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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妖妃妲己(上)

三天后的纣王纳妃大典依旧在鹿台之上举行。

规模自然比上次纳仙妃之时大了不少,不但文武百官全部参加,而且朝歌城的诸多百姓也前来观看,整座鹿台之下人群涌动,热闹非凡,负责朝歌治安的大臣只好请示纣王,除了原来的商宫侍军之外,又调集了五千名虎威营的士卒前来,维持秩序。

此次,纣王所纳的是商朝堂堂的封疆大吏之女,自然要隆重之中更加隆重,况且朝中自有与冀州候交好的大臣为他说话办事,这纣王纳妃大典自然也要更加热闹不凡。

纣王今日也是意气风发,却未着朝装衮服,穿的是作战时的金衣金甲,宛若天兵天将一般,携着身着凤冠霞披的妲己,按照司礼官的引导,一步一步从容的举得着仪式。

可以说,这次的纳妃大典举办的极其成功,特别是没有像上次一样,被刺客中途打断,不过万众欢腾之中却有一人愤闷不喜,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那石矶山的石头精,现在仙妃身份的石矶娘娘。

当然,还有人也不怎么高兴,心里有此酸溜溜地,此人就是当朝的安乐候,那个来历不明的医师葛逍遥。葛逍遥现在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反正看着高台上那宛若天仙,风美绝伦的女子,有点不相信自己是现实之中,他狠狠咬了咬嘴唇,一股咸腥渗进嘴里,“操!”暗自骂了一句。

良久,葛逍遥才叹了一口气,心中想道:“楚玉啊,楚玉,你这又是何苦?”不过,他看到冀州候脸上那假装出来开心的笑,心里却又感到一丝安慰,“也许楚玉做得对吧……毕竟,她己经不是原来的楚玉,而是冀州候的女儿苏妲己!”随即他又想到自己,“我还是原来那个葛逍遥吗?”他暗自摇摇头。他心中明白,自己现在的所作所为,己远远超过了在现代时那个葛逍遥的能力,“也许我也该以一个商朝的葛逍遥的身份,做一些事情了!”

石矶虽然生气,但是这妲己其实也是她与申公豹密谋召开的。她的生气,只不过是吃些干醋而己。她自信的以为,妲己的入宫,是自己控制纣王的另一件武器,也是牵制冀州兵力,进而掌控整个大商的第一步。

她坐在台后,望着那冗长沉闷的纳妃大典,却暗自盘算起下一个目标来。她的目光在那群臣之中扫视一周,却缓缓落到了一个头发花白,年逾半百的老人身上。

今天前来参加纣王纳妃大典的除了朝歌的文武大臣,还有一批不远千里赶来的各路诸候,冀州候苏护当然在这里,另外来的,还有青州、豫州等一批与苏护交好的诸候,其中,威望最高,权势最大的当数西歧西伯候姬昌了。

这姬昌年近六旬,曾多次带兵助纣王出征,为大商基业立了下汗马功劳,在群臣之中也树立了很高的威望。他自从被封为西伯候之后,立都西歧,周围辖大城十二座,小城三十一座,励精图治,勤政爱民,治域发展极快,现在可谓是兵精粮足,己属商朝四大诸候之一。不过,这姬昌虽然多经战事,但是却不会武功,只是精于兵书战略,而且儒气文风,这也是他能够以仁爱待百姓,得到西歧诸地百姓拥戴的原因之一。

石矶的目光,当然就落到了这位西伯候的身上。

“哼哼,下一个,就是你西伯候了……”石矶暗自冷笑道。

此时,纳妃大典正式的仪式己经基本结束,接下来纣王还要大宴群臣,后妃们逐次向鹿台后殿退去。

申公豹悄悄找到石矶,悄悄地向石矶说了一个名字,石矶嫣然一笑道:“国师与本宫想到一处去了,不过这办法可要周全考虑,务必要一举成功,以防他们狗急跳墙!”

申公豹点点头,道:“娘娘放心,一切自会周全安排!”

石矶又笑道:“一切就由国师安排,本宫静候佳音。”

两人低声说话,周围也有侍卫,但是谁都不知二人在说些什么,以为这仙妃娘娘交待了什么事情给国师,因此,谁也没有在意。

不过石矶与申公豹周围这人没有留意,却不防远处却有人己经知晓了消息,一个是那纣王身边巧笑倩兮的妲己,另一个就是举杯敬酒的葛逍遥。

妲己悄然一笑,对纣王娇声道:“刚才己敬过父王,西伯候王叔宿与我父王交好,妾身想去敬杯酒,请大王应允!”

纣王哈哈一笑,朗声道:“美人礼孝之心可表,孤王哪有不允之礼?孤王己与美人连理,自然要同去才好!”说着,吩咐司礼官带路,径向西伯候走来。

你道西伯候此人也非常人,他虽然不精武艺,但是天文地理,无所不通,阴阳八卦,无所不晓,尤其是一副卜卦之术,百验百灵,无人能及。他见纣王与妲己向自己走来,满心欢喜,急忙起身迎接。

西伯候生性慈爱,又与冀州候苏护交好,时常来往,对妲己也甚是疼爱。这次很久未见妲己,不免细看了一下,但就是多看了这两眼,却被他看出一些异样来。“咦,这妲己侄女儿脸上怎么会有一股似有若无的妖气?”

这时,不远处的葛逍遥也己经有了察觉,“操!楚玉身上怎么会有妖气?”他心中略微一宽,“此人决不是楚玉!那就好了……”不过随即却又担心起来,“真正的楚玉呢?”

葛逍遥转眼望向冀州候苏护,看他依旧与熟识的大臣诸候谈笑风生,一副喜气洋洋的样子,“难道是这苏护从中做了手脚?不过,又不像……”他的心中蒙上一层迷雾。

西伯候虽然看出异样,但是他又岂会脸上带出惊讶?依旧是喜气洋洋地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向纣王与妲己施礼。

“算了,还是待大典完后,告知冀州候,再作打算吧!”西伯候心中暗想道。

那妲己与姬昌敬酒后,转过身来,恰好与葛逍遥四目交错。妲己嫣然一笑,却笑得葛逍遥很不自在。

因为,这一笑之间,葛逍遥己断定,现在妲己肯定不会是楚玉了。

朝歌城,皇宫,极乐馆。

葛逍遥站在凉亭之中,举目望着那烟波飘渺的湖面,暗自沉思。

妲己那一笑在他的脑海中反复出现,他似乎觉得那笑在哪里见过,却想不起来,“这妖怪为何要冒充楚玉……她又会是谁呢?”

葛逍遥又想到了那西伯候姬昌,《封神榜》他自然读过,明白这西伯候正是这商朝覆灭的主角之一,在那酒宴之上,也着实留意了一番。果然发现这姬昌非同凡人。

“是了,我倒是应该去结识一下这位西伯候,不过该让谁引荐才是呢?”葛逍遥又将自己在朝中相熟的大臣思虑了一遍,却没有发现与西伯候关系较好的人,他想了想,暗道:“难道自己冒然去暗访一次?”

正想到此处,那湖中却扑嗵一声响,让葛逍遥吃了一惊。

待他看清声音发出之处,不禁莞尔一笑,那是一条红尾白鱼跃出水面,“操!授人于鱼,不如授人于渔,还是任他去做,自己却在暗自指点妙一些!”

葛逍遥自信自己的隐身术在这朝歌城中己无人能够识破,所以也就放心大胆的一路行来。反正今日纣王定要与那不知什么妖怪变的妲己**夜战,定然不会寻他进见。

按照商朝规矩,各地诸候在这朝歌城中是没有府弟的,凡来人一律住在各地专门的驿馆。

当然,这驿馆也分很多档次,大诸候的驿馆仆奴成群,殿宇巍峨,小诸候的驿馆或许只有草房三间,仆奴两人而己。

刚才说了,那西伯候乃是商朝四大诸候之一,这驿馆当然也不能寒酸了,虽然不是富丽堂皇,却也如宫殿一般。

只不过,各路诸候的驿馆都距离皇宫甚远,葛逍遥并不急于赶路,因此并未飞行,只是信步走来,一路上随意观看一下朝歌城的夜景。

这朝歌城夜空明亮,繁星似锦,虽然无月,但清亮的星光照耀之下,石板铺就的大街依然可以看得很清楚。远处不时传一两声梆梆的响声,还有负责打更报时的差人略带嘶哑的喊声。

朝歌城,是商朝第一大繁华之者,白日人流熙熙攘攘,到了晚间便各回家中安歇。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规律还没有打破。不过,当然也有例外。

那便是朝歌城有名的一条红灯街——萤花街。

而这条街,恰恰是去往姬昌所住的西歧驿馆的必经之路。

未入萤花街,远远就可以闻到那浓浓的撩人的脂粉香气,令人忍不住猛吸上两口,目光不由自主地转向那一排红灯闪耀的方向,脚步也……

葛逍遥看到那些红灯,心中却忽然笑了,“操!没想到又会来到这个地方,哈哈,反正也不着急去见那西伯候,故地重游,倒是应该好好逛逛……”

葛逍遥曾在这茧花街开过医馆。

那也是他真正在这商朝立足的第一处地方。

虽然依他现在的身份,说出来不是那么光彩,但是睹街思旧,葛逍遥仍是暗叹不己。

想当年,自己便是在这烟花之地,白手起家,以壮阳药和给那些烟花女子医病谋取了一份安身立命之事。

“嘿嘿……”葛逍遥暗自一笑,“不知那烟花女们可还曾记得有一个葛氏医馆,有一个风流医师——葛逍遥?”

第146章 妖妃妲己(中)

葛逍遥一入萤花街,便有许多穿着半裸纱衣的女子朝他媚笑,淫声浪语不断,招呼他到那些装饰得大红大绿大黄的阁楼上去,一片脂粉的香气直冲人的脑际。

葛逍遥当然不为所动,这些平素的烟花女子,平素开开玩笑耍耍还可以,若是真的那什么,他就会想起在医馆中那些得病受苦的女子。

“唉,看来这大商也是世风日下啊!这萤花街的妓馆竟然多了一倍!”葛逍遥望着那两旁高挂的红色灯笼,还有一排排的莺红燕绿,心中不禁暗道。

葛逍遥随意走来,举目所处,却都是清一色的新面孔,当年的他在这里开医馆之时的那些烟花女人都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这位大爷,进来坐坐吧……”一个甜腻的声音将葛逍遥的思路打断,葛逍遥转眼望过去,却是一张极为熟悉的女人的脸。

说起来,这个女人长得还算可以,标准的鹅蛋脸、桃花腮、丹凤眼、杏红口,只不过因为年纪大了些,脸上涂了厚厚的一层脂粉,但仍是可以隐约看出那些眼角细碎的皱纹。

“操!这不是原来医馆对面怡香楼的春红吗?怎么只过了两三年,却老成这个样子!”葛逍遥心中暗道。

那春红看来己经认出了葛逍遥,哎呀一声惊喜的呼声,“原来是神医葛医师回来了,听说你在皇宫己经当了候爷了……”

这春红一叫,立刻便有许多女子围拢上来,她们此行中人己经被生活磨去的羞耻之心,虽然身体半裸,仍向葛逍遥身上磨来蹭去,搞得葛逍遥倒有些不好意思。

“哈哈,”葛逍遥无奈的一笑道,“葛某几年未归,姐妹们都发财啊……”

“哪里啊……如今这行也不好做啦……”春红道,“原来的姐妹都有的改嫁了,有的出家的,只剩下我们这些一群残花败柳无处可去,只好在这里**旧业!”

葛逍遥点点头,他知道,这两年因为攻打东夷和四方征战,税加了很多,老百姓的日子也不怎么好过。

“哎呀,怎么能让贵客在这里站着,快快楼上请……”这时另一个半老女子用令人肉麻的滑腻嗓音叫道,“春红,我们得找最好的姑娘陪葛医师……”

葛逍遥听那声音便就一笑,这定是当年那个号称萤花街最年轻的老妈,不过现在可能不年轻了。

春红立即叫起来,“是啊……葛医师难得回来,快快楼上请,要让最好的姑娘陪,葛医师一高兴,说不定会给我们几个驻颜养容的方子……”

一听驻颜养容的方子,那些围观的女子们都热情起来,往葛逍遥身上挤得劲头更足了,葛逍遥举手抬足,不是碰到这个粉嫩洁白的玉腿,就是撞到那浑圆的胸脯。

“操!”葛逍遥低声暗骂,但是在这里断然是不能冲出去就走的,否则自己神医的牌子岂不是砸了?

葛逍遥被那些女子胡乱的一拥而上,推进了那个挂着亲香阁牌子的楼上。

楼上,顿时热闹成一团,那些女子你推我搡,你拥我挤,你笑我闹……

葛逍遥想起了一个笑话,说一个女人相当于五百只鸭子,那这些女人呢?操……

葛逍遥在那亲香阁上招蜂引蝶的时候,却有一队黑甲人借着夜色的掩护悄悄向西伯候姬昌所住的西歧驿馆中奔去。

待葛逍遥听到一个女人的尖叫,“不好了,西边起火了……”他才透过窗子向西往去,只见西边果然人声嘈杂,一座很高建筑被雄雄烈火慢慢吞噬。

“我操!”葛逍遥心中猛惊,顾不上屋中众女人的惊讶,凌空从那二楼跳下,急向西方奔去,那起火之处,正是西伯候姬昌所住的西歧驿馆。

葛逍遥趁人群混乱,施展隐身法,运仙力飞起半空,几个腾挪之间,己到了那西歧驿馆。

西歧驿馆中人都己跑处,正在大喊救火,其中一人高喊:“保护候爷!”

