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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叫周洁,洁是洁净的洁。

我算是出生在书香门第,父亲是文化局的干事,对我很严厉,也希望我能洁身自好、做个有品德的女孩子。他取名一个洁,也是抱有这种希望。不过小时候算命,算命先生说我命中水太多,要我把三点水去掉。但是爸爸思虑再三,还是保留了这个名字。

但我似乎命中注定,没有办法守住这个字。

我小时候比较像男孩子,喜欢和男孩儿一起玩。青春期之前,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但是到了十三四岁,随着身体发生了一些变化,我变得特别容易心猿意马。和男孩子在一起的时候,不由自主就会脸红心跳。有一次和儿时玩伴一起玩,他坐在地上,露出了那个东西……我偷偷得看着他的那个东西,心脏砰砰地跳。

我开始意识到,我和男孩儿们很不一样。

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我会不由自主地注意到他们身体不一样的地方。他们的喉结,他们的毛发,还有他们胯下时常鼓起的一团。我比较细心,慢慢就注意到,男孩们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下面会鼓起来。

一个和我相熟的姐姐告诉我,男生的下面会变。平时是小的,遇到喜欢的女生就会变大。被她这句话影响,我开始把男生是不是变大,变成一个鉴别他们是不是喜欢我的标准。也渐渐发现,即使是男生,他们鼓起的小包,也是不一样大的。这种神奇的差别,让我心驰神往,不免生发出好多的好奇心。想要看一看,摸一摸。不过我知道这样是不对的。有一段时间,我不停地反思,还在本子上写了要专心,不要去注意「那个」。

然而随着我遇到了喜欢的男生,这种纠结慢慢失守了。现在回过头来,我几乎没有谈过恋爱。在葛斐之前,只有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男朋友,就是牛子豪。他真的很帅,是那种会让我时刻注意,眼神没有办法离开的帅。我对他的想象,也格外得多。在一起之后,更多的身体接触和两个人之间的摸索,让我不断产生了解自己、了解男生的动力。去注意男女之间身体的差别,变成了我一种无法抗拒的爱好。

而且可能是青春期本身会有一点点叛逆吧。家人越是告诉我不要再和男孩子一起玩,我越是逆反着想要接近。不知道是不是小时候的过分严格,让我和父母没有建立太亲密的关系,所以我变得很不听话。也有可能,是这时候父母生了二胎,并没有过分集中精力在我身上,而是只能给予言辞上的教育,却缺乏更深的引导啊。对这种简单的教诲,我完全没有办法买账。

初中时候,因为比较聪明,每天胡思乱想也不会影响学习。但是到了高中,我的成绩开始一落千丈。我开始找原因,认为这种糟糕的好奇心是导致我成绩下滑的最大原因。我开始拼命想要摆脱它。但是越是要摆脱,越是没有办法抑制自己去想。

而最糟糕的是,我的初恋也在这种反复纠结中,糟糕地结束了。因为不在一个学校,牛子豪喜欢上了别人。我努力挽回他,甚至尝试和他做爱。但是每次,都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不能成功。要么是突然被别人惊扰到,要么因为他太紧张硬不起来,要么因为我下意识地抵抗导致他被弄痛软掉了。一次次地失败最终消耗尽了他的热情——我的初恋就在一堆失败的尝试中,草草变成了泡影。

那可能是我最糟糕的时候之一。成绩彻底赶不上来了,对男女之事的思考又走进了死角。我时常一个人偷偷哭,充满了顾影自怜的情感。我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被嫌弃,为什么跟不上。我开始觉得整个世界都不喜欢我,而我也变得有一点点自卑,甚至都不敢像以前那样大胆地去确认男生「是不是喜欢我」了。

可能就是在这种状态里,我才会把王嵩当成我的救命稻草。因为以前就认识,所以在高中这个新环境里,我们交流也没有太多障碍。我可以放松地和他在一起,观察他——注意到他每次,都十分热情地「鼓起来」。

虽然是一个不大的包包,但是我知道,他喜欢我,这让我格外地依赖他。虽然我不是那么喜欢他——他有点丑,有时候还有些磨叽、小气,没有男人味。但是他是我当时,唯一可以依靠的人。

就这样,我们之间产生了超越友情的关系。

就这样,一个困扰我多年的问题也终于得到了解释。我对于性的想象,从空中楼阁落到实处。我开始明白,我这么容易心猿意马是有原因的。因为做爱,真的很舒服。那种身体被充满的感觉,很美妙,就好像可以把所有的空虚都驱逐一样。在做爱的短暂时间里,好像什么都不用去想。

