,你叫我怎么帮你?其他事情,我求一下公子,立马解决。”
希平仿佛在沙漠中看到了水,大喜道:“公子?”
四狗道:“他是母老虎唯一的弟弟,我刚到这城里的时候,饿昏在街道上,是公子救了我,我从此就随他,明里是主仆,暗里好得像兄弟。如今这事嘛!看来他也不敢出头。”
希平觉得沙漠中的水一下子消失了,道:“为什么?”
四狗道:“因为他比我们还怕他的姐姐。”
希平觉得没救了,有气没力地道:“是这样吗?死马当活马医吧!我们现在就去找他。”
“我现在只想躺在床上回忆我的兰花,做个和她亲热的好梦,明天再与你去!”四狗站了起来,向床那边走去,忽然又掉头对希平道:“你也不要担心,可能母老虎早就忘了你这号人了。”
“黄希平,小姐叫你。”兰花柔和的声音突然在外面响起,听在希平的耳中,无异响雷,震得眼前的世界一下子粉碎。
然而,已宣布睡觉的四狗听到兰花的声音,却犹如饿狗闻到骨头的香味一样,不顾一切的扑向门外,瞬间从房间里消失。
“兰花!”四狗紧急煞车,看着眼前令他神魂颠倒的女人,一时不知说什么。
兰花嘴一撅,把头扭向一边,看也不看他,只是喊道:“黄希平,出来!”
四狗急了,搔头道:“你真的不理我了?我、我向你道歉!”
兰花又道:“黄希平--”她看到希平垂头丧气地从房门走出来,停顿了一下,又继续道:“小姐叫你,跟我走。”
说罢,不理一旁满脸委屈的四狗,转身轻飘飘地走了。
希平看了一眼因情受伤的伙伴,忽然觉得自己不是很惨了,心情大好,对他道:“四狗,我跟兰花走了,你好好做梦吧!兰花哟,香!”
希平想不到女人的房间如此漂亮,还如此的香,深吸了几口气,忘乎所以地学着四狗道:“香!”
房里的三个女人看到他这个样子,都笑得前仰后合,花枝娇颤,令希平看得眼花缭乱,忘了自己是谁了。
三女笑过之后,小姐道:“你知道我叫你来干什么吗?”
那双美丽的眼睛充满挑战意味地盯着希平,仿佛在向面前这个高大俊美的男人下战书。当看到这个男人一脸不知所措只会发呆的时候,她的心里就想发笑,一种异样的感觉涌上心头。
希平并不知道这个女人将要怎样整他,但他并不惧怕她的娇蛮无礼。当看到她那奔放的笑,以及有别于一般女子的健美时,他的心中便产生一种要征服此女的冲动,让她在他的怀抱里求饶。
希平觉得这是个不错的主意,俊美的脸庞开始放松,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双眼挑逗似的盯住这骄傲的美女,仿佛一个猎人盯着即将到手的猎物。
三女看着这个不羁的男人,感到他突然间变得从容,而且危险。
小姐突然脸红地道:“你还没有回答我。”
希平道:“哪怕你叫我舔你那有点臭的脚趾头……”
小姐打断他的话,怒道:“你的才臭!”
希平故作沉思状,自言自语地道:“她怎么会知道,不会是她偷偷地舔过我的脚趾吧!”
小姐怒吼道:“黄--希--平!”
“在!”希平装作恍然若醒,看着面前发怒的美女,发觉挺喜欢看到她被自己激怒的样子。
小姐忽然化怒为笑,道:“我就是叫你每天一大早过来给人家舔干净脚趾、帮人家穿好鞋,一天到晚地跟随在我身后,我叫你干什么,你就得干什么!”
希平目瞪口呆。
一只滑嫩的手划过他的俊脸,手的主人道:“你先回去,明天天亮过来。不要迟到哦!”
希平依言离开了小姐的房间,仍然不能释怀小姐对他的举动--仿佛被她非礼了。他一直捉摸着什为时候也把她非礼了,以挽回男人的尊严。
也是,世上只有男人非礼女人,哪有女人非礼男人的?
希平走后,坐在旁边一直没开口的美丽娇柔少女好笑又好奇地道:“师姐,你真要他舔你的脚趾?”
“只是让他知道我雷凤不是好惹的!”小姐望着希平远去的方向,狠狠地道。
少女忽然明白了什么,她知道这个骄傲的师姐心里再也不能平静了,这个目中无人的美女的心灵已渐渐被刚才那男人侵占而不自知。
少女感叹道:“师姐,错在我们,不应怪他的。”
雷凤怪怪地笑道:“哦?碧柔,你竟为他说情,是否看上他了?”
碧柔脸红道:“我哪有?”
雷凤摸着碧柔红艳的脸颊,道:“不要害羞,他的确有资格成为我那混帐弟弟强大的情敌。”
“我不来了!”碧柔一头钻入雷凤的怀里,不依地撒娇道,心里却想:“若没有雷龙,我是否会喜欢他呢?”
兰花插言道:“小姐,我也觉得是我们不对。”
雷凤道:“怎么?兰花,你刚刚向四狗投怀送抱,又想美女救英雄了?你可是够多情的,不知准备嫁谁,四狗还是黄希平?”
兰花羞得两手掩面,跺脚道:“小姐!”
雷凤惊讶地道:“你要嫁我?使不得、使不得,你还是正正经经地找个男人吧!”
三女忽然笑成一堆。

第 五 章 痴 情 公 子

希平没精打彩地回到住处,看见屋里多了一个青年。
这青年长得比希平还略高一点,五官俊俏,有几分似雷凤,身段匀称,说不尽的风流洒脱。希平一看就猜到这个青年是四狗提到的公子了。
四狗见他回来,道:“希平,这就是我们的公子雷龙。”
雷龙看见希平像个斗败公鸡的样子,虽有几分好笑,但他更惊讶于希平的俊美和强壮,心中暗道:“怪不得四狗怕兰花会喜欢上他,果然是出色的男人。”
希平觉得心中又升起了一线希望,道:“雷龙公子,你能否救我?”
雷龙从四狗口中得知了事情的始末,此时一听希平所求,苦笑道:“你得罪了别人,我还帮得上忙,这个姐姐,我躲她还来不及,别说求她了!”
希平一脸的失望。
四狗仿佛想起了什么,向希平喊道:“你对兰花怎么样了?”
希平见他那想找人打架的模样,觉得这小子的醋劲还蛮大的,故意大声地道:“兰花,不错,香,真香!”
四狗气得哑口无言。
希平大笑道:“想不到你还挺能吃醋的,改天请你吃个够,现在先去喝酒。”
雷龙赞同道:“喝酒,走,到外面去,喝个痛快!”
三个男人在春来客栈大喝闷酒。
希平道:“来,干,为了灾难的明天!”
四狗道:“干,为了可爱的兰花!”
雷龙道:“干,为了--为了碧柔!”
希平醉眼惺忪地道:“碧柔?是否你姐姐身边那不爱说话的美丽少女?”
雷龙道:“就是她,我们从小青梅竹马。几天前,我去了一趟妓院,被她知道了,直到现在还不理我。来,喝酒!”