葛逍遥闻声望去,恰好见一只利箭凌厉无比的射向那名身材高大的老者。

“操!”葛逍遥暗骂一声,身形瞬间己至那老者身边。

那老者正是西伯候姬昌,此时他的身边有四名持刀侍卫,发现利箭凌空而至,眼见己经拦截不住,竟有一人暴吼一声,凌空跳起,以身作盾将那箭矢截下。

“龙豹!”西伯候一声苍老的惊呼,那身处半空的侍卫己重重跌下,一柄羽箭直没胸膛,挣扎了两下想要说什么,却己变作一具尸体。

葛逍遥正想上前细看,却忽觉几声暴响,他仙功己入化境,自然可以提前预警,此时不用看,己知自四个方向各有数支快箭射来,目标正是那名老者——西伯候姬昌。

而西伯候姬昌身边的三名侍卫却还未察觉。

“操!等你察觉了,西伯候都己经成了刺猬了!”葛逍遥心中暗道,“罢了!”念动心诀唤出自己的如意手术刀。一道利光闪过,在那侍卫身前流星样一闪而过,回旋一圈。

那些侍卫大惊,但随即却各自惊呼一声,不用看额头上定然冷汗直冒,因为他们每人身前,都己慢慢落下两支己被削断两截的利箭。

这时,被大火烧惊的人们情绪己经稳定下来,这驿馆之中的也驻有护卫士卒,当即在一名校卫的指挥下,分出五百人保护西伯候,另外五百人四下冲去,捉拿可疑之人。

西伯候姬昌沉声道:“保护本候,前去面见大王!”那校卫立即答应,五百士卒排成四方阵形,将姬昌紧紧护在阵中,而三骑快马从阵中奔出,直向皇宫而去。那是前去通报的传令士卒。

夜色太暗,葛逍遥看不清姬昌的神色,但是可以想象,这位候爷定然也是心惊不己。

葛逍遥看他既己没有生命之忧,本想悄悄遁去,但是仔细想了想,却依旧跟了上去。

此时,整座驿馆己如同点燃了的一柄巨大的火矩,照亮了大半个朝歌城的夜空。

各路搜捕可疑刺客的士卒陆续追上缓缓行进的队伍,报告当然都是刺客逃走,没有抓到一人。

葛逍遥暗自心笑,“这群士卒要能够抓住那些人才怪了!依刚才的箭矢来路,就算不是妖道中人,定然也是经过妖道训炼过的!”因为刚才葛逍遥在以法宝飞刀削落那些快箭之时,己经隐隐察觉到,那些箭矢上都布了一层妖气。

保护西伯候的士卒现在己达到千人,这千人方队全神戒备的前行,却一路平安径直来到皇宫前。

葛逍遥也暗自纳闷,刚才为什么队伍过萤花街之时,那萤花街上原本还是灯火通明的,但是只是短短半个时辰,却同时灭了灯火,各家烟花馆所也俱都紧闭大门,悄无声息。他忽地想到那几骑飞奔而去的快马,心想这传报士卒倒也精明,这一路上定是喊哑了嗓子。

皇宫之前,原来每夜只有两队精兵巡逻守卫,今日却不知为何己聚了上千人的队伍,个个铁甲在身,刀剑出鞘,张弓搭箭,如临大敌。

“操!这是怎么回事?”葛逍遥暗自心想,当下也不在队伍后面随行,索性升到半空径自到了阵前。

一骑悍马自西伯候的队伍中冲出,正是那名指挥队伍的校卫,大声喊道:“哪位将军在此,西伯候遇刺,特来朝见大王!”


那皇宫队伍中却有一声冷笑,闪出一人来,葛逍遥一看却道声不好,原来那人正是当今国师申公豹。

申公豹出得队伍,却嘿嘿冷笑道:“哼,休得花言巧语,本国师得到的情报是,西伯候妲昌大逆不道,欲谋作乱朝歌,己经自焚驿馆借遇刺朝见大王之名,入皇宫叛乱!”

西伯候的队伍立刻一片哗然,惊叫,喝骂声此起彼伏。

申公豹此时却拔出法宝金剑,大喊一声:“本国师己得大王密旨,今夜务要杀退叛军,活捉妲昌反贼!”

朝歌军方面立即响应,却也不待下令,群起呐喊,弓弦响成一片,无数箭矢如疾雨般射向西歧军。

葛逍遥见那西伯候一声长叹,此时却也压制不住手下士卒,因为他们的千人队伍己经万余铁骑所包团。

“他妈的,候爷,既然我们这冤屈受定了……我们反了吧!”那骑在快马之上的校卫持刀削落大片箭雨,不忍见自己的手下兄弟就此惨死在箭雨之下,而且此时他们己被包围,当即大喊一声,“龙氏兄弟,保护候爷,其余的兄弟,杀!”双脚一踢战马,领着手下士卒向斜刺里冲去。

这场战斗的结局可想而知,千余人的西歧军在上万全副武装的朝歌军面前,他们的抗争简直就是以卵击石。

葛逍遥冷冷地在半空中停立,看着申公豹施术活捉了西伯候姬娼,他所带的千名士卒,无疑都成了一具具冰冷的尸体。

“操!简直他妈的不是东西,看来得想办法救这妲昌一命!”葛逍遥心道。他刚才本欲出手救出姬昌,但是那申公豹在这里,定然可以看出是他。到那时,不但西伯候跑不了,恐怕连自己也得搭进去。

好在,那申公豹是活捉西伯候,看来纣王没有杀他之心。因此,必然还有回旋余地。“罢了,今天先回去,待明天自然会有分晓了……”

葛逍遥想得没错,申公豹、石矶的本意是让西伯候死,但是是新任的贵妃妲己为姬昌说了两句好话,纣王思量再三,只是下了杀退叛军,活捉姬昌的旨意。

申公豹与石矶自然很愤闷,因为他们实在没有想到,这妲己竟在短短的时间内,竟然在纣王心中有了可以左右他想法的地位。

第147章 妖妃妲己(下)

实际上,妲己确实己经在纣王心中成为不可缺少的妃子之一。当然,现在还是只是其一,距离她成为一代妖妃,左右朝纲,最后至盛极一时的大商王朝覆灭,还有很长的时间。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却说,申公豹引动虎威军以及皇宫禁卫军围剿所谓的“叛军”,捉拿所谓的“逆贼”,与西伯候姬昌领的西歧军激战的时候,纣王正与妲己在床上,同样激战。

纣王脸不红心不跳身满意足地抬起头来,他从来没有这样的快感过,舒爽过,以往与那些妃嫔包括仙妃石矶在一起的时候,总是短暂的快感过后是极累极累,必须要用葛逍遥的极乐丹或者药膳才能维持。而且现在他却发现,与妲己在一起,不但快感更增强十倍,而且精力却更加旺盛,浑身充满了力量。

“没想到那苏护竟然养了这么个美妙的女儿,早知道这样,还不如早一点送进宫来!”纣王一时有点出神。

望着有些发呆的纣王,妲己樱咛一笑,千娇百媚化作绕指柔情,轻轻在纣王光裸的胸膛上划着圈圈,“大王,怎么样……累了么?”

纣王嘿嘿一笑道:“笑话,孤王怎么会累?美人若是还……嘿嘿,那孤王定要再接再厉!”说着自己哈哈大笑起来。

妲己脸上飞起红晕,害羞样的躲进纣王怀中,道:“大王好坏,我们己经快整整一个晚上了……”心中却暗道:“这淫王,亏老娘在女娲娘娘那里得到了千年修为,否则给你这淫王也搭不起!”

纣王又是嘿嘿一笑,“一个晚上又如何……我们还要缠绵三天三夜呢!”说着一张胖脸又在妲己那光滑如玉的胴体的吻啃起来。

妲己一边迎合着纣王,一边假做快意,樱唇微张,发出一阵阵极为诱人,荡人心魄的呻吟声。“大王,你快点啊……”

纣王不多时,己被妲己挑逗得隐忍不住,猛地翻身压在妲己身上,将妲己惊得闷哼一声,“大王,你慢点嘛!”

纣王哪里还慢得下来,妲己眼神妖媚,心中却暗自心烦,“这淫王,若是这样只靠修为喂下去哪里了得,还不得整天泡在我身上不下来了?”

想到此处,妲己施展其特有媚功采补之术,一波又一波将纣王送到极乐之境的同时,也将纣王的精力吸得一干二净。当然,她自然也能让纣王觉得自己是在彩补,也将那修为渡了几分给纣王,使纣王感觉到刚刚好,气喘吁吁,疲惫至极,但是第二日决不会精神不济,气色萎靡。

此时的妲己,己是那九尾妖狐的化身。九尾妖狐是谁?她便是那轩辕坟媚态三妖之中的老大。这些小术,她在几百年前就己经练得纯熟,火候把握得自然极其到位,比那石矶又不知强了多少倍。

石矶与申公豹密谋陷害西伯候姬昌,却没想到己经笼络了纣王的妲己为他说话。结果,只得了个活捉姬昌的旨意,心中愤愤不喜,却也无可奈何,对这新来的贵妃妲己,自然也多了十分敌意,只是她们却不清楚,实际上这妲己的修为己经远在他们二人之上。

第二日的朝会,当然离开怎样处置西伯候姬昌。按照大商律令,违逆叛乱者,斩无赦,株九族。然而西伯候却是株不得的,这个纣王心中也如明镜一样。

一个是因为那新人的自己宠妃妲己,另一个便是这西伯候是四大诸候之一,在朝中根深蒂固,威望极高,若是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杀了,难以服众。况且,那西歧现在兵多将广,一旦西伯候被杀,西歧由假反变为真反,那确实有些麻烦。

这里倒有一个疑问了,九尾妖狐妲己是奉女娲娘娘之命前来媚惑纣王,红颜祸国的,应该盼着局势越乱越好,怎么反倒替那西伯候说起话来了呢?这里面的原因,自然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

“大王,微臣以为,西伯候作乱犯上,不斩不足以威慑天下,不株不足以立正朝纲!”申公豹一意坚持斩杀西伯候,当然要在这朝会上抓住这最后的机会。

纣王沉吟了一下,未有开口。此时,朝班之中,又己站一人,却正是安乐候葛逍遥。

“大王,臣却以为,西伯候谋反作乱证据不足,若就这样斩了,恐怕难服众心啊!”葛逍遥朗声道。葛逍遥亲眼目睹了事情的经过,而且他也不希望西伯候姬昌就这样死掉,毕竟以后姜子牙的发迹还要应在他的身上,况且,自己若是想在这大商作一点事情,恐怕最好的赌注就是这西伯候了。


纣王还是沉吟一下,依旧未有开口。

这时,朝堂之上一直低头不语未作声的西伯候却开口了,“大王,臣死不足惜,但是却要死个明白。”

纣王脸上现出一丝笑意,微微点头,这才道:“西伯候,你有何话说?”

西伯候道:“臣自二十岁随先王出征,历经百战,创下大商一片基业,又扶大王登基,治下这大商盛世,如若有谋反之心,恐怕也不在此时。若真有谋反之意,恐怕大王的位子也根本不会坐上!”他的开口立刻震惊四座,当即便有侍卫堂臣斥责,“西伯候,你休得出言不逊!”

西伯候冷面不语。

纣王却嘿然一笑,大手一拍案几道:“西伯候所言不差,王叔确实为孤王的江山立下了汗马功劳,孤王又怎会忘记?不过,王叔,这谋反一事甚大,而且不排除会有人陷害……”说着颇有深意地看了一眼申公豹。那申公豹立刻感到背后凉嗖嗖的,冷汗直冒。

“不过,既然事己至此,王叔自然也不置身事外。不如这样吧,王叔权且在天牢之中委屈几日,待孤王将此事查明后,再做定夺如何?”

西伯候长叹一声道:“实不相瞒大王,我自临到朝歌之前功尽,就曾为自己卜过一卦,卦相显示有牢狱之灾,如今果然应验。天意如此,我姬昌自当从命!”

“操!这西伯候果然厉害……”葛逍遥心中暗道,“天意如此,自当从命,这几个字说得好,一语双关,话中有话,至于从的是哪个天,是大商纣王这个天,还是那个虚无飘渺的天,恐怕谁也说不清楚。”

纣王哂然一笑,道:“那好,既然如此!那就委屈王叔了!”说着吩咐道:“侍卫何在?”

立即有殿前侍卫虎虎吼道:“臣在!”

纣王道:“将西伯候暂押天牢,好生看管,不得有失!若有丝毫闪失,天牢所有卫卒一律立斩不赦!”

那侍卫依旧虎虎道:“谨尊大王旨意!”

纣王这才叹口气道:“王叔安心静养,孤王自会亲自过问此案!”

西伯候不愧为两朝原老,此时身陷伶圄,仍能面不改色,泰然处之,笑道:“臣多谢大王!”说完,也不待那侍卫来押,径自向殿外走去。

“操!看来又是一桩无头的悬案了,只是不知道,这西伯候何时才能从天牢出来!”葛逍遥望着西伯候有些蹒跚的背影,暗自叹道。他自然知道,那所有一干人证都己被灭口,包括西歧驿馆中的杂役人等,申公豹一个都未放过。既然如此,纣王本心就没有打算将这案子清查。也许,只有等哪一天纣王酒醉了,说胡话才会将西伯候放出。

纣王如此发落,群臣之中有许多人暗自松了口气,西伯候随新亲卫都己死绝,但也自然有他人快马奔赴西歧,通报姬昌入狱的消息。

不过,当然也不满意之人,其中最为不满的,当然要数这事件的发起人申公豹了。

“该死的妲己,该死的葛逍遥……哼,看来不除掉你们,石矶的仙妃之位,我的国师之位,都坐得不稳呐!”申公豹暗自咬牙道。

又开始寻觅毒害妲己和葛逍遥的办法。

葛逍遥虽然不知道申公豹心里想什么,但是他却明白。那申公豹虽然恨自己,但是却不急于动手,他们急于动手的,恐怕是那个不知来历的妲己。

葛逍遥断定那妲己己经不楚玉,也乐得河岸观火,坐山观虎斗,而且恨不得在其中加上两棒柴,浇上两桶油……

纣王不知道这些事情,他现在一心都在妲己身上,如若不是西伯候此事太过重大,这朝会他根本不会参加,现在早己坐如针毡,满脑子都想得是妲己那雪白如玉的娇躯和那万种风情的模样。

“退朝!”司礼官一声呼喝,群臣开始散去。纣王隐忍不住,快步走出朝堂,径往鹿台而来。

这鹿台本来离这朝堂近,只有几百丈的距离,但是纣王此时却觉得隔了千里一般,恨不得肋生双翅飞过去,又开始后悔,为什么没有把鹿台建得近一点,或者干脆把朝堂改到鹿台算了。

一进鹿台,纣王又有些后悔,这鹿台建得太高了,要爬上去着实费劲,他开始琢磨着给妲己换个妃宫,安排到德妃那里去,以后去那里也近一点儿。至于那仙妃嘛,就让她在鹿台吧,反正自己以后也不会常来,偶尔来一次,领略一下与仙子凌空欢爱的刺激也不错。

一见到那可人儿的妲己,纣王便急不可奈的将她搂在怀中,亲吻不停。顿时,气坏了暗中偷窥的石矶。

九尾妖狐妲己自然知道石矶在偷窥,索性却更加放荡起来,摆出一个个可以令人狂喷鼻血的媚人姿态,顿时把纣王迷得七荦八素,不知南北。

当然,也把那石矶气得七窍生烟,怒不可遏,又无奈不能现身,一气之下却径往申公豹的国师府而去。

这边,见石矶己被气走,妲己向在她身上毛手毛脚的纣王抛个媚眼,发出一阵极为浪荡得意的笑声。

第148章 石矶受戮(上)

朝歌城,天牢。

葛逍遥站在牢外,望着在牢内端坐摆弄几根稻草两文铜钱的西伯候。

“这西伯候果然不简单,在这牢中竟然还有闲心摆弄这些,换作旁人就算不自己吓死,也得哭爹喊娘唉声叹气了……”葛逍遥心中暗想。

那西伯候姬昌忽然抬起头来,向葛逍遥站的地方望了一眼,手中的铜钱丁当一声落在地上。他低头又看了看那枚铜钱,脸上显出一抹笑道,却低头道:“何方仙人来看望本候,为何不现身相见?”

这里是大商的第一天牢,关押的都是祸国重犯,看守自然不敢放松,从纣王那句:“若有闪失,所有士卒斩无赦!”便以可以看出,守卫是绝对的森严无比,虽然不至于一只蚂蚁都爬不进来,但是飞鸟难入确是事实。

不过守卫虽然严密,但是犯人的待遇并不是很差,至少还单间有床有桌,吃饭有肉有酒。而且,那些守卫只看守外面,里面的犯人却可以任意活动。

葛逍遥见四周无人,哈哈一笑,当然现出身来。

那西伯候一惊道:“没想到所谓的仙人,竟然是安乐候大人!”