所以我一直不明白王嵩为什么老要问我是不是高潮了。我不知道咋算高潮。

可是即使这样,已经足够舒服了啊。我的状态也好了许多。虽然仍然总是瞎想,但是这种苦闷不再是无法排解的了。只要和王嵩偷偷做一场,我的身心就都能放松下来,能安心学习一会儿,脑子也不用老是乱乱的。其实我真的很感谢他,如果不是他那么温柔,我的第一步很难迈出去。而且我也不可能把自己的纠结排解掉,我的成绩会彻底掉队,以后就根本没有再追逐自由的本钱了。

所以我并没有对这种状态有不满,甚至也想过和他就这样下去。虽然不是那么喜欢他,但是女生多少都有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想法。我只是想让他主动点,想着他如果告白,就答应他,和他在一起好了。

不过,他始终没有勇气。这可能就是男生和男人之间的区别。作为一个有欲望的女孩,我得坦白说,我更喜欢男人。

顾鸿钧是我的第一个男人,也是彻底把我推向性爱深渊的人。

还记得那是晚春的一个晚上,我和王嵩约好,在广播室做爱。因为之前已经一周没有机会做了,我的欲望早已累积得让人难耐,学习也没有办法集中注意力,所以格外期待这次幽会。可是晚自习的时候,他就告诉我,自己要迟到。

我有点生气,因为他最近跟混混们黏在一起,总难免爽约。本来就有些不满了。又在这种我看重的时候说要迟到。不过我还是努力让自己不要计较,提醒他只要早点回来就行。

晚上我早早就到了广播室里。他喜欢我不穿内裤,我就没有穿内裤,希望能够刺激到他。这也是我第一次,决定满足他一下变态的要求。可是这一等,就是两个小时。我又气又困,爬在床上百无聊赖,就在夜色中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不知到了几点,我在睡梦中隐隐约约感觉被人抱住了。我睁开眼睛,发现他回来了,靠在我身后,正在分开我的双腿。虽然很气,但是我还是顺从地把腿分开,由他侧位靠过来,一边不无埋怨地说道:「你咋这么晚才回来?」然而他没有搭腔,只是兀自把滚烫的阳具往我身下杵。我看他有点急迫,没有找对位置,便一边让他别急,一边伸手去扶。这一摸不要紧,吓了我一跳!

好大!平时我伸手一握,基本就可以把他的鸡巴握住,最多露出龟头,可是现在我发现,我的手将将能够捏住它的根部,起码有一大半都露在外面。而且好粗啊,比他以前最兴奋的时候都要粗的多,手指根本无法环绕。这样的改变让我顿时迷乱起来,心想难道这才是它最大的状态?然而不等我多想,找对了位置的他就迫不及待地插入了!

好着急啊,没有任何前戏。不过今天,我本来就空虚了太久,这种突如其来的意外感更是加深了我的欲望。下意识间,小穴早已做好了迎接男人的准备。粗大的肉棒一插进来,一袭热浪就立马包裹了我的身体。阴道壁不自觉间,就紧紧地将那阳具夹紧吸住。好大,真的好大,感觉不到自己的腿了,整个下体好像被胀满,全是肉壁被厮磨的感受。棒身的坚硬火热带来的刺激,简直让我喘不过气来。如同烧火棍一般的肉棒狠狠刮过我娇嫩的肉壁,敏感的穴肉立刻感觉到了棒身上遍布的小小的凸点,细致的带起如钱塘潮一般狂卷的刺激。最让我感到惊异不同寻常的是,那肉棒是这样霸道,挤开了我下体肌肉的压迫,竟深深的顶入身体的最深处。我头一次有了被插到底的感觉!因为我能清楚地感受到宫颈被龟头像盖章一样啪啪地撞击着,每次都刺激得我打起哆嗦,大腿更是下意识的不断夹紧,完全不听使唤了。

我忍不住回头:「今天你怎么……」

这一回头,我脑子轰得一下空白了。不是王嵩!是……是我同班的顾鸿钧。

他喘着粗气,看见我回头忙解释道:「对不起……我看你躺着……实在忍不住……」我惊慌失措,马上想要尖叫挣脱,却被他死死捂住了嘴巴,身体也被强有力的手臂紧紧钳住。「周洁,对不起对不起……其实我今天是来告白的,但是我实在是……没有忍住……王嵩那个傻逼配不上你,你跟我好不好,你现在很舒服对吧,别跑行不行?」我摇着头,说不出话来。只能恩恩地表示反抗。可是随着他大力抽插,我越来越觉得力量被抽去,无力反抗。好委屈啊。我怎么就这样……被一个不熟悉的男人插入了。这算是强奸么?我被强奸了么?