四狗一饮而尽,边倒酒边说:“公子,不要难过,妓院而已,哪个男人不去一两回?痛快喝他一回吧!明天酒醒后,碧柔小姐的气就消了。”
希平狂笑道:“你们两个,同病相怜,为情所困、为女人所困,哈哈!太好笑了,喝!喝酒!来,再干!”
他好像忘了自己也是因为女人的缘故而第一个建议喝酒的人。
三个男人,为了三个女人,喝得天昏地暗,烂醉如泥。
客栈的人通知镖局,来了十几条大汉,把他们抬了回去。
翌日,希平预言的灾难没有来临,因为兰花去叫他的时候,他还迷迷糊糊地喊道:“干,为了灾难的明天。”
“干,为了可爱的兰花!”这是四狗不断喊着的一句话,兰花一听,脸色一红,转身就跑了。
三个女人在门前张望。
雷凤道:“昨晚不是酒醒了吗?怎么还不来?”
兰花道:“小姐,我再去叫他吧!”
碧柔道:“不用了,他来了。”
希平果然来了,双手还提着两个大木桶,随着他的走动,水也溅了出来。他在雷凤面前放下手里的两个几乎装满了水的木桶,道:“小姐,你这么早啊!”
雷凤瞪大眼道:“等你呀!你提两桶水过来干么?”
希平一本正经地道:“替你洗脚。”
两个女人在一旁偷笑。
雷凤哭笑不得,道:“我有叫你替我洗脚吗?”
“虽然你没有叫,不过,我觉得洗干净你的脚趾再舔,比较符合卫生!”希平边说边从衣服里取出两个物品,一手拿一个,道:“我准备了刷子和牛奶,它们会使你的脚变得又香又嫩。”
偷笑的两个女人突然捧腹大笑。
雷凤本想要发作,不知怎的,也跟着狂笑不已。
希平道:“有什么好笑的,要人舔脚趾就快点,不然就拉倒。”
雷凤好不容易止住笑,出奇地没有发怒,反而故意道:“你想得真周到,现在我不用你舔脚了,你就提着两桶水在这里站一天,好不好?”
希平大叫道:“不行,这有违约定!”
雷凤道:“有吗?不是说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吗?”
她那双写满得意的美眸瞧得希平头皮发麻,他此刻才知道自己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那就是两个木桶太大了,水也几乎是满的……
希平提着两桶水站得笔直。
雷龙和四狗并肩而行,到达希平身前,四狗道:“希平,你在干什么?”
希平没好气地道:“你自己不会看吗?多余!”
雷龙接着道:“只是想知道为什么。”
希平道:“我喜欢!锻炼身体。”
雷龙用手拍了拍他的手臂,笑道:“果然是个好方法,难怪你的双臂这么结实有力!哦!我有要事,不打扰你了,好好锻炼,加油!”
希平发泄道:“有机会定要揍你一顿。”
雷龙一副你莫奈我何的样子,朝房里面道:“姐姐,我来了。”
雷凤道:“你来干什么?”
雷龙刚想推门进去,门就被雷凤拉开了。
雷凤迎了出来,后面跟着碧柔和兰花。
四狗此时也趋身上前,一双贼眼在兰花身上游走个不停。
“我们是来看希平的。”四狗口是心非地说,心里暗道:“当然是看兰花了。”
雷龙赞赏地看了一眼四狗,觉得这小子还蛮聪明的,竟然能随口说出这么好的理由:“是啊!我和希平很投缘,英雄重英雄,相见恨晚!特意过来看看他有没有受到姐姐的虐待。”
雷凤笑道:“我有虐待他吗?”
雷龙和四狗异口同声地道:“没有。”
希平一听,暗骂道:“见色忘友。”
雷凤道:“既然如此,你们该走了,我要去练功。黄希平,你别偷懒哦!”
“我也去!”雷龙和四狗不由分说地跟在雷凤她们屁股后面,赶也赶不跑。
兰花回头道:“死狗,你不看黄希平啦?”
四狗振振有词的道:“刚才看过了,友情的心已经尽了,现在我要追逐爱情的兰花。”
雷龙突然有种要向四狗拜师学艺的强烈冲动。
远远听到这句话的希平,却只想狠狠地揍四狗两拳。
“我的双手都麻木了。”希平叫苦道。
雷龙和四狗分别站在他的两旁,一人托着他的一只手,正在为他按摩搓揉。
四狗道:“希平,拿出你打死不认输的本领来!”
雷龙道:“对,坚持就是胜利。”
希平要是健忘一点,对他们的全力支援实在是感激不尽了,可是他偏偏记得这两个家伙在他受苦受难之时,追着女人的屁股四处跑,像两条忠实的公狗。
他觉得自己为他人作嫁衣裳了,不满地道:“你们当然胜利咯,但我一坚持就是灾难的继续。”
四狗拉拢道:“为兄弟,两肋插刀都行,何况你只是两手提水?”
雷龙拍马屁道:“是啊!希平,我们的幸福全依赖你了。”
希平道:“没有我,你们不是一样可以去找她们吗?”
雷龙道:“据我了解,姐姐自从遇见你之后,温柔了许多,若按她往日的性子,是绝对不允许我们跟着她们的,今日却出奇地没有反对。不过,你若激怒她,我们就有难了,最好你把她哄得开开心心的,她心情大好,我们的前途就光明了。”
雷龙这是明摆着叫希平去泡他老姐--这小子,为了自己的爱情,竟然不惜出卖姐姐!
四狗道:“你可不要打退堂鼓,我好不容易才搏得兰花一笑,你若得罪小姐,我就前功尽弃了。”
雷龙大惊道:“兰花什么时候对你笑了?”
四狗道:“哎呀!公子,你怎么这么健忘?我被路上的石头绊倒的时候,她们不是都笑了吗?尤其是兰花那回眸一笑,让我的骨头都酥了。”
雷龙唱和道:“我也获取了碧柔的一句话,这是她几天来第一次与我说话,真是如听天籁。”
四狗道:“公子,碧柔小姐说了什么?”
雷龙回忆道:“她说:‘你走,到群芳楼找你的相好去’,就是这一句。”
“群芳楼?”四狗吃惊地道。
雷龙道:“你也去过?”
四狗连忙否认道:“没、没有。”
雷龙叹道:“前几天,我听说群芳楼来了一个叫冷如冰的艺妓,色艺双全,而且若要作她的入幕之宾,先得过三关。”
希平听着也来了兴趣,道:“哪三关?”
雷龙道:“第一,要会唱歌。”
希平抢道:“唱歌我最拿手了。”
四狗嘲笑道:“你唱的歌,聋子听了都觉得刺耳。”
“那是你不懂欣赏!”希平感到高处不胜寒,大唱道:“我左拳出,右拳出……”
雷龙皱眉道:“停、停、停!你们到底还要不要听我说?”
希平很不愿意地结束他的歌唱--他的歌唱,对其他的两人来说简直是不可忍受的噪音。
四狗道:“公子,你说!”
雷龙又道:“第二关,要能打架。”
希平刚想说“我最喜欢打架了!”,四狗有先见之明,一只手掌急忙伸过去把他的嘴封住。
雷龙继续道:“第三关,也是最重要的一关,就是要她看得上眼,若她看不上眼的,一切免谈。”
希平把四狗封住他嘴巴的手拍开,大吐口水,道:“臭!”
四狗道:“公子见到她了吗?”