葛逍遥哂然,问道:“西伯候客气了,不过候爷怎么知道我来了这里!”

西伯候淡然一笑道,将桌上那枚铜钱拈起,道:“是它告诉我的!”

葛逍遥笑道:“人称西伯候周天演卦之术一绝,果真名不虚传呐……”

“安乐候己身具仙气,我这区区小术实在不足为奇!”西伯候道。

葛逍遥摇摇头,走近两步,却直接穿过牢墙进入了牢中,与西伯候对面而坐,道:“在下虽然己具仙气,但这演卦之术却不精通,不如这样吧,如果候爷闲来无事,可否为我演上一卦试试?”

西伯候当即道:“当然可以,还请安乐候报上生辰八字。”说着己将那稻草与铜钱铺摆于地上。

葛逍遥刚想报上生辰八字,但忽然又觉得不合适,“操!我这生辰八字该怎么报啊,总不会报二十世纪吧?”

西伯候姬昌看出葛逍遥的迟疑,当下一笑道:“若无八字也可,但是要卦命之人亲自摆卦……”

葛逍遥心中这才松了口气道:“好……只是这卦该如何摆呢?”

西伯候道:“随意就好!”

于是葛逍遥将那些稻草和铜钱拿在手里,随意往地下一撒,笑道:“成了……请候爷批卦!”

没想到西伯候却未作声,只望着那散乱的卦象不语,时而皱皱眉头,时面却又眯眼微笑,令葛逍遥大为费解。

“候爷……”葛逍遥只好提醒道,“卦相如何?”

西伯候姬昌这才回过神来,又朝葛逍遥打量了一番,却长叹一口气慢慢摇了摇头。

葛逍遥不解,道:“怎么了,候爷?”

西伯候沉吟了一下道,“此卦相显无定,安乐候定非俗人,日后前程难以预料!”

“操!这是什么话?”葛逍遥心中满,脸上却笑道:“如何难以预料,难道是此卦不吉?”

那西伯候摇摇头,道:“这卦相虽然无定,但是却是上上的吉卦,安乐候应当可以有大成,但是中间却也难免会有折伤。”

葛逍遥点点头,暗想:“操!既然是吉卦那就不怕了,我葛逍遥不怕什么伤损,只要险中求生便罢了,不是说富贵险中求嘛!”当下便笑道:“如此甚好,多谢候爷指点!”

西伯候忙客气道:“理当,理当!”

葛逍遥道:“候爷仓促之中入狱,不知外面还有何事未办,小弟虽然不才,却可以代劳一二!”

西伯候想了想道:“刚才我己演卦,卦相甚凶,恐怕我西歧之人在朝歌己经全部罹难,现在唯一担心的,但是万不让我那孩儿来朝歌救我!”

葛逍遥道:“不知王子是谁?”

西伯候道:“我在西歧共有三子,小子年幼,惟有长子伯夷考,还有次子季发……我思,他们得知我陷在朝歌,定然有一人来救我,但是此处己如龙潭虎穴一般,他们来此恐怕凶多吉少!”

“操!定是那伯夷考来了,倒是要想办法救他一救!”想到此处,葛逍遥便道:“那好,西伯候放心,小弟当即日赶赴西歧,劝阻两位公子不入朝歌!”

那西伯候点了点头,道:“那就多谢安乐候了,不过你冒然而去,恐怕西歧众人疑惑,这样你便带这枚铜钱去,他们必然相信!”

葛逍遥并示多问,接过那枚铜钱,看了看便放在怀中,对西伯候道:“既然如此,那小弟就去西歧了!”

西伯候点点头,又望了一眼葛逍遥,忽然问道:“昨夜那救本候之人,想来也是安乐候吧!”

葛逍遥笑一笑,没有答是,也没有答不是,只是说道:“候爷亦非凡人,自然明白此中道理!”

西伯候笑了,又点点头道:“那就是了,安乐候一路保重!”

葛逍遥道:“西伯候保重!”也不流恋,径自隐身离去。

西歧距朝歌远距几千里,葛逍遥跳上云端,却自怀中掏出那枚铜钱,仔细观摩,却未看出与普通铜钱有什么两样,心中暗道:“算了,到时自然会知道这铜钱有何妙处!”于是依旧放入怀中,向西歧而去。

葛逍遥奔赴西歧不提,却说那国师府之中,石矶与申公豹滚在床上,一番云雨之后,却开始商议起如何控制新妃妲己和安乐候葛逍遥来。

石矶一副娇躯半裸,刚刚的大战之后,她的气息还未调匀,随着一呼一吸略带粗重的喘息,那锦被一起一伏,将那申公豹的眼神牢牢吸住。

申公豹的大手不知不觉己滑入锦被之中,轻轻抚摸着光洁无比的玉体,淫笑道:“娘娘谋略无边,法力又强,那区区一个凡人妲己和葛逍遥,只要略作手脚便掌控了的,怎么却如此的焦虑?”

那石矶依旧有些气喘吁吁,脸色潮红道:“申兄差矣,此二人都是纣王跟前红人,若是随便失踪,纣王定要大举追查,到时你我二人恐怕也难逃干系!”

申公豹望着额上己显汗珠,一脸疲惫的石矶,心中暗道:“这石矶平日总是一副喂不饱的淫荡模样,怎么今天这么快就不行了……”嘴上却道:“娘娘说得是,确实要仔细筹划一番!”

石矶伸出玉臂撩了撩额着汗湿的秀发,又长呼一口气,心中暗道:“那个该死的葛逍遥,一招不慎竟然吸了老娘一半的功力,弄得现在连这个申公豹也应付不了!老娘我迟早要让你好看!”

石矶愤愤不平,那申公豹意犹未尽,却忍不住一只大手沿着锦被向下摸去,意欲撩拨起石矶的欲火。但是石矶此时功力不复从前,哪里还有精力再继续应付申公豹?

石矶咬了咬下唇,心中暗想自己功力损失的事情万不可被申公豹知道,否则这申公豹心狠手辣,到那时自己反倒要受制于他。她略沉吟一下,推开申公豹的手,娇嗔道:“那碧桃小妖精还满足不了你嘛……怎么缠起人家来没完没了………”

申公豹嘿嘿淫笑道:“碧桃哪里比得了娘娘有味道……”说着又将手向下伸去。

石矶媚笑一声道:“申兄,我们若要控制那妲己,怎不如像上次碧桃换庄妃一样,来一个调包之计如何?”

申公豹果然停下手,沉思片刻道:“上次那真的庄妃失踪,到现在还没有下落,若是那高人再度出手,敌在暗,我在明,恐怕不好作手脚啊!”

石矶想了想道:“那高人还不知有没有,上次之事,也可能是那庄妃确实是妖人也未可知。不过,怎么也要试一试才好,嗯……不如,这样,这次我们亲自出马,确保万无一失!”

申公豹眼珠一转,点点头道:“好,我们就亲自出马!娘娘,过两天你就假借九月菊开,邀请那妲己去后园赏花,借机下手,我安排手下幻化成她的模样,如此一来,神不知,鬼不觉……”

石矶想了想,道:“那假扮妲己之人你可有着落,定要一些修为高的,千万不能向上次弄两个废物给我们坏事!”

申公豹淫手又向石矶身上摸去,笑道:“娘娘放心,这次肯定不会出现差错了!”

石矶呵呵一笑,又推开申公豹的手,望望天外道:“这都什么时辰了,还要罗嗦,如果还要,去找那碧桃小妖精去!我要回鹿台了……”

申公豹一把抱住石矶的娇躯,淫笑道:“着什么急啊,石矶妹妹……时辰还早呢”

石矶冷哼一声,“是啊时辰还早,不过你也该上早朝了吧!”

申公豹嘿嘿笑道:“早朝?纣王今日恐怕脚软得都爬不起来了……早朝昨日己宣布暂停了!”

石矶推脱不过,只好勉强笑道:“那好,今日本宫我就喂饱你,省得你整日惦记偷腥,不肯出力做事!”


申公豹一把将石矶推倒在床上,压了上去,“娘娘说得哪里话啊?我不是一向都很卖力嘛……”

申公豹与石矶一对魔男妖女鬼混到一处的时候,妲己与纣王也正在酣战之中。

妲己一片汗水淋漓,湿透的耳边的秀发,一络一络披散在额前,散发着妩媚女人特有的香气,只这一点就令纣王痴醉不己,再加上那迷离惑人的眼神,愈加娇艳吐气吁吁的樱唇,时不时的一两声娇喘呻吟,更令纣王深陷在欲火情海中不能自拔。

“美人……孤王后宫妃嫔无数,只有美人能够令孤王如此销魂……”纣王大口喘着粗气道。

他身下的妲己发出一阵咯咯的荡笑,媚眼流光飘飞,小嘴噘起,“嗯……那大王拿什么赏赐人家呢?”

第149章 石矶受戮(中)

纣王嘿嘿一笑,“美人儿,你想要什么,孤王就给你什么!”

妲己转动眼珠想了想道,“嗯,大王,听说你把西伯候的关进了天牢了,他身为两朝原老,是不会造反的,不如就把他放了吧!”

纣王听到这话,脸上的笑容顿时止住,沉吟了一下轻叹口气道:“不是我不放,实在是另有难处,美人儿……这是大事,你不要参与了吧!”

九尾妖狐妲己是何等人物?此时见纣王如此说,自然知道就算天王老子给西伯候求情,纣王也不会放了姬昌,于是媚道一声,转口道:“好,人家只是与西伯候相熟,深知他的秉性而己,既然大王有其他原因,那臣妾就不再多嘴了……嗯,不如,这样吧,我很想学琴,大王给臣妾请个老师可好?”

纣王想了想道:“这个倒好办,孤王宫中有乐师无数,美人可以随意挑选,尤其是那个叫师涓的,琴艺很不错……”

九尾妖狐妲己笑道:“那太好了,等臣妾学成之后,亲自演奏给大王听可好?”

纣王被妲己的一笑撩拨得欲火又起,当下嘿嘿一笑,双手抚在她的娇躯之上,凑近她的耳边低声道:“琴音以后再听,孤王现在想你的叫声……”

妲己粉面潮红,两只粉拳轻轻打在纣王肩上,娇嗔道:“大王,你好坏……好坏!”

纣王哈哈大笑,猛地翻身趴上妲己的玉体……

葛逍遥奔向西歧,时缓时疾的飞行在半空之,他的法宝如意手术刀不能御空飞行,令他很是苦恼,只好靠着仙力充沛支撑着慢飞,这时又与他去那冀州见楚玉不同,用不着那样不顾性命的去赶路。

“操!要是那白头雕在就好了!”葛逍遥心中暗叹,他真的有些怀念那白头大雕了,它跟随多美、殷三在昆仑山不知怎么样了。“嗯,到西歧办完这件事情,就转道去趟昆仑,如果能把大雕带回来就好了,当然还有多美……”葛逍遥想着,不觉嘿嘿笑出声来。

“谁在那里,路过我乾元山,怎么也不打招呼!”,突然,自下方传来一声童音的喝声。

“操!谁家的小孩子,这么没礼貌?”葛逍遥心中暗自厌烦,心中骂道,却当即收起仙力,停在半空。这时只见不远处,己有一个年纪约十几岁的孩童脚踩两团火焰,呼啦啦直奔自己而来。

那孩童年纪虽然不大,但是行动却极为迅速,转瞬己至葛逍遥面前。“你是何方妖孽,胆敢直闻乾元山!”

“操,谁家的小破孩,难道这乾元山是你家的么?就算是你家的,总也不能空禁吧!有本事,你怎么不弄个地对空导弹把我打下来?”葛逍遥心中更加憎恶,但他有事在身,不便多耽搁时间,虽然对这孩童无礼之语不满,但也不想多生事端,于是拱手道:“这位小哥,我是来自朝歌的路人,欲往西歧办事,路过宝地未曾通过,还请见谅!”

葛逍遥言语温和,那小童却倒也不好意思起来,摸摸后脑,却嘿嘿笑道:“上仙多礼了,刚才是小辈无礼,上仙请不要怪罪!”

见那小童转眼间神色突变,葛逍遥心中气消了大半,心中不知何故,只好淡淡地道:“好说,好说……既然如此,我有急事,便赶路去了!”

那小童喜道:“上仙莫急,还请到家师府中一叙!”

葛逍遥心中暗道:“操,你家师是什么人,我就去你府上?”于是便问道:“你家师是何人?”

那小童这才道:“实不相瞒,我叫哪咤,家师便是昆仑之仙太乙真人,在这乾元山金光洞潜修,刚才便是家师遣我来的,说是遇到一人,先以恶言骂之,若是大怒,定是妖孽,须得斩杀,若是温言作答,则是上仙,礼当请回府中!”

“啊……哪咤?”葛逍遥张大嘴巴,却说不出话来。他实在没有想到,竟然在这里见到传说中的哪咤,而且还是一副这样小孩子的模样,那他刚才踏的两团火,定是传说中的风火轮无疑了。

“太乙真人?莫不是姜子牙的师弟?嘿嘿……这回遇到真仙了!到是不能错过这好机会,不过那西伯候的事情却不能耽误……”葛逍遥心中暗想,道:“如此,多谢了,不过本人确实有事在身,不能迟误!”

哪咤一笑道:“你可是去西歧通知那西伯候的王子,莫要他们进朝歌?”

葛逍遥心中一惊,暗道:“他怎么会知道?”

那哪咤又道:“若你是位上仙,定然是去往西歧给西伯候王子送信的,他还让上仙暂留,由晚辈做这脚力。”

“看来这哪咤倒像是真的,不过,我己答应西伯候亲自去办此事,怎能中途交待给别人?”葛逍遥心中暗想,于是推脱道:“那敢有劳仙子,还是本人亲自去跑一趟罢。”

哪咤呵呵一笑,脚下风火轮呼呼转动,卷起腾腾火焰,道:“上仙不信小子,倒也无妨,家师还言,若是上仙不肯,就让上仙把西伯候的信物取出,轻吹三口真气,便可知道一切!”

“操!那太乙真人果真是神仙,连西伯候给我的信物都知道!”葛逍遥心道,当下也不迟疑,冲哪咤点点头道,道:“那好,我就试上一试!”说着自怀中取出姬昌所送的铜钱,凝神静意,朝那铜钱这上轻吹了三口气。

那铜钱却也如神一般,突然放出金光,却有熟悉的声音传出,正是那西伯候的话语:“安乐候有劳了,太乙真仙有事邀请候爷,我的小事就由其徒哪咤代劳吧!多谢安乐候了!”

说话完,那金光渐次消散,又回复为一枚普通的铜钱。

这回不由葛逍遥不信了,只好对哪咤道:“既然如此,那就有劳哪咤仙子了!这枚信物,请代我转交给大公子伯夷考!”


哪咤一笑道:“上仙多虑了,我本与那伯夷考甚熟,用不着这信物,还是上仙留做纪念吧!”