然而我的思绪根本连不起来。除了身体变软,思想似乎也没办法紧起来,被一阵阵奇怪的感觉搅乱,好像湍流一样,根本无法形成连续的思想。太奇怪了,太奇怪了。跟以前的感觉完全不一样。羞耻之下,我没有办法让自己不去注意身体的变化。那肉棒顶端刺进我身体最深处的同时,根部竟然有一个小小的凸起,正顶在我阴蒂上。阴道和阴蒂的双重刺激,就好像两个人摇晃撕扯着我,让我掀起阵阵翻江倒海一般的感觉,脑袋完全晕掉了。就好像坐过山车一样,连方向感都好像没了。

我现在根本不想说话,只想叫。心里一个不争气的声音响起来:不要捂我的嘴了,我让你插……你让我叫好不好……他还在那里凑在我耳朵边嘀咕:「周洁你真是好看,好性感,我从来没见过你这么让人疯狂的女孩子。我他妈的真的是忍不住,就一次,让我就好好干一次行不行?」他可能觉得这样还不能说服我,又开始说王嵩:「是王嵩,王嵩说他想让你试试别的男人。他说他也想试试别的女人。我觉得他配不上你……你看他根本没有个男人的样。」「我知道我做得不对,不过那是因为是你啊。你躺在这儿,是个正常的男人都忍不住啊……你想想,要不是王嵩告诉我,我也不会来啊,我怎么知道你在这儿?但是他他妈的跟我说了……我真的忍不住不来啊……」他其实有点胡言乱语,但是有几句话确实让我心防更加不稳固了。是啊,要不是王嵩告诉他,他怎么能找到我呢?要不是王嵩不珍惜我,他又怎么有机会呢?

最关键的是,我现在真的是……不想想事情了……啊……好想叫……快感仿佛电流般穿梭过我的身体,迅速传递到全身。我禁不住弓起身体,嗓子里已是不争气的呻吟了起来。肉体的快感是极其单纯的,有时会极其简单地背叛迄今为止的自己,让女人合不拢嘴的体贴浪漫总是还是比不上让女人合不拢腿的本能肉欢。我能感觉到自己在不停地溢出液体,交合的地方也变得越来越润滑。

他明显发现了我的这种改变,钳住我的双手放松了一些。

他有些迟疑地问:「周洁,是不是很舒服?我放开你,你不要跑好不好?」啊,为什么要让我面临这种选择?你就强迫我好了,这样我还能留下一点自尊。你要是放开,我不去挣扎岂不是显得我很贱?可是我已经没有办法了,我是真的不想停下来……什么都不要想了,做完再说也来得及是不是?现在谁对谁错,我想不动啊。

就在我犹豫之时。也许是因为敏感的花径太过湿滑,而他抽送的动作又稍大,粗大的肉棒竟然一下子从蜜穴里滑了出来。黑暗中,刚刚享受的充实满涨的满足感让这片刻分离的空虚和失落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长。我的下体好像失去了妈妈的孩子一样,顿时开始哭泣,一种瘙痒难耐的感觉尖叫起来。几乎是不假思索地,我伸手去抓住了他的阳具,塞回了阴道里……这个动作做完的瞬间,我就反应过了了它的意义。它无异于投降,无异于承认自己是渴望继续做爱的。一个动作,胜过千言万语,也让我脸面丧尽,彻底没有抵抗的立场了。

顾鸿钧马上放开了我,笑着说道:「果然还是想要的啊,小周洁。」他把两手放在了我的腰间,扳住我的身体,凑在我耳边说道:「让我好好伺候你。」毫无征兆的,坚硬的肉棒带着加倍炙热的温度从斜刺里杀出,直挺挺的刺进我的身体。如同一把尖刀,凶猛的直捣入最深处的花心,让我猝不及防的一下子被顶上了云端的最高处。我的声音顿时突破喉咙,化作响彻交合之所的配乐。

「哦啊……」

不等我从云端坠下,他开始更为大幅度的上下顶插。和刚才不同的方式,带着力量,带着凶猛的杀气,似乎想要撕碎我。每一下都霸道的直闯进我私密的闺房深处,在子宫口毫不留情的用力研磨一番再急速的退出。阴茎上的突起狠狠的刮过我阴道的肉壁,带出滚烫的汁液点点飞溅在腿间,又很快被他的下体拍击开来,很快就蔓延成片。一瞬便是汁液蒸发的凉感,另一瞬就是肉体碰撞的温热,如同翻云覆雨般,让我脑子一片空白。

我有种想要流泪的冲动。我怎么这么没出息呢,心里却没有丝毫的悲伤或者负罪感,只是单纯的激动——强烈的快感和兴奋带来的激动。每一块肌肤都在背叛我,兴奋的颤抖;每一根血管里的血液也都在嘲笑我的虚弱,兴奋的变成了一锅沸水。我早已经彻底放弃了停下来的念头,小穴里每一寸肉壁都在不受控制的狠命咬着侵入身体的肉棒。叫声更是羞耻得,夺破声门而出。