雷龙泄气道:“没有。第一关就把我难住了,然而碧柔却知道我去了妓院,从此不理我了。唉!羊肉没吃着,却惹了一身骚!”
两人也为雷龙感到不值。
希平拍拍胸膛道:“下次我与你同去,大破三关!”
雷龙和四狗齐声道:“你?”
“不信?听好!”希平坐正身子,咳了两声,清了清喉咙,大唱:“我左拳出,右拳出,再是连环脚踢出,把你打成大肥猪……”
雷龙和四狗不顾一切地抱头就往外面飞跑,急速逃离演唱现场。

第 六 章 雷 劫 神 刀

第二日,希平赴约时,手中多了一张靠椅。他想,若雷凤再叫他守门,他就坐个舒舒服服。然而他却是头顶着椅子站了一整天,头都几乎被椅子压平了。
第三日,希平空手而去,雷凤要他去捕捉蝴蝶,他打死不愿意,理由是捉蝴蝶是女孩子的游戏,他堂堂一个男子汉怎么能去捉蝴蝶呢?
于是,大丈夫又成了门卫。
此日,有对夫妇模样的中年男女来到雷凤门前,看看希平,相互一笑,走了。
希平只觉得他们像着谁来,却也不是很在意,因为这两日以来,他早就习惯了镖局中其他人来观光,他已经成为一道免费的风景了。
雷龙和四狗两人,在希平的“勇敢站出来”之后,争分夺秒,进行他们的爱情长跑。四狗照例每天要被石头绊倒好几次,有时是左脚绊右脚,或是右脚绊左脚,甚至看见地上有石头他就跑过去用脚绊一下,然后叫一声“哎呀!”,主动地往地上扑下去。
头几次,兰花还回头瞄一两眼,到了后来,她一听到“哎呀”就往前一飘,怕的是后面的“跌倒冠军”一个“不小心”跌在她的背上。
雷龙整日不厌其烦地道歉和乞求:“碧柔,我知道错了,你就原谅我一次吧,以后我再也不敢了!碧柔,你骂我也罢,打我也罢,但求你不要总是对我不理不睬!天啊,你到底要我怎么样?”
这样的话,他每日都要重覆好几百遍,说着说着,有时候会突然跑出一句:“碧柔,我口渴,先去喝点水。”
在希平的站定和雷龙四狗的追逐这两种动作交叉生活之间,时光迅速地溜走,一晃眼,半个月就过去了。
希平在雷凤的门前站成了风景,镖局的人已经见惯不怪了,只有一些年轻的丫鬟经过这里时,免不了还要偷看一两眼他那俊美的脸庞。
这日晌午时分,来了一位白发苍苍的观光客。
当这位高大的老人出现在希平面前的时候,希平也惊慑于他随意流露出来的威严。他那炯炯有神的目光落在希平身上许久,渐渐地露出满意的笑容。
希平觉得这老人很奇怪,似乎是特意来看他这道风景的,他有些不满地道:“老人家,你要干什么?”
老人道:“你叫黄希平?一拳打倒凤儿那匹马的人就是你?”
希平只感到荣光满面,把拳头平举到老人面前,道:“你看,难道不像吗?”
“黄希平,你在对我爷爷干什么?”
希平一听声音,知道是雷凤等人来了,暗道:“原来这老人是雷凤、雷龙的爷爷雷战!”
雷战对走近的雷凤道:“凤儿,你回来啦!这小伙子挺不错的,他让我看他的拳头,的确是强硬无比!”
雷凤投入雷战的怀抱,道:“爷爷,这混蛋真的没有做过对你无礼的举动吗?”
雷战呵呵笑道:“没有、没有!他很有礼貌,我很喜欢。凤儿,你跟爷爷来,爷爷有事和你说。”
雷凤“嗯!”了一声。
雷龙和四狗看着他们走远之后,才敢走过来审问希平到底是怎么回事。
碧柔和兰花趁此大好时机,闪进雷凤的房间,把门反锁了。
两人无奈,只有继续和希平作友谊交谈。
三人在雷凤的房门前东拉西扯,直到该吃晚饭的时候才离开--希平是在守雷凤的房门,而雷龙和四狗却是在守候门里面的两个女人。
清晨,雷凤建议到野外去打猎,个个都说好,叫得最大声的居然是希平。
捉蝴蝶虽让他觉得是件丢脸的事,但他对打猎的兴致却高过当门卫。
雷凤不让他跟去,他就低声下气地求她,完全忘记了所谓的男性尊严。
雷凤捱不过他,只好答应让他跟随,但有一个条件。希平觉得只要让他跟去,一切都无所谓,没等雷凤把条件的内容说出口,他就一口答应了。答应之后,立即又后悔,却已经来不及了。
原来雷凤让他跟去,却不让他骑马,而且还要他抱着一大筒箭枝跟在马后面跑,且规定他不得落后--因为雷凤要射猎时,他必须马上把箭枝呈递到她的手中。
希平不能反悔,只得硬撑着去了。
整整一天,希平都跟着他们的马不停地跑,虽然有时会落后很远,但不久竟又一鼓作气追了上来,只是气喘得像抽风箱。
其余五人都惊讶于希平的脚力和耐力,没有学过轻功竟然能够赶上马的脚程,实在不可思议!不过,更不可思议的是,一天下来,一只猎物也没有打到。
雷龙和四狗一心只顾着接近并捕捉爱情的猎物,对于其他的猎物不感兴趣,而三个女人仿佛只想到大自然放纵一下自己,见到什么动物就指手划脚议论一通--那个她们不喜欢,这个太好看了射死未免可惜。最后,碧柔和兰花觉得弓箭实在重了点,便各自把手中的东西往雷龙和四狗怀中一塞,乐得轻松。
希平从后面追赶上来,雷凤也学着碧柔、兰花二女把弓箭交给了他。
希平如获至宝,沿途见到什么就射什么,射完手中所有的箭枝,一只也没射着。他还是兴致勃勃,又要了雷龙和四狗两人手中的箭枝,再射,结果还是什么都没射着,气得他把弓甩打出去,竟然被他打下了在某棵树上睡觉的松鼠。
翌日,希平一大早起来就准备往雷凤处去,却被迎面而来的雷龙叫住,说是他爷爷让希平过去一趟。
希平跟随雷龙到了远扬镖局的密室,见到了雷战。
雷战让雷龙先出去,把门关紧之后,笑着对希平道:“小伙子,知道老夫叫你来有何目的吗?”
希平心想:“你不告诉我,我怎么清楚你老头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真是多此一问!”口中却道:“老镖头,有什么要我效劳吗?”
雷战道:“别叫我老镖头,与凤儿、龙儿一样叫我爷爷好了。”
希平应道:“爷爷。”
雷战似乎开怀极了,乐呵呵地笑道:“平儿,我让你看一样东西。”
雷战从兵器架上取出一把长约一百三十公分左右的带鞘厚背刀,递给希平。希平两手接过来,只觉得手一沉,估计这把刀起码七八十公斤重。
雷战道:“拔出来看看!”