正说着,只见自下方远远飘来一只五彩仙鹤,鹤上端坐一人,童颜白发,长须飘飘,道风仙骨不语自然,他手持一柄拂尘,满脸笑意而来。

哪咤喜道:“家师来了!”

这时,那太乙真人己远远笑道:“上仙到此,贫道未能远迎,恕罪恕罪!”

葛逍遥忙道:“真仙何必客气,倒是葛逍遥我打扰了!”

太乙真人来到近前,却对哪咤道:“还不快去西歧传信……莫要误了西伯候大事!”

哪咤忙辞别葛逍遥,足底风火轮转动,人己消失在茫茫云海之间。

葛逍遥道:“真仙,这哪咤可是大商总兵李靖之第三子?”

太乙真人一笑道:“上仙说得没错,正是他!”接着又道:“哪吒年少之时便不寻常,自那东海九湾河沐浴之时,以将我赐宝物乾坤圈置水中玩耍,东海龙宫动摇不已。龙王急忙差巡海夜叉察看,惹恼哪吒被打死。后龙王三太子敖丙调集龙兵与之大战,又被这孽徒哪吒打死。李靖欲要杀之谢罪,这哪吒竟然拆肉还母,拆骨还父。后来,亏我以借物还魂之术将他的魂魄借莲花为之而复活,又赐火尖枪,风火轮,才成这般模样!”

葛逍遥听得暗暗点头,倒与传说中的一般无二,这才道:“如此,这哪咤今后未有大成!”

太乙真人呵呵一笑道:“贫道谢上仙吉言,但愿这孽徒不再生事便好!”又道:“既然西伯候之事己了,上仙随我到贫道的金光洞一叙可好?”

此时葛逍遥心无碍,当即道:“如此甚好,那就多谢真仙了!”

两人这便驾云径自落下乾元山。

要说这乾元山景色却真是洞天福地,满目的龙形虎卧之势,紫玉真仙之气。

“操!什么时候我葛逍遥也能找块这样的风水宝地修炼,真正的逍遥为仙,那该多好!”葛逍遥心中暗叹道。

葛逍遥与太乙真仙在乾元山金光洞叙话,这皇宫中天己大亮,石矶己径自往鹿台上另僻的妃宫而来,她要找的当然是新来的贵妃——妲己娘娘。

妲己春眠未醒,就被侍女叫起,昨夜一夜大战,她虽然吸了不少纣王的阳力,但是为了取悦纣王倒也损失了不少的修为,有些疲惫。听到石矶娘娘前来探望的消息,媚目一转,心中暗道:“这老石头精,此时来做什么?”自己一边懒洋洋的起身梳洗打扮,一边传下旨意,让石矶暂等片刻,自己马上就到。

石矶听到侍女传报,心中不禁郁闷,“哼,这妲己受了纣王一点恩宠,就如此作大,仙妃来访竟然不赤足相迎!”妒意又起,铲除妲己之心更加强烈。

正想间,那妲己己经自内室出来,扭捏作态尖声叫道:“不知姐姐驾临,妲己未能远迎,请恕妹妹慵嫩之罪!”

石矶脸上心中暗骂,但脸上却堆起十分媚笑,“看妹妹说哪里话,倒是像姐姐我大清早来打扰妹妹,有些不知趣了!”

妲己也是一脸笑意,两人对视一眼,各怀心计,却同时笑起来。

妲己道:“不知姐姐有何吩咐,只要侍女传报一声就是了,还要劳驾姐姐亲自跑一趟,妹妹实在心中不安!”

石矶脸上笑逐颜开道:“倒也无事,不过听闻后园之中九月菊开甚美,特于请妹妹一同亲往观花!”

“哼……名为观花,还不知耍什么毒计,你当我不知道是你石矶山的石头妖精吗?”妲己心中暗想,嘴上却哎呀一声娇叫:“妹妹我最喜欢菊花了,只是乍入宫中,不知后园在哪里,多谢姐妹费心……”

石矶心道:“这妲己看来倒也是个八面玲珑的人物,不过却不跟我们是一路,那也怪不得我心狠手毒了!”脸上堆起笑意道:“既然如此,妹妹赶紧准备一下,趁着清早花鲜,我们一同去吧!”

第150章 石矶受戳(下)

九月的菊花,开得灿烂,给遍地黄叶的萧瑟秋意凭添了几许中兴气象。

同样是盛开的菊花,但赏花之人的心境却不同了。

妲己心中暗道:“这九月菊花就如这大商一般,虽然鼎盛,但败象己生,迟早就如那凋零的花朵,被雨打风吹去!而她自己,便是那引来无情秋风之人!”

石矶却心想:“九月菊花如此灿烂灼人,必是喜庆之兆,阐教必败,截教定如这菊花一般,在乱世秋风中傲然绽放!不过,眼下先要除了这拦路的贵妃妲己再说!”她一只粉藕般的玉臂伸出摘下一朵红菊,放在鼻下轻嗅了两下,脸上现出一抹令人难以捉摸的笑意。

已近深秋,妃子们己经脱下了轻薄的纱衣,换上了秋装,虽然不像那时的热力四射,但那或玲珑或丰美的身姿却仍个个展露无疑,而且宫发高挽,玉面含情,又别有一番风情。

要说这纣王的后花园,实在是甚大,后宫妃嫔俱来赏花。在园门口是香风涌动,秀发群簇,但是一入园中分散开来,却是花间不见人,但闻人语响,若有含情意,秋菊映美人。

妲己跟随石矶一路行来,说说笑笑,园中假山茂林曲折,不知不觉己经到了园子的深处,此处那些妃嫔们流恋菊花,很少有人行到了这里。因此,越往前走,越觉静谧了。

“妲己妹妹,此处寂静,那些妃子们很少来这里,前方定有未有人观的好菊花,我们不如再往前看看吧!”石矶笑着唆说道。

九尾妖狐妲己本来就不想与这妖妃石矶为伍,但是却也不得不给她个面子罢了,而且她也得女娲娘娘的旨意,要除掉这石矶。因此,也想趁机打探一下这石矶的底细,于是便应道:“好,那我们就再往前走走!”

妲己看那石矶媚眼闪烁,一股隐隐的不祥预感涌上心头,又见那四处却不像刚才那样平坦,四处乱石从生,假山狞狰,虽然是园工未修理的原故,但这时看起来,却又有另一番心境,“这石矶一路将我往这荒僻之处领来,难道不怀好意?”当下,暗暗生出戒心来。

石矶却不知妲己的心中所想,只是一路媚笑着将她往那幽静之处带去,果然也见到了几朵奇花,当下更是喜不自胜,欲往前寻找更奇的菊花。

“哼哼,再往前走一块,离那些妃子们远了,到时候你妲己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嘿嘿……”石矶心中暗笑,“我这里进行得如此顺利,也不知那申公豹准备好了没有?”

她在担心之时,那申公豹却在逍遥快乐。

“嗯……师傅,你的好厉害啊……人家好舒服嘛……”他身下的女子呻唤着,侧过脸来,春意盎然的俏脸却与妲己一般无二。


“嘿嘿,当然……只要你听话,以后跟着师傅我会更舒服!”申公豹淫笑着,哼哼哧哧地道。他双手不停地抚摸着那赤裸的娇躯,心中暗道:“那妲己果然是一等尤物,难怪会将纣王迷得不知昼夜,连石矶那里也不去了!”

原来,申公豹按照石矶的吩咐,寻找假替妲己之人。他于是便将自己刚刚降服的一头白鹿精找来,按照他说的模样,变化成了妲己的样子。

鹿性本淫,那鹿女化成绝美的妲己之后,一副艳荡的样子令申公豹也叹为观止。他也是好色之人,其实只在那冀州城中初见妲己一面就己经心痒不己,欲一亲芳泽满足一下淫欲,但是苦于她是纣王之人,没有机会下手。

这时见到妲己的模样,虽明知是鹿女替身,仍被诱动得心痒难耐。加之那鹿女也是水性,不时摆出一副勾人的媚态,不知是故意还是认真,竟然脱光全身让申公豹检查哪里幻化得不妥。如此一来,申公豹哪里还忍耐得住,那一片雪白丰满,己将他的鼻血快要吸出来了。

“啊……”申公豹一声长喘,终于发泄完自己的淫欲,才慢慢地从那己经化作妲己模样的鹿女身上爬起来。

他扭头透窗望天,默算了一下时辰,对那鹿女:“时辰差不多了,石矶娘娘此时应该快要得手了,我们且去那后宫花园深处候着便是!”

鹿女对申公豹言听计从,这时也慢慢穿起衣服,随申公豹往后宫花园而去。

只是申公豹不知道,就在他与那鹿女大战之时,这后宫花园深处,正有一场恶战。

“妲己妹妹,你快来看,姐姐采的这朵花儿好不好看?”石矶笑意非常地举着一朵硕大的红色菊花,向妲己招手。

妲己快走几步,来到石矶面前,“好美的花儿啊!姐姐拿来我看……”就在她伸出手去的那一瞬间,妲己突然感到那石矶身上飘起一股妖气,伸出的手略一迟疑,却见那花儿突然爆裂开来,弱软的花瓣刹那间化作纷飞的利刃,旋风一般划向自己。

“啊!”妲己猛然一惊,伸出一半的玉手随之转动,一股粉色轻雾飘起,将那些花瓣利刃全部卷住,心中却惊叫好险,好险,幸亏自己早生戒心,早有防备,否则但这一招突袭,自己未必不会受伤。

石矶一击不成,尖喝一声娇躯腾起在半空,惊道:“哼,你不是冀州候苏护的女儿苏妲己,你到底是何人?”

妲己哈哈一笑道:“我当然不是苏妲己……你不知道我是谁,我却知道你根本也不是什么仙子,而是石矶山的一块冷石头!”

石矶被叫破真身,心中更惊,暗暗道:“这人是谁,怎么会看破我的身份?”当下冷笑一声道:“是又怎样?你还是快些报上名来为好!否则本宫手下断不留情!”

妲己淡淡一笑道:“不留情又怎样?难道你以为你能杀了我?”

石矶被妲己激怒,狂叫一声:“那就试试!看来你也不是什么好来路!”话未说完,一股黑雾己自胸前飞出,直扑妲己。

妲己冷笑一声,道声:“雕虫小技也敢出来卖丑!”不慌不忙地在身前聚起一团粉雾,瞬间将那黑雾倒卷回去,石矶见势不好腾空数丈才没有被伤到。

要知道,石矶并非太弱,而是被葛逍遥吸去一半修为后一直未能完全恢复,所以一出手不但未能奏功,反倒被那妲己反制,差点受伤。此时的九尾妖狐妲己已经得到了女娲娘娘赐下的千年修为,就算石矶未损修为,也未必是她的对手。此时,第一个回合,胜负己分,强弱即辨。

不过,石矶也未料到妲己竟然有这么高的修为,心中甚是不服,银牙猛咬恨恨地道:“贱人!本宫一招不慎,再来!”说着,却凝神不动,暗运妖功,玉体周围顿时飞沙走石,引动了周围磨盘大的石块铺天盖地向妲己砸来。

她是石矶山上的石头成精,借山石之力,威力较其它招术要增加数倍,比刚才那一团黑雾又不知凶恶的多少倍。

九尾妖狐虽然己知这石矶不是她的对手,但是也不敢轻敌,当下玉面颜色变幻,身体四周不知何己布了一层粉红软纱,在她周围护得严密非常。

石矶冷笑一声,“区区几层软纱便想挡了我的飞沙走石,真是笑话!”当下哈哈大笑,妖功催动,那飞石卷动的更加狂乱,呼呼作响。

但是,很快她就笑不出来了,因为那些看似凌厉的飞石,一遇上九尾妖狐软纱,却如石沉大海一般,俱都化作粉末,一块都没有砸在她的身上。

九尾妖狐妲己冷笑一声,玉颜之上一片讥讽之意,“区区几块碎石,何能破得了我的粉绫盾?石矶,你们无怨,为何要偷袭于我?”

九尾妖狐这纷绫却不是一般的妖功,而是借了女娲娘娘的一件旧纱衣修炼的法宝,水火不侵,刀枪难入,别说这几块普通的石头,就是寻常的法宝也难破。

石矶心中暗觉不妙,她却也是八面玲珑之人,此时己知这妲己却非常人,一时摸不清她的底细,当即笑道:“妹妹原来也是道中高人,那姐姐真是唐突了!也姐姐心胸狭窄,妒忌你得大王宠爱,才意欲除之。既然妹妹也是同道中人,那算姐姐得罪了……”她自知斗不过妲己,索性先服软一回,想再谋计策扳回一局。

但是,九尾妖狐又是何人,岂不知石矶心中所想?当即冷笑一声道:“哼!如此毒手,怎一句得罪就能免得?还是快给我纳命来吧!”她受女娲之命除掉石矶,原来试探她的修为与自己不相上下,自从前几天发觉石矶修为忽弱,不明所以,生怕这石矶暗藏修为,另有阴谋,所以一直未敢动手。今天己探明石矶底细,哪里肯放过除掉她的大好机会。

那石矶脸色一暗,心道:“看来这次是老娘失算了,若于她强斗定然吃亏,不如先避开为妙!”当咬牙道:“好!贱人,既然如此,就别怪本宫不客气了!”说着,力催自己的百年修为,化为一道刺目光芒,自胸前迸射而出,迎风幻化为一柄黑色巨刀,迎面狠狠劈向妲己,而自己却借此机会,向远处逃去。

九尾妖狐早己料到这石矶必逃,己暗自留心,见那黑色巨刀斩来,根本不欲理会,娇喝一声,玉体化作一道白光,径自向那石矶逃走的方向截去。

说时迟,那时快,妲己迎而拦住石矶,口中猛吐妖气,化作同样一柄黑色巨刀恰好斩在石矶面门。

石矶惨叫一声,沓然落地,玲珑的娇躯抽搐了几下,忽然腾起一道黑雾。

黑雾散尽,那石矶仙妃己被打回成原形,竟然是一块极丑无比的骷髅状的巨石,面目甚为狞狰。


九尾妖狐妲己望着这巨石,冷笑一声道:“胆敢与女娲娘娘做对,这便是你的下场!”哈哈一声长笑,这才径向园外走去。

她刚刚走远,不远处的一座候山后却传出一声低低的惊呼。

第151章 太乙真仙(上)

乾元山,金光洞。

葛逍遥与太乙真人对座,中间是一副白玉棋盘,上面布了黑少白多的一片棋子。

哪咤踏风火轮去西歧报信,而葛逍遥自被太乙真人请进他的乾元山金光洞,漫览了洞中仙境之后,便有童子奉上仙茶,静坐闲聊。太乙真人兴致颇高,略问了些姜子牙和大商后宫之事,便提议要与葛逍遥下棋。

葛逍遥想当年在现代之时,也曾是围棋高手,自然奉陪,不过他心计颇深,知道将这太乙真人哄高兴了自然吃不了亏,所以在棋中暗作手脚,一盘输,两盘赢,三盘又输,下到这第四盘,自然也是做好了输棋的打算。

所以,他虽然以长蛇之势将太乙真人的白子困处,却在暗处留了一招活门,只要太乙真仙稍加计算,便知反败为胜之道。

就在葛逍遥静坐淡然,等待太乙真人掷下一子即便推秤认输之时,那太乙真仙却掂棋不语,迟迟不肯落子,稍时,竟然闭目凝神,宛若入定一般。

葛逍遥心中虽疑,但是知这太乙真人非同寻常,也不打扰于他,自顾的品茶等待。

良久,太乙真人睁开眼睛忽笑道:“让葛兄弟久候了,借因有灵意所以神游了一趟朝哥,兄弟勿怪!