「啊……嗯啊……啊……」

「你叫得好好听吖,小宝贝。」他抚摸着我的下巴,嘴巴咬住我的耳朵,一阵唾液缠绕的声音叠加到我脑子中层层不绝的嗡嗡声里。我闭上眼睛,感到一种强大的刺激已经冲上了我的头顶,正在敲打着我的头,让汗毛都竖起来了。我的躯体开始不由自主的痉挛颤抖起来,横冲直撞的快感此刻开始朝一个方向使劲儿,好像变成一队骑兵,山呼海啸而来。我的力量被极速的抽走,如同被水泵抽干了一样,一滴都不剩。

好奇怪啊,这是所谓的「高潮」么?

难怪王嵩一直要问我有没有。

好舒服啊。我知道它要来了。要来了要来了。快来啊,快来啊,再插快一点啊。

急促的欲望让我彻底背叛了自尊,我竟然伸手扣住了他的屁股,释放出了「再插快一点」的信号。顾鸿钧心领神会,咬了一下我的耳朵:「快到了是不是?」他开始急速抽动,如同一个发动机,把我全身的血液都往头上赶。啊啊啊啊啊!我听到自己的叫声——就好像不是自己发出来的,而是另一个女人在喊叫一样。那声音如此陌生,凄厉而香艳。我的灵魂是被赶出去了么,就好像坐在旁边看着身体自己在造爱一样。

「你咬的我好紧啊……」

私处早已湿的一塌糊涂一片狼藉,蜜液顺着肉缝不断的淌出,伴随着顾鸿钧的抽插发出噗呲噗呲的水声,将通往高潮的障碍荡涤得干干净净。随着顾鸿钧一声嘶吼,深深插在身体中肉棒明显的涨大了几分,剧烈攀升的热度让我几乎要融化了。终于,终于终于,所有累积到极致的欲望像是突然开了闸的洪水一样一次性的席卷而来。嗡的一声,好像一声锣响敲在耳边似的,脑袋一下子炸裂了。天崩地裂的快感冲破了黑暗,化作漫天烟花,轰然绽放。我张开嘴,却发不出声音,身体一紧,全身的毛孔都在瞬间开放。

「啊……」

我高潮了。

这就是高潮。好舒服,好爽,真的是,攀上九天的感觉。

等我反应过来,我才发现顾鸿钧也已经发射了。迷糊的视野里,他的精液蹭蹭射到了不远处的地面上,最后一点则溅在了我的阴道口。他松开了我,任我软瘫在床的一边。高潮退去,理性回归。我才感觉无尽的羞耻重新回到脑海里。一种无力感和屈辱感顿时让我无法控制泪水,不知怎么就哭出声来。

顾鸿钧想要抱住我。然而他的存在就是对我羸弱最强有力的证据。我只想让他消失。我一把推开他,哭着爬到了地上,滚到墙角,捂着脸放声哭起来。顾鸿钧毕竟也只是个男孩——虽然他身体已经是个成熟的男人,但是看到我哭泣仍然慌张得不知道该咋办。他语无伦次,想要安慰我却被我狠狠踢了一脚:「你滚!」他站在不远处,迟疑了半天,也不知该说什么。慌张之间,他原地转圈,想找到自己的裤子。可是他裤子早被他扔到角落里了。他好像一个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的老鼠,团团乱转,好不容易才找到了自己的裤子。

这时候,我已经稍微冷静一点了。我擦了擦泪眼,瞥了一眼缩在墙角的他。

忽然竟觉得有些可爱。

和平时的他太不一样了。平时的他,自诩是学校里的扛把子,威风凛凛。可是看看他现在,和一个做错了事情的小孩,没有什么分别。我心里竟稍微有一点想笑,可是脸上,仍然是固若冰霜。

「你走吧。」

他听到我的驱赶,张开嘴,欲言又止,不过最后还是抱着裤子,推门溜出去了。

我在原地坐了好久。我这才发现,下半身仍然是没有任何力气,完全是软的。

即便我想站起来,也只能感觉到小腿和屁股上的劲儿,大腿就好像完全没有力量了似的。我只好坐在原地,把衣服拉过来垫在身下——因为地板实在是太冰了。

我这才想到了王嵩。他在哪儿?王嵩啊王嵩,你好废啊,你真的当我是你的女人么?不管在哪儿,这么晚了也都该回来了吧。按道理,你不应该撞到你女孩儿被人强奸的样子,奋勇出手么?可是现在她都沦陷了,你却还不知道在哪里。

我拿起手机,只有他一个未接来电,没有信息。只有一个电话?他居然只打了一个电话。

我好像不由自主地就开始嫌弃这个男人。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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