希平依言把刀从刀鞘里抽出,只见刀身暗红、很厚、刀锋有些钝,整把刀给人的感觉,除了朴实之外,并没有什么稀奇。他不明白雷战让他看这把沉重而又古钝的刀到底有什么用意。
雷战仿佛猜到了希平心中所思,回忆道:“八十多年前,这把刀一出,无人能敌,它就是曾轰动武林的烈阳真刀!我的父亲雷烈,仗着它和自创的‘雷劫神刀’闯下了远扬镖局这片基业。当年他保镖行走江湖时,无人敢碰远扬镖局的镖车,生意通行大江南北。现在大不比从前了,自从我父亲过世后,远扬镖局在江湖上的名声一日不如一日了,就因为自我父亲之后,雷家没有任何一个人练成‘雷劫神刀’、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使用这把烈阳真刀。你知道为什么吗?”
希平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雷战继续道:“此刀总长一百三十五公分,刀身长一百零五公分,刀柄长三十公分,刀身最宽处达二十三公分,刀重八十七公斤,平常人连单手提起它都很困难,即便是练武之人,若非天生神力之士也无法长时间地挥动它。”
他咳了一下,清了清喉咙又道:“要发挥这把刀的威力,必须学会‘火焰真经’,再配上‘雷劫神刀’和‘闪电之足’,方可使之无悔无敌!八十多年来,除了获得此刀并创出此刀法的我父雷烈外,没有第二个人能够用这把刀使出‘雷劫神刀’。”
他续道:“习练‘火焰真经’之人,必须是极阳至刚之人,而使用此刀的人必须具备很好的体力,不但如此,还需具有爆发的脚力和无穷耐力,才能在发动‘闪电之足’的同时,施展雷霆般的‘雷劫神刀’。这就是为什么我在知道你能够一拳击倒凤儿的马,并从龙儿口中得知你能连战六女仍然雄风大振之后,还要凤儿逼你跟着马儿跑了一整天的缘故。”
希平大叫道:“爷爷,打猎的事是你的主意呀?”
雷战老脸一红,道:“听我父亲说,这套刀法,是‘火焰真经’、‘雷劫神刀’、‘闪电之足’和烈阳真刀的集合体,四者不可缺一。‘雷劫神刀’是一种有去无回、刚猛无比的刀法,从它发动的那刻起若不把对手打倒绝不罢手,因而此刀法全是攻击的刀招,而要不停地迅猛挥动烈阳真刀,非得像你这样的体力与耐力不可。此刀法最重要的是速度,在战斗时,需要闪电般地逼近对手并紧追攻击对手,所以才有‘闪电之足’,当然,这也算是一种轻功身法。我现在就把这套刀法和这把刀传给你,让它们在你手中重振当年的神威!”
希平受宠若惊道:“爷爷,你要传我武功?”
雷战笑道:“你来到远扬镖局的第一天,我就留意你了,凤儿和龙儿的爹娘也很满意你,把你当作准女婿,你小子福份还蛮大的。”
希平后来才知道所谓雷凤雷龙的爹娘,就是在他当门卫的第三天,走来看他的那对夫妇--雷勇和黄紫霞。
雷战道:“这套刀法我们虽未练成,却是代代口传身授。平儿,把刀给我!”
雷战从希平手中接过烈阳真刀,双脚并立,左手刀鞘平摆在腰侧,右手执刀,刀锋向后,刀尖坚定地斜指后下方,道:“这是刀之魂。”
然后,他把刀鞘丢到地上,双手握住刀柄,刀锋向下,刀尖向前朝天斜指,道:“这是刀之魄。”
希平看了之后,就像被人捅了一刀一样大喊道:“什么!这就是无敌刀法?!爷爷,你不是逗我玩的吧?!”
雷战道:“浑小子,我七老八老的人了,还跟你开玩笑?别说你奇怪,我都莫名其妙,我父亲是这样传给我的,我也就这样传给你。听好,现在传你‘火焰真经’和‘闪电之足’的口诀……”
直到希平把口诀背得滚瓜烂熟,把那两个姿势学得有模有样,雷战才让他稍作休息。
雷战拍拍他的肩膀,道:“我的任务完成,以后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如今武林风云正起,各派人才辈出,你一定要以此神刀重振我远扬镖局的威名。”
希平道:“就凭这烂刀法?”
雷战怒道:“浑小子!什么是烂刀法?!这是无敌刀法,你可不要偷懒!!”
希平道:“好,爷爷,无敌、无敌!”
雷战道:“这还差不多!在后辈中,我们远扬镖局武功最好的要数凤儿,她练成了我母亲传下来的‘狂风暴雨剑法’,连龙儿的‘游龙剑法’也要比之稍逊一筹。至于你的伙伴四狗就差劲了,明天我叫两个副镖头传他‘霸王枪’和‘轰天掌’,让你们组成远扬镖局的生力军,重振声威!”
雷战老口一开,果然声如洪钟。
接下来的日子,希平脱离了雷凤的虎爪,和恋恋不舍却被迫离开碧柔和兰花的雷龙和四狗两个一起练功。
时间在武道中渐渐消逝,不知不觉,又是半个月过去了。




第 七 章 大 闹 妓 院

这天,希平在睡梦中被四狗叫醒:“希平,去练功啦!”
希平一个翻身,把被子往头上一盖,又蒙头大睡。
四狗继续叫道:“希平,起床!”
希平猛的掀开被子,吼道:“你烦不烦?老子今日说什么也不去,妈的,练来练去,一点进步都没有!什么无敌刀法?!害老子拿着那把烂刀不是站着像个傻子,就是乱砍一通!你自己去练你的,我要把这此日子失去的睡眠时间全部补回来。”
四狗没法子,只好自己出去,过了一会,又和雷龙一起进来。
雷龙道:“既然你不想去练功,我们就去找姐姐玩好了。”
希平大眼一翻,道:“你想害我呀?不去、不去!”
四狗道:“公子,不如到街上去逛逛吧!我们好久没有到外面去散心了。”
希平突然来了劲,从床上坐起来,边穿衣边道:“对,到街上去!你不说群芳楼有个美女吗?我们去陪她玩玩。唉!自从那次之后,好久没玩女人了,怎么样?”
雷龙和四狗都面露难色。
四狗道:“要是被兰花知道,我就没戏唱了。”
“碧柔就是因为我上次去了一趟……”雷龙还是心有余悸。
希平打断他的话,道:“别啰嗦,男子汉大丈夫怕什么个小女人!有什么事,我黄希平扛着,就说是我去闯关的,你们只是去看而已,这样总行了吧!喔,不!不得反对!今日我说了算,谁若不去,就不是兄弟。”
雷龙和四狗被逼上了梁山。
为兄弟,去召妓。
“这里的女人真他妈的骚!”这是希平进入群芳楼之后的第一句话。
他们三个的出现,引起妓院一阵噪动。
那些妓女看见三个高大英俊的男人,好像蜜蜂见到了香蜜,没有生意的妓女都向他们涌来,有了客人的妓女的眼睛也跟定了他们,让其他的嫖客大吃他们的干醋。
四狗凶神恶煞似的吼道:“去、去、去!我们是来找冷如冰小姐的。”
“哎哟!死狗,你倒是会喜新厌旧,来到这里也不找奴家,人家还对你念念不忘哩!上次你把人家搞得就如同上了天堂一样,奴家今日免费也要和你好一场!”一个有几分姿色的妓女摇摆着屁股向四狗走来。
四狗一看,大吃一惊道:“小红!”
希平和雷龙都拿眼睛怪怪地盯着四狗,齐声道:“你不是说你没来过吗?”