葛逍遥摇头笑道:“当然不怪……不知真仙神游朝歌所为何事,难道朝歌城中发生了什么大事不成?”

太乙真仙微笑不答,却笑问道:“葛兄弟久居皇朝后宫,可知那所谓的仙妃石矶娘娘是何许人也?”

葛逍遥稳坐玉凳,呵然一笑,端起洞中童子沏好的仙茶品了一口,道:“真人也知石矶?那石矶却是石矶山的顽石所化,道行修为非凡一般!”

太乙真人点点头,道:“石矶确是顽石所化,而且历经万年方才成妖,道行修为自然不弱,但是刚才举棋之间,贫道却忽有感应,那石矶恐怕此劫难免。”

葛逍遥心中一惊,心中暗道:“那石矶虽然被我吸去了一半的修为,但是在那后宫之中,除了申公豹,没有人是她的对手,她怎么会有劫难呢?”当下问道:“什么劫难?真仙还请明示。”

太乙真人点点头,自怀中掏出一面古朴的龙纹铜镜,向葛逍遥道:“此宝名为鉴天镜,可照见千里之外人与事,葛兄弟请看……”说着手上聚起一片乳石仙雾,向那镜面之上抹去。

“操!真神呐……简直比那太空摄像机还牛!”葛逍遥心道,那鉴天镜上一阵金光掠过,徐徐显出朝歌城的景象来。

接着,葛逍遥看到了熟悉的摘星楼、高耸的鹿台,那铜光一转,己转至了后宫之中。

镜头流转,葛逍遥看到自己的极乐馆大门紧闭,门上仙暗印没有人动过,心中开始放心。此时,那镜光却己转到了后花园中。

“操!这是怎么回事?!”镜头徐徐停住,后园深处,一具酷似人形的巨石仰躺在那里。葛逍遥眼起头来,向太乙真人道:“这是什么?”

“就是那仙妃石矶娘娘……”太乙真人呵呵一笑道。

葛逍遥置疑道:“怎么会这样,难道这便是她的原形?”

太乙真仙点点头:“正是!”

葛逍遥听到此言,便无意识的向手抚胸前,触到微凉的那块灵玉,心中暗道:“玉璐……你的仇人己死,虽然不是我亲手所杀,但也去了我一口恶气了!”

想到此处,又向那镜中望去,却突然发觉镜中多了一人。那人身着紫袍官衣,站在那巨石片刻,悲笑一声,便即隐去。葛逍遥自然认出此人,赫然正是那国师申公豹!

此时,就连太乙真人也不禁大吃一惊,仔细看了看那鉴天镜,想了想,又道:“葛兄弟可知道,那镜中之人是谁?”

“操!你这不明知故问吗?自己师弟的模样你还认不出来?”葛逍遥心中暗笑,道:“正是昆仑之徒,当今国师申公豹!”

“不会……绝不会……我那申师弟绝不会入朝为官的!这其中定有原由!”太乙真人喃喃道。

“操!我以为你们真仙什么都知道呢?原来也有不知道的事情啊!”葛逍遥想着便道:“那果真是申公豹,不过却只是申公豹的一个入魔分身而己!”

太乙真人不禁失色,不敢置信的地道:“葛兄弟,你说什么,入魔分身?”

葛逍遥淡淡一笑,道:“真仙不必吃惊,待小弟慢慢向你道来!”

当下,葛逍遥便将他率军征伐东夷,在梦女峰百草崖间遇到申公豹与紫凌烟,然后申公豹如何误食了百草魔丹,虽成就分身法术,但是炼出的分身却己是魔非仙,而且将原身打伤不得不返回昆仑之事一一道来。当然,他其中隐去了那关于东夷圣教的一些事情。

“如此说来,这个申公豹只是个败类而己!”太乙真仙脸上这才有了笑意,不再去管那鉴天镜,自顾自说道:“贫道听闻,那百草丹乃是神魔同生,魔丹既己被我那申师弟食掉,不知那神丹现在何处?”

葛逍遥呵呵一笑,道:“也是天意如此,我入那百草崖底取这百草丹之时,两丹被蛇血所污,小弟便用河水洗净,没想到那神魔两丹却换了颜色!这也是那申师兄误食百草魔丹之因!”

太乙真仙对葛逍遥深信不疑,良久也叹一声道:“天意如此啊……不过这也算成就了葛兄弟的入圣仙根,葛兄弟己得元始师尊真传无上玄功,日后定当福报非常,造化远大……”

葛逍遥呵呵一笑,心中暗道:“怎么这太乙真人与那姜子牙说得话一模一样!”当下自谦道:“真仙过奖了,逍遥生性不羁,成能什么造化?”又转口问道:“石矶修为甚高,到底是何方仙圣竟然将她打回原形!”

太乙真人微笑摇头不语,却道:“也是那石矶命不该绝,遇到我太乙真人,自当救他一救!”

葛逍遥心中一惊,石矶害玉璐的恶气刚出,此时却见这太乙真仙欲要救她,当即冷冷道:“兄长乃是真仙,如若救了这作恶多端的石矶,岂不是有污了真仙名声!”

太乙真人哪里察查不出葛逍遥的怒意,当即笑道:“葛兄弟切莫恼怒,我虽不然那石矶何处得罪于你!但是,她与我这乾元山金光洞的过节,却要了结!葛兄弟放心,我虽然救她,但决不会轻饶与她便是了!”


葛逍遥见太乙真人这样说,当下也无话可说,只是道:“好!那我就看真仙如何发落这石矶!”

那太乙真仙微微一笑,手中拂尘轻挥,一道金光望天而去。

葛逍遥注视那鉴天镜中的石矶原形,却忽见一道金光闪过,那块人形巨石己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心中正暗自纳闷,只听太乙真人道:“葛兄弟,请看这里!”

葛逍遥转过头去,原来那块巨石己被搬到了这金光洞中。

葛逍遥看了看那石矶的原形,又看了看太乙真人,看他如何救这石矶。

谁知,太乙真人施法运回石矶原形,却不着急施法救她,重新坐回棋盘之前,拈起刚才未下的那枚棋子,轻轻地置于葛逍遥给他预留的生门格上,笑道:“一招不慎,满盘皆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葛兄弟……承让了……”

葛逍遥对太乙真人要救石矶的做法不喜,此时更牵连到这棋局之上,见太乙真人果然入了生门,将自己的棋势打破,却冷冷一笑道:“并非如此吧?一招不慎,满盘皆输,却是输中有赢,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却是失得机巧。此棋小弟未必就是输家!”说着拈起黑子却望那太乙真人的棋势中插去。

“哦?有趣……有趣……”太乙真人一惊一笑,“太乙倒要领教一下葛兄弟的妙棋了!”两人你来我往,就在那一盘残局上对弈起来。

葛逍遥刚才是故意放太乙真人一条生棋,而此时心境己变,不再留情,而且他刚才留的阵眼之中,更有其它破法,在劣势之下只着了几子,棋势立变,转弱为强,黑棋又将太乙真人的白棋圈住。

不多时,棋盘渐满,而黑子棋锋强劲,白子招架不住,步步萎缩,原来大片的地盘眼见就被葛逍遥的黑子所蚕食得所剩无己。

太乙真人哈哈一笑,推秤认输,“葛兄弟果然是悟性极高之人,输中有赢,失得机巧之法,贫道受教了!”

葛逍遥淡淡一笑道:“真仙过奖了!”

太乙真人想了想道:“葛兄弟所言不差,这输中有赢,失得机巧……以贫道悟来,却是缘随天定,天意之中亦有虚实!也罢……也罢!我乾元山金光洞与这石矶的恩怨就一笔勾销,再也不提了!”又看了看那块巨石,点点头沉吟一下道:“不过,这石头己经运来,也不便运往他处,不如就在此作块封门石,也算那石矶作一个贫道的守门小妖吧!”

葛逍遥见太乙真仙这样说,刚才心中的不满一扫而空,笑道:“真仙果真一颗玲珑道心,小弟自叹不如!”

太乙真仙忙道:“哪里,哪里……还是葛兄弟心境高远呐!”说完,吩咐童子将那石矶巨石搬往洞外,再沏新鲜的极品仙茶上来。

那童子答应,便将石矶原形搬出。不多时己将两盏香气四溢的热茶奉上。

太乙真仙笑道:“葛兄弟,此茶乃是这乾元山中蕴灵万年的仙茶,不但色艳味美,还有增加修为之功效,葛兄弟请用!”

葛逍遥端茶品了一口,果觉满中灵香泌心,妙绝无比,满饮了大口,这才放下茶盏道:“真仙,小弟还有一事不明?不知当问不当问!”

太乙真仙笑道:“葛兄弟还有什么不能问的,但有所问贫道知无不言便是!”

葛逍遥才道:“刚才,真仙欲要先救下石矶,再论过节,不知那石矶到底与真仙有何过节,能令真仙念念不忘?”

第152章 太乙真仙(中)

太乙真人沉吟片刻道:“葛兄弟有所不知,那时我那小徒哪咤曾经路过石矶山,见到她石矶的手下彩云小妖作恶,但激愤出手将那小妖除去。没想到石矶竟然护短找上我乾元山金光洞,趁机贫道云游四海之时,倾巢出洞,血洗我乾元山,我的三名护洞仙童都被她杀掉,而且还打伤了哪咤!我苦索她多日,也不知这石矶躲到何处去了……”

葛逍遥听了暗自点头,听到血洗乾元山,不禁又想起梦女峰的事情来,当即道:“或许真仙不知,紫凌烟师姐也是被这石矶所伤……”

太乙真人叹一口气,恨恨地道:“此事我己知道,当日我接到讯息火速赶往梦女峰,却去迟一步,整个梦女峰也化作一片废墟……”又道:“贫道之意是将那石矶救活,然后受我七七四十九日祭炼之苦,解我心头之恨,告慰那些亡灵,不过刚才与葛兄弟下那一盘棋后,了然自悟,也不再介怀了……”说着呵呵笑起来。

葛逍遥一声苦笑,心中暗道:“操!你怎么不早说,要是早知你这样,我拍手鼓掌还来不及,哪里会阻拦!”想到这里,忽然又想起一事,便道:“这石矶己经入了通天教祖的截教之门,此次无缘无故被杀,那通天教祖必要追查,真仙将石矶的原形搬到洞前,岂不是引火烧身嘛!”

太乙真人显然也没有想到这层,脸上一惊,但随即又笑起来,“阐截之争,己经多年,就算贫道杀了石矶,那通天教祖也段不会自降身份,找上门来与我等小辈要债!我又怕他怎的?”

葛逍遥想想也是,心中暗道:“只是这石矶到底是谁杀的呢?”

而在此时,那申公豹己经超急速地奔往了通天教祖所在崆峒山通天峰上,这里终日云雾缭绕,不见天光,景色灰中带暗,一片荫翳之色。

通天教祖的通天殿就在这通天峰之巅,整座宫殿俱用黑石砌成,若不是那流金的光环,恐怕任何一人看到这座宫殿,都以为是魔堡无疑。

申公豹平素只听从石矶的安排,只见过那通天教祖一次,这次石矶被害,他不得不只身前来报信,不明所以直闯进来,刚入殿门只觉眼前一花,己被两名黑甲仙将拦住。

“何方妖孽,胆敢直闯通天圣殿,可曾有教祖召唤?”一名面色狞狰的仙将喝道。

申公豹虽然修为较高,但是却不敢与这仙将逞凶,笑巴巴地道:“两位殿使手下留情,我是大商国师申公豹,有十万火急之事前来报告教祖!”

那仙将上下打量了一番申公豹,点了点头,忽自怀中掏出一封书简来,递到申公豹手上,“一切教祖己经尽知,你只需按这书简上的吩咐去做就可以了,教祖另有他事,不在殿中!”

申公豹接过书简,失望而去。

他此番没有见有通天教祖,心中闷闷不乐,又腾云头返回朝歌,这时纣王己经传召他进宫。

“大王传我进宫定然是石矶之事,也不知那妲己怎样隐瞒了真相。既然石矶不是妲己的对手,我的修为更不行,还是先看看那通天教祖如何吩咐再作定夺吧!”申公豹打开书简,扫视一遍,忽然暗笑起来。


原来,那通天教祖的旨意,是让申公豹接替石矶的职位,总领商纣一切行动,务必要扶正大商对付阐教,待灭了阐教,将封他为教中第一大护法。而那妲己杀死石矶一事,他俱己知晓,不过妲己却非截阐两教之人,要申公豹与她井水不犯河水。

申公豹心喜,暗道这通天教祖还算知人善任,当即心中有了十足底气,收起书简,径自鹿台而来,一边走一盘算着那妲己该怎么掩饰她杀害石矶的真相,还有自己该如何应对。

乾元山,金光洞中,哪咤己从西歧返回。

见到葛逍遥与太乙真人,当即拜礼道:“师傅,师叔……哪咤己经将口信送达,不过那大公子伯夷考却一心想要到朝歌救父,己备足奇珍异宝,弟子苦拦不住!”

太乙真仙点点头,皱眉思索了一下,叹口气道:“天命虽虚,人命既实,既然如此,就随他去吧!他此去虽凶,但却是化解西伯候危机的惟一机会,天意如此,你们尽心尽力也就到此为止了!”

葛逍遥见哪咤往返西歧仅半天的时间,心中不禁暗自佩服他的法宝——风火轮。更想到自己虽有仙功,却无法宝,一个是未免寒酸得可以,另一个则是无物代步,靠仙力支撑实在难过。想到这里便笑道:“太乙师兄,我见哪咤的风火轮甚快,不知师兄处还有没有其它的法宝可以代步的,随便借兄弟一件!”

太乙真人一笑道,“法宝倒是有,不过却佩不上葛兄弟的身份!嗯,想来想去,也就只有我那仙鹤可以了……”

“操!说这些有什么用?不如直说没有得了!”葛逍遥心中不屑,嘴上却笑道:“师兄哪里话?兄弟我怎能夺人所爱,既然如此,也就罢了!”

太乙真人轻笑一声,忽道:“兄弟不要怪贫道小气,实在是刚才听说葛兄弟在那百草崖上曾与白头雕为伍,所以那些低级法宝不敢拿出来现丑!要知道,葛兄弟那大雕绝非凡品呐!”

“哦?”听到白头雕,葛逍遥顿时来了兴趣,忙道:“怎么个绝同凡品?那雕有什么来历,难道师兄知晓?”

太乙真人捋须一笑道,“那是自然,葛兄弟且坐,我给你慢慢道来!”

听太乙真人说完,葛逍遥才恍然大悟。

原来那白头雕竟然就是上古灵禽玉顶龙雕,与那金翅大鹏雕同为神凤所生,只是玉顶龙雕生性良善,不似金翅大鹏雕那般凶残,所以世人之人知之甚少。

太乙真人一笑道:“葛兄弟有此良禽法宝,岂不是比那些死物要强上百倍?”

葛逍遥这才转忧为喜,又道;“不过,我那白头雕虽然是上古灵禽,但是现在却在昆仑山,距此甚远,我若去寻它,岂不是要花上太多功夫,如果真仙有法宝,还是赠给小弟两件吧!”

太乙真人无奈,只好取出一刀一刺,道,“这刀为乾坤断龙刀,原是上古真神灭龙之时,用以斩龙仙之用,锋利无比,而且可自动出招御敌;这刺名为天涯刺,可自动追敌万里,不死不归,而且这两件均可稍用仙力便可御动飞行,就赠给葛兄弟吧!”

葛逍遥接过那断龙刀,忽然心中猛然一疼,皱眉强运仙力才稍有缓解,长喘一口气将刀收起,又将那天涯刺也收起,这才道:“多谢师兄!”

太乙真仙见葛逍遥接过断龙刀忽然皱眉,似乎有心疼之疾,暗自推算,心中己有计较,这时却不说破,只是道:“葛兄弟客气了,若是那断龙刀有克主之嫌,葛兄弟可将其置与囊中不用,待上此许时日,厉所消散便可使用了。”

葛逍遥又道谢,就要辞去。

太乙真人连忙挽留,又道:“葛兄弟,你现己是仙躯,若常用凡水洗浴对修炼甚为不利,我乾元山金光洞后有一仙泉,葛兄弟若不嫌弃请到洞后沐浴一番,而后带些仙水,常备沐浴之需!”

“操!看来做仙人都很讲究啊,连洗澡水都要挑三拣四,不过也算我机缘巧合,今日定要看看那仙泉有何妙处!”葛逍遥心中暗道,口中连连称谢,这时己有小童引他往洞后而去。

待葛逍遥走远,哪咤才道:“师傅,刚才师叔接过那断龙刀明显是兵刀克主之象,为何师傅还要将那断龙刀赠与他呢?”

太乙真人捋须笑道,“那断龙刀与他虽有兵刀克主之象,但是却似乎又极大相宜之象,所以我且留断龙刀在他那里一段时日,若是他真有造化能够降服此刀,日后修为恐怕还要在我之上,若是不能反被刀制,我自会看再姜师哥的面子上收回此刀,免得他受伤殒命!”

哪咤不解道:“明明是刀兵克主,怎么会反有宜主之象?”

太乙真人沉吟一下道:“徒儿,这个其实为师也甚为不解,或许葛逍遥他前世所主的必与这断龙刀有莫大干系的缘故吧!”

哪咤这才点点头,似乎若有所悟。

申公豹见到纣王,拜礼之后,只听纣王笑道:“国师免礼,今日大喜,有天神降临传召仙妃回返天宫,仙妃临行前发下宏愿,要保大商万世昌盛!”

“什么天神传召石矶回天宫?真是笑话,亏他妲己不知是何路妖人,竟然想出这样的理由!”申公豹暗自心道,不过既然通天教祖命不再追究石矶被害之事,与妲己两不相干,也不便盘问揭破,当即大喜道:“既然如此,那微臣恭喜大王,贺喜大王了……”

纣王喜不自胜,便道:“既然仙妃如此护佑大商,美人妲己也甚为感动,建言孤王要为仙妃石矶作一个圣大在祭会,以显我大商敬仙诚意,得天宫青睐!”

申公豹心中暗想,“这妲己心机果然非常,不但将这恶事遮得不留一丝余地,还可哄得大王欢喜,听信于她!看来以后,自己却也是要小心为妙了!”想到这里,当时道:“请大王放心,此祭会微臣一定会尽心尽力,作盛世之举!”

纣王喜道:“那好,孤王传旨百官,俱要配合与你,国库开支,尽你取用!”

申公豹大喜,连忙谢恩,自去准备不提。

这里,葛逍遥跟随那小童来到金光洞后。

第153章 太乙真仙(下)

乾元山,金光洞,洞后仙泉。

两只雪泉碎玉喷,一湖碧泓波轻漾。未到泉边,己可闻到清水的香意,登时神清气爽,使人不由自主地张大嘴巴,深吸几口清气。

若是凡人,或许只觉这泉水甚好,品不出什么滋味。但是,对于修仙之人,这泉水却非同一般,葛逍遥虽然修炼时日虽短,却也可以感觉出这里的泉水中充斥的灵气甚至比十五日的圆月精华还要饱满。


“操!要是终日在这里度日,就算是块石头也能成仙了!”葛逍遥暗叹到,不知不觉己随着那小童来到潭边。

葛逍遥忽然想起那己被打回原形的石矶娘娘,心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那石岂既然能够成精,那他所处的石矶山定然也是一处灵气十足的风水宝地。想到此处,忽地生起自己也应该弄块洞天福地做老家的想法。

这时,那仙童己经在四周布下禁制,将换洗的干净衣服整齐的叠放在潭边大石上,这才道:“师叔请慢慢洗浴,小童先告退了!”

葛逍遥点点头,目送那仙童离开。他刚才见那仙童布禁制时的手法仙力纯熟深厚,又不禁暗叹环境改造人,“唉,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若是这在洞天福地呆久了,想不成仙都难啊!”

葛逍遥叹口气,心道:“人家这小童的福气怎么就这样好呢?”一边摇头一边脱衣下水。

水晕,轻轻地散开去,葛逍遥舒服地闭上眼睛。

“啊,真他妈的舒服,这水看上去清彻透亮,没想到却比牛奶还要光滑!”他撩着那如油脂一般的泉水,洒在身上,身上的污垢立即被冲下。

“我操,不会是洗洁灵吧!怎么去污能力这么强?”葛逍遥心中暗道,幸好他没有感觉到皮肤灼痛,若真是洗洁灵的话,恐怕他现在不是脱了一层泥,而是被蜕了一层皮了。

不过葛逍遥还只得是蜕了一层皮,而且自己眼见着蜕的,只是蜕得一些都没有痛苦,反而舒适,惬意得很。

那层被日晒雨淋打黑磨糙的皮肤一大片一大片的脱下,新鲜的皮肤长出来,很白,很光滑,比任何一种护肤品的效果都要好上一百倍。

葛逍遥从那水中出来的时候,精神好得不行,身体壮得不行,皮肤得的颜色滋润得不行不行的,这个时候,葛逍遥才感觉到为仙的好处,“嘿嘿,现在若是我到大街上走一圈,那些姑娘的回头率肯定是百分之三百。”

“美女一回头,没看清楚,美女二回头,哇,好帅啊,美女三回头,他是谁叫什么名字?”葛逍遥心中得意,满身欢喜的穿上衣服,这才向前洞走去。

前洞之中,一张石案上己经摆了七八盘葛逍遥见都没有见过的果子。

见到葛逍遥从后洞出来,太乙真仙热情的招呼,“葛兄弟,那仙泉感觉如何?我见葛兄弟己经如脱胎换骨一般啊!”

葛逍遥笑道:“还是太乙师兄的洞天福地好啊,单任这一仙泉就足以令葛逍遥我羡慕死,说实话,我真得感觉如脱胎换骨一般!”说着,又笑道:“难道太乙师兄这仙泉是那天界化龙池中的水不成?”

两人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太乙真人招呼葛逍遥入座道:“葛兄弟初临陋宅,也无甚招待,随意弄几样素果,请葛兄弟尝尝鲜吧!”

葛逍遥见石案上的果子虽然是素果,但却长虎、狼、鹿等形状,个个栩栩如生,宛如活物一般,顿时不知该如何下口。

太乙真人笑道:“这些都是摘自我乾元山后山的一株上古灵根长成的十兽树,因为它所生的果子有十种,分别极象十种畜兽,因此得名,葛兄弟不必奇怪。稍后,我可带你到那十兽树下一观便知。”

“操!原来是这么回事,看来这乾元山果真是洞天福地,竟能产出这种奇妙的果树。”葛逍遥暗道,忽然想起《西游记》中那人参果,便道:“原来如此,岂不比那人参果树还要奇妙?”

太乙真人哈哈一笑道:“我区区一株十兽树,怎么能与镇元子的人参仙树相比?有道是人为万物之灵,他那人参果树三千年一开花,三千年一结果,而且只有百十个果子,人吃上一颗,可增寿千年立地飞升,我这十兽树只是样子奇特而己,若论功效,也只能增加为修仙之人增加少许修为而己,好在它只用三年便可开花结果,产量又高,所以拿来待客也为个新鲜罢了!”

“三年一结果,产量又高,就算功效不大,那也比那人参果实用得多了!”葛逍遥叹道。

太乙真人又一笑道:“这十兽树又名三岁十兽树,其实这些果子对道行深厚仙人的补进作用极其微小,倒是对于新修仙功之人裨益非常!”

“操!这倒正适合我……”葛逍遥心想,点点头,便取过一只虎果拿在手里,只觉表面润滑,清香宜人,轻咬一口,入口即化作清凉甘冽的汁水,说不出的美妙。

“好果子!”葛逍遥又咬一大口,啧啧叹道。

太乙真人见葛逍遥夸赞,也是甚是心喜,忙道:“葛兄弟请放开品尝,如果不尽兴,我再命小童去摘些来!”

葛逍遥也不客气,将那些虎、马、鹿、狼形状的果子俱拢而来,一边大口吞嚼,一边心中却在暗自琢磨其它的事情,听太乙真人这样说,连忙道:“不必不必,只要师兄一会带我去参观一下这三岁十兽树便好了!”

太乙真人笑着答应,又吩咐仙童端上自酿的仙酒,让葛逍遥品尝。

“操!这是我这辈子享受过的最高待遇了……”葛逍遥心中暗道,边吃边喝不亦乐乎,反正这些果子对太乙真人来说,也算不了什么,就算极其珍贵,到时算帐自有姜子牙顶着,他乐意做这只赚不赔的生意。

葛逍遥酒足饭饱,便在太乙真人的指引下,一同出得金光洞,向后山走去。

“葛兄弟,这三岁十兽树是天蕴灵根,也有灵兽相护,好在都己被我降服。不过若是生人靠近,未免暴怒,只怕惊了兄弟,待到树下之时,兄弟切莫言语便好!”

葛逍遥点点头,他见识过百草神丹那两条血蟒的厉害,自然知道这护宝灵兽还是不惹为妙。

出得金光洞,两人慢慢下到一深达百丈的峡谷之中,隔着朦胧的雾气,葛逍遥才远远看到一株参天古树在这谷内。

“那便是三岁十兽树了?”葛逍遥指着那树道。

太乙真人点点头道:“正是此树,那树下有三虎护根,树中有三猿护木,树顶有三凤护枝,均厉害无比。当年这乾元山附近大小妖魔数百个,都不敢轻易窥视这三岁十兽果。我的白鹤当年就为了啄食一枚兔果,被那三凤击伤,追杀千里,幸好遇上我,才救得它一命,我也得此机缘降服了这凤、猿、虎护宝九兽,得了这上古宝树,在这乾元山立住了脚根。后来,铲除附近大小妖魔,修建金光洞,广收门徒,也费了不少心思。”

“操!原来开宗立派,寻一方洞天福地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啊!”葛逍遥心想,当即道:“还是师兄福气大,可惜不知什么时候我也能寻一方这样的宝地修炼!”


太乙真人一笑道:“葛兄弟莫急,天下之下,吉地灵山甚多,何愁无处建仙府啊!”

葛逍遥叹道:“只是有名的灵山宝地都被仙人所居,开僻一处新府,也并非易事啊!”

太乙真人道:“建仙府之事,其实也多数是机缘所至,葛逍遥若闲暇之时,可广游四海宇内,仔细寻访,机缘到处,仙府立成。”

葛逍遥忙道:“多谢师兄指点,不过,这洞天福地该如何寻找呢?”他本想说难道像风水先生那样寻龙脉?但是一想恐怕太乙真人也不知道风水先生是什么人,当下便换了说法。

太乙真仙沉吟一下道:“放眼四海之内,灵气外现的宝地大多都己有仙人所居,兄弟若真有此心,可以寻一处灵气内蕴之地修行,甚至比那灵山宝地还要受益。”

葛逍遥不解道:“何为灵气内蕴?”

太乙真仙道:“所谓灵气内蕴,便是灵气蕴于地下,尚未为世之仙人得知。”

“操!说了不等于白说嘛!世上仙人不知,我怎么去找啊?”葛逍遥心中暗想。

太乙真仙好像看破葛逍遥的疑问,呵呵一笑又道:“兄弟不必忧心,我且告诉你一个寻找灵气内蕴之地的好方法。”

葛逍遥顿时来了兴趣,忙笑道:“什么方法?”

太乙真人呵呵一笑道:“要知道,灵气内蕴之地,仙人虽然不知,但有些妖魔却知道,他们往往占据之后,便将灵地弄成穷山恶水,魔气四溢,使仙人不愿去……”

葛逍遥眼前一亮,点点头道:“师兄的意思我明白了……师兄是要我去抢那些妖魔的地盘!”

太乙真人哈哈一笑,道:“正是此意,葛兄弟悟性高绝,定然可以寻一处极佳的洞天福地!”

“操!那岂不是更费功夫?不过倒也是个不错的主意,有时间要四处转转,找洞天福地建仙府倒在其次,先练练手最重要,上次跟那黑猪精打架没过瘾呐!”葛逍遥心中暗道。

说话间,两人己来到那三岁十兽树下。

葛逍遥见这三岁十兽树果然非同一般,树高大概百丈有余,上面结满累累硕果,恐怕有数千个,那护卫灵树的三虎、三猿、三凤见太乙真仙到来,俱跳跃飞翔前来迎接。

葛逍遥看得眼热,不禁心想,“哪天我有了仙府,也来这里弄枝仙根,将这三岁十兽移植过去,岂不甚妙?”

第154章 狐妖女友(上)

朝歌城,皇宫,极乐馆。

葛逍遥刚刚从乾元山回来,就得知了纣王要选美的消息。

“操!真是新欢乐,旧情薄啊……那些妃嫔刚刚离去,这马上就要换新的了!”葛逍遥暗自不耻,他站在极乐馆中大湖的岸边,望着那一望无际的碧波。

葛逍遥本来计划是从西歧送信之后,便转道去昆仑看望多美与殷三,顺便把那白头雕接过来。没想到在乾元山耽搁了两日,又逢石矶被害,生怕纣王寻他不着生出疑心,便在乾元山与太乙真人看过那三岁十兽树之后,急匆匆地赶回来。

他修为本来己经不弱,又得太乙真仙指点,在仙泉之中洗去浑身尘垢,服食了大量十兽果,修为足足增加了一成还要多,最妙的是他在太乙真人那里得了两件法宝。

葛逍遥却不敢使用那断龙刀,因为不知为何,他只要把断龙刀从锦囊中唤出,就会心疼不己,而断龙刀也狂震不己。他只好使用级别低一点儿的天涯刺代步。说起来,天涯刺虽然不如断龙刀威力大,但是只做驾空飞行的法宝,也比葛逍遥纯用仙力飞升要快而且省力得多。

这几日,葛逍遥并没有间隔的修炼无上玄功,自己凭感觉就可以见到了心丹成熟的许多,颜色也渐渐由乳白色变成了金黄色,虽然还不是很亮,但是己经相当的不错了。

纣王又来传召,命葛逍遥在极乐馆中待命,届时将要为各地选上的美人们检查身体。

“嗯,这倒是个好活计!”葛逍遥色色地心想,“不过,有那申公豹就不好了……”纣王的旨意上,除了葛逍遥,还有国师申公豹,因为有了以前庄妃的教训,纣王特意命国师也负责检查各地的美女,防止会巫术的妖女混进宫来。

一连十几天,葛逍遥都在与女人打交道,这次选美,葛逍遥前几十年看的美女加起来,也不如这十几天多。皇宫之中,虽然己近深秋,但那些选上来的美女们却好像个个不怕冷一样,只着内衣单衫,露出骄傲的雪白胸脯和大片的美腿,随时随地的展现着自己的玲珑曲线,有的为了能够得到葛逍遥向纣王的特批推荐,竟然暗地里以美色相诱。

葛逍遥自然不会被这些小女子们迷住,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严格把关。但是申公豹那里情形却又不知怎么样了?不过这十几天下来,葛逍遥看申公豹气色不顺,腿脚发软,大白天也要打呵欠。心中不禁暗笑,“这申公豹借此机会,肯定没少揩油吧!”