四狗满脸通红,道:“所以我才怕来这里。”
此时,小红已经走了过来,用双手挽住四狗的手臂靠在他的肩膀上,娇声娇气地道:“你第一次就那么强猛,这次一定更加厉害,人家急着看你的床上表现耶!”
希平惊叫道:“什么?你的童子鸡是被她宰的?”
四狗无言以对,身旁的小红却道:“这位帅哥,你是否也有童子鸡给奴家宰?”
希平把烈阳真刀往她脸前一递,道:“我宰你个鸡头,还不放开四狗?我们今天有正事要办,没空陪你这臭三八!”
小红被吓得浑身发抖,急忙放开四狗,溜之大吉。
希平道:“现在道路畅通了,我们去找冷如冰那三八。”
雷龙道:“还不行,先要通报了,然后在这里闯过三关,才能见到她。”
希平道:“这么麻烦?我操!”
“姑娘,请通报一声,就说地狱门的少门主施竹生求见如冰小姐。”从他们背后传来一个温和的声音道。
希平三人急忙回头看,却见一个二十七八岁的青年带着三个随从不知什么时候到了他们背后,那青年长得极为俊俏风流,傲气冲天。
希平一见这青年就对他没有好感,觉得他太臭屁了。四狗和雷龙也是一脸不悦。
雷龙向妓院的龟公说明来意后,龟公走入左厢房那间挂着一种特制窗帘的房间,不一会就出来了。
他对雷龙道:“如冰小姐想知道你们三位是谁闯关?”
希平发火道:“这么啰嗦,我们三个为一体,合为一人,谁闯关都是一样,反正我们三个都想看看那女人长着什么模样,竟如此臭屁!”
龟公慌慌张张地又走了进去。
房里的一张椅子上,坐着一个蒙面女子,看不出她的年龄和相貌,但可以肯定她是个年轻少女。
她的身后站着七个女人,竟是蝴蝶七姬!
通过特制的窗帘和精心设计,里面可以看见外面,而外面却看不到里面。
蒙面少女一直看着外面发生的事,也听到了希平的话,很是生气地道:“云蝶,这个男人是什么来历?”
蝴蝶七姬早就认出希平和四狗,只是不便出去和他们相见,不然她们早就跑出去和他们大是亲热一番了。
云蝶道:“公主,这三人来自远扬镖局,中间那个叫黄希平,左边的叫四狗,右边的是远扬镖局的少镖头雷龙。据我所知,黄希平并不会武功,四狗也武功平平,雷龙的武功如何,我就不清楚了。”
此时,第二次进来的龟公走到公主面前道:“小姐,他们……”
公主不等他说完,挥手道:“允许他们,出去!”
龟公宣布道:“闯关开始!第一关,请闯关的人唱首情歌给如冰小姐听听,若小姐喜欢了就算通过。施公子,你先请!”
希平却觉得应该让他先唱,刚想抗议,四狗道:“你想出丑也不必这么着急。”
施竹生向他后面的三人道:“三杰,奏乐。”
那三人又是琵琶又是箫又是琴地弹奏起来,施竹生随音乐进行现场演唱,旋律优美动听、歌声凄凉艳绝。一曲唱完,有些妓女竟露出痴迷之色,眼中泪光闪闪。
施竹生向左厢房抱拳道:“姑娘,在下献丑了。”
接着,就引起一大阵起起落落的掌声,其中只有希平没鼓掌。
只听他问四狗道:“他唱的是什么歌?”
四狗无奈的摇头,雷龙道:“‘梁山伯与祝英台’,我们还是不要唱了吧!”
希平道:“什么不要唱?老子是村里的拳王和歌神,他那算什么歌,简直就是小孩子哭哭啼啼,且听我的哥哥与妹妹。四狗,奏乐!”
四狗道:“没有道具。”
希平敲了一下他的头壳,道:“你笨呐,不会去借吗?”
施竹生趁机嘲笑道:“要不要我借给你?”
希平哂道:“我呸!你那些烂东西,最好丢到茅厕去。妈的,臭死了!”
四狗对龟公道:“麻烦,借个铁桶和铁盘,还有一双筷子。”
所有的人,除了希平和四狗心知肚明之外,全都莫名其妙--唱歌要这些干么?
房里,公主道:“他们搞什么名堂?”
云蝶道:“不知道,他们两个就是奇奇怪怪的,特别是黄希平,最让人不解。”
公主道:“听起来,你好像认识他们?”
云蝶道:“是的,不久前我们和他们好过一次。”
公主道:“你们,和他们两个?”她似乎不相信希平和四狗能够以二敌七满足身后这些淫娃。
云蝶道:“使我们不解的是,他把我们六个搞得精疲力竭之后,还生龙活虎的,看起来一点疲倦也不曾有。我们在与他相好时,暗中查过他的脉搏,没发现他有练过武的迹象,真是天生的猛男!”
公主道:“怪不得近来你们收心多了,原来是动了真情!嗯,即使忽略他在床上的能干,他的外表也是超一流的……只是我看到这个人就讨厌。”
蝴蝶七姬心里暗道:“你本来就讨厌男人。”
八个女人又重新看往大厅。
四狗已经借来了他所要的道具,走到一张无人坐的桌子前,把铁盘反盖在桌上、将铁桶倒竖在地上,双手各拿一根筷子,敲了敲桌上的盘底,左脚踏地,右脚提起来放在桶底上,脚尖翘起来猛的踩了一下桶底,然后朝着希平道:“勉强可以。”
妓院里突然起了一片哗笑,就连房里的公主也斥了声“低能”,蝴蝶七姬却笑意盎然。
雷龙向四狗道:“四狗,你什么时候学会这些的?”
四狗苦笑道:“以前他每次打赢我们之后,总逼我们为他奏乐,他就唱歌来庆祝胜利,久而久之,我们村里没有哪个青年不会来这么一两手的,唉。”
希平高声大喊道:“请大家静静!本人很感谢大家的盛情,但请大家先别激动,待我唱完之后,大家再拼命地鼓掌。四狗,奏乐!”
四狗道:“哪首?”
希平大手一挥,踏步上前,道:“‘乡村狂想曲之风筝’!”
四狗手脚并用,竟使得铁盘、铁桶和桌子发出有节奏的声响,果然有些音乐的味道。
妓院里的人脸上都挂着惊讶和不信的表情。
希平得意之极,有生以来第一次有这么多的听众,而且是自愿来欣赏他的演唱的,他决定为了这些难得的知音,献上他热爱的音乐。
他挺直了胸膛,咳了两下,顺了顺喉咙,高声唱道:“蝴蝶,蝴蝶,风儿吹,风儿吹,蝴蝶飞,飞出百花丛,飞上了天空,飞到我妹妹的睡梦中;妹妹,妹妹,羞答答,羞答答,妹真美,美如春花开,美得叫人爱,美似妈妈怀里小乖乖;妈妈,妈妈,妈妈坏,妈妈坏,妈妈笑,笑去相思泪,笑来万年爱,笑那个妹妹呀盼哥来。盼哥来呀盼哥来,妹妹你是哥哥心头爱,不论现在与将来,哥哥与妹妹同在,那个世世代代哟世世代代,我俩永不分开啰不分开。”
希平唱完,四狗猛敲了几下,把手中的筷子用力朝桌上一掷,竟使劲地鼓掌。
希平也兴奋的鼓掌,并且朝四周看了一眼,大声道:“请各位使劲地鼓掌!”
却见满厅的人,不是目瞪口呆就是七倒八歪,还有的用两个酒杯罩住双耳,大是出乎希平意料之外。
整个大厅,只有希平和四狗在忘怀所以地鼓掌。
雷龙皱眉道:“四狗,连你也拍手叫好?”
四狗边拍手边道:“这是习惯性,当年他不但每次都逼我们为他奏乐,他唱完之后,还要我们拍手叫好,想不到事隔三年了,还是改不了这习惯。不过,如今想起当年的事情,却觉得多了几分甜蜜,无忧无虑的童年呀!而且,不为他的歌声,只为我奏出的音乐,我也非得鼓掌不可,哪有自己拆自己的台的?来,鼓掌!”
雷龙暗想:“这两个人的德性一样,一样的自以为是,一样的没有自知之明,一样的厚脸皮。唉!无可救药了!真不愧是同一个村出来的,看来他们那个村的所有人的德性都与这两个人一样,令人头皮发麻。”
希平一边鼓掌一边道:“各位,醒醒!别再沉醉于我的美妙歌声中,请醒转过来鼓掌呀!为你们的歌神的倾情演唱用力鼓掌,来,鼓掌!”
然而,整个大厅还是只有他们两人的掌声持续地响着,犹如那又长又臭的响屁,令人听了又难受又好笑。
房里,公主冷冷地道:“这两个人是不是有病?”
却见蝴蝶七姬已经是蹲在地上,捧腹笑个不止。
龟公从外面走了进来,公主对他道:“他唱得实在太难听了,且在歌词中出现‘蝴蝶’两个神圣的字眼,你就叫他们两个比武,让施竹生教训他一顿。”
云蝶道:“公主,不要这样,他不会武功,会被施竹生打伤的。”
公主冷笑道:“这种无聊的人,被打死了最好。”
龟公宣布道:“第一关,两位都通过了,至于第二关,本该是我们派出一个人手和闯关者比斗一场的,但既然今天有两方,就请你们双方比武定胜负,胜的一方,才可以闯第三关。”
希平对雷龙道:“看见没有?我的情歌打动了那女人的芳心,待会她就要向我投怀送抱了。”
房里的公主一听,鼻子重重的哼了一下,两道弯而细长的美眉竖了起来,显然被希平的这句豪言壮语气得差点吐血,蝴蝶七姬不禁暗叹一声“冤家”。
施竹生道:“别白日做梦了,先过了我这关,再回去做你的春秋大梦!”
希平笑道:“打架吗?你小子可别后悔!”
说着,希平就想冲过去和施竹生大干一场,却被四狗拉住了。
四狗对他摇摇头,道:“还是让公子去吧!”
雷龙和施竹生在大厅里对峙着。
房里的公主心想,算黄希平走运;蝴蝶七姬的心里却都似放下了一块大石,暗中高兴幸好不是黄希平那小冤家出战。
此时,在大厅中对峙着的两人有了明显的变化。
雷龙修长的身躯屹立在厅中,右手执剑,衣袍飘扬,越显得风流倜傥、从容自若,含笑地看着对手。
施竹生俊俏的脸庞变得僵硬,两眼森森,全身散发着一股冷煞之气,使厅中的空气为之一冷。
突然,雷龙就像一条龙腾空而起,施竹生也双脚离地,朝空中的雷龙激射过去。
两个人就在空中交手,剑影满天。一声巨响,两人同时落地,只见雷龙手中的剑只剩下半截。
雷龙泄气道:“我输了。”
房里,公主道:“想不到施竹生的‘炼狱剑法’有七分火候了,不愧为武林七公子之一。”
云蝶道:“雷龙也不错,若他手中用的是宝剑,或许可以和施竹生打成平手,为什么江湖上从来没有听说过他呢?”
公主道:“远扬镖局向来都很低调,没听说过他也不出奇。不过,他的‘游龙剑法’的确不错,若战斗经验丰富一点、手中拿的又是宝剑,也许能够反败为胜。”
云蝶道:“公主,你怎么知道他用的是‘游龙剑法’?”
公主冷然道:“你们不知道,就别多问!”
雷龙败后,希平埋怨道:“都叫你别强出头了,你和我弟一样,从小做惯了乖乖仔,是不会打架的。我都说了,打架唱歌是我最拿手的,你却来抢我的生意,到头来还不是要我出手?”
四狗奇道:“公子都败了,你还出什么手?”
希平道:“他败了,我还没有败,刚才那一场不算,我要和他重新比过!”
四狗道:“这样也行?”
希平一脸正经地道:“没有什么不行的。”
此时,恰恰龟公大声宣布道:“获胜者为施--”
希平打断他即将要说出来的话道:“慢着,我要和他再比一场!”
龟公看着他,闷不作声了。
希平指着施竹生道:“小子,我要和你打。”
房里,公主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闯。”
蝴蝶七姬脸色大变,暗道:“冤家,你怎么这样不识好歹?”
龟公又走了进来,公主对他道:“让他们再比一场。”
龟公领命出来宣布道:“如冰小姐同意你们再比一场,若黄公子胜了,小姐可以考虑让你们闯第三关。”
希平大为得意,道:“姓施的,过来受打!”
施竹生对他带来的三个随从中长得比较结实的那个道:“人杰,你去领教一下这位公子的高招。”
希平一看这人没带武器,大为开心,把手中的烈阳真刀塞给了四狗,朝人杰道:“来、来,咱们手上见真章。”
当希平摆出他那乡下人打架的架式时,在场的人都爆笑起来,就连他的对手人杰也狂笑不已。
希平瞄准这个时机,箭步向前,一拳往人杰的面门直击过去。
人杰不慌不忙地格开他的拳头,双掌突击他的胸膛,希平来不及躲闪,整个人被人杰打飞出去。
厅中传来两声惊呼,两条人影向希平落地处飞掠而去。
房里,公主道:“在人杰的‘合神掌’之下,不死也只剩半条命了。”
蝴蝶七姬已是流出眼泪来了。
公主冷笑道:“想不到你们还这么深情!”
希平仰躺在地上,满嘴是血,他只觉得胸膛闷痛之极,然而看到面前两人一脸的关切和悲痛之色,四狗竟还流出了眼泪,他就忍痛笑道:“扶我起来,看我怎样打倒他!”
四狗道:“你既然一定要打,我替你去打!”
希平道:“咱们从小打到大,你什么时候见我败得如此惨的?我若不把他扳倒,岂不叫大风他们失望?”
四狗急道:“可是你……”
希平拍拍他的肩膀,道:“只要我还能再打,我就绝不让你去冒险,毕竟我的命比你的硬很多。我们三兄弟既然来了,总不能美人还没见到,就灰头灰脸地夹着尾巴回去吧!我会赢的,你什么时候见我真正败过?把刀给我!”
雷龙道:“希平,我去战他。”
希平道:“你已经败了,不能再去!不过,你可以去告诉他们,让他们选一个使兵器的人出来,我不想欺负手无寸铁之人。”
雷龙大惊道:“你要用你那烂刀法?”