葛逍遥忙得不亦乐乎,但是也没有忘记己经入宫的妲己。那个疑问在他心里徘徊良久,迟迟得不到解答,就像一块大石压在心口一般,堵得难受。

“安乐候爷……睡了吗?”夜半,星繁,极乐馆中己静无一人,葛逍遥熄灭灯火,盘坐在床上习练着无上玄功,门外却来一阵低低女人的声音。

葛逍遥心中一惊,大门他己经关得很好,但这声音听起来却就在窗外,“谁?”他起身问道。

葛逍遥未出门,打开窗子,却发现满天的星光将大地照得一片朦胧,哪里却有人的影子。

葛逍遥暗自摇头,难道这几天看美女看多了耳鸣?

“安乐候爷,我在这呢!”那个尖细助腻耳的女人的声音又道,却是在葛逍遥身后。

葛逍遥这次确信没有听错,他心中虽惊但是心绪却极为镇静,没有回头便问道:“是哪位仙子深夜造访啊?”

那尖细的声音再次响起,“是我啊,葛哥哥,我是妲己啊……”

“操!你到底是何方妖怪,竟敢冒充新任贵妃娘娘……”葛逍遥冷冷道。

一双玉臂己经轻轻地有搂住了葛逍遥的腰,葛逍遥顿时感到背上传的挤压的肉感,一股香风吹到他的耳边,“葛哥哥,真的是我啊……”

葛逍遥己经知晓妲己己经不是楚玉,但是却不知道她己是九尾妖狐,心中疑道:“难道楚玉受了妖精迷惑?”心中暗凛,这才转身,眼见那一张秀美绝伦的脸,确是妲己无疑。

“哼哼……”葛逍遥冷笑一声,“你不是妲己,你到底是何方妖怪?”


这时九尾妖狐心中也很惊讶,她本以为葛逍遥只是误食的百草神丹,身具仙根,没有什么仙术,自己略施迷惑之计便可将她收伏,但是这一见面,葛逍遥的反应却令她捉摸不透,葛逍遥是天生的机警,还是修为己达到可以测试对方功力的地步。

九尾妖狐笑道:“安乐候还记得当年在百草崖的狐女天心吗?”

葛逍遥猛地想起在百草崖上他遇到了的天心狐女天心,一种极为复杂的感情又涌上脑海,说不清应该是爱是恨,那似乎虚幻却又无比真实的梦境,让他对那个女人不知该如何是好。而且,天心狐女似乎也对他有这样的一种感情,她本可以吸尽葛逍遥的阳力,一举夺得百草神丹的力量,但是她却没有。

龙仙,龙仙台……葛逍遥脑海中瞬间出现这两个字眼,心中突然一阵剧痛,原本收在锦囊中的断龙刀也发出一阵震鸣声。

葛逍遥强运仙力压制下心疼,那断龙刀也莫名其妙的安静下来。“你是天心?不……”葛逍遥道。

九尾妖狐哈哈一声,道:“不,我不是天心,我是天心的妹妹……姐姐特意让我来服侍安乐候的!”她见葛逍遥听到天心狐女名字的时候,眼中含情,似乎隐隐有捉摸不定的爱意,当即也打定了主意,继续媚惑葛逍遥。

九尾妖狐天生狐媚,加之她修为又高,一笑之间媚意夺魂,若是寻常人早己被她迷得神魂癫倒,不知南北。

见到那倾心一笑,葛逍遥也是一阵心神荡漾,但他随即清醒过来,心中却生了另一种想法。“你怎么会到这宫中,当了纣王的美人?”

九尾妖狐虽然认识葛逍遥,但她却不知葛逍遥与楚玉的关系,更不知道葛逍遥这个看似平常的问题,其中却包含着深意。

“好个刚硬的男人,难怪天心姐姐没有得手!”九尾妖狐见一笑没有迷倒葛逍遥,心中暗道,她还依旧以为那天心狐女没有得手,己经躲了起来,却不知葛逍遥己经和天心狐女发出那段情欲纠缠的故事。

“当然是假借了苏妲己的身体进来的……其是我的真身是,九尾仙妖!”九尾妖狐也不怕葛逍遥揭穿,索性直言相告,左手却轻轻的撩上衣襟,轻轻地解开最上面那条丝带。

“操!原来是个狐狸精!我说怎么会有这么重的妖气,看来楚玉定是被她害了!”葛逍遥心中怒极,脸上却极平静的一笑,点点头道:“好……好……”

九尾妖狐己经将那衣襟解开,暴出一片诱人的雪白,她的右手中指含在朱红的唇间,发生梦呓般淫荡的呢喃。听到葛逍遥笑着称好,以为是受了她的迷惑,当即媚眼如丝,故作娇喘道:“好……那就快来吧……”

“操!你这荡妇,淫妖……如此媚诱于我,定然不安好心,我不如将计就计,戏弄她一回!”葛逍遥心中暗想,假装迷醉般地上前一步,将九尾妖狐揽在怀中,问道:“那真的苏妲己呢?被你杀了?”

“嗯……”一入葛逍遥怀中,九尾妖狐心中暗笑,“哼,看来这葛逍遥也不过如此!”当下妖媚一笑,道:“那么好的美人,我怎么舍得杀了她呢?我只是借用了她的身躯而己!她的灵魂,己经转天宫为仙了……”

“操!一派胡言,你既然害死楚玉,不如直说,编这个看似浪漫的故事骗鬼呢!”葛逍遥心中不屑,恨意油生,怀中揽着九尾妖狐之体,心中却暗自为楚玉流泪。

“唉,楚玉啊楚玉,我叫你走,你偏不走,如今落得如此,我却到哪里去找你啊!”葛逍遥心中叹道,悲愤却忽地转为仇恨,一把将怀中的九尾妖狐推,厉声道:“妖狐,该死!”

九尾妖狐没有想到,刚才还意醉神迷的葛逍遥竟然瞬间转醒暴怒,跌倒在地,冷笑一声道:“你己知我身份,若不跟从于我,该死的恐怕是你吧!”

葛逍遥此时也顾不得她是什么纣王贵妃,意念动处,左臂一道金光划出,如意手术刀己经凌厉地切向九尾妖狐咽喉。

九尾妖狐也非等闲之辈,见葛逍遥动手,尖喝一声,身形鬼魅般的飘起,闪过葛逍遥的如意手术刀,扬手打出一团白光。

葛逍遥聚意胸前,一个偌大的金色光团也即推出,迎上九尾妖狐的白光。

没有声音,金白两个光团沓然而逝,而葛逍遥与九尾妖狐各自退了一步。

“操!没想到这妖狐竟然如此厉害!”葛逍遥一愣。

九尾妖狐也不敢相信,葛逍遥食了那百草神丹短短一年多的时间,修为竟然达到了如此地步!

两人一触即退,均知道修为不相上下,葛逍遥为楚玉报仇心切,就算是同归于尽也再所不惜,当即又聚起仙力,准备再战。

而九尾妖狐却不想两败俱伤,她媚眼流转,主意顿生,当即叫道:“葛逍遥,如今妲己就我,我就是妲己……”

葛逍遥一惊,停下手来,“你说什么?”

九尾妖狐己知葛逍遥对那苏妲己定然是一往情深,所以才不顾一切地要斩杀自己,暗想不如以妲己的身份暂且稳住这葛逍遥,再从长计议。当即道:“你杀了我,就等于杀了妲己,难道这是你想看到的吗?”

葛逍遥刚才听闻九尾妖狐害了妲己,就是害了楚玉,这才怒恨交加,准备与她拼死一战。

“是啊,我若杀了她,不等于杀了妲己,杀了楚玉吗?我己经对不起楚玉一次,怎能再对不起她第二次?”葛逍遥此刻明白过来,心头又是一惊,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取舍。

九尾妖狐见一招奏效,妩媚笑道:“现在我虽然借用妲己之身,但是妲己本身并没有死,只是被我以法力镇住而己!你若跟从于我,待我任务完成之日,便是你们的团圆之时!”

葛逍遥沉吟一下,暗自心道:“我现在不能与她同归于尽,也只好先如此,待我找姜大哥来,将这狐妖捉住也不迟!”当下点点头道:“好……你有什么任务?”

九尾妖狐一笑道:“现在告诉你也无妨,我的任务便是迷惑纣王,覆灭大商,安乐候若是助我一臂之力,我想你与真正的妲己应该很快就能见面了!”

第155章 狐妖女友(中)

葛逍遥冷冷一笑道:“我是不会做你手下的,现在不会,将来更不会!至于楚玉,我有自己的办法和她相见!”

九尾妖狐一愣:“楚玉?”

葛逍遥淡淡地道:“就是真正的妲己!”

九尾妖狐脸上现出不解,但随之莞尔媚笑,别人感情的事她从不过问,至于葛逍遥叫妲己什么名字,当然随他。“其实,我也并未说让你做我的手下,携手合作就可以了……一起搅乱朝纲,覆灭大商!”


葛逍遥哈哈一声大笑,“携手合作?真是痴心妄想,虽然我对纣王,对大商没什么好感,但是若要让大商灭亡,我葛逍遥自会用自己的方式,男人的方式……明白吗?”

九尾妖狐脸上终于一阵不自然,显然她也听出葛逍遥在骂她,心头火起,又被她硬生生地压下,浪笑一声:“好,有魄力!既然如此,道不同不相为谋,九尾告辞了!”说声落地,人影己经消失在原地,不知所踪。

葛逍遥望着九尾妖狐刚刚站的地方,冷笑一声,啐道:“妖女!”

纣王的选美仍旧在进行,各地美女陆续被集中到朝歌,各处驿站人口爆满,来自各诸候国的选美使们蜂拥在朝歌的大街小巷,使原来群心不盛惨淡经营的朝歌都城又恢复了鼎盛时期的繁荣。

“操!一个产业能够带动一方经济,一个选美产业也可以拉动朝歌GDP快速增长!”葛逍遥玩世不恭地走在朝歌城的大街上,满眼看的除了那些肥胖的官员,便是那些苗条的待选美人们。

葛逍遥今天把所有事情都推给了内宫的侍医们,借口身体不适到城外走走为名,实际上想去姜子牙的马氏村。不过,他并不着急见到姜子牙,于是便在这大街上闲逛一下,好在满街的各式各样的美女们颇为养眼,倒也没觉得闷,走着走着就出了城外。

“大哥,恐怕这次要你出手才好了!”葛逍遥将楚玉被那九尾妖狐所害之事,向姜子牙一一道来,末了才道。

姜子牙点点头,道:“那九尾妖狐既是为了覆灭大商而来,便正应了天象,不过她行义事却不以正道,随意祸乱无辜,倒也留不得她……这样,明日我便再入朝歌,力降此妖。”

葛逍遥闻听姜子牙欲出山降妖为楚玉报仇,登时喜笑颜开,又道:“大哥,我曾与那九尾妖狐斗法,那妖狐的修为恐怕在我之上,大哥要小心呐!”

姜子牙呵呵一笑,捋须淡然道:“那却无妨,想当年我出昆仑之时,曾得师尊赐下两件法宝,杏黄旗、打神鞭,还有我自炼的一柄桃木剑,克制区区一个狐妖,应该没问题!”

葛逍遥放下心来,道:“大哥还要注意一点,只将那狐妖降伏便是了,楚玉还被她控制着,不要轻易伤害她的躯体!”

姜子牙沉吟道:“这个却难,就怕那狐妖以此为要挟,反倒不好下手了!”

葛逍遥道:“就是,当时我欲与她拼命,她也是以些为要挟,使我投鼠忌器,拿她无可奈何。”

姜子牙想了想道:“既然如此,恐怕我本人去了也无大用,反而会打草惊蛇,使那狐妖更有恃无恐,不如这样,我那柄法宝桃木剑,遇妖可放暗光削弱妖精功力,你可带去挂在那狐妖必经之处,虽然收效比较慢,但是等到时日,那妖狐自会受到天责!”

葛逍遥想了想,也只好如此,于是便带着姜子牙的桃木剑返回后宫,悄悄将此剑暗悬于鹿台门楣之上的凹处。

葛逍遥自从姜子牙处回来,将桃木剑置好之后,每日除了例行公事,替那些选入宫的美女们检查身体外,便隐身潜行到鹿台之下,察看桃木剑。

一晃十日己过,近处几大诸候国的美女们都己选尽,葛逍遥也清闲下来,那些未被选中的自然要送返回乡,选中的则继续留在朝歌,接受礼仪训练,等待下一次的选拔。

此次选美,纣王看来己有搜尽天下美人,充藏后宫的意思。除了较近的几个诸候国,甚至连远处的蛮夷臣国也均派出了选美使。不过,因为路途遥远,一时半会儿还回不来。

好在纣王有新任的贵妃妲己陪伴,也不寂寞,整日除了偶尔处理朝政外,便与妲己厮混在一起。

鹿台之上,偌大的芳厅之中,一片绿意。

这是那申公豹以移山借景之法,在朝歌山外寻了一处绿林草地,移到了这鹿台之上。

妲己入宫后,甚是喜爱这片绿地,平日无事,便坐于林下,静听鸟鸣。

此时,纣王见斜坐在草地上的妲己身着白裙,头带几束兰花编成的花环,浑身丰润的娇躺慵懒而放松,露出起伏的曲线和雪白的小腿和玉足,心头一阵荡漾,淫心顿起,静声支开侍卫,悄悄地向妲己身后走去。

九尾妖狐妲己是何等机警,纣王自后面而来岂能不知,只是不想去破坏纣王的玩乐之心,故意装作不知,将一束绿草拿在手上把玩,似若未觉。

“啊……”妲己一声尖叫,己被纣王扑倒在草地上。

纣王哈哈大笑,妲己却假装懊恼,粉拳娇捶,“大王,你好坏啊……吓死妾身了!”

“原来美人胆子如此之小啊……”纣王嘿嘿笑着,将妲己搂在怀中,双手己经猴急地摸上妲己温软的娇躯。

“嗯哼……”妲己一声娇喘,浑身发热,不安的扭动起来,樱唇微张犹自叫道:“大王慢点,妾身这几天总是感觉好累……”

纣王一愣,原来肆意揉搓的手停了下来,忽然却一笑,凑近妲己的耳边嘿嘿道:“难道美人有喜了?”

“想什么呢……这淫王!”妲己心暗道,“我九尾妖狐天生媚功,怎会有喜?”却不挑明,暧昧地娇语道:“人家不知道嘛……”娇躯却继续扭动起来,使那火热的玉腿摩梭着纣王的腰身。

纣王欲火腾腾燃起,也不顾妲己有喜没喜,立即狂野地压在她身上,一片狂风骤雨。

不大一会儿,妲己就觉四肢酸软无力,似乎难以支撑纣王的攻击,运起法力,却觉修为骤减了不少,不禁皱眉暗道:“怎么回事?这几天纣王每天好像不知疲乏的亲近,难道是练了什么可以不知不觉吸我的修为功夫?否则,就算我故意泄一些给他,也不至于修为损失得如此之快啊!”

妲己快要无力应付,紧咬红唇勉强支撑,而纣王此时却龙精虎猛,狂潮一波未平一波又死,直将身下的妲己摆弄得浑身虚汗淋漓,口中娇喘不息,欲仙欲死,不知身在何处。

这次纣王真正在妲己身上体验了一次征服的快感,越战越勇,直到妲己身体己经挣扎不动,气息逐渐微弱才停了下来,满足的打个长长的哈欠,仰倒在地上,沉沉睡去。

妲己身体疲惫,但是心中却清醒得很,她在左思又想,自己的修为怎么会损失的如此之快,而且自己竟然未曾察觉,心想心中越冷,不禁后怕起来,“幸好今天查觉了,若是遇上什么敌手,以这样的状态应敌,岂不是命己休矣……”

妲己躺在草地上,浑身衣衫己经被纣王撕剥的凌乱不堪,令人眩晕的春光大泄,但她却无力遮掩一下。


“也不知这淫王下了没有召唤不得进来命令没有,若是有侍卫冒然闯进来,看到这副样子,岂不是丢尽了我九尾妖狐的颜面!”妲己正在胡思乱想,忽听耳边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九尾,你中人家之暗算尚且不知,如何能担得了大事?”

妲己一惊,听此声音分明是女娲娘娘,但是她却不知女娲娘娘何时到了这里。急忙睁开眼睛举目四顾,但是只看到满地被刚才自己和纣王乱滚压得凌乱的青草,还有旁边呼呼大睡的纣王,哪里有女娲娘娘的影子?

“不要找了,你看不到我!”女娲娘娘又道。

妲己这才停下来,发觉自己春光大露,不禁甚为羞馁,又急忙寻找衣物遮身。

女娲娘娘又道:“不必了,你的身子,难道还怕本宫看吗?”

妲己不敢再动,忙闭目默语道:“九尾参见娘娘,不知娘娘驾临,身形丑陋,恐怕污了娘娘神目。”

女娲娘娘道:“好了,不要再饶舌了……若你的身形丑陋,又怎能迷得到这无耻淫王,本宫也不会派你出来!”

妲己见女娲娘娘没有怪罪之意,这才放下心来,道:“是!娘娘……妲己自知娘娘大恩,惟以誓死尽心尽力报答。”

女娲娘娘道:“你的所作所为,本宫俱都知晓。近来,你可感觉身体常倦殆不堪,修为衰退?”

妲己忙点头,默语道:“正是如此,娘娘恕九尾无能之罪!”

女娲娘娘笑道:“也是你修为薄弱,不识那人阴谋,怪不得你!”

妲己心中却是一惊:“九尾中了何人阴谋,娘娘还请明示!”

女娲言语不惊,淡淡笑道:“是何人害你,此时不便告你知道,你只要去鹿台门楣之上凹处一察便知!”

妲己心中这才忽道:“我说怎么近几日每逢出入鹿台,总觉有一丝眩晕,原来那里被人设了阴谋!”当下道:“多谢娘娘指点,救命!”

女娲娘娘沉吟一下道:“不过,除了那处阴谋,你的修为却己损失甚重,难以自行恢复!”说着叹口气道:“罢了,本宫就再传你五千年修为吧……”

九尾妖狐大喜,连忙拜谢。

一道金光闪过,徐徐笼罩在她的头上,九尾妖狐只觉浑身如沐暖阳一般舒适,良久,那金光才渐渐消去。

九尾妖狐暗运功力,只觉修为果真凭空增加了数千年,心中登时大喜过望,不停地默念拜谢女娲娘娘。

女娲又道:“九尾暂且莫喜,本宫虽然传你修为,准你百万杀孽,你本不该害这妲己,顶替其身,但事己至此本宫也有失察之过,也不再追究,但是切记切记,有一人万万害不得!”

九尾妖狐心中一凛,冷汗顿时湿透亵衣,忙道:“何人?”

第156章 狐妖女友(下)

女娲笑道:“葛逍遥!”

待听到那三个字时,九尾妖狐只觉背后冷嗖嗖一片寒,忙道:“娘娘,可是那葛逍遥若要与我做对怎么办?”

女娲口气淡淡地道:“不会的,他绝对不会妨碍我交给你的任务。你只要不去招惹他便是了!”

九尾妖狐点点头,又沉吟道:“娘娘,还有那个申公豹,该怎么办?”

女娲道:“一样,井水不犯河水。”

九尾妖狐这才点头,心中虽有疑惑,一时搞不清楚这申公豹、葛逍遥两人到底与女娲娘娘有什么关系,又不敢冒然想问,只好道:“九尾明白了!”

“既如此,一切按照本宫的吩咐办,本宫自不会亏待于你!”女娲娘娘说完最后一句,便沓无音信。

这里,九尾妖狐见女娲娘娘没有了声音,转过头去,恰好见到纣王欲要醒来,这才急忙整理衣装,打扫刚才他们的战场。

纣王醒来即行,女娲想起刚才女娲的话,想了想便道:“近几日妾身总觉身体不适,刚才有大罗金仙托梦于臣妾,说是在这鹿台门楣之上,有克制于臣妾的妖术……”

纣王一惊道:“什么?怎么会有这种事情!”当即传来侍卫,吩咐下去。

九尾妖狐与纣王也跟随侍卫一起来到鹿台门前。

待侍卫登上高高的门楣,取下桃木剑之时,纣王更大吃一惊,拿剑细看,却发现桃木剑身镌刻有一行小字:“昆仑废徒——飞熊道人!”

“咦,这飞熊道人,怎么如此的熟悉,似乎在哪里听说过?”纣王诧异道。

九尾妖狐也不知这所谓的飞熊道人是谁,而且还用此桃木剑在这里害她。

这时,旁边一侍卫却道:“大王可曾记得,当时有一道人来后宫捉了一头黑猪精,在殿堂之上自称道号飞熊,姓姜名尚,字子牙的……”

“哦……”纣王以指抚额道,“孤王想起来了,当日就是那道人指引我去的女娲神庙!”不过,他此时心中想的却不是姜子牙,而是女娲娘娘温柔娇软的玉体,似乎又记得那日在榔柱之上所题下的风流诗。

良久,纣王才道:“他与美人素不相识,怎么会设法陷害于你?”

九尾妖狐立刻装出一副我见若怜的模样,道:“谁知是哪里的妖道,或许是看我入宫侍奉大王,心中妨忌,才使出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纣王嗯了一声,想了想道:“侍卫听旨,全城搜索那飞熊道人姜子牙!”

侍卫吼道:“臣谨尊大王旨意。”

虽然纣王下令捉拿姜子牙,但是九尾妖狐却心中仍未放下,她在琢磨这件事到底和谁有关,自己在宫中除了申公豹与葛逍遥之我,都没有冲突,但出此毒计的人会是谁呢?

葛逍遥得到全城大搜姜子牙的消息,立刻吃了一惊。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那九尾妖狐这么快就得找到了破解之法,而且欲将姜子牙不利。

“操!大哥远在马氏村,还不知道城内的情形,万一被官兵捉到,岂不糟糕?”葛逍遥暗自想到,“不行,我得快去报告大哥知道才行!”

葛逍遥情急之下,顾不得许多,便立即驾起天涯刺,径往马氏村而来。

“葛兄弟,何事如此着急?”姜子牙坐在门前,向匆匆而至的葛逍遥笑道。

葛逍遥忙道:“大事不好了,大哥!你快逃吧!”

姜子牙却不着急,又是呵呵一笑,道:“葛兄弟,请向里面看!”

葛逍遥不知何意,走到门前,向其中望去,却忍不住也笑起来,“大哥,我差点忘记了,那桃木剑是你的法宝,出了此事,应该是你第一个知道才对!”

姜子牙点点头道:“桃木剑在朝歌城中被取用,己经示警与我,虽然我并非怕那官兵捉拿,但世道纷争,一场兵祸之乱就在眼前,我需得先给家眷寻一处安身立命之所才好!”

葛逍遥点点头,又向院中看了看。院中心已经高高码起了一大堆木箱,每个木箱之上都有贴了黄符。


姜子牙又道:“葛兄弟,那些金子你可有处安放?”

葛逍遥把在后宫搜刮的几百万两黄金全部寄存在姜子牙这里。他本来就不是爱财之人,拿了这些黄金一是为了取他的不义之财,二是料想有一天出了后宫,可以安身立命,当然这些黄金己经给各处灾民分发了大半,不过余下了,他料想也足有百万两没问题,想了想便笑道:“大哥己有此准备,自然是留在大哥这里,随大哥取用便是!”

姜子牙呵呵一笑道:“如此也好,依旧我为葛兄弟保管便是!”

正在这时,葛逍遥忽听一声响亮的招呼,原来是马氏婆娘从内室出来,穿一件素色的长衫,长衫中间也有一张黄纸的道符。葛逍遥忍不住笑出声来,道:“大哥,你不是也想用法术把大嫂搬走吧!”

姜子牙苦笑一声摇摇头,没有说话。

马氏婆娘却颇为得意地道:“当然,他既然能用法术搬这么多东西,索性也把我搬走得了,省得我自己走路劳累!”

葛逍遥正想取笑,却忽听姜子牙以传音之术道:“葛兄弟,我那法术只可搬物,她是凡体一具,怎么能搬得动,不过她不听我说,你快帮我劝劝!”

“操!原来这傻大哥还是这么怕老婆!”葛逍遥心中暗笑,也用传音术道:“好,大哥放心!”

随即,他眼珠一转,嘿嘿笑道:“难道大嫂不怕大哥法术失灵,一下把你搬到西海中去?”

葛逍遥一句玩笑之语,那马氏却心惊起来,忙向姜子牙道:“老头子,你的法术也会失灵吗?”

姜子牙微微叹了一口气,一本正经地道:“当年师尊传我这法术,因不常用,己然生疏的很,这次用,失灵也说不定!”

马氏脸上变色,想了想却忽然笑道:“哼,葛兄弟,亏大嫂待你不薄,你竟然伙同你大哥骗我!”说着自以为识破葛逍遥诡计,颇为得意地坐在门前道:“我就是让你这老头子送我,反正也无所谓,大不了带着这些宝贝一同去!”

姜子牙一脸无奈的望向葛逍遥。

“操!这老娘们儿真是难缠啊!”葛逍遥暗自道,脸上又堆起笑容,道:“大嫂说哪里话,大嫂对小弟的情意小弟自然不会忘,哪能骗大嫂你呢?不过,万一我这大哥有什么坏主意,故意施法把你弄到别处去,到时你却到哪里去找他啊?”

这次,葛逍遥的一句话却敲响马氏的警钟,不过她随即也笑道:“这死老头子,他敢招惹什么狐狸精,把我打发走,他敢?”

马氏婆姨一发威,姜子牙浑身哆嗦,却没敢说话。

葛逍遥一笑道:“那可说不准哦,到时大哥的法术一运起,大嫂你就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马氏婆娘这才紧张起来,又想了想,才一把将那黄符纸撕下,气鼓鼓地道:“哼,那好,为了防止你这老色狼抛弃发妻,我就不坐你这法术的车,跟你一起走,反正平路你得用车,过河你得背我!”却对葛逍遥笑道:“还是葛兄弟有办法!知道护着大嫂!到屋里来,大嫂为你炒几个菜,算了告别宴!”说着,径自又向内室去了。

葛逍遥忍不住也摇摇头,一阵苦笑。

姜子牙呵呵一笑,依旧用传音之术道:“还是葛兄弟有办法!”

两人相视一笑,葛逍遥道:“好,大哥,我们一起再喝上两杯,算是兄弟为你践行!”

三杯热酒下肚,葛逍遥才道:“不知大哥此行将去往何处?待时,兄弟好去寻你!”

姜子牙道:“自此向西三千里,有一座祁连山余脉,名叫紫凤山,愚兄在那里略搭了几间草舍!”

葛逍遥点点头道:“想必那里定是一处风水宝地,大哥想在那里长住?”

姜子牙笑着摇摇头道:“只是给你大嫂一处安身之所,至于我,也将要去执行师命了,到时漂泊游离,尚不知去往何方!”

葛逍遥沉吟了一下道:“既然如此,到时我们兄弟却难相聚了!”

姜子牙捋须一笑道,“那也倒不尽然,前日我曾为兄弟特意卜算了一卦……”

“哦?”葛逍遥顿时来了兴趣,他这些时日连连不顺,正在迷茫之时,急忙道:“卦象如何?”

姜子牙悠悠地道:“卦象显示,兄弟不日将离开这朝歌城,向西而去!”

“操!离开后宫?看来这宫中还不知要发生什么事情,我要提前做好准备!”葛逍遥暗自心想,却点点头道:“既然如此,我一离开朝歌,便去寻大哥可好?”

姜子牙笑道:“当然,当然……”

两人又喝了几杯,葛逍遥见天色不早,知道那些官兵很快就会搜到这里,便催促姜子牙施法起行,自己也隐身飞行返回极乐馆。

“离开朝歌?离开皇宫?此时,后宫中正在大选美女,难道会与这有关?”葛逍遥一路自己暗自揣摩,不觉之间未细察,却径自越过极乐馆,落到了后宫的后花园之中。

“操!怎么到了这里?难道几杯酒就醉了……”葛逍遥暗自摇头,又心道:“反正这后花园距极乐馆也不远,我不如隐身步行,听说这后花园中也住了许多自远方诸国选来的美女,倒趁机看看养眼也好!”

葛逍遥于是收起法宝天涯刺,落地慢行。

此时的后花园又与先前大不一样,菊花己败,到处是黄叶萧条,秋水寒漠,好在许多远方来的美人被安置到了这里,空气中虽无了花香,但多了几分脂粉气息。美人游园,随处可见纤腰酥胸,妙目美颜,莺歌燕语之间,也多了几份活色生香。

葛逍遥一路行来,见了几多美人,姿色虽然不错,但料想却难入纣王淫眼。正在叹气间,行至一座桥边,忽听一声女子轻叹,似乎颇为熟悉,好像在哪里听到过一般。

“这是谁呢?”葛逍遥忍不住好奇,闻声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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