希平道:“什么烂刀法?这是你家的祖传神功,你难道连祖宗的台都要拆?别啰嗦了,照我的话去做,我要休息一下子。”
雷龙走到施竹生面前,道:“请施公子派个使兵器的,他不想欺负徒手之人。”
人杰讥笑道:“对付他那种乡巴老,还用得着兵器吗?”
施竹生朝一个瘦高的随从道:“地杰,你去领教。”
地杰拿着一根长铁棍走向前来,双眼轻蔑地看着闭上了眼睛躺在地上的希平,犹如看着一个死人。
房里,公主道:“这小子倒是强蛮得很,承受了‘合神掌’一击,竟然不死?现在还想挑战地杰的‘合神棍’,我看他现在连站起来的力量都没有。”
七姬正为希平挨掌却没有死而破涕为笑,此时一听,又泪如雨下。
真搞不懂女人是什么动物,前一秒钟哭,后一秒钟笑,再过一秒又哭!
公主却一脸惊讶地看着外面大厅。
地上的希平缓缓地站了起来,与地杰遥遥相对,地杰抱着铁棍轻松地看着他。
希平抽出那把烈阳真刀,左手拿着刀鞘平摆在腰侧,右手执刀斜指后下方。
四狗和雷龙看到他这个姿势已不下百次,从来没看出有什么稀奇,正要叫糟的时候,四狗却忽然觉得希平会赢。因为他看到了一种久违的微笑,在他的记忆中,每当希平这样笑的时候是从来不会被打倒的,这是他无法明白也无法解释的。这种笑简直是从眼睛里逼射出来的邪魅光芒,仿佛能穿透人心最深处使你从心底颤栗。
地杰大吃一惊,感到一种无形的力量向他压迫过来,心下一沉,神色凝重起来,双手握紧铁棍横在胸前。
希平高大的身躯屹立在大厅中,俊美的脸庞散发着魔性的味道,使得厅中和房里的八个女人都觉得此刻的他犹如魔神复活。
希平手中的烈阳真刀竟逼射出红光,仿佛跳动的火焰,一闪一闪!
就在此时,希平大吼一声,如闪电般扑向地杰,手中的刀挥出片片火光,雷声大作,然而红光突然消失,雷声倏止。
只见地杰脸无血色地坐在地上,呆呆地仰望着希平,铁棍已被像切豆腐一样砍成了七八截,散落在地上。
希平的烈阳真刀已经归鞘。
整个大厅鸦雀无声。
房里,公主突然站起来,然后又缓缓地坐回去,长长地吁了一口气,道:“你们不是说他不会武功吗?”
七姬此时欢喜多过于惊奇,在她们心中,只要希平无事,其他的都不重要。
云蝶道:“我们也不太清楚,或者他与我们别后,有着什么奇遇吧!”
公主道:“或许他真的没练过什么,只是我奇怪他为什么突然间变得这么恐怖,居然在瞬间砍出七刀,地杰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就一败涂地了。我得重新估计他,虽然他看起来很可恶,但他的实力却不可忽视。”
施竹生和他另外两个手下就好像被人点了穴一样,站定在当场,不言不语,也不去扶跌坐在地上的地杰。而地杰因为受惊过度,也不懂得要站起来。
施竹生的心里猛转:“此人给人的感觉就是莫测高深,连我都无法猜测他的武功和行为,为何在江湖上从来没有他这号人?以后得找机会除掉他,不然他将是我称霸武林路上的劲敌。”
希平走到四狗和雷龙两人面前,把刀给了四狗,道:“我都说了,我是绝对不会败的,你们却不信,现在总该知道我的威猛了吧!”
四狗道:“我也知道你会赢的。”
雷龙道:“你刚才是怎么了?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让人好生崇拜,怪不得爷爷这么赏识你,原来是这样--我终于知道我家祖传的刀法是怎样的无敌了!不过,话说回来了,我们在一起练功的时候,你不是依样画葫芦地站上老半天,就是乱砍乱劈的,为什么现在会突然发威?”
希来苦笑道:“我也想知道为什么,可惜我不知道。”
四狗笑道:“不管怎么样,我们终于可以一睹美女芳容了,你们说是不是?”
希平道:“没错,我们辛苦了半天,不就是为了要见那个做了妓女还自命清高的女人吗?若非她摆下的三关又是唱歌又是打架的,很合我的口味,我才懒得来。”
四狗赞同道:“那是、那是。”
雷龙看到他们旧病又发了,忙道:“还有第三关没过……”
希平道:“说不定那女人一见到我们,就流口水哩。”
房里,公主道:“这两个混蛋胡言乱语的,特别是那个叫做黄希平的,若落入我手中,定叫他好看!”
蝴蝶七姬心下一惊。
此时,龟公又进来了。
公主吩咐道:“让雷龙和施竹生进来,其他人一概不准进入。”
龟公出去后,公主道:“七姬,你们先退下。”
“为什么不让我们进去见如冰小姐?”四狗听了龟公的宣布之后,大声地抗议。
龟公道:“因为每方只能进去一人,而我们小姐比较喜欢你们三个中的雷龙公子,所以……”
希平打断他的话,道:“不用说了,她不见我们是她的损失,不就是一个妓女吗?有什么好看的,给我看我都嫌脏了眼。”
不知房里的公主听到这句话时是什么表情?
四狗大叫道:“对对对!我也是如此想,真是英雄所见略同。”
雷龙和施竹生已经跟随龟公进去了。
希平道:“四狗,我们再唱歌吧!”
四狗摇头道:“不行、不行。”
希平道:“为什么不行?刚才我们不是合作得天衣无缝吗?你看,这么多我的歌迷,你难道想让我令歌迷们失望而归吗?”
四狗还是不肯,希平就软硬并施要求四狗和他再合作一首,两人在唱与不唱这个问题上纠缠不休。
雷龙和施竹生进入到里面,两人都大感惊奇,那女人居然蒙着脸--不是要来见面的吗?
龟公退出后,公主道:“两位也许奇怪我为何要蒙着脸,皆因我来群芳楼摆下三关已经一个多月,虽有多人闯关,却无一人胜出,我期待有一天出现一个令我心仪的绝世英雄亲手把我脸上的面纱揭开,不料却突然出现两个,你们谁肯过来替我解开面纱?”
雷龙和施竹生你望我、我望你,谁也没有动作。
此时,大厅一片哗然,龟公慌慌张张地跑进来,道:“雷龙公子,请你阻止你的两位同伙,不然我们的客人就要逃光了。”
龟公刚说完,就听到筷子敲击铁盘之声,希平的声音大作:“各位,为了感谢你们的盛情,本歌神决定再为大家献上一首‘云儿飘’!”
雷龙的脸红得像关公,朝公主抱拳道:“小姐,我先告辞了。”
说罢,掉头就往外跑。
公主看着雷龙跑出去之后,对施竹生道:“施公子,我被外面那两个混蛋吵得有些不舒服,请公子先回。如若公子不弃,请你明晚一定要来为妾身解开这面纱,妾扫寝以待。”

第 八 章 醋 海 难 平

希平气嘟嘟地道:“干么走那么急,我还没过瘾哩!”
雷龙道:“等你过瘾,别人早就过世了。”
四狗笑道:“公子,那位冷如冰小姐漂亮吗?”
雷龙一脸的无奈,道:“别提了,见了等于没见。”
四狗奇道:“为什么?”
雷龙道:“她把纱巾往脸上一挂,我还看什么?”
希平道:“你不会把她脸上的纱巾扯下来吗?”
雷龙心里暗道:“只有你才会做得出这种事。”口中却道:“我刚想去解下她的面纱,你们就在外面卖唱了。你说,我能不出来吗?”
四狗尴尬地道:“那是、那是。”
当天晚上,雷战把雷龙叫到他的寝室。
雷战道:“听说你们去闹群芳楼?”
雷龙低头嚅嚅地道:“是的,爷爷。”
雷战看他这样子,笑道:“你不用怕,我又不是碧柔,没心情去理你这小子的风流事,我只是听说希平打败了地狱门三杰之中的地杰,所以找你来问个清楚。”
雷龙惊喜地点头道:“爷爷,他用‘雷劫神刀’,一下子就把地杰的铁棍砍成了七截,简直是威猛绝伦。”
雷战道:“他是怎么出招的?”
雷龙道:“我也不清楚,他平时与我们练功时就是那个姿势,没有什么稀奇的,可是今日他被人杰打倒在地上重新站起来时,我仿佛觉得他怒火与斗志逼射而出,然后就感到一股强大的压力向四周扩散,那把刀就发出红色的光芒。在那一刹,他就迅速地朝地杰扑过去,手中的刀在地杰迎上来的铁棍上连砍七刀。”
雷战听了雷龙的话,陷入沉思,忽然仿佛明白了什么,惊喜道:“或许这就是武术中的最高境界--在未战之前,以气势压倒对手,随势出手。我曾听你曾祖雷烈说过,此刀法重在气势。现在我有点明白了,所谓的‘刀之魂’就是刀势,当刀势达到一定程度时,就会自动地挥出无敌的刀招,就好像天雷在形成之后刹那间的爆发,而‘刀之魄’有种一去不返的英雄魄力存在。想来,使用这种刀法的人,不但要具有天生的神力、极阳的体质,还要爆发力很强。最重要的是,必须拥有强大的斗志,才能在刹那间凝聚雷霆般的刀势。”
雷龙若有所思地站着。
雷战朝他挥手道:“好了,你回去躺在床上好好地思量着明天怎样对付碧柔那小妮子吧!”
“黄希平!”
朦胧中的希平听到有人在喊他的名字,喃喃道:“谁在叫?”
在另一张床上的四狗已经迅速地穿衣,喜道:“是我的兰花!”
兰花又在外面喊道:“黄希平,小姐叫你过去。”
希平只得起来慢吞吞地着衣,四狗却早已一溜烟地跑了出去。
“兰花,找我吗?”四狗道。
兰花白了他一眼,理都不理他,转身就走,剩下四狗一人站在那里发呆。
希平出来看见四狗这副模样,道:“兰花又不让你香啦?”
四狗道:“唉,不知怎地,兰花以前虽然害羞,却不似今日冷冷的,肯定是发生什么事了。”
希平笑道:“有什么事!不就那母老虎想念我了。走吧!男人不该让女人等。”
两人远远地就看见了那三个女人,还有一个雷龙无言地站在雷凤身旁。
希平满脸含笑道:“小姐,你找我有何事?”
雷凤冷冷地道:“你自己心里清楚。”
希平疑惑道:“我自己心里清楚?你别开玩笑了,我怎么清楚你要我干什么?不会又是罚站吧!”
雷凤道:“别装傻了,你昨天去了哪里?”
希平想不到她会有此一问,犹豫了一下,道:“昨天嘛!我们按照爷爷的吩咐,努力地练功。”
雷凤冷笑道:“爷爷有叫你去妓院练功吗?”
希平笑道:“既然你都知道了,又何必再问?”
雷凤突然大怒道:“原来你真的去了!你这没良心的混蛋,我要杀了你!”说着就抽出手中的剑,一剑横架在希平的颈项,却没了下一步动作。
希平扭头看看脖子上的利剑,又看看气得发颤的雷凤,终于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原来这骄傲的美女果然爱上了他,正在吃他的醋哩!
希平在心底得意地一笑,不过马上又苦恼了:“吃醋的女人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她会不会真的给我一剑?但是,事到这份上了,总得赌她一赌,若赢了,不但有命在,而且还可能赢得美人归,若输了,只有死歪歪了。”
一念至此,希平苦笑道:“你要杀我,总得给我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吧!”
雷凤怒道:“没有理由,就是看你不顺眼,要杀了你这混蛋!”
希平道:“既然如此,动手吧!”他双眼一闭,大有视死如归之态,心里却默默祈祷:“姑奶奶,别听我的话才好。”
雷凤道声“你!”,随即就听到剑掉落地上的声音。希平睁开眼,雷凤已转身冲进房里,其余两个女人也跟着跑了进去。
希平长长地吁了一口气。雷龙和四狗也替他吁了一口气。
“怎么办?”四狗来回地踱步,嘴上不停地唠叨着这一句。
希平和雷龙趴在桌子上,你看我、我看你,一筹莫展。
雷龙道:“希平,你看现在该怎么办?我都说了不能去群芳楼的,如今她们三人都打破了醋坛子。你倒无所谓,却害苦我们了。”
希平抗议道:“谁说我无所谓的?”
雷龙大惊道:“怎么?莫非你在乎我姐?你是不是爱上她了?”
希平苦笑道:“也许是吧!我心乱得很。”
雷龙提醒道:“朋友姐,不可欺!”
希平白了他一眼,道:“去、去,谁欺负你姐了,我是真心疼她,别以为只有你小子对碧柔是真心的,我也不是说假的。”
四狗插言道:“别忘了,我对兰花也是万般爱意加上一片真心。唉!这次我惨了,我好不容易才爱上这么一个女人!”
雷龙看着他道:“别装纯洁了,你不是有小红吗?”
希平也道:“还有一个骚得让他发狂的玉蝶。”
四狗摆手道:“算了,你们是不会理解我的痛苦的。呵,兰花,为了你,我甘心献上我的清白之躯。”
希平和雷龙异口同声地道:“谁说我不理解,我的心比你痛苦好几倍。”
四狗哭丧着脸道:“那你们倒是想办法摆平这事儿呀!”
希平和雷龙一头撞在桌面上。
四狗还是不停地来回走着,嘴里喃喃道:“怎么办?怎么办?兰花不理我了,怎么办?我纯洁的初恋呀!难道就这么完了?”
希平皱眉道:“我记得你十五岁时,不是爱上村里的稻草吗?什么纯洁的初恋!麻烦你别吵了,让我安静地想想法子。”
四狗道:“我和稻草,那只能叫早恋。我和她在一起的时候还不成熟,只是牵牵手儿,连嘴儿都没亲过,何况她现在已经是大风的老婆了,打死我都不承认我美丽的初恋是稻草。我的初恋只有一个,那就是我可爱的兰花!”
雷龙惊讶地看着他,与希平一起用头撞在桌子上,竟然比上一次还要用力!
房间变得安静,只有四狗沉重的脚步声在空洞地响着。
突然,希平抬头道:“有办法了。”
四狗快步走向他,雷龙也猛的从桌上抬起头,两人同声问道:“什么办法?”
希平道:“事到如今,只好走险着了!来,我传你们一招。”他在四狗耳边吱唔了一会,又在雷龙的耳旁咕哝了几下。
不知他说的是什么